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1章.我們公平競爭

第101章.我們公平競爭

「江一川?……」錢澄倏地站起來,走到他面前,像是想要擋住身後的龍燁和小萌寶,下意識地心虛著。

倒是龍燁,一臉從容地輕拍著小萌寶的後背,哄她入睡。

這份淡定徹底惹怒了江一川,難道他就不該和自己解釋點什麼嗎?

錢澄拉過凳子,「坐……坐吧,你吃過飯了嗎?」

江一川低頭,小小的二人圓桌顯得很有情調,她這樣拉過一把凳子放在旁邊,看上去不倫不類,還真像本沒有地位的插足的第三者。

他咬著牙,「吃飯?我找你找了半天,吃什麼飯?」

「你找我?……我不知道啊……」

「你當然不知道,你手機幹嘛了?和他吃飯,需要關機這麼神秘嗎?」

「……我電話是沒電了……而且我整個下午都……」

「吵到孩子了。」龍燁提醒了一句,二人也就閉了嘴,他挑了這個時間開口,讓錢澄的解釋變得不清不楚的。

江一川憤憤地坐下,生氣歸生氣,自己才不會因為這樣就離開,白白便宜了龍燁。

這些年龍燁幾乎是把重心都搬到了X國,當然,一開始他給了很多甜頭給三越,也幫助三越成功在J國佔了一席之地,可江一川警惕之心從沒放下,一方面防著他對成熟的三越下手,一方面讓江一鳴看好蕭家的「生意」。

可是他萬萬沒想到,龍燁把主意打到了錢澄身上。

「吃什麼?」錢澄乖巧地問。

江一川瞥了一眼龍燁,奪過錢澄的盤子邪笑著,「吃你……的就行。」說完就朝她盤子上所剩無幾的大蝦開動。

龍燁意味不明的淡笑,繼續哄著小萌寶。

江一川,你還是和當年一樣,只要遇上錢澄的事,就是爆炸失控。

「對了,蔣駿說想把孩子接回去。」

「不行!」錢澄一口拒絕,她都跟小萌寶相依為命兩年了,怎麼能讓別人搶走她。

「她說到底是蔣家的孩子。蔣夫人只有蔣駿一個兒子,這些年眼看蔣駿消沉也是無計可施,初初認祖歸宗,對她是有利無害的。」

「不行,不要以為我不知道蔣氏現在的情況,初初回蔣家,難免不會成為爭奪財產的籌碼,不行不行。」

錢澄一味的抵觸讓江一川很反感,語氣也不由得變得強硬,「蔣駿要是來硬的,你這個養母,怕是也毫無反抗之力,別忘了。當初田甜懷孕蔣駿是不知情的,他完全有權利通過法律手段要回自己的女兒。」

「他有種就來,我看他能不能把初初搶走!」

二人無端端又吵得臉紅耳赤,龍燁淺勾著嘴角,往錢澄的杯子里斟滿了水,「都消消氣,有事情慢慢談。」

江一川不約,兩個人之間的爭吵,他龍燁來湊什麼熱鬧。

「Scarlett,你前男友說的沒錯,孩子他的確有權要回去,但你們可以商量一個大家都能接受的方式,不一定要非此則彼的。」

「Scarlett?……」

「那是只有我才知道的名字,對吧?」龍燁又把話搶了過去,一記曖昧的挑眉,無異是最有力的示威,再加上他咬重了「前男友」三個字,江一川心底要多膈應有多膈應。

錢澄是有口難辯,涉及商業機密,灰色行業,自己也暫時沒弄清龍燁的底細,實在是不知道該從哪解釋。桌下的手,慌亂間搭在江一川的手背上,像觸電般想要抽回,卻被他死死地握住。

「……」她知道他在生氣,只好由得他耍耍小性子。

龍燁繼續說。「一周拿出一半的時間,讓她回爸爸那裡生活,習慣了你就慢慢抽離出來吧,說到底她有權利留在親生父親的身邊。」

龍燁句句在理,錢澄不禁想起,在自己短暫的童年歲月里,也曾經多次偷偷地想著自己親生父母的模樣,她怎麼可以讓小萌寶也同樣難受呢。她盯著小萌寶,重重地嘆了口氣。

「江一川,你跟蔣駿說,如果他還想玩女人,給初初跑馬燈似的換后媽,那就別認了。」

「……」敢情自己說了這麼多,她一句都聽不進去,還跟自己爭個夠,龍燁輕描淡寫幾句話,她就服軟了?

