冬瓜篇(五) 兇手是誰?

冬瓜篇(五) 兇手是誰?

「發生什麼事?」小雞翅蹙眉,心道,莫非萬崇又怎麼了?

即便她知道小冬瓜對她使苦肉計,她也會擔心。

若換成萬崇,就另當別論了,特別是她心裡起了疑慮之後。

「谷主,二長老遇害了。」小廝痛哭道。

「你說什麼?到底是怎麼回事?」小雞翅以為自己聽錯了,忍不住揚高了嗓音。

「公子情況不好,小人便去請二長老。」小廝抽抽噎噎地說著事情的經過。

二長老喜靜,也不喜人服侍,他的住處只有一個年歲相當的老僕。

小廝過去時,二長老和老僕已死多時,都是中了迷藥后,一劍穿心而死。

小雞翅聽后,臉上的血色瞬間全失,疾步往二長老的住處而去。

自她來藥王谷,幾個長老都待她極好,特別是二長老。

小雞翅來到二長老的住處時,已聚了許多人,谷中幾個長老都在,萬崇撲在二長老的屍體上,哭得撕心裂肺。

「谷主!」眾人見了小雞翅,紛紛讓開道。

「谷主,我爹死得不明不白,請谷主查明真相,幫我爹報仇!」萬崇抬頭,紅著眼,對小雞翅道。

小雞翅怔看著二長老的屍體,心裡悲痛不已,但性格使然,她再傷心,也不會痛哭出來。

她似沒聽到萬崇的話般,過了許久,才上前探看二長老的屍體,眉頭久久未舒。

她對三長老道:「三長老,你派人搜查谷中各個藥房。與這兩天和二長老接觸過的人。」

小雞翅道出迷藥的名字,讓三長老查看藥房里可有少,若是少了,說明可能被兇手領用了。

谷中不管領用什麼葯,都會登記其用途,三長老是負責安保、與藥物把控的。

「谷主,也許迷藥是兇手自己配製、或從外面帶來的。」三長老猶豫了一下,還是說出自己的猜想。

三長老會這麼想也沒錯,畢竟藥王谷多數人懂得配藥,那味迷藥也不難配。

「那就查看藥房制這味迷藥的藥材可有少,不可能從外面帶來的。」小雞翅下意識地排除去外面帶迷藥的可能性,她不想承認,是怕別人懷疑到小冬瓜身上。

萬崇豈會看不出小雞翅的心思?他咬破了唇,死死壓下心裡的妒恨,「谷主,你怎麼就如此篤定迷藥不可能是從外面帶來的?」

「谷中最不缺的就是各種葯,兇手不可能多此一舉地從外面帶葯。」小雞翅辯駁道。

她聽出萬崇的意思,如果兇手是谷中人,自然不必從外面帶葯,而現在從谷外來的人只有小冬瓜主僕。

哪怕小雞翅之前以為小冬瓜派人殺她、再氣他,也不願別人懷疑他是殺害二長老的兇手。

「谷主,你這麼肯定,是怕我們懷疑祁瑾揚嗎?」萬崇白著臉,撐著身體。搖搖晃晃地向小雞翅走去,神色痛苦不堪。

「阿崇,在沒有證據之前,別妄下定論。」小雞翅理解萬崇喪父的悲痛心情,不想和他爭論。

說起來,萬崇未從和小雞翅大聲說過話,這是第一次,在這種情況下,卻很正常。

「阿崇,祁公子和老二無冤無仇,不可能殺害老二的。」大長老素來喜歡小冬瓜,忍不住為他說話。

「沒錯!祁瑾揚確實和我爹無冤無仇。但他肯定記恨我,殺不了我,就拿我爹泄憤!」

萬崇本沒打算現在就指出小冬瓜是兇手,只是見小雞翅明顯偏幫小冬瓜,他心裡實在不忿。

「這只是你的猜測,阿崇,別被你自己的喜惡誤導,冤枉了無辜的人,反而讓真兇逍遙法外。」小雞翅難過地勸道。

「無辜?祁瑾揚何時無辜過?他是個不折不扣的卑鄙小人,要不是他,我們早就成親了。」萬崇如困獸般,不甘地嘶吼。

他一步步走近小雞翅。雙手用力握住小雞翅的肩頭,「谷主,別忘了他要殺你啊!連你都下得了手,何況是我爹。」

小雞翅拿開萬崇的手,退開幾步,「阿崇,你應該冷靜一下。」

她交代好好操辦二長老的後事,並讓人好好照顧萬崇,便走出二長老的住處。

小雞翅有些後悔了,她答應與萬崇成親,不過是為了賭小冬瓜會不會來。

她和萬崇有言在先,不管小冬瓜有沒有來,婚禮都作廢。

