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老娘想打人了!

11.老娘想打人了!

幸好前面有人看雨下大了也不排隊了,散了不少,他倒是很快排上了,塞了個抹茶味的蛋筒放在我手裏。我們兩在茶葉店裏等著,這雪糕是挺好吃的,就是他頭髮上還滴著水,不知道怎麼了,這甜甜的味道在我嘴裏也慢慢變了味。

外面的雨還在一直下,也沒有緩和的趨勢,我看了看手機上面的時間,再這麼耽誤下去來不及回去做飯了,就對傅源說:「不然我們現在就走吧,我看這一時半會兒地雨也停不下來,出去大不了淋一會兒,回去洗個熱水澡不會生病的。」

「我倒是沒什麼,就怕你感冒。」

「切,可拉倒吧。我這身體沒有你想的那麼嬌氣。走吧。」

他環顧了一圈兒:「這兒也沒有可以買傘的地方,我把外套脫下來吧,等會兒你就跟緊我的步子聽到沒?」

說着他把身上的黑色夾克給脫了,兩手撐了起來罩在我的頭上,我有點好笑:「感覺怪怪的,其實用不着。」

「別破壞氣氛啊,這意境多難得啊。你看看有帥哥有美女,還有天公作美下大雨,比韓劇鏡頭都美了。」

他腳下一動,我連忙跟着他的步子往前跑,就靠這一件衣服當然不可能擋住那麼大的雨,但是身上真的不冷,傅源身上火氣重,跟他離地那麼近,我都能感覺到淡淡溫暖。

我沒忍住瞧瞧側過頭看了他一眼,卻發現這個時候他也在看我,我趕緊回過頭去,心裏砰砰跳。

大概跑了四百多米,我們終於到了新天地,他甩了甩外套上的水,轉頭地時候還伸手替我把臉上的碎亂的頭髮撥開了,我有些不自在地推開他的手,因為怕自己老臉一紅被他摸出來在發燙。

傅源忽然嘆了一口氣:「哎,可惜啊。」

「可惜什麼?」

「剛才咱們跑過來那一段就該找個攝影師給拍下來給刻成碟的。」

「為什麼呀?」我不明所以。

「以此紀念哥曾經也有過那麼純情的瞬間,尤其應該拿給宋唯一看,不然她平時總是嘲笑我們哥幾個不懂浪漫,只知道滿腦子OOXX。可她也好不到哪裏去啊,最愛看那個老劇,叫藍色生死戀,其實就是講兄妹戀的。」

他這句話嗆得我直咳嗽,他拍我的後背幫我順氣:「幹嘛那麼激動。」

「宋唯一跟我講過,她單戀宋川。」

「這都跟你講了,看來對你挺交心的。不過宋川不買她的賬,每次她提到藍色生死戀,宋川就說『那個女主最後不是死了嗎,男的還跟着殉情了,這結局我不喜歡,你要是想自己死呢我沒有意見,但是別拉着我一起。』」

可憐的宋唯一。

傅源又問我:「喂喬雨,你平時也看韓劇嗎?」

「我不喜歡看任何電視劇,比起來還是看書舒服點。」

「這麼巧,我也愛看書。」

我特別認真地問他:「平時愛看什麼書,是金瓶梅這種嗎?」

然而還是我套路太淺,身邊的男人此時定定地看着我的眼睛,彷彿能看到人心裏去,他說:「不,我最近特愛看你,在我眼裏你就是一本書,越往後翻越有味道。」

老娘突然想打人了!

傅源也自己笑了起來,不過那個笑容還沒有完全綻放的時候,他臉色一變,瞪着眼睛看着一個站在我右手邊的男人:「你丫朝哪兒看呢?還看?再看小心老子抽你丫的!」

我趕緊低聲制止他:「發什麼神經病。」

他把外套往我身上一批,還用手把兩邊往裏攏了攏,擋住了我的胸,我才意識到剛才一路跑過來,面前都淋濕了,也頓時尷尬了起來。

那個男的低聲罵了兩句自找沒趣地走了,傅源鼓起嘴巴一副不開心地樣子說:「看來以後你還不能跟我在一起待着了,我發現每次你跟我在一起,都有濕身的危險。」

老娘真的要打人了!