很不好,他的心情很不好!

「聊完了嗎?可以回去沒有?」

「是還有些事情要聊聊,不過你在這裡好像不太方便,回去再聯繫吧,先把她送回去。」龍燁輕易地接招,率先起身,抱著小萌寶走出餐廳,淡定瀟洒。

江一川剜了錢澄一眼,「我收回我今天的話,看來你不缺男人。」

「你吃醋了?」她趁機反將一軍。

「你承認了?」他狠狠甩開她的手,還想說點什麼,又咬咬牙忍了下去。

「不吃醋就好,真要吃我怕你吃不完。」她不甘示弱,提好包小跑跟上龍燁,「把初初給我吧,我回酒店。」

「他剛睡沒多久,一換人抱估計馬上就醒了,別折騰了,我一路抱過去吧。」

明明知道是龍燁在挖坑,可她看著小萌寶睡的香甜的樣子,不由得又敗下陣來,看了一眼身後的江一川,只覺自己真是找罪受。

「江一川,shaw先幫我把初初抱回去,今晚她還是跟我吧,蔣駿那邊,我今晚親自跟他聊。」

shaw……男人聳肩失笑,「到底你今晚還想跟多少男人聊?嗯?」充滿敵意的目光打在龍燁身上,後者坦蕩一笑,表示不介意。

「……隨便你怎麼說,我今天聽夠了你的冷嘲熱諷,我的心你不是最清楚不過了嗎?你可以懲罰我任性,但怎麼可以質疑我的人格。」

直到她跟龍燁上了計程車,消失在威斯汀門前的街道,江一川才想起要追上去,「你在吃什麼飛醋啊!」他一腳踢走地上絆腳的石子,糾結得走來走去。錢澄他當然信得過,可龍燁就難說了,從沒聽說過他身邊有什麼女人,難道還能是和尚不成?憋了這麼多年,今晚如果跟她獨處一室,豈不是非常危險嗎?

瘋狂地踩下油門,終於在三越澄居的門口,看到了剛好下車的三人,大步跑過去,擠進了同一部電梯。

「江一川?你怎麼……」

「蔣駿不放心,讓我今晚一定要看好他的女兒。」兄弟就是用來擋箭的,江一川撒起謊來理直氣壯的。

「……神經病,我還能教壞她女兒不成?你叫他少操心。」

「看來不放心的。不止是初初吧?」龍燁沒來由地呢喃了一句,錢澄這時才反應過來,借著電梯門上的倒映,能看見江一川尷尬不已的閃爍眼神,她微微低頭一笑,美得讓兩個男人同時一怔。

