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六章 殺掉

第一百七十六章 殺掉

那是一個很偏僻的地方,在日夜兼程的趕路之下,來到這個在深山老林的村子裏。村落很小,而且似乎已經荒廢了,雜草叢生的村道上看不見一個人影,一路走過許多戶人家都是門窗緊閉,一看就沒有人住。

「小姐,你的老家看上去已經沒有人了啊。」落魄且荒涼,如同傳說中的荒城。司機將車停好之後頗為感嘆地看着這裏,默念着什麼年輕人都到城裏去了,這裏只剩下老人之類的話,「一個人可以嗎?需不需要我幫忙?」

在他眼裏雲言一個人待在這種荒廢得鄉村,很容易出事的。但是後者只是沖他搖搖頭,付錢之後告訴他可以離開了,一個人提着那看上去很笨重的黑箱子,朝前走去。見此,司機看了她許久,還是沒有說什麼就離開了。

在車子駛出村口走上國道的時候他看見另一輛車駛進村子,他有點疑惑,怪不得那個小姐說不用幫忙,原來還有其他人會回來嗎?那也好,有伴的話總比一個人要好。這樣想着,司機總算是放下心離開了。

被一個人留下來的雲言根據模糊的記憶在村莊中亂竄,她不記得自己家族的大宅在那裏了,畢竟只是小時候來過一次,早已經將具體位置給遺忘。貌似死了人之後就被封了起來,村莊的人也因為這個原因在短時間的荒廢了下來。

「還有人的吧……」雲言指的自然不是村民,她想找的人應該會在這裏等她才對。只是是不等她找到自己想找的人,找她的人已經來了。

「會不會是在那片樹林裏面啊?」樹下根本就不能走人,沒有穿越樹林的道路,雲言站在那裏猶豫了一會,幾分鐘后還是打算走進去碰碰運氣,但是她才抬起一隻腳就聽到身後有人走來的聲音,兩個人的腳步聲。

「……」雲言收回腳步,回頭看去,不出所料地看到了一個熟悉的人影,對方站在陽光下,淺金色的髮絲在太陽底下似乎熠熠閃光,只是藍色的眼眸有點冰冷,他走上前抓住雲言的手腕,低聲道:「路不在這邊。」

「……」說完,臨就拉着雲言轉身離開,後者沒有反抗,只是略顯失神地盯着他的後背,然後有些苦澀地移開了眼睛。果然是希望眼前這個人來找自己的,「為什麼先生會在這裏?」

「因為你在這裏。」沒有猶豫的回答,臨很冷靜地說出這句話,讓雲言嘆了口氣,最後笑了出來,之前一直有些不情不願地被他拖着走,現在直接走上去將手裏的箱子遞到他面前,說道:「很重,幫我拿。」

「好。」就這樣簡單就和好了,或者說是雲言在單方面地生臨的氣,後者壓根就沒有當回事。只是有一個人很茫然,那就是羅特,他開着車一路跟着雲言來到了這裏,最後看到的就是自己的上司幫他的助理拿行李?

還有。雲言來這裏做什麼?之前不是還說了討厭先生嗎?女人的心思真是奇怪。不過看他們十指緊扣的模樣,是在一起了吧,終於對老夫人有個交代了。在他心中有萬千思緒的時候,面前的兩個人已經走遠了。

「先生好像對這裏很熟悉啊,難道以前來過嗎?」看着臨輕車熟路地拉着她往村莊深處跑的時候,雲言有點疑惑地問了出來。而且重點是記憶里好像不記得要走這樣的路,難道是什麼捷徑?

「我沒往你的大宅走。」真是出乎意料的回答,既然沒有給她路那你還拉着她幹什麼,還說了不是走這邊的這種話。給了臨一個鄙視的眼神,雲言卻沒有鬆開他的手,只是沒好氣地反問,「那你要帶我去哪裏。」

「到了就知道了。」地勢慢慢的往上,在撥開擋在面前的樹枝后,出現得是一個小山坡,雲言不明所以地看着臨,走到小山坡的邊緣,朝下張望時看到的是塌陷的山體,露出了內里的黃土。

而被泥土掩埋的是一大片的房屋,像是古代的大宅院,所看到的只有一部分處在邊緣的建築。倖免於難的它們孤零零地矗立在那裏,述說着昨日的輝煌。

「如果沒有被掩埋的話,不知道是一個怎麼樣的地方。」掩埋在泥土下的古宅,只去過一次的雲言已經忘記裏面是什麼模樣,沒想到第二來連找都找不到,現在才知道原來被埋了。現在被掩埋的古宅上已經長著很多的植物,蔥鬱的綠色看上去生機勃勃。

