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4 又見黃毛

還記得第一次給小喬洗澡的時候，只能說她髒的無以復加，還有一股形容不出來的味道，現在想來，應該是她不會擦的原因。

如果是別人這樣，我一定會覺得挺埋汰的，可這些發生在小喬身上，我就只有心疼了。

如果她是個正常女生，一定要比現在還漂亮，應該是個活潑開朗的女孩，她會穿著漂亮的衣服，背著好看的書包，然後走在校園裡，小男生會偷偷看她，或者因為喜歡她而拉她的辮子，甚至會把她惹哭，而當她看到小男生不安的表情時，她又會忍不住笑了出來。

可是，這世界沒有如果。

小喬是個流浪兒，還有智力障礙，甚至不會說話。

而在陰差陽錯之下，我把她撿回家，想要照顧她，我們的人生軌跡，變了。

話說回來，我把小喬從馬桶上抱下來，放在自己的腿上，沒有一點嫌棄，細緻的幫她擦乾淨。

其實那個時候我是沒有邪念的，因為我覺得小喬被我撿回來，她就是我的責任，而且她還喊過我爸爸，如果我再有其他想法，那就有點罪惡了。

可看著眼前的一切，我很快有了反應，我都覺得自己無恥了，愧對小喬喊我那聲爸爸了，後來我仔細想了一下，之所以會有反應，應該是那種片子和書看多了，並不是對小喬有反應。

反正當時我是趕緊讓小喬去看電視了，我洗了幾把臉，才算冷靜下來，透過衛生間看著小喬，她撇著腿坐在沙發上，水靈的大眼睛看著電視，眼神有點懵懂，也不知道她看懂了沒有，不過從她有時候會笑的情況看，她應該多少能看懂一點。

搖頭笑笑，怎麼可能會看懂，這傻丫頭看的是日語版的火影忍者，日本話她肯定聽不懂，字她也不認識，而那些華麗的忍術啥的，我並不覺得她能看懂，那她為什麼笑，是被鳴人誇張的表情逗笑的嗎？

或者，她就是單純的傻笑吧。

畢竟，她是個傻子。

其實仔細想想，只要看到小喬笑，我就應該高興，可一想到她的笑是沒有來由的，我心裡就挺不好受的，因為我不想她是個傻子，所以那段時間，我老實想，也許小喬不傻，她只是不懂而已。

逗了小喬一會兒之後，我就去複習了，考個不錯的成績，我爸能多給我點錢，現在多了小喬，我突然意識到，自己的錢有點不夠用了，倒不是已經花光了，而是在小喬身上，我還有挺多設想的，比如說把她打扮成小公主，或者是動漫里的甜美蘿莉，反正都是很花錢的設想。

而對於學習，其實我的成績一直不錯，每天都有固定的時間複習。

雖然我有很多不良習慣，比如說看片和yy女生，或者是去網吧包宿，但不會過分沉迷，就像我爸說的那樣，啥事情都得有個度，超過那個度，人就魔怔了，就變態了。

就像有些人打了一輩子麻將，可卻絲毫不會影響生活，因為是小賭，是晚飯後的一種消遣，不會影響正常的生活。

而有些人就不一樣，不管明天是否能吃上飯，有一毛錢都要出去賭，這種人就是變態魔怔。

雖然我跟我爸關係不好，他也很少說話，可我知道，他說的很多話，其實都很有道理。

所以，我愛玩，而且有時候也挺猥瑣的，但我從來不會過分，不會讓那些事情影響我自己的生活。

好吧。

不得不承認，把小喬帶回家，我是受了那本書的影響，即便後來我是真的心疼小喬，可我還總是想到書里的內容，覺得養成小喬是件很有成就感的事情。

題外話扯的有點多，我們繼續說小喬的事情。

那天晚上，小喬因為吃的太多了，導致胃脹，晚上睡覺的時候，她是在我懷裡疼醒的，我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就聽到她小聲的哼唧，忙打開燈，問她怎麼了，她眯著眼睛，捂著肚子，憋著嘴說：「八八，疼……」

小喬的額頭上都是細碎的汗珠，白皙的臉龐因為疼痛顯得有點蒼白，大眼睛里都是水波，一聲爸爸更是把我心都叫碎了，我趕緊給她拿了管消化的葯，然後給她揉胃，別看小喬以前是流浪兒，可她的皮膚卻非常光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形容，如果按書上的話說，就是膚若凝脂吧。

可小喬實在是吃的太多了，我在給她揉肚子的時候，很摸出她的胃很硬，她還一直哭鬧，我有點不知所措了，因為我從來沒有過這種經歷，想來想去，就給我爸打了電話，他是跑長途貨車的，所以很早就配了手機。