進了房間,龍燁輕輕地把小萌寶放在床上,給她掖好被子,不忘在她額頭上親了一口,「晚安咯,小寶貝。」

「你好像很喜歡小孩子。」錢澄想起他手上的紋身,覺得這樣的衝突實在是太突兀。

「見慣了爾虞我詐的殺戮,自然喜歡單純的生命……」他停頓了一下,「你這樣單純的女人我也喜歡。」

「……額……」沒預警的表白,讓錢澄有點不知所措,可這種窘迫,落在江一川的眼裡,就成了異樣的羞澀。

「我就不打擾了,那件事我明天再和你說,晚安。」他走了幾步,回頭問江一川,「你不走嗎?」

這個問題一出,倒讓龍燁成了主人似的,可江一川就是和他杠上了,解下了襯衫最頂部的兩顆扣子,痞痞地癱坐在沙發上,「我和她有迫切需要『解決』的事情,不送了。」

他仔細地打量著龍燁的表情,可是讓他失望的是,哪怕是嘴角細微的抽動,眉頭微微的不悅,他也沒有捕捉到。

龍燁依舊笑得滴水不漏,彷彿聽不懂他話里的意思一樣,「好吧,再聯繫,Scarlett晚安。」

錢澄自然不會傻到趟這渾水,乖巧地關上門,靠在牆上鬆了口氣,餘光瞥見一臉探究的江一川,又警惕地站直身子,「說吧,還有什麼事情要解決?」

「……」他想了很久,還是沒想到有什麼『急迫』的事情要說,只好換了話題,「你和龍燁,怎麼認識的?」

「如果我說是商業機密,你還會繼續追問嗎?」她彎腰從冰箱中拿出兩瓶氣泡水,隨意地往他懷裡一拋,被他穩穩接住。她喝著水,自然地走到他身旁的位置坐下,男人俯視下來,壯闊的鴻溝映入他的眼帘。悄悄燃起一陣星火。

努力地強迫自己移開視線,狼狽地吞下一口冰凍的氣泡水,總算冷靜下來不少,「你和他?有什麼商業可言?」

「江一川,要活下來,我總要想辦法掙錢的,何況我還帶著初初呢?」

這是她第一次主動提起三年來的生活,語氣中儘是無奈。

「今後的打算呢?你回來海城,有什麼打算?」

他的心緊張地跳躍著,他期待著她的答案,一如他從顧以念給的錄音里聽到的那樣。

「今後……」她又吞下一口水,愜意地嘆了一口長氣,「把你追回來。」她擰過頭來,可愛地笑著,水眸里清亮的倒映,跟三年前的一樣,江一川從裡面,只看得見自己的模樣,那麼她的心呢,也是一樣嗎?只容下了自己?

壓抑住內心的狂喜,他不屑地一笑,「追?我沒聽錯吧,當年可是有人說走就走。」

提起當年,她剛亮起的眼神又暗淡了下去,坐直了身子,也陷入了回憶,「江一川,過去的事情,可能我再怎麼解釋,你也只覺得我矯情,但我不後悔我當時的選擇,因為那時如果我們不分開,繼續彼此折磨著,再深的愛也早已消失殆盡。」

「你就那麼有自信,我會一直等你?」

她苦澀一笑,輕輕要頭,「我沒有那樣的自信,也沒有把握。我跟自己說,如果我回來的時候,你身邊已經有了別人,那麼我就不再出現,我會衷心地祝福你。」

「還真是大方。」江一川心裡很不是滋味,錢澄對自己的愛,是能夠輕易把自己讓出去的嗎?他不懂這種所謂的「成全」。在他的觀念里,既然愛了,就拚命給她全世界,只有自己才能和她在一起,要他祝福?他做不到。

「所以你告訴我,你需要我的祝福嗎?」她鼓起勇氣轉過身子,認真地問出這一句。

需要,意味著承認自己已經有別的人,不需要,豈不是等於輕鬆的原諒了她了嗎?