若小冬瓜來了,她就給他一個解釋的機會,要是沒來,她便真正地死心。

說到底,所謂的婚禮不過是一齣戲,還是萬崇提議的。

萬崇在她面前從來都是一副君子之態、言而有信。

只是小雞翅沒想到,明明說好只是演戲,萬崇現在居然當真了,還認為小冬瓜不來的話,她會真的嫁給他。

如今小雞翅不得不懷疑,如果小冬瓜沒來的話,萬崇會想辦法假戲真做。

一旦疑心一起,小雞翅便忍不住多想,竟覺得萬崇不如表面那麼簡單。

她走著、走著,不知不覺就走到小冬瓜門口。

似心有靈犀般,這時,門突然打開了,小冬瓜蒼白的俊臉,出現在小雞翅面前。

「小雞翅,你來看我了?」小冬瓜先是一愣,反應過來后,欣喜地拉著小雞翅的手。

「不是!是路過!」小雞翅故意冷下臉,要甩開小冬瓜的手。

「嘶!扯到我傷口了。」小冬瓜不肯鬆手,卻呼起疼來。

果然,小雞翅臉色微變,不敢再動了,僵著手,任小冬瓜拉著。

小雞翅的反應讓小冬瓜鬆了口氣,心想,她難得肯冷靜聽他說話,這麼好的解釋機會可不能錯過。

於是,小冬瓜略想一下措辭,「小雞翅,對不起!以前是我沒看清自己的心,其實我也很喜歡你。」

可小雞翅依舊冷著臉,一副無動於衷的樣子。

小冬瓜不著急。他知道一時要小雞翅相信他的話很難,得一步步來。

不過,他沒哄過女人,就算前身與易冰雲,易冰雲在他面前表現得很溫順,根本不需要哄。

因為沒經驗,以致於現在不知要怎麼哄,小冬瓜突然想到,祁煊是不擅言詞的人,每次惹得孟茯苓不高興時,直接就以『行動』來安撫她,而且都很有用。

太『猛』、太『直接』的。暫且不採用,他可以學比較『含蓄』的方法。

小冬瓜想到就做,但他認為的含蓄方法,卻震呆了小雞翅。

竟是將她推在門上,低頭覆住她的唇、把她要說的話吞進嘴裡。

小雞翅懵了,感受著小冬瓜灼熱的唇,從開始的溫柔、漸漸地如暴風雨一般,狂卷著她的舌,又好似要把她一口一口地啃下去,啃得骨頭,連都不剩。

她甚至忘了要推開他,身子有發軟,內心深處竟湧出了濃濃地心酸、混雜著欣喜。

此時此刻,本該是氣氛曖昧,小雞翅卻有種想哭的衝動。

她盼了多少年,一心念著小冬瓜,只求他不再躲她,從未想過能與他做如此親密的事。

小雞翅很怕自己是在做夢,夢醒了,小冬瓜又會把她推得遠遠的。

如果不幸真是夢,她願意就這樣沉淪下去,再也不要醒來。

不知過了多久,小冬瓜才鬆開小雞翅的唇,抬目間。看到站在不遠處,死瞪著他的萬崇。

小冬瓜優美的唇角勾成一道極其好看的弧度,笑中似有諷刺之意、似在說『小雞翅是我的』。

萬崇被小冬瓜得意的樣子,刺激得幾乎快發狂了,緊握著雙拳,青筋暴起,差點忍不住衝上去分開他們。

這時,小雞翅察覺到什麼,理智也回籠了,急將小冬瓜推開。

小雞翅轉過頭,剛好看到萬崇來不及收回的怨毒眼神,忍不住打了寒顫,她從來都不知道萬崇能露出這樣的眼神,很滲人、很可怕。

她很不喜這樣的萬崇,皺了皺眉,「阿崇!」

小冬瓜以為萬崇會做出什麼激烈的反應,結果,萬崇只是冷冷掃了小冬瓜一眼,就由小廝扶著離去。

這反應不正常,小冬瓜覺得萬崇越是這樣,爆發起來,越可怕。

小冬瓜心想著,又低頭看向小雞翅,但見她面染桃色。嬌嫩的雙唇愈發紅艷欲滴,顯得十分誘人。

不妙的是,她美目中逐漸凝聚起憤怒的火焰,好像恨不得在他身上燒出洞一樣。

小冬瓜身軀忍不住一抖,在小雞翅還沒發怒之前,皺緊眉頭、裝出一臉痛楚的樣子。

小雞翅本想質問小冬瓜為什麼要吻她?是真的喜歡上她,還是一時想玩弄她?

畢竟,她追了他十多年,他都沒動過心,怎麼現在突然就喜歡上她,不管怎樣,她都不敢相信。

可還不等她開口,小冬瓜就這麼『難受』,莫非是牽動傷口了?

