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3章.別走!把話說清楚!

第83章.別走!把話說清楚!

「副董,這是您的房卡。」

從服務生手中接過房卡,江一鳴主動拿過顧以念手中的行李,「走吧,我幫你拿。」

「……那麻煩你了。」她尷尬地一笑,跟著進了電梯,站在了最角落處。

和江一鳴說不上認識,都是在宴會上因著蔣駿和江家的關係和他打過照面,在這種情況下碰到,算是倒霉了。

「那個……可不可以……」

「我不會告訴別人的。」他的抬頭,視線一直停留在不斷變化的樓層數上。「到了。」他按住門,紳士地請她先出去。二人一前一後,到了總統套房門前,把房卡和行李都遞給了她。「就送你到這裡,這層樓沒有別人住而且我們威斯汀的安保也做得很好,你可以放心,房間配有一對一的生活管家,有事的話找他就可以了。」

「謝謝你,你什麼都不問就幫我?」

江一鳴習慣性地託了托眼鏡,「顧家大小姐,總不會賴賬的。」

「噗……」這是顧以念今天下來唯一的笑容,來自於這個陌生的男人。

「有什麼事。睡一覺再說,晚安。」

「晚安。」

看著顧以念進了房間,江一鳴才轉身離開,電梯的門映出自己的臉,他失笑,今晚怎麼就多管閑事起來了呢。

病房裡的江一川翻閱著報表,口袋裡震動不止的手機讓他感到很不滿,已經吩咐過墨言晚上不能來電話打擾,顯然這個打電話的人,不是江家的人,就是蔣駿。

「你不接電話?」

「你不喜歡我專心地陪你?」

「……這是兩回事,或者真有什麼重要的事情呢?快接電話吧。」

拗不過錢澄,他只好照辦,果然是他,看來是後院起火了。

「說話。」

電話那頭的嘈雜,連床上的錢澄都聽得一清二楚。

「不去,在陪老婆呢我。」

江一川瞥了一眼,只見錢澄拚命地搖手示意。

「行了,等著。」

掛了電話,他走到床邊,捏著她的小臉問:「真那麼大方?他約我去哪你知道嗎?」

「知道,品酒聽音樂的地方。」她故意把酒吧美化著說。

「嗯,的確,還有很多美女呢。」

「你敢?!」

「不敢,看蔣駿的樣子,就知道多辛苦了。」也許是錢澄的大方,讓他心裡對這個女人又多寵愛了幾分,忍不住吻得她呼吸困難,才依依不捨地和她道別晚安。

車子飛快地駛過海城的主幹道,江一川熟稔地把車鑰匙拋給服務生,就進了包廂。

他第二次吻上錢澄的地方……不錯。

只是蔣駿已經和上次不一樣,那時他還意氣風發,和田甜打得火熱,現在的他,活脫脫就是一個受了傷的痴情種。

沒有招呼沒有寒暄,江一川拿起桌上的杯子和他幹了一杯,而後才坐下。

「說吧,什麼事?」

「走心了。」說完又是倒頭一杯。

「對誰?」

蔣駿沒有回答,他知道江一川是明知故問,甩了一記刀眼,自顧自地斟酒。

「以念不容易,好好善後。」

「善後?老子一日之間TM被兩個女人甩了,誰給我善後?」

「幹得漂亮。」

蔣駿實在是後悔死了,找他來幹嘛?不會安慰。只知道膈應擠兌自己。「信不信我現在就把心妍找回來?讓你試試焦頭爛額的滋味?」

江一川的雙眸忽而變得陰鷙,收起嘴角的笑容,「如果你敢在錢澄面前提這個人……」

「得了得了,得寵的貴妃娘娘,惹不起。」

「是皇后。」

「……」

「酒不錯,我先走了。」

「這麼快?」

「明天錢澄出院。」走到門口的時候,江一川停了下來,「我無意中聽到的,那個女人好像要離開海城。」其實他還聽到田甜懷孕的事,但畢竟錢澄隱瞞著,又和顧以念有這麼多年的情分。這個口,他是怎麼都不會開的。

離開海城……

蔣駿無力地靠坐在沙發上,包廂內的音樂喧鬧得像是在嘲笑他內心的寂寞,按下按鈕,卻又靜得只剩下自己的呼吸聲……那個晚上,她就坐在自己身邊,聽著自己和顧以念的軟語,甚至被自己丟下。

那時的她,是否也和自己一樣,痛得心碎?