錢澄,一段時間不見,你果然變得夠狠,刀不見血。

「嗯?」她學著平時男人逼問的樣子,略帶曖昧的鼻音,竟讓江一川后傾著身子,一度想逃。

轉眼間,他只靠雙肘撐起身子,錢澄已經步步逼近,像一頭危險的母獅,準備一撲而上。

男人調整好自己的呼吸,而後歪起笑,一手劃過她的臉頰,至頸項,至胸口,最後在她的胸器上一點,「我現在比較需要檢驗你的誠意。」

女人像是受了驚的小鳥,瞬間坐直了身子,捂住胸口,「好好說話江一川!」

江一川肆意地笑著,「我說過了,你的手那麼小,能護得住嗎?」

她鼓起腮幫子,氣呼呼地走進小萌寶的房間,鎖上門。「錢澄你爭口氣行不行,不就是調戲么。臉皮那麼薄幹嘛!」

門外響起男人的聲音,「我回去了,不出來送送我嗎?」

「整個三越澄居都是你的,送什麼送啊!」這男人,分明是得了便宜還賣乖,來示威的。

「行,那我回去了,記住,大晚上的,不該聊的人和事,就別瞎聊,讓我發現了的話……你知道我脾氣的。」

他真的走了,只留下一室的薄荷香。

她開了一個門縫,奇怪,自己是在害怕什麼啊?早已經對彼此的身體了如指掌,卻還是抵不住他不經意的撩撥,明明他還沒有給自己答案,卻又霸道地對自己下禁令。

江一川,你存心不讓我好好睡覺!!

男人出了三越澄居門口,發現龍燁正站在自己的悍馬旁,挑了挑眉,說道:「該說你辦事能力不好呢,還是持久力不好呢?大費周章把我趕下來,該不會什麼都沒吃到吧?」

江一川不悅,故意扣上襯衫的扣子,曖昧地說:「情到濃時,沒套子,你有嗎?借我一個。」

「哈哈哈哈!」龍燁忍不住大笑,「上車吧,有話跟你聊。」

「……」

龍燁主動拿過他手上的鑰匙,解了鎖,自己先上了副駕駛。

也罷,看看他葫蘆里到底賣什麼葯。

「吸煙嗎?」他主動掏出一根煙,遞到江一川面前,後者拿手一擋,算是謝絕。

「開門見山吧,我挺喜歡她的,知道你們三年前就分手了,我一直照顧著她。」

「一直?」江一川簡直不相信自己的耳朵。

龍燁細細地吐了一口長煙,「商業機密。」

又是商業機密!錢澄和他默契的統一口徑,讓他整個人很不爽!

「你呢?對她還有感情嗎?」

「這應該不需要想你交代吧?」

「如果你還愛她,那麼我們可以公平競爭,如果你已經對她沒有感覺了,為什麼不大方祝福她?」

祝福!又是祝福!

「龍燁,一直以來我都有個問題想問你,我們到底是敵是友?」

龍燁彷彿聽到一個好笑的笑話,止不住地又把眼睛笑成一輪彎月,嫻熟地把煙蒂隨手一拋,這才回過頭來正視著江一川,「世界上沒有永遠的朋友,也沒有永遠的敵人。」

「看來你是鐵了心要和我當敵人了。」

「不,我尊重她的選擇。」

「行,那就看她怎麼選吧。」無論是錢澄的問題,還是龍燁的問題,他都不想給出過於明白的答案,他喜歡主導遊戲,喜歡掌控一切。

龍燁下了車,江一川馬上回了江家大宅,江世已經快把他的電話給打爆了,看來是有什麼急事。

才進家門,就聽到兩把久違的聲音。

「一川回來了!」唐淑芬起身迎了出去,她身後的韓振國也站了起來,看他的眼神充滿期待。

那次錢澄一聲不響地離開,韓振國夫婦曾經來鬧過一次,指責江一川把女兒氣跑。可當他把韓振國的所作所為都攤在檯面上時,他們就禁了聲。

葉庭的事到最後都沒有曝光,韓振國對江家、三越、江一川和錢澄下過的手也沒人再提起,他借著身體不好的由頭辭了官,從高位上退了下來,每日陷在自責和後悔里,所幸的是,韓野把全部心思都投在事業上,倒一路平步青雲,幹得不錯。