總之,小雞翅在小冬瓜面前,腦容量根本就不夠用,立即緊張得不行,「小冬瓜,你怎麼了?是不是傷口疼?」

「是、是,好疼啊!」小冬瓜誇張地嚷了幾聲,還故意把身體往她身上靠。

「疼死你活該,誰讓、讓你」向來大膽的小雞翅,竟羞於說出『吻』字,又氣又急,扶著小冬瓜到床上躺著。

小冬瓜暗笑,見小雞翅要扒開他的中衣檢查傷口,嚇了一跳,急忙握住她的手。

笑話!哪能真讓她檢查?一檢查,就知道他在裝疼。

不過,小冬瓜很懂得趁熱打鐵的道理,可憐兮兮地問,「小雞翅,你是不是原諒我了?」

小雞翅抬頭,看著他沉默了很久,心裡說不出是什麼滋味。

小冬瓜感到前所未有的緊張,一時顧不得裝疼。

見小雞翅久久不言,小冬瓜著急道:「你說話啊!」

小雞翅深深地看了小冬瓜一眼,腦子亂糟糟的,不知該如何回答,便答非所問,「二長老被人殺害了,阿崇懷疑兇手是你,你沒事暫且別出門。」

她說完,便走出房間,腳步竟有些不穩,可見她此時心裡有多慌亂。

小冬瓜笑了,小雞翅明顯已經動搖了,要讓她原諒他不難了。

突然,床下傳來青鋒有些鬱悶的聲音,「公子,曦玥小姐走了,屬下可以出來了嗎?」

「出來吧!」小冬瓜這才想起青鋒躲在床底下。

其實小雞翅來的時候,沒有刻意消去腳步聲,小冬瓜聽出是她。

正巧青鋒在向他稟報事情,他不希望小雞翅誤以為他是在和青鋒密謀什麼,就讓青鋒屏息躲在床底下。

然而,青鋒此時不出聲的話,小冬瓜已忘了他的存在。

青鋒從床底下爬出來,心說,公子你有美人可抱、可吻,都把屬下拋之腦後了。

「把門關了!」小冬瓜道,待青鋒關了門,方問:「他還不肯鬆口?」

青鋒知道小冬瓜指的是誰,搖頭,「不肯,正傷心呢!」

「親生兒子要殺他滅口,怎會不傷心?」小冬瓜嘆氣道,

「公子,萬崇想把二長老的死推到您身上,這事得先下手為強。」青鋒忿然道。

因為不是谷中人,傳出二長老的死訊時,小冬瓜不便去看。並不代表他不知道萬崇當時的表現。

當小冬瓜知道小雞翅維護他時,心裡很高興。

「不急!讓他再蹦噠兩天,只要別讓他發現屍體有異就好。」小冬瓜不以為意道。

以萬崇的陰險程度,不把二長老的死推到他身上,才奇怪。

「公子放心,屬下的易容術盡得師父真傳,絕對沒有破綻可尋。」青鋒對於自己的易容術很有信心。

他口中的師父正是龔烈,他是龔烈親自挑選、傳以武功,再分到小冬瓜身邊的。

小冬瓜目光逐漸冷卻,不知想到什麼,突然改變主意。

他起身,把手放在床柱上突起之處、用力一按。整張床便自動、緩緩移開,露出一扇與床同色的木門。

當初挑選客房時,小冬瓜發現這間客房後面有個密室。

事後,小冬瓜問了伊千重,才知道谷中有一些房間建有密室、有些沒有,具體密室的分布圖,只有谷主有。

這些密室沒起到過什麼作用,伊千重也沒放在心上,所以,任由小冬瓜挑了這房間。

小冬瓜斷定萬崇應該不知道他房間里有密室,而小雞翅則不可能想到他會在密室里藏人。

