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二章:寶庫(六千,以後每天三到五千)

第二百二十二章:寶庫(六千,以後每天三到五千)

第二百二十二章:寶庫(六千,以後每天三到五千)

楚清淺看著那雙流光溢彩的眼眸,並沒有陷入深邃的目光中,而是扭過頭淡聲道:「雖然不知道洛宮主來此有什麼目的,不過我們只是來湊湊熱鬧罷了,要是礙著了您的事,我們現在就離開。」絲蘿再想要那件東西都要看清形勢,絕不能跟洛寒卿爭,不然恐怕是凶多吉少的。

洛寒卿沒有說話,只是眯著眼看她。

她也易了容,但是臉上的神色卻沒有絲毫遮掩,明明白白的表明了要跟他將界限劃分明,

洛寒卿笑了笑,眸中卻有寒光乍現:「你這可是對本座心存不滿?」

那麼強烈的怒氣,讓楚清淺下意識打了個哆嗦,立刻搖了搖頭道:「不敢,只是方才宮主說有事要辦,我怕耽誤了您的事情。」

洛寒卿見她臉上完美到無懈可擊的恭敬神色,眼底的那抹幽深更為濃重。

兩人之間的氣氛極為詭異,楚清淺最終還是服了軟:「洛宮主要做的事,有什麼是我能幫忙的,儘管吩咐。」她想藉機緩和一下態度,不然這個魔頭將自己拍死在這裡都有可能。

哪知洛寒卿聞言,挑了挑眉道:「既然你這麼說,本座也不客氣了。」

「……」

我只是客氣一下,你還當真了?

楚清淺心裡大大的嘆了口氣。

「跟本座來。」洛寒卿吩咐完之後就率先走了出去,楚清淺緊隨其後。

左惜風卻很是震驚,剛才楚清淺沒有掩飾自己的聲音,他知道眼前這個女子就是當日在秉陽天君洞府中遇到的那個琉光的女弟子,更是驚訝。

洛寒卿一路走回了自己下榻的地方。

大荒城主不知道為什麼那麼偏向洛寒卿,給他住的地方豪華至極,絲毫看不出來只是個客房,這裡頗為缺水,院子里卻修的曲水流觴,像極了江南水色,兩邊里立柱用漢白玉製作,門外放著半人高的珊瑚,腳下的石子路是用黃金製成,當真是窮奢極欲。

相比楚清淺的感嘆,洛寒卿很淡定,似乎不覺得這樣有什麼不妥,走到裡面橫卧在榻上,單手支頭懶懶的看向她:「本座要大荒城主手中的那樣東西,但是卻不想強取,你可有什麼計策?」

果然是為了此物。

難不成這東西真有些來頭,才讓洛寒卿這等人都對其有想法。

其實她的第一想法是讓洛寒卿直接跟大荒城主說,不用威逼,用利誘,不過想來洛寒卿也早就猜到了這一點,遲遲沒有這麼做就是因為不能。

楚清淺心中劃過這些,臉上卻不動聲色道:「那便簡單的多了,洛宮主既然已經到了這裡,想必就是為了迎娶宮主而來,您在三位公主中隨便娶一個,依照大荒城主對您的態度,那東西不已是手到擒來?」

洛寒卿看著她,但笑不語,可是楚清淺只覺得周圍的氣溫越來越低。

她又說錯什麼話了?