顧以念泡在浴缸里,腦袋一片空白,從離開家到現在,多少次想要開機都被忍了下來,她怕萬一面對的是空空如也的未接來電,自己會不會失控崩潰。

原以為自己的忍耐就能換來堅不可摧的婚姻……

「醒醒,醒醒!」

混沌之中,顧以念感到有人在拍打自己的臉頰,捲入一個比蔣駿還要溫暖的懷抱,可無論她怎麼奮力,就是無法睜開雙眼……

此時的田甜已經到達了濱城,小公寓是徐子干幫他挑的,而他的房子就在隔壁。對於她的殷勤,田甜沒有多想,畢竟和他相遇的時候,自己是那樣不堪,懷著孕鬧自殺的小三,哪個男人願意收留呢?

所以當徐子干說自己只是湊巧被醫院調配到濱城的時候,她沒有起疑。

想起蔣駿,她的心頭又是一陣泛酸,努力憋住眼淚,為的只是不影響孩子。

站到窗前,才發現外面的景色是那樣熟悉,那條被柏樹圍繞的小路,就是蔣駿把她救下的地方。

也好,從此以後如果想他了,就在這裡看看,或許孩子長大之後,就告訴他,那是爸爸媽媽相遇的地方。

濃霧遮蓋了皎月,夜空一片漆黑。

這一夜,四人一夜無眠。

……

一大早江一川就來到醫院,只是才剛進門,就感覺病房裡有一點異樣。

打量了許久,原來是床頭上的向日葵,換上了一束粉藍的花,潛意識裡對這束花就厭惡起來。

「錢小姐在醫生那裡拆線,估計很快就回來了。」護工收拾好床單,準備離開。

「等一下,那個花,是誰送的?」

「哦,你說那束愛麗絲啊,那個人把花交給護士,沒有親自送進來。」

「丟掉。」江一川的聲音冷得護工小姐一陣哆嗦。

「……好的。」

「一川,你這麼早就來啦?」錢澄已經換好一身便服,也不需要護士攙扶了。手上和臉上的紗布也已經拆了下來。

男人迎上去把她摟住,隨心一吻,「知道你一秒都不想在這裡多呆,所以就早點來。」

「誒,我的花呢?」她四處張望著。

他的嘴角一僵,「惹蚊子,我讓護工拿走了。」

「不是你送的嗎?」

「……我沒想到會惹蚊子……」這樣回答,應該不算撒謊吧?

錢澄沒有起疑,勾著他的手,嚷嚷著馬上要回家。

江一川開了門,錢澄迫不及待地衝進去。把包包隨意一丟,整個人扎進了床上,「大」字形地攤開手腳,大聲喊著:「老娘終於回家啦!!」

身後的男人隨之覆了上來,蜻蜓點水地啄了她的櫻唇,「歡迎老婆回來。」

她調皮地擰了擰江一川英挺的鼻子,「別亂叫,我先去洗澡了,渾身都是醫院的消毒水味道,我快憋死了。」

「要我幫你洗嗎?」

「你說呢?快出去!」

「我這不是擔心你的傷口嘛……」江一川無奈地嘆了口氣,心裡默念著:不能操之過急。隨後站直了身子。揉了揉女人的頭頂,就退出房間了。

錢澄哼著曲兒,蹦蹦跳跳地到了浴室,往浴缸里放著熱水,雖然脫衣的過程有點困難,但總算完成了,看著身上斑駁的傷疤,憂傷著會不會一輩子都留下痕迹。

正準備把衣服拋進籃子里,神推鬼使地就想抽出裡面的衣服來看,墨藍色的暗花襯衫,很適合江一川的腹黑優雅氣質。她不禁去想,這個男人的衣服,是誰幫他挑的呢?每次都穿得這樣搭配得體,該不會是以前的某個女人傳下來的習慣吧?那個心妍?