沒錯!小冬瓜在密室藏了一個人,此人正是『已死』的二長老。

小冬瓜得知二長老因規勸萬崇,父子倆因此起了爭執,便猜到以萬崇歹毒的作風,定會殺二長老滅口,以防二長老把他的事泄露出去。

於是,小冬瓜讓青鋒在谷中捉了一個年紀、身形都與二長老相仿的老人。

當然了,小冬瓜自是不可能牽連無辜,這老人是萬崇的人,也不是良善之輩。

青鋒把這老人打暈、易容成二長老的樣子,帶到二長老的房間,並綁了二長老躲在暗處。

虧得二長老痴迷醫術,疏於武道,是幾個長老中武功最差的。很容易制服。

青鋒和二長老躲了許久,終於有人往房間投放了迷煙,青鋒事先給自己和二長老服過可解迷藥的解藥,沒有被迷暈。

來的是萬崇本人,他見『二長老』躺在床上,以為已中了迷藥,直接一劍刺入其心口。

萬崇不知道床上的二長老是假的,殺他時面不改色,且,乾淨利落,可謂是殺爹不眨眼。

殺完人,確定人已死,就逃離。可萬崇不知道他的行為,已落入躲在暗處的二長老眼裡。

二長老被點住啞穴,痛苦欲絕地目睹兒子毫不留情地殺『他』的一幕。

事後,青鋒把二長老轉移到小冬瓜房間的密室里。

******

小冬瓜讓青鋒守在外面,他獨自進了密室。

入目便見二長老盤腿坐在角落,雙目無神地睜著,似乎沒察覺到有人進來。

「二長老!」小冬瓜喚了一聲。

二長老目光獃滯地看了小冬瓜一眼,又匆匆移開,「祁公子,你別勸我了,我不會揭穿阿崇的。」

「即便他要弒殺你這個親爹,你都不在意?」小冬瓜皺眉道。他在二長老面前坐下。

他的話顯然刺激到二長老了,二長老抱頭痛哭了起來,「在意,怎麼可能不在意?我到底是造了什麼孽啊?」

二長老的妻子早逝,他獨自撫養萬崇,幾乎把心血都傾注在萬崇身上了。

沒想到,臨了,疼愛的兒子要置他於死地,哪怕他僥倖沒死,心也傷透了。

小冬瓜見二長老如此痛苦,心裡有些不忍,但再不忍。該做的事,還是得做。

「你該知道就算你不出面揭穿他,我也有辦法把這件事捅破,包括他之前的所做所為。」

二長老聽了小冬瓜的話,反問:「你若能捅破,為何還要和我浪費口舌?」

小冬瓜失笑,都說二長老是心地善良的老人,可再善良的人,也有偏護之心。

這不,即便萬崇要殺二長老,二長老再痛心失望,也不願揭穿萬崇。

「我不喜歡用太血腥的方式。」小冬瓜勾唇。

言下之意。他若不借用二長老的手揭穿萬崇,就會以血腥的方式,明顯是在威脅二長老。

小冬瓜本不想威脅二長老,是有些氣不過,二長老到現在還護著萬崇。

「你!」二長老瞪大了雙眼,一副想指責小冬瓜,又自知有愧的樣子。

「二長老,萬崇會變得陰險歹毒,你這個當爹的應該反省一下。」

小冬瓜語氣雖然過於直白,卻在理,直擊二長老內心深處最脆弱的一處。

二長老愣了片刻,更是老淚縱橫,「你說得沒錯,是我教子無方,是我太失敗了。」