楚清淺縮著頭,假裝自己什麼都沒有感覺到。

「是么……」洛寒卿妖嬈一笑,緩緩道,「你覺得這樣做是最好的?」他發誓,這女人要是敢點頭或者說「是」,他毫不猶豫的掐死她。

楚清淺咽了咽口水,相當為難的僵在了那裡,忽然想到什麼雙目一亮:「我有辦法!」

———————

「這丫頭,不會真的跑去給人當暖床丫鬟了吧。」絲蘿心中著急的要死,可是洛寒卿的住處外面布置了結界,她進不去。

這都兩天了,自打楚清淺那天被那個所謂的「韓公子」帶走,她就再也沒有見過她,今天再也忍不住找了個借口,借著二公主的名義來看她,哪成想還被堵在門外不讓進。

「你要找什麼?」也許是見她徘徊的太久,左惜風走出來淡淡的問道。

這女人和屋子裡的那個丫鬟是一起的,說不準倆人都是道修。

絲蘿不知道他已經猜出自己的身份,只是甜甜的沖他一笑:「這位公子,是我們二公主讓我來看看韓公子安頓好了沒有,她還等著阿琪回去伺候呢。」

呵,道修的女人,一個比一個會裝。

左惜風心中頗為嘲諷。

「難道堂堂大荒城,連個侍女都沒有了嗎?」左惜風皺著眉頭道,「你回去告訴二公主,我們家公子已經看上了這個女人,她以後就住在這裡了。」

絲蘿的眼睛瞪了老大。

她雖然沒猜到洛寒卿的身份,不過總覺得楚清淺呆在這裡不安全,便可憐兮兮的對左惜風道:「您不知道,我和阿琪是從小長大的好姐妹,她走了所有的活都壓到我一個人身上,好多只有阿琪才知道的事情我總要問清楚的,你就通融一下,讓我見見她嘛……」說道最後語氣中帶了几絲撒嬌的味道。

「說了不行,還不快走!」

左惜風眉頭緊皺,正打算動手趕人,就見結界打開,楚清淺從裡面走了出來。

「師姐,我在這裡待幾天,你先回去吧。」楚清淺對她道。

絲蘿不解她為什麼直接叫自己「師姐」,但是看一旁的左惜風沒有驚訝的神色,就想到她們倆的身份已被看破了,遂不再假裝,惡狠狠的瞪了左惜風一眼。

「出了什麼事?」

「沒什麼。」楚清淺安靜的搖了搖頭,「你繼續用塞亞的身份在二公主那裡待著吧,過幾天咱們再回去。」

說完就轉身回到了結界中。

洛寒卿躺在貴妃榻上看著她,楚清淺上前畢恭畢敬的行了一禮。

「洛宮主,今天應該已經差不多了,大荒城主已經快坐不住了。」

這段時間洛寒卿放出傳言,寵幸了二公主身邊的丫鬟阿琪,卻絕口不提與二公主成婚的事,大荒城主提了幾次都被洛寒卿顧左右而言他的擋了回去,已經漸漸有些著急了。

楚清淺說完話聽不見迴音,抬頭一眼就見那雙眸子正緊緊的盯著她,楚清淺第一時間低下頭裝作什麼都沒看見,可是還能感覺到那視線直直的盯著她沒有轉開。

卧槽,他又在打什麼鬼主意!

難不成又想著算計她?

「呵。」

洛寒卿見她咬著牙強撐的站在那裡,假裝自己很淡定的樣子,卻不知到她給人的感覺就像是一隻快要炸了毛的貓,就忍不住笑了出來。

「那邊今晚行動吧。」

他說完這句話就閉上眼躺在榻上,似乎很快就要睡去。

楚清淺不敢打擾,躡手躡腳的準備離開,卻聽見他在喚她:「楚清淺。」

「……在。」這好像是他第一次喊她的名字。

洛寒卿依舊閉著眼睛,過了很久才緩緩道:「記得答應過本座的,若是辦砸便饒不了你。」

楚清淺低下頭:「是,晚輩曉得。」

為什麼她總感覺洛寒卿想說的不是這句話。

是夜。

大殿上一片歌舞昇平的景象,這裡的舞姬著裝十分大膽,穿著和前世比基尼差不多的衣服,外面就蓋了一層紗衣,每次一舞動紗衣都會飄起來,露出讓人臉紅心跳的畫面。

楚清淺一進大殿就看見了絲蘿,她跟二公主坐在一起,都在大荒城主左手下的第一個。

今天二公主似乎還打扮了一番,看起來格外嬌媚,明艷不可方物,見洛寒卿進來立刻羞紅了面頰。

「韓公子。」大荒城主也極為開心,連連招呼道,「你快來啊,我還想著你今日是不是又要拒絕這場宴席。」說著看了楚清淺一眼,「看來阿琪很讓您滿意。」

洛寒卿勾了勾唇角:「那是自然。」說著手臂一伸,就把楚清淺帶入懷中。

大荒城的生活奢靡,貴族有時候當眾淫、亂也是正常,他這番舉動惹得周圍人哈哈大笑。

只有人群中的絲蘿對楚清淺猛使眼色,她則是假裝沒看見。

哎呦我去,這師妹平時不都挺機靈的么。

絲蘿著急的要命。

她這是真的打算給人家當小妾去了啊,師叔知道以後不提著乖離跑去殺人才是奇怪。

楚清淺但是很淡定的坐在洛寒卿身邊,溫婉淺笑著給洛寒卿倒酒。

大荒城主見洛寒卿的心情似乎不錯,就提建議道:「既然公子對阿琪也滿意,我們是不是也能商定一下婚期了?」這姓韓的有錢的不一般,這些年大荒城的寶石已經快要被開採殆盡,為了維持奢華的生活,大荒城主可謂是費勁了心機。

