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 被捉了

第一百七十七章 被捉了

沒有預先的約定,那個人就按照雲言所想的那樣出現在古宅的大門前,除了那破舊的大門外,其餘一切都掩埋在泥沙之下。那個人在那裏站多久雲言就看了多久。她沉默地盯着他,最後一咬牙丟下手裏的東西,起身跑了出去。

「……」都已經看了半天還不動手,果然還是下不了手吧。半山坡的這個地方視野很廣闊,山下的村莊一覽無餘,但是從下面看也很容易就發現他們,這對擅長伏擊的獵人來說可不是一個好地方。

「先生……」看見雲言跑開,羅特走上去前去看着在拆卸著那把狙擊槍的臨,道:「就這樣讓雲言小姐離開不要緊吧,會不會遇到危險?」

「……那你快去跟上。」轉眼看着還一個人站在那裏的男人,沒喲發現其他人,那樣的話……只是很詭異的,他抬頭準確無誤地朝臨所在的方向露出了恍惚的笑容。「……嘖,好像上當了。」

……

感覺身體被掏空。雲言現在就這感覺。才離開那個山坡沒有多久就被襲擊了,現在眼前一片黑暗,想睜開眼睛都不行。儘管四肢無力,但是思維意外的很清楚,看來那些用藥的傢伙沒有打算將她的大腦也麻痹。

那麼問題來了,現在她在哪裏呢?感覺很想被人扔上了貨車的車廂,而且道路很崎嶇,她像玩具東倒西顛,差點就給摔傻了。那時候,果然就應該一槍射死他,不應該跑下來的。不過他能找人埋伏在這裏的話,就預料到了我不會動手吧。

被人擺了一道很不爽。雲言咬牙切齒的閉着眼睛,在等待藥力過去。不管是誰,睜開眼見到的人一定要揍一頓!抱着這樣的想法,雲言也不怕被人宰掉,就那樣陷入了昏睡之中。

不知道過了多久,雲言終於是醒了,第一感覺是渾身酸痛,然後慢慢睜開眼睛,看到的是粗糙的水泥地面,視線往身旁移去,是暗紅色的鮮血,已經乾枯了許久,但空氣中仍然充斥着濃重的血腥味。

動了動雙手雙腳,傳來鎖鏈的聲音。雲言側頭看了看自己的雙手,她現在被綁在牆上,鑲嵌在牆裏的鐵鏈長長地垂下來,沉重的枷鎖將手腕磨出紅痕。因為雙手被長時間吊著,基本上沒有什麼知覺了。

四周的牆壁還放着很多拷問用的工具,昏暗的燈光照不亮這間空曠的房間,有一部分隱藏在黑暗之中,就像蟄伏着一隻野獸。要形容這裏的環境的話,就是髒亂差,除此之外沒有更加簡單明了的詞語可以形容。

不過也是,用來拷問俘虜的地方會幹凈到哪裏去?要是一般人的話,看見地上的那灘血就什麼都招供了吧。那麼第二個問題,為什麼要捉她來,那些人是想知道些什麼嗎?還是說想從她身上得到些什麼。

「你本身可不值什麼錢。」很好,第一個人出現了,但是手腳被綁住沒有任何辦法,雲言繼續動了動被束縛的手腳,抬頭看向從正前方出現得男人。這裏還真是一個特等席,什麼人從外面進來都看得見,但要是有人搞突襲的話,第一個倒霉的也是這裏。

「大叔,你好眼熟啊,該不會是傳說中的木偶師吧。」因為提前看過照片,現在這個穿衣打扮跟照片沒有什麼區別的男人就在自己眼前。唯一不同的就是照片上模糊的面容現在清晰了起來。

「這麼快就被我看見boss不太好吧,而且自己一個人來的話,不怕出什麼事嗎?」令人意外,這位木偶師的五官深邃,身材勻稱,眼睛還是很好看的碧綠色,作為中年大叔來說已經很迷人了。

「被束縛的你都不害怕,那我又有什麼好怕的。」來人很紳士地站在雲言面前脫下了自己的高禮帽,朝她微微俯身,眼裏閃爍著波橘雲詭的光芒,「先自我介紹吧,我叫克里斯?蒂斯。」

「克里斯嗎,真是一個普通的名字。」聞言,雲言笑了笑,說道:「那麼克里斯先生,你將我綁到這裏來有什麼目的嗎,你自己都說了我的價值沒有那麼大。」

「還真的跟你的母親很不一樣。」克里斯忽然笑了出來,他重新戴好自己的高禮帽,朝雲言笑了出聲,似乎在思考般微微皺起眉頭,「我也不記得是多久之前了,你的母親也跟你一樣被束縛在這裏,但是她的表情跟現在的你截然相反,語氣也是。」