我們要往裏走,我感覺腳底下有東西,原來是鞋帶散了,剛準備蹲下來系鞋帶,傅源已經比我快了一步蹲了下來,一邊替我把繩子打了個嚴實的扣子,一邊說:「你穿的是裙子,還是別在這種地方蹲著了,現在世態炎涼,不是你們這種不諳世事的小孩兒能應付的。」

事實上我不做小孩兒很多年了,可是怎麼到他嘴裏我就一直沒長大。

新天地這個商場不算大,但是牌子挺多的,而且都是那種一看就貴死人的牌子。傅源帶我進了一家店,這個牌子我反正從來沒見過,不過我記得住字母:MONETA。

裏面的店員看見我們進來挺客氣的,還給倒了熱水,說外面冷小心着涼。

我心裏盤算著送什麼比較好,戒指項鏈都不合適,寓意不對,手鏈如果是精幹的人未必會習慣佩戴,他們可能偏向戴手錶,胸針也不適用於所有場合,總體比較下來還是耳環比較好。

他們家的彩鑽很漂亮,我繞着幾個櫃枱走了一圈,在一對綠色的耳環面前停下了腳步。它們是橢圓形,邊緣鑲嵌了一排碎鑽,中間用金屬色分割成數塊,像是西方教堂的玻璃窗,上面還各自綴了一隻墨色蜻蜓。

店員順着我的眼光看過去,輕聲介紹:「您真是好眼光,這對InsectEnamel系列的耳環靈感來源於18世紀的創新琺琅工藝,以琺琅鑲嵌表達了蜻蜓翅膀的紋理,是我們店裏最特別的一款。」

傅源站在我身後:「給她戴上試試看。」

我原以為他是想看一下佩戴效果,也不做他想就同意了,戴起來看到了鏡子裏的自己,耳垂上的紋理栩栩如生。

「我覺得就這個吧。」

他點點頭:「我要兩套。」

店員面露歉意:「不好意思先生,我們店裏目前只有一套這款,您如果需要的話可以給您外調過來。」

「那就算了,我趕時間,再挑一個別的吧。」

我不解:「幹嘛要兩套?是要送給兩個客戶?」

「不是啊,這個送你,再給她買個別的。」說着手指隨意地指了指櫃枱里的另一套說:「這個也給我包起來吧。」

「你幹嘛又要送我東西,我不要的。」

傅源不聽我的:「反正我買定了,你不要就丟了好了。」說完就去刷卡付賬,根本不搭理我。

從珠寶店裏出來,我沉默著不講話,他吹着口哨心情還不錯:「有好看的禮物收還不高興啊,換別人早開心死了。」

「要是我爸媽有錢給我買,我也開心死了,但是你不行,我們兩算什麼關係,你動不動送這些東西給我,讓我多難堪。」

他抿了抿嘴巴:「難道我們不是朋友?既然你結婚了,男女關係搞不成,做朋友總行吧。那朋友之間送點東西,沒什麼大不了的吧。」

我冷笑:「不好意思傅先生,我比較窮,沒有錢送你貴重的東西,所以你也別送我,我不喜歡欠別人太多東西。」

傅源神色突然傷感了起來:「喬雨,你是不是從來沒把我當成是朋友?」

人家這麼一問,我反倒不好意思了:「朋友歸朋友,但是也不能逼人家收禮物啊。」

「你知道我為什麼特別喜歡跟你相處嗎?」

我想了想:「難道是因為我胸大還有腦?」

傅源愣了一下:「其實別人問你這種問題的時候,你可以不用回答的,你應該等着他自己說出答案。」

我哦了一聲:「所以我回答的話是不是顯得沒有禮貌?」

「這倒不是,而是你的回答居然比我本來想說的答案要精闢,我會忽然覺得自己很沒有文采。」

「你本來想說什麼?」

「說你脾氣好,性格好,講義氣。」

於是我贊同地點點頭。

他看着我:「別這麼萌,不然真想上了你。」

我甩手就是一巴掌,不過打得力度不到位,被他一閃身躲過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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