洛寒卿喝了一口酒,才不急不緩道:「二公主金枝玉葉,在下自問除了修為一無所有,怕是配不上她。這些日子在大荒城帶的十分開心,多謝城主的款待,在下明日就打算離開了。」

他這話一出,二公主臉色煞白,一旁的大荒城主卻急的額頭上險些冒汗。

這姓韓的來此時間雖說不長,可是卻對大荒城影響很大,幾乎已經快把大荒城的命脈握在手中,這時候讓他離開大荒城和外界的商貿都會陷入癱瘓。

「韓公子,你這次來就是招駙馬的,現在又借故推辭,可是我有什麼地方招待不周?」他這話已經將姿態放得很低,純粹商量的語氣。

洛寒卿沒有趁機提出其餘的要求,只是笑而不語。

大荒城主率先沉不住氣,又問了一遍:「韓公子,你到底想怎麼樣?」

洛寒卿這才慢悠悠的品了一口茶,頓了一會兒才緩緩道:「城主不必緊張,公主如此貌美柔和,在下又怎麼忍得下心拒絕?這不過今次實在太過匆忙,心中還沒有準備,只要城主不嫌棄,在下就多叨擾幾天可好?」

大荒城主聽事情還有還轉的餘地,不由鬆了一口氣。

洛寒卿暗自觀察著他的神色,找到合適的機會,似是不經意的開口道:「之前就聽說大荒城的月照湖極美,這幾日閑暇之日頗多,不知道可不可以邀請二公主同行,為我講解一二?」

月照湖是大荒城的自然美景,沙漠綠洲,被大荒城設為皇家園林,通常不允許別人進出。

不過這時候的大荒城主聽見后連連點頭:「可以可以,明晚是月圓之夜,月照湖的景緻極美,韓公子只管去看便是。」

「那邊多謝城主了。」洛寒卿勾唇一下,與他遙遙敬了一杯。

身邊的楚清淺則是暗自鬆了一口氣。

繞了這麼大一圈,他的目的總算是達到了。

————————

月照湖在大荒城子民的心中地位十分高,除了它的自然景觀之外,還因為一段傳奇的故事。

據說大荒城曾經被沙漠覆蓋,一夜之間所有的出路都被風沙堵死,城中的居民在水喝完后就要面臨一個嚴重的問題——渴死。

就是在城中大多數人頻臨死亡的時候,卻像是上蒼起了憐憫之下,這塊綠洲忽然出來,救了所有民眾的性命,從那之後月照湖就被想象為聖地,就算後來被王室眾人封鎖,還是少不了人遠遠對著它膜拜。

「韓公子,你……。」二公主提著裙子,氣喘吁吁的緊跟著前面那人,想讓他走慢點,卻又不敢說出口。

「洛寒卿」回頭看了她一眼,神色雖淡,眉頭卻皺在了一起。

「對不起……我……我。」二公主見他神色不愉,咬了咬唇便哭了起來。

他想到自己的任務是陪著眼前之人一晚上,頓時覺得腦殼疼。

勉強說了幾句話安慰,可見二公主的眼淚沒有停住的意思,他便也懶得再說話,把臉轉到一邊看向遠處漆黑的夜色。

宮主他們,應該到了吧。

與其同時。

楚清淺和「左惜風」做好準備,從月照湖的另一面潛入湖底。

楚清淺入水的瞬間就被凍得牙齒打顫。

沙漠中的晝夜溫差本來就大,這湖水中也似乎別有玄機,冷得出奇。

往下遊了十幾尺深后,楚清淺渾身上下都結了一層冰霜,連身體中運轉的真火都不能根除那種寒冷。

就在她咬牙強撐著的時候,身邊之人忽然拉起她的手,將源源不絕的靈力送入她體內,那股力量像是旋風一樣,讓她身體中的冷意瞬間轟塌。

楚清淺頓時好受了很多,也顧不得矯情的抽回手,與他一直下潛直到隱隱看見一到出口,倆人的眼前同時一亮,加快速度朝著那裡游去。

現在周圍的溫度已經到了楚清淺能忍受的極限,就在周圍的冰冷快將她弄得窒息的時候,眼前一亮,已經被洛寒卿拖到了岸上。

「咳咳。」楚清淺咳了兩聲,拍了拍自己的胸口。

這寒潭的傷害還是很大的,不光是她,連洛寒卿的嘴唇都隱隱發白。

「你是怎麼知道這水底直通大荒城的寶藏倉庫的?」洛寒卿有些疑惑的問道。

幾天前他那麼問楚清淺就是為了為難她一下,沒想到她真的會給出解決方案。今夜,左惜風將化作他的樣子陪著二公主,而作為侍衛的自己應該隱藏在暗處時刻保衛主子的安全,因為是暗處,所以二公主看不見也不奇怪了。