她甩了甩頭讓自己別去鑽牛角尖,卻隱隱地發現衣服上沾染了女人的氣味。

猶豫了一陣,才把襯衫湊到鼻子面前……果然是一陣香水味,還是最嗆鼻的那種,神經質地來回翻找著,幸虧沒有發現狗血劇情里常有的唇印。

只是一向不喜女人靠近的江一川,衣服上怎麼會沾染了女人香水呢?

心跳頻率開始逐漸失常,想起他那次說的。他也是個正常的男人,莫不是自己三番四次的矯情,讓他忍不住在外面拈花惹草了?難道昨晚……

天啊,她不要成為第二個顧以念!

滿懷心事地,只能隨隨便便地擦拭了下身子,換好衣服出去的時候,江一川手裡握著馬克杯,正在沙發里坐著。

「洗好了?這麼久,來,喝點東西。」

木然地接過杯子,想說的話欲言又止。

「在想什麼?怎麼連衣服扣子都扣錯了?」江一川伸手想要幫她把扣子解下來。卻被她一手撥開,馬克杯里溫熱的牛奶,灑了他一褲子。

「對不起……」她下意識地用手擦拭著。

他馬上握住她的手,「別擦,燙手。」隨後才起身到浴室整理,看到流理台上被翻出的臟襯衫,感到很奇怪,明明已經丟進籃子里了?褲子是報廢了,只能換了。

「我去換身衣服,等一下陪你去醫院看看葉院長。」

他捏了捏她的臉,換來她失魂落魄的微笑。

一路上,車子里都安靜得可怕,江一川隱隱覺得不對勁,但又想不出原因,打開車子里的收音機,才聽了幾秒,就被錢澄給按停了。

「怎麼了?你不是開車怕安靜,喜歡聽電台?」

「吵死了。」她心裡的憋屈無處發泄,好死不死電台播的什麼爛歌,「你身上有她的香水味,是我鼻子犯的罪。」……去它的香水味!

江一川擰眉,看來錢澄是遇到特殊日子了,脾氣暴成這樣。

車子緩緩停在醫院門口,他細心地替女人解開安全帶,「你先上去,我停好車子再來。」

「好。」

「澄澄,你來啦?」葉院長康復得不錯,已經可以坐起來吃飯了,看到錢澄來探望,開心得不得了。

錢澄接過護工手中的湯碗,仔細地撇著油,「葉院長,身體好點了嗎?」

「好了好了。我感覺自己都好了。」

「那就好,跟你商量個事情,我想把你接出院,一起住,你覺得好不好?」說完就把碗遞給葉院長。

「好啊,我早就說過在醫院浪費錢,和你一起住,我還可以給你做做飯啊,也不用再擔心你一個姑娘家自己住不安全了。」

「……我現在住在一川家。」

葉院長聽到這裡,手中的湯勺「咯噔」一下,被她撂在了碗里。

「怎麼了?」

「澄澄,你們還在一起吶?」

「葉院長你這說的什麼話啊,好好的,當然還在一起啊……」

「你別騙我,你從一進來開始就不對勁,原以為你們是分手了你不開心,看來是有別的事情了。」

「……沒有,好著呢。」

「好著能讓你紅了眼?還有你手上的傷,不會是他乾的吧?」

「不是……對了,他的眼睛已經好了。」

「好了?」她大吃一驚,而後才繼續接著說:「澄澄,我看出來了,他不是普通人,不是有錢公子就是黑道混混,和這種人在一起是不會幸福的。」

錢澄的心一寒,難道真的是當局者迷嗎?為什麼旁人一眼就能看透江一川呢?

