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001 我的女孩兒

寫下這段經歷之前，我是猶豫了很久才動筆，因為我知道，這段經歷會被人唾罵，甚至是譴責，可我還是選擇動筆，只因為那是我的青春，我想把它記錄下來，跟喜歡它的人分享。

在說這段經歷之前，我覺得有必要說一下自己，因為我的很多經歷，都是我從小養成的性格造就的。

我叫陳東，80年代生人，土生土長的東北人，至於具體是哪個城市，我不想透漏，因為接下來要講的事情很可能會惹禍上身。

在很小的時候，我爸媽就離婚了，印象中他們大吵了一架，然後我媽就走了，從那之後，我再也沒見過她。

後來我就跟我爸一起生活，可我爸忙掙錢，其實很少管我，都是奶奶帶我，後來奶奶也死了，我爸才會管管我，但多數時候，也都是我自己照顧自己，窮人家的孩子早當家，說的好聽，其實都是生活逼出來的。

像我這樣的單親孩子，心理上多少會有些不同，我就很孤僻，另外一點是，上初中之後，我就對女生格外感興趣，這可能是因為家裡從小就沒有女人的關係吧。反正，我是對女生特別好奇，喜歡偷偷觀察她們，食堂排隊的時候，甚至還從後面貼過女生，當時很興奮，好像幹了一件很了不起的事情。

後來，我上了高中，我爸經常去外地，一兩個月都不見人，不過我也習慣了，他不在家，我看片子更方便了，那個年代的北方小城市，其實國外的片子很少，港台的比較多，我特別喜歡徐若瑄和李麗珍的片子。

還記得那是一個大雨天，盜版書店的老闆給我打電話，說搞到了舒淇的絕版寫真，其實那時候我並不喜歡舒淇，覺得她嘴很大不好看，但畢竟是明星，抱著獵奇心理，我打車去了書店，拿了寫真，又挑了幾本書回家過過癮。

拿著寫真和書，我剛進樓道門，就被一個小孩兒嚇了一跳，不是我膽子小，而是樓道本來就黑，小孩兒頭髮又長，把臉都擋住了，可能是淋了雨，濕漉漉的特別像鬼，後來我看到小孩兒穿的很破，才想起小區人說過，附近有個流浪兒，十歲左右，應該是個傻子，每天撿東西吃，陰天下雨就躲在樓道里。

我不覺得自己是個好人，所以即便覺得小孩兒可憐，也不會管這種閑事，而且小孩兒也像沒看到我一樣，蜷縮在角落，一動不動的發獃，我走過去的時候，發現小孩兒的眼睛很漂亮，很大，而且特別明亮。

回到家，我換了衣服，一邊吃東西，一邊看寫真，看了幾頁，就覺得很沒意思，因為我那時候根本就不喜歡舒淇，覺得她很醜，我扔掉寫真，躺在床上看書，那本書講的是單親父親照顧女兒長大的故事，突然之間，我想起了樓道里的小孩兒，眼睛那麼漂亮，會不會是女孩呢？

有了這種想法后，我整個人都不對勁了，開始想如果是女孩，我又會怎麼樣，把腦袋裡的想法付諸實踐嗎？

如果她真的是個女孩，又是個沒人管的流浪兒，我是不是要收養她，然後像書里寫的那樣，把她打扮成最美麗的小公主，再看著她由女孩兒變成女人？

現在想來，那時候的我太衝動了，僅因為一本書，就做了一個改變一生的決定，那就是，我拿著水果下樓了，找到了小孩兒，問他吃不吃。

小孩兒眨巴了一下明亮的大眼睛，高興的咧嘴笑了，我把水果伸過去，他接過去吃了，一個挺大的蘋果，被他很快吃光了，就像是從來沒吃過蘋果一樣。

之後，我問他還想不想吃，告訴他樓上還有很多，小孩兒好像聽懂了我的話，一個勁點頭，跟著我上了樓。

當時我的想法很明確，如果他是個女孩兒，那就留下，如果他是個男孩兒，我會給他很多吃的，然後讓他走，或許可以讓他在客廳睡一宿，但也僅此而已。

回到家后，他就用期待的眼神兒看我，不過他很快就看到茶几上的水果了，想跑過去吃，可又有點害怕我，怯生生的看著我，似乎是在祈求，我覺得他是真有點可憐了，努努嘴，讓他去吃。

接著，他跑到茶几前，抓起水果就吃，而且吃的很快，就像有人會搶一樣。

他在吃的時候，我一直在觀察他，雖然臉髒兮兮的，可嘴唇看上去很粉嫩，應該是女孩子吧。

等他吃完，我用那種特別引誘的口吻問，想不想吃更好吃的，他雖然已經吃的很飽了，可卻仍然點頭，我說吃東西可以，但要先洗澡，他愣了一下，似乎是不懂洗澡的意思，我這才想起，他很有可能是傻子，也許他懂的話也不多吧。

反正他是跟我去洗澡了，當時我挺期待的，可發現她是女孩兒后，倒是沒有啥特別的想法了。

因為看到瘦到皮包骨的女孩兒，我就莫名的心疼，如果她有愛她的爸媽，又怎麼會瘦成這樣呢？

想想自己，似乎跟孤兒也什麼區別，跟女孩兒也算同病相憐了，而我把她撿回來了，我就覺得她是我的責任了，是的，當時我的想法很簡單，就是照顧她，對她好。

後來，我把她裹在浴巾里，抱著她進了卧室，她很乖巧的坐在床上，我用吹風機給她吹乾頭髮，她有點害怕吹風機，還躲了兩下，被我瞪了一眼后就不敢躲了，等她頭髮幹了之後，我又給她梳了個馬尾辮。

也是在這時候，我才算看清她的臉，其實她很白，雖然臉瘦的有些凹陷，但還是能看出清秀，而且她的五官也很好看，大眼睛很明亮，小嘴唇很粉嫩，小鼻子也很秀氣，如果不是太瘦，她一定跟洋娃娃一樣。

那時候，我想起那本書了，裡面的主角是個單親父親，可那父親心裡有些扭曲，對女兒有不切實際的想法，我當時看的時候，還覺得很刺激，可經過剛剛的事情，我突然覺得那個父親很變態，因為一個真正的父親，是不會對女兒那樣的。

而我剛剛對她的照顧，其實是不自覺的把自己當成了她的父親，或者是媽媽，畢竟我從小就缺少父愛母愛，我不自覺的就想把自己沒有的東西，全部給她，我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會有那種情緒，反正我很想照顧她。

可我當時並不知道，當我看到她越來越漂亮，越來越女人，我對她的感情，也會發生很大的改變，而且那就發生在不久之後。

再就是，因為她，我的人生徹底改變了，我從前是個孤僻到不願跟任何人接觸的人，哪怕是好看的女生，我也只是默默的觀察，從來沒想過搭訕，可為了她，我主動跟班上好看的女生說話了，而且說的還挺曖昧，引發了後面一系列的事情。

其實人生就是多米諾骨牌，推倒一片，就會引發可怕的連鎖反應，而且無法逆轉。

當然，這些都是后話了。

話說回來，我給她梳好頭髮后，又給她找了我以前的衣服，她穿在身上有點大，一動就會露出小肩膀，顯得俏皮可愛。

晚上睡覺的時候，我是把她送到奶奶之前的房間，然後才回來自己睡覺，可我才剛剛有些困意，就聽到了輕輕的腳步聲，我回頭看，發現她站在門口，抱著枕頭，一臉害怕的樣子，我問她是不是害怕了，她點頭，但沒說話，我猜她應該不會說話。

我想了一下，跟她說，過來，我陪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