這麼晚了還在江家等著,想必是江世說漏了嘴,二人知道錢澄已經回來的事情。

「有事嗎?」他的語氣冷漠得生疏,說到底錢澄的離開他們逃脫不了干係。

「聽說柔柔回來了。我們想,想見見。」

江世在一旁也看不下去了,多年的戰友,自然知道韓振國已經拉下老臉了,「一川,你就告訴韓叔叔吧,她人在哪?做父母的實在想得很啊。」

「在酒店住著,她還是用回以前的號碼,你們儘管試試吧。」說完他就大步流星地上了房,任由身後的江世夫婦繼續安慰著二人。

「三年了,那孩子也該消氣了,你們明天給個電話試試。」

「小妹妹不是那種心胸狹窄的人,她既然能回來,就代表已經放下了,不過你們也別急,別一上來就要人家喊你們爸媽,總得要有個適應的過程。」蕭驍也在一旁勸著,只是言語中似乎還透露著對他們的不滿。

韓振國只當聽不明白,誰讓自己當年幹了那麼多糊塗事呢?眼看韓野已經三十歲了,還是打著光棍,說到底是自己造的孽啊。

二樓的房門口,江一鳴也在那裡等著。

「怎麼?今天一個個的都那麼重視我?」他苦笑,先是龍燁,然後是韓振國,現在連一向不管閑事的江一鳴都在這裡等著他,真夠忙的。

他聳聳肩,「沒辦法,老婆大人派下的差事,不完成上不了床。」

「虐狗啊?」江一川不屑地翻了個白眼。

「以念說她回來的時候,從後視鏡里看到一個龍燁搭上了錢澄,這件事你知道嗎?」

「何止知道,親眼看見了。」

「看樣子,你是受了刺激了。」

江一川推開門,走進自己的房間,開始解掉襯衫扣子,「我能受什麼刺激,誰有本事讓我受刺激?」

江一鳴倚在門邊上,雙手抱臂,「你別說。女人的直覺很準的,以念只看了一眼,就看出龍燁的心思。」

江一川停下手中的動作,「……以念還看出什麼來了?」

「緊張了?」他上前一步,拍了拍江一川的肩膀,勸道,「嘗點甜頭差不多就算了,別得寸進尺,錢澄一個小姑娘不容易,要真被人趁虛而入了,你就哭吧。你可別忘了,龍燁不是個簡單的主,這些年他明著暗著。也在海城紮根了,他的心,永遠不會讓人猜透的。」

聽著他的分析,江一川的心情變得有點鬱悶,「行了,我知道怎麼做。」

「知道就好,那我回去交差了。」江一鳴心滿意足地關上門,江一川能感受到他的雀躍,可想而知隔壁房間里將要上演怎樣的纏綿。

江一鳴回到房間,顧以念正往臉上塗著護膚品,他接了過來,粗礪的手沾了點乳液,笨拙地在她臉上打著圈圈。「報告老婆,任務完成。」

「一川怎麼說?」

「大概龍燁已經跟他挑明了,你猜得沒錯。」

「本來就是嘛……錢澄長得漂亮,性格又好,只是這麼一來,或許龍燁已經有了心思很久了。」

江一鳴擰著眉,「這些年蕭家的『生意』和三越都跟龍岩幫有牽扯,我就怕我弟意氣用事,一下斬斷了來往,賠上自己的心血。」

「要真是這樣,我倒覺得一川很man啊~」她調皮地一笑,讓他很不高興。

他放下手中的瓶罐,捧著顧以念的臉,連噴洒出來的鼻息,都夾雜了危險,「有沒有跟你說過,我不喜歡從你的嘴裡聽到你稱讚別的男人……就算是我弟也不行。」

「噗……我怎麼從前沒覺得你這麼小氣呢?」

「我?小器?……不對吧?誰每天晚上喊痛來著?」

「……」

「老婆,很晚了,今天你出去一趟,害我又被我媽念了一頓。」

「媽說你了?說什麼了?」

「媽說我的耕耘了這麼久,怎麼不見成效……」話語間,他已經把臉埋進了她的頸窩。

「……這……不是說好了順其自然嘛……」

「對,但也要盡人事才行……」

這一夜,江一鳴算是卯足了勁,曖昧聲此起彼伏,可是二人渾然不知。希望的種子,早已悄悄地埋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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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騙子別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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