「無論是哪種人,都不會是真心的,你別傻乎乎地死心眼搭進去,他玩夠了把你甩了,那可怎麼辦啊。」

真的嗎?江一川和蔣駿走得那麼近,彼此的家庭背景又相似,真的也會是那種男人嗎?

一想到田甜大著肚子哭著離開海城的樣子,她的心就很不是滋味。

「澄澄……還是韓野……」

「葉院長。你好。」江一川響亮的聲音,剛好打斷了她的話,尷尬地點頭一笑,「一川,你也來了啊……」

「知道錢澄想來看你,就帶她來了。」言下之意,錢澄會來,是因為自己對她上了心。

心裡的疙瘩是一回事,在葉院長面前為江一川攢分又是另一回事,錢澄收起苦瓜臉,牽住了他的手,笑著說:「是呢,轉院手續也是一川幫你張羅的,他對你可好了。」

男人淺勾著唇,反握住她的小手,「都是應該的。」

「乖,乖。」葉院長一個勁地點頭,低頭喝湯不再說話。

氣氛從江一川來了之後開始變得古怪,這讓錢澄感到很疑惑,只能匆匆交代幾句,讓葉院長再考慮一下一起住的事情。

一上了車,江一川就忍住不地問:「我怎麼總感覺你的葉院長不太待見我啊?」

「哪敢啊。」她語帶諷刺地回答。

「……」他倏地踩下剎車。車子剛好停在半山的小路上,「錢澄,我們聊聊吧。」

「有什麼好聊的。」聊他昨晚去了哪嗎?還是聊他那件香噴噴的襯衫。

一想到這裡,她的小嘴不自覺地就嘟了起來。

「你受了什麼委屈?」

「沒有。」

「那是誰惹你生氣了?」

「也沒有。」

「撒謊。每次你一委屈生氣,你的嘴就會撅起來。」

江一川不留情面的拆穿讓錢澄很惱火,她解下安全帶,轉過身面對他,「你為什麼就喜歡拆穿別人呢?像我一樣做個聰明的傻子不行嗎?」

「你?你是真的傻……」他笑了。

「是啊,我是真的傻,才會放你去亂七八糟的地方鬼混,才會相信你會潔身自愛!」

男人一臉懵逼,實在是丈二和尚摸不著頭腦,「難道不是?」

「你抱了哪個噁心的女人,惹了一身迷魂香!還是帶回家裡來了?」

「我沒有啊……」

「你!沒有就沒有吧,懶得跟你說。」她一下就把門打開了,邁開腿氣沖沖地就往回走。

這一招是江一川沒料到的,借著下了車,三步並兩步地就把女人追上,拉住了她,「到底在鬧什麼?」他實在是想不明白啊。

「我鬧什麼?你自己做了噁心事還不許我鬧嗎?」她說完,繼續轉身就要走。

男人手上用力,直接把她拉到懷裡,「別走!把話說清楚!」

錢澄一頭撞到他的胸膛,硬得很,痛死了,粉拳胡亂地落在他肩上,「滾開,你身上臭死了!」

「那就一起臭!」話音剛落,江一川俯身抱起她,重重地把她放在車尾上,捧起她的臉對準她的櫻唇就是一頓啃咬。

這個女人,好話歹話都不聽,不懲罰她一下還不知道要鬧到什麼地步呢。

錢澄感覺自己頭皮一陣發麻,腦子裡的空氣都快被他抽光了,可為什麼他的生氣,竟讓她感到有點安心呢?

或許……真的是誤會?