「居然在你嘴裏聽到這種事……」沉默了幾秒,雲言微微眯起眼,最後嘲諷地勾起嘴角,「那是當然的吧,她在我很小的時候就離開了,我怎麼可能會像她,別開玩笑了。但是你說她被束縛在這裏?是你捉來的嗎。」

「是她自找的,我沒有任何辦法。」說着,克里斯露出苦惱的表情,捏著自己的帽檐微微側身,「她跟你一樣,沒有什麼價值,但還是一個勁地衝過來,最後還不是什麼都沒有得到。」

「……你想要什麼。」母親沒有的東西,雲言也沒有的事物,這個名為克里斯的男人,在追求着什麼。

「準確來說我的目標不是你,是你的上司才對,可惜我一直抓不到他,那麼由你來引他出現也是一樣的。」這兩個人還真是奇怪啊,臨在追逐着他,而他也在尋找著臨,這種相愛相殺的戲碼是怎麼回事。

「目標是先生嗎。好像也沒有什麼不對,既然目標是他,那你打算怎麼做。」現在這種情況最常見的做法就是打個電話給他,然後讓臨聽一下雲言的自己的慘叫或許就可以了,但這不就代表自己要倒霉了嗎。

「我說你不會那我開刀吧,我可是很怕痛的克里斯先生。」是不是真的怕痛是一回事,想要套情報是真的,「你打算在先生來了之後做什麼?用我當人質?不,不介意告訴我你是想得到他的人還是得到他的心吧?」

「……」最後一個問題已經偏到不知那個角落了吧?克里斯怪異地看了雲言一眼,表情好像在懷疑是抓錯人了還是她嚇傻了,不過看上去更像是壓抑到極致才會露出這種不在乎的表情,「我在找一開始就在尋找的東西。」

飄忽的回答。克里斯沒有說明那個東西是什麼就走了,走之前還很好心地說不會折磨她,然後給她直射了一針無色的液體。雲言面無表地看着那些不知道什麼鬼的東西逐漸減少,眯起了眼睛。

「不用擔心,不會死人的。」留下這句話,他就離開了,針管被他隨意地扔到一邊,類似地牢的房間又恢復了安靜。暫時還沒有發現那管液體有什麼作用,身體還沒有出現什麼變化,但還不能掉以輕心。

得想辦法解開手銬才行。這樣想着,雲言側頭看向被吊起的手臂,微微眯起眼睛。身上所有的武器都被搜走了,她不是薇薇安沒有那麼大的力氣將鎖鏈扯斷。不過對於專業開鎖的人來說,其實不算困難。

就在雲言揚起一抹笑容的時候,視線卻突如其來地變得模糊,大腦似乎要炸裂般疼痛起來。「才剛打算做什麼就給我發作,真麻煩。」輕輕呢喃著,然後雲言聽到了腳步聲,然後看見一個眼熟的人。

「……」就是這個人的錯,因為一時鬼迷心竅沒有幹掉他,結果自己就淪落到這個地步了。講真,看見這個人原來已經不好的臉色更加地不好了,慢慢地連話都說不出。這個人站在雲言面前沉默了許久,說道:「你有什麼事要問我嗎。」

「……」確實有很多事情要問,但是現在什麼都說不出口,而且問了也不一定能得到想要的答案,只是……雲言努力睜開眼睛盯着對方,思考似的想了幾秒后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在雲言問出這個問題的時候,對面模糊的人好像晃了一下,然後就是長久的沉默。雲言看不見他的表情,因為藥力的緣故她開始犯困,腦袋也逐漸變得麻木。這可不是什麼好事,昏昏沉沉的狀態可比受折磨要難受多了。

「……昂」迷濛中對方似乎說了什麼,但是雲言沒有聽清,到最後只能閉上眼睛。沒有辦法,藥力很重,就是她也撐不了多久。算了吧,還是下次再醒過來的時候再問名字吧。這樣想着,抵擋不住睡意的雲言在失去意識之前感覺到了臉上一點溫熱的觸感,是什麼呢?

「你想帶她去哪裏,昂。」昂?原來是叫這個名字嗎?只是雲言在聽不到,也看不到眼前這個年過半百的男人仍舊微笑的臉龐,像是什麼都不在乎。他笑了笑,轉頭看着雲言沉睡的臉龐,說道:「只是有點擔心過來看看。」

「克里斯,她剛剛問我叫什麼名字?我都有點不知道怎麼回答了,忽然之間才想起來原來她不知道我的名字,這點真的跟她的母親有點像。」在涼亭里聊了一整天,到最後主人回來了才問他叫什麼名字。

「我想,如果她剛剛能自由活動的話,就不是問你問題那麼簡單了,」克里斯笑了一下,道:「我猜她會毫不猶豫地殺了你,畢竟那時候她也是這麼做的。」

「或許吧。」如果歷史能重演那是再好不過的事,畢竟……

「走吧。」儘管眼神還停留在雲言身上,但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轉身,離開了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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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老婆是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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