楚清淺抿了抿唇:「偶然得知的。」

事實上這是原著中提到過的,有些沙漠中的種族喜歡將綠洲的背陰面和自己的寶庫之間修一條通道,然後在找個借口將綠洲圈起來不讓尋常人靠近。

因為水和財富,這是對他們來說最重要的東西,也是給自己留一條後路,要是有敵來犯,可以從寶庫中逃生。

因為這條線索是絕密,除了城主之外不能讓任何人知道,所以很容易會失傳,當時她也是忽然想到的。

洛寒卿心中的疑問更甚。

他懷疑這條路連大荒城的城主都不知道,不然不會輕易放他們進來,更有甚者大荒城的城主都可能不知此事,不然哪裡會讓自己這個外人輕易的來這裡。

可是她又是從哪裡知道這麼個消息的?

楚清淺倒是目不斜視的往前走,眼前這條路很長,幾乎看不到頭。兩邊點著長明燈,將幽暗的隧道照的忽明忽暗。

遠處的黑暗中似乎傳來嗚咽聲,從深處飄入人的耳膜,有似乎在耳邊吹動。

那聲音讓楚清淺有些頭皮發麻,腳下也停住腳步。

果然沒一會兒,暗處飄出來一個女鬼,臉上的血淚流的老長,瞪著大大的眼睛向著洛寒卿和楚清淺飄來。

遠遠的楚清淺都能感覺的到她身上的涼氣,卻不敢輕舉妄動的驚動她。

這個東西叫做畫衣鬼,是一種很特殊的厲鬼,她死後永遠在飄蕩,但是這段時間她是沒有意識的,要是周圍有什麼很大的聲音將她驚醒,她就會凶厲纏上那人,不死不休。

然而知道歸知道,做到歸做到。

眼瞅著這麼一個女鬼雙眼無神的朝自己飄來,說不怕是假的,楚清淺連氣都不敢喘,只求著她能就這麼安靜的飄過去。

到是洛寒卿往身後的暗處看了一眼,臉上的笑容有些譏諷。

通道本來就狹窄,那女鬼和楚清淺當真是擦肩而過的,也就在那一瞬間,通道中響起一陣尖利的嘶鳴聲,將人耳膜都震得生疼。

就在一瞬間,女鬼本身無神的雙眼中血光大盛,身子雖然還在原地,臉上的表情卻越來越猙獰,眼角也越發的開,似乎慢慢在震裂。

「快走!」

楚清淺拉了洛寒卿一把就打算逃跑,哪知道他不緊不慢的盯著畫衣鬼的側臉,沒有移動的意思。

「你還愣著幹嘛,快跑啊!」楚清淺都要急死了,「等她真的覺醒了咱們倆都不夠他塞牙縫的!」

洛寒卿不緊不慢的收回手,涼涼道:「我們連個都不夠他塞牙縫的……那多加兩個可夠?」

說著左手揚起,對著黑暗處用力一揮,就聽見兩個痛呼的聲音傳來,兩個人滾到了楚清淺腳邊。

是他?

楚清淺有些好奇的看著這倆人。

年輕的是當初孟姓修士的朋友,練氣中期,另一個人看起來像個老頭,築基後期。

「你還敢回來,這不說找死么?」楚清淺有些好奇的看著他,心道這人是活膩了,當初洛寒卿那輕飄飄的一掌把他沒有打成了廢人,他怎麼還不長記性。

洛寒卿冷冷笑道:「怎麼不敢,不就是有錢能使鬼推磨嗎?為了前什麼都是敢捨棄的。」

「韓公子,韓公子我錯了……我再也不敢了,你就原諒我這一次吧。」那修士痛哭流涕,希望洛寒卿能如同幾天前那般放他一命。

洛寒卿眼角瞅見她的眼前已經快完全睜開,有些妖媚的笑道:「可惜了。」說罷二話不說,一左一右拉起兩個人的衣襟就扔到了女鬼腳下,同時封印了他全部的靈氣。

「啊……」在那女鬼靈智微微開啟的時候,楚清淺和洛寒卿如離玄之箭那般沖了出去,女鬼覺醒時只看見眼前的兩個人類,嘴角咧開一個詭異的笑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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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漫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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