「你若不站出來指證他,由我自己揭穿她,他的下場」

小冬瓜點到即止,沒有明說萬崇會有什麼下場,二長老卻聽得分明,他頓時不語,陷入了兩難之境。

二長老明白作為一個父親,可以寬容兒子犯下的錯,不代表別人也會。

他要是繼續放任下去,萬崇必定會走向毀滅、下場自是不必說。

小冬瓜靜看著二長老,沒有打斷他的思索。

從二長老的表情變化,小冬瓜已猜到他會做出什麼決定。

二長老倏地抬眼,直直地瞪視著小冬瓜,「你答應我一個要求!」

「什麼要求?」小冬瓜一點都不意外,淡聲問道。

二長老沒有說話,而是把手指放在嘴裡、用力咬破,在光潔的地面寫下了四個字。

小冬瓜眉頭蹙得更緊了,沒說好、也不說同意。

倒是二長老有些緊張了,忍不住催問,「你答不答應?阿崇制玄鐵令牌用的藥水被我收走了,他所做的事,我都看在眼裡。」

二長老的是豁出去了,只要小冬瓜答應他的要求,他就拿出證據指證萬崇。

「值得嗎?」小冬瓜嘆了口氣,問出這句話,連他都覺得是多此一問。

二長老凄涼一笑,重重地點頭,「值!」

******

「啊、啊」萬崇在房間里,砸著擺飾之物,瘋狂地吼叫。

他腦子裡一遍遍地回放著小冬瓜與小雞翅擁吻的一幕。

不甘、怨恨、嫉妒………種種情緒衝擊得他幾乎快瘋掉。

憑什麼?憑什麼他費盡心機、付出諸多努力,都得不到小雞翅的心?

「為什麼?祁瑾揚有什麼的、哪裡比我強?」

大力地動作,加重了他的傷勢,使得他的嘴裡不斷湧出猩紅的血,加上他這猙獰的模樣。如九幽地獄來的惡鬼,顯得極其恐怖。

最後,他扶著牆大口大口地喘息著,出聲大喊了「少珣!」

名叫少珣的侍衛聞聲,推門而入,不敢直視萬崇,「公子,您有何吩咐?」

萬崇指著倒在地上的一隻小木箱,氣息不穩地道:「裡面有一支迷煙吹管和一隻青色藥瓶,你放到祁瑾揚房裡,切莫讓人發現你。」

少珣拿了東西,領命而去,這時,萬崇的小廝才端著一碗葯,一臉懼意地走進來,「公子,該喝葯了。」

「滾!」萬崇奪過葯碗,用力潑在小廝身上。

小廝被燙得慘叫一聲,連滾帶爬地離開房間。

萬崇不知的是,小廝這副狼狽的樣子被小雞翅看到了。

小雞翅不過是想到關於二長老『死因』的一些疑點,想找萬崇求證。

不成想,她剛走進萬崇的院子,就聽到他的暴喝聲,與小廝滿身湯藥的慘樣,不由皺下眉頭。

「去擦著葯吧!」小雞翅只對小廝說了這句話,便轉身離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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廚色生香,將軍別咬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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