「不過先生真的替我找了一處不錯的地方啊,而且距離剛剛好。」說完,雲言已經接過臨手上的箱子,打開,利落地將裏面的槍械部件組裝起來,「沒想到真的有一天能用上,好懷念啊。」

「……」看着雲言熟練的架好那把狙擊槍,臨在一旁眼神淡然地注視着她,對此沒有一點意外,他看了眼有點吃驚地羅特,揮揮手示意他先離開。「你要伏擊誰?這裏一個人都沒有。」

「現在是一個人都沒有,不過總會有人來的吧,」會有人來的,在這個世界上,對於這裏還留有執念的人不止她一個,那個人會來的,「話說我還想問呢,為什麼先生這麼熟練地找到這裏,真的沒有來過嗎?」

「沒有,只是想上來碰碰運氣。」有的人就是碰運氣都比一般人要幸運,但這究竟是不是純粹的運氣很難說,畢竟雲言知道臨是一個嚴謹的人,就算真的不確定是事物,也會有一定的依據。

「你,知道自己家以前是做什麼的嗎?」清晨的陽光正好,就這樣不溫不燥地落在身上,遠處吹來清爽的風,微微的涼意讓雲言舒服地眯起了眼睛,聽到臨的問題,她有些疑惑地轉頭,若有所思地想了一下,搖頭。

「不清楚,母親說過他們都是很優秀的人,但從來沒有說過是做什麼的,或許各行各業的人都有吧。」人都死了,雲言並不關心他們是什麼職業,什麼人品,「為什麼這麼問,先生知道些什麼嗎?」

「知道一點,」停頓了一下,臨繼續說道:「雖然每個人的職業都不同,但有一點非常的明確,他們都是非常優秀的人才,而本家的主業是製藥,製作毒藥。」這種事她真的沒有聽說過,所以有些不明所以地看着臨,「然後呢?」

「木偶師跟你們有沒有別的關係。」還真是直白地問出來了,只是關於這一點雲言是比他還疑惑,只能搖頭,「我知道的比你少多了先生,就算是本職是製藥的,那麼不能代表什麼……」

「你的家族之所以會那麼繁榮就是因為那種制毒的本領,」似乎想到了什麼,臨在雲言的身旁蹲下,看着她,道:「那些人在各個領域上獲得的成績與美譽,大多數都是靠藥物取得的,因為這樣結下不少仇家也很正常。」

「……你是說滅門活該嗎。」他們以前是做什麼的雲言並不是很在意,如果在光鮮亮麗的背後其實都是十惡不赦的罪犯也無所謂,因為她自己也是。不過剛剛臨說的話倒是讓她想到了別的東西。

「或許可以這樣想,因為木偶師也喜歡制毒,但是有人的技術比他還好,然後他覺得不服氣,最後盯上了我母親帶回來的外人,用各種手段讓他聽話,結果就是我母親的愛人被控制了,殺了她全家,現在還在被控制……這個腦洞很可以啊,你說真相會是這樣嗎?」

「你信嗎?我是不相信的。」看着臨沉默的臉,語言垂下眼瞼笑了一下,轉頭俯視着空無一人的村莊,說道:「就算真的是這樣,我還是會殺了他,不管是被控制的還是怎麼樣,殺了人就是殺了人,這一點沒有辦法改變。」

意料之中的倔強,不聽勸。沉默地看着雲言,臨感覺很無奈,因為她剛剛隨口說的那些事,好像真的與他了解的差不多……狗血的劇情,不過有一點就是主人公沒有想想中的糾結矯情,準確來說是冷血吧,那樣冷靜地說着要殺死自己的父親。

混黑的人都是沒有多少多餘的感情,臨注視着雲言的側臉,她好像將大部分的感情都傾注在了雲徹身上,對於周圍的人,就算是自己也不及雲徹。這樣想的話,就很容易理解了,她會作出這種決定。

「我不需要那種父親,」沉默了一會,似乎知道短時間不會有獵物出現,雲言轉頭看向臨,「在意大利的那艘客輪上我見過他,現在我算是搞清楚他那時候的眼神是什麼意思了。」

「或許他一直都等著有誰來殺掉他吧,由我來結束可能就是最理想的結局。」那雙充滿希翼的眼神,看着充滿死亡與絕望的書籍,那個人早已經瘋了吧。

「這樣一來的話,那個間接陰過我的木偶師也是我的仇人了,但是那個傢伙的話,還是由先生你來解決吧,我是沒有那份閑心再理會他了。」說着,雲言將墨泠發給她的照片拿到臨面前,「就是這個人。」

「我現在都已經很累了,這個人就交給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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獵人老婆是王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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