唇上傳來一陣刺痛,男人沙啞的聲音響起,「聽話,別走神。」

然後,啃咬變成舔揉,粗野的掠奪變成溫柔的描繪,一下一下,直擊錢澄的心。

微涼的風拂過她的唇瓣,一吻結束。

「好好說話。嗯?」

「我發現了你的襯衫。有女人的香水味道。」她這才發現自己的聲音,不知不覺間已變得柔媚。

江一川努力地搜尋著腦海里的記憶,想著她口中的香水味道從何而來,而後恍然大悟,「所以呢?」

「所以呢?所以你不是應該坦白嗎?」

「就這麼一點事,也能惹得你發這麼大的脾氣啊?」他擰著她的鼻子,懲罰著。「好了,說了你不許生氣,我估計是范珊珊沾上的。」

「好你個江一川,我人躺在醫院,你還和別的女人攪在一起!」她急得眼淚都快流出來了。舉手就要一拳打下去。

「我話還沒說完呢,那天我……我哥去收拾令筱瑩,我在旁邊看,她拉著我求情,就這樣,沒想到你這鼻子比狗還靈啊。」下意識地,他就撒了謊,自己冷血的一面,還是不想讓她知道。

「你才狗呢!」

「對,那你就是咬人的小母狗。」他咧著嘴笑。

「……你剛才說什麼?你哥去收拾?怎麼收拾的?」

「我怎麼知道,他把人帶走了,估計很慘。」

錢澄點頭,雖然感覺好像哪裡不對。

「還生氣嗎?」

「生啊,誰讓你不告訴我,罰你請我吃飯,我餓了。」她的眼笑成了月牙,心中的陰霾一掃而光。

「那也要先把我餵飽了。」沙啞魅惑的聲音再次想起,男人低頭向柔軟進攻,錢澄忍不住嚶嚀了一聲,「嗯……你瘋了,這裡是馬路。」

「對,憋瘋了。」然後繼續他的動作。

電話總是在不應該響起的時候響了。錢澄向得到大赦般,「電話!快接!」

「該死!」總有一天,他要把號碼換掉,不!把手機丟掉!讓全世界都無法再阻礙他!

「顧以念?」錢澄疑惑地看向江一川,男人黑了臉,怎麼自從蔣駿遇上田甜之後,自己像個居委會大媽似的,整天幫他們解決問題?

不過此刻錢澄的心裡,是多麼感謝這一通電話啊。

第一次就在空曠的路邊?她可做不到!

「喂?以念?」

「是我……你哥。」

「哥?你怎麼會拿了顧以念的電話?」

「說來話長,你帶上錢澄來威斯汀一趟,我的房間。」說完。電話就被他乾脆地掛掉了。

「什麼情況?顧以念和我哥在一起?還在他的專屬房間裡面?」

二人被這個爆炸性的畫面炸得目瞪口呆,可還是馬上上車趕往酒店。

江一川的車子,威斯汀的員工也是認得的,直接停在了大門口,趕赴頂層的總統套房。

「什麼情況?」

「以念怎麼了?」

二人一進到房間,就看到顧以念躺在床上……的確讓人浮想連篇。

「哥你真的是人格分裂?這種事情你也……」

「說什麼呢,她發高燒了,我一個大男人不方便照顧,所以把錢澄叫來。」江一鳴笑著跟錢澄點頭,美男一笑,錢澄差點就暈倒了。

「咳……」江一川不滿地抬了一肘,「我還是通知蔣駿來領人吧。」

「不可以!」

「不可以。」

錢澄和江一鳴異口同聲。

「?」

「我估計她是離家出走的,昨晚連證件都沒帶,我才讓她住的我房間,可能是跟蔣駿吵架了。」

「這是你哥的房間,你讓蔣駿那個腦袋骯髒的怎麼想。」

二人一人一句,聽起來好像都有道理,江一川只得放下手機。

「哥,你怎麼管起以念的閑事來了?你以前可從來不管別人死活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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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騙子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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