我跟他說，我吃多了胃疼，而且胃很硬，他罵我廢物，吃個飯都能給自己撐壞，然後告訴我，吃多了就去拉，我說拉不出來，他說拉不出來就打開塞露，等拉出來就好了，然後就把電話掛了，一點都沒關心我的意思，真不知道是不是我親爹。

開塞露這東西，常便秘的應該都知道，不知道的可以百度下。

可我從來不便秘，家裡也沒有這東西，就趕緊穿衣服下樓，把小區的診所敲開了，買了開塞露，然後急匆匆的回家。

到家的時候，小喬疼的蜷縮著身體，看到我回來了，她就往我身上撲，哭著說：「八八，八八，疼……」

我心疼的不行，趕緊把她睡褲脫掉，然後給她打了開塞露，因為沒有經驗，弄了半天都沒進去，給小喬整的更疼了，但她很乖的沒動，抱著自己的雙腿默默的哭，我一邊說：「小喬乖，別動，一會兒拉完粑粑就不疼了……」

小喬憋著嘴，哭著說：「小喬乖，小喬聽八八的，八八別不要小喬……」

當時因為太擔心小喬，我竟然把小喬的話給忽略了，這丫頭的口音雖然還很怪，可她竟然說出這麼完整的話。

後來，我終於是成功了，等了一會兒之後，小喬突然一瞪眼睛，說：「八八，拉粑粑……」

我趕緊把小喬抱去衛生間，給她放在馬桶上，然後她就噼里啪啦了，而且巨臭無比，這個就不詳說了，以免大家反感。

反正，當天我是忙活了很久，才算是給小喬哄睡，而她在拉完之後，果然就不疼了，可我還是擔心她，一直在給她揉肚子，她是背對著我，而且緊貼著我睡的，所以我揉她肚子的時候，就等於是她的身體在我身上來回動……

即便我對小喬沒有其他想法，可這種情況下，沒反應就太不正常了。

舉個例子吧。

比如說你家裡有個漂亮姐姐，你不可能對姐姐有想法，可她在家裡穿衣服很隨便，青春期的你看到大白腿啥的，會有反應和想法也是正常的。

我是天快亮才睡著了，也就睡了一個多小時，可長時間養成的生物鐘，還是把我叫醒了，我眼珠子通紅的起床洗漱，然後去晨跑，回來的時候買了早餐，再把迷糊的小喬叫醒，讓她簡單吃了點小米粥和鹹菜，然後我就去上學了，讓小喬再睡一會兒。

臨出門的時候，身後突然響起了小喬的聲音，她說：「八八再減……」

額，雖然發音都不對，可她竟然知道跟我說再見？

我瞪大了眼睛回頭看她，卻看到已經趴在沙發上睡著了，突然想起昨晚小喬好像也說了很完整的話，難道說小喬真的不傻，她看著傻，而且不會說話，會不會是因為流浪造成的，到了好環境之後，她就變好了？

當時我也沒想太多，覺得小喬如果正常了，那就太好了，至少以後我可以跟她說話了，也不怕得不到回應了。

想想小喬的樣子，覺得她十歲左右，再過兩三年，就是個美少女了吧。

出門上學，巧的是，剛出小區，就看到了李曼走過去，她真的很會打扮，幾乎每天都變個樣子，昨天頭上梳著個性的小辮子，今天換成了披肩發，穿著淡雅的白裙子，腳下是一雙帆布鞋。

怎麼說呢。

雖然她穿的很素，可卻讓人看著有一種很文靜的氣質，跟昨天那種小潑辣一點都不像。

果然，女人都善變啊。

我想了一下，覺得跟李曼是朋友了，看到了應該打個招呼，就喊了她一聲，然後小跑過去。

李曼聽到有人喊她，就轉頭看了過去，發現是我之後，好像挺高興的，沖我揮揮手，等我跑過去，她歪頭一笑，說：「你不會一直在這等我吧？」

我撓撓頭，心說美女都挺自戀呢，可嘴上卻說：「碰碰運氣唄。」

李曼眼含笑意的看著我，然後大咧咧的笑了，很自然的把手臂掛在我胳膊上，說：「看你挺老實的，泡妞還挺積極呢。」

我傻笑，挺高興的，不算昨天李曼摟我肩膀一下，這是我第一次跟女生親昵接觸，有點小心跳。

而且，李曼真的是性格很好的女生，愛說愛笑，可到了學校門口，我們就笑不出來了，因為我又看到那個黃毛了，而且他還衝我們走過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