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9. 「思遠,我真該死!」他的眼角溢出了悔恨的淚水

229. 「思遠,我真該死!」他的眼角溢出了悔恨的淚水

229.「思遠,我真該死!」他的眼角溢出了悔恨的淚水

「你,什麼意思?」左斯翰一驚,腦海里湧上了一個可怕的念頭。

「這還是我聽思艾無意中說了一句想到的,她說怎麼嶔崟不是嶔崟了。冰美人的變化,我們有目共睹,兩個月的時間一個人再怎麼變,也不會這麼離譜啊。」

左斯翰覺得自己的血液在冷卻,所有的熱量在迅速流逝。「那怎麼解釋她的容貌?」

「你忘了,現在醫療這麼發達,有種改變人外貌的技術叫作整容。」陸思遠越想越覺得有這種可能,「明天你帶她到中心醫院來,我們外科的專家一摸她臉上的骨骼就知道她有沒有整過形。」

第二天,左斯翰以帶她檢查身體為由,將她帶去了中心醫院。

院長辦公室里,除了陸思遠外,還坐著兩名年長的醫生,一男一女。

「來了?」陸思遠向左斯翰遞了個眼色,隨即介紹:「這是我們醫院最有名的外科專家,他們的醫學研究在國際上都獲過獎,這位是張教授,這位是王教授。」

左斯翰與兩名專家分別握過手之後,轉而對楚嶔崟說道:「別擔心,就是例行檢查。」

「外科專家,是整復外科專家吧?」她平淡的表情陡然出現了裂痕,嘴角的諷意明顯,「是要檢查我的臉嗎?」

左斯翰和陸思遠迅速對了個眼神,後者立即解釋說:「五官也是檢查的一部分,看一下有益無害,你不要排斥。」

「不用了!」她冷冷地打斷,輕閉了一下眼睛,似下定了決心。再睜開眼時,眼中不復柔情,僅剩下了灰敗,「讓他們出去吧,我想單獨和你談。」

陸思遠看了他倆一眼,帶著專家出去了,將院長辦公室空出來留給了他們。

「想說什麼?」左斯翰淡然地開口問道。

「你已經察覺了,不是嗎?」她笑得凄楚和無奈,「我是藤原麗香,不是楚嶔崟,可笑的是,我明知道自己是誰,居然還愛上了你!」

三十分鐘后,左斯翰面色慘淡地走出了辦公室。

倚在走廊牆壁上的陸思遠立馬走近他,「怎麼樣?她說什麼了?」

這時,左斯翰才像虛脫般晃了晃身體,被陸思遠連忙扶住了。

「思遠,我真該死!」他的眼角溢出了悔恨的淚水,雙眸神采黯淡無光,頹然地坐在了長椅上,捂住了自己的面龐。「在瑞士銀行的門口,我帶走了別人,卻將嶔崟遺落在了原地!」

﹍﹍﹍﹍﹍﹍﹍﹍﹍﹍﹍﹍﹍﹍﹍﹍﹍﹍﹍﹍﹍﹍﹍

黃昏時分,一輛黑色的商務車行駛在翠峰環繞,溪水潺潺的逶迤山澗中。沿途景色瑰麗迷人,半山腰雲霧繚繞,湖水清澈湛藍,美不勝收。

而車後座坐著的男人卻無心欣賞窗外的景緻,半靠在椅背上,雙手抱胸,微合著眼瞼,挺秀素凈的臉上沉靜無波。

良久,他薄唇微張,淡漠的聲線中不難聽出一絲急切,「距離『吹雪小築』還需多久?」

「會長,大概還需二十分鐘路程。」坐在副駕駛位置上的吉田恭敬地回答,稍後,不免擔憂地說道:「我們這次的行程如果被宮澤那方探悉,會很危險。」

佐藤秀彥摁了摁眉心,淡淡地說:「已經三個月了。」他這句話分明不是在回答吉田,更像是自言自語。

三個多月前,她被送進瑞士醫院急救,雖然過後沒什麼大恙,身體卻落下頭暈體虛的病根。為了調理好她的血虛內虧,他只得將她安置在了以風景如畫,溫泉勝地出名的「箱根」。

四月的「吹雪小築」,景色宜人,特別是滿園的櫻花,隨風起舞,蹁躚飄落,如置身於一片花瓣飛雪中,如詩如畫。

而畫中身著寬大和服的美人,猶不自知自己就是那點睛的一筆,悠然自得地坐在樹下的鞦韆上微微蕩漾,芊芊玉手輕撫著隆起的小腹,低聲吟唱著一首法國的民間歌謠,像是等待丈夫回家的深閨少婦。

此情此景,恍若夢中才會有。佐藤秀彥真希望自己就是她所期待的那一個人,如果當年他沒有以那樣的方式決絕離去,或許這一切都會成真。

「你來了。」楚嶔崟一個不經意的抬眸,就見佐藤秀彥頎長的身影倚門而立。時隔幾個月,她不再詫異或者反感,只是淡淡地說了一句,如同見到了一個老熟人般的口吻。

他理了理心緒,走近她問道:「最近身體怎樣?」

「嗯,不錯,這裡環境優美,適宜養身。」

「你是孕婦,溫泉不宜泡太久。」

「只有偶爾幾次,時間也很短,多數情況下就浸浸腳。」

「那就好。」

話題中斷,他不知道自己該說些什麼。

出發前和路上那種急迫的心情,當看見她的那一刻便塵埃落定。直到方才,他才恍然大悟,幸福的意義不只是擁有,歲月靜好,伊人無恙同樣讓人心滿意足。

他是不是明白得晚了些?

「怪我嗎?」

她有些意外地瞥了他一眼,「你會放了我嗎?」

「不會。」他果斷地回答。

「那不就是了,其實你並不在乎我原不原諒,」她不以為意地笑笑,「不過我還是要感謝你,沒把我的孩子送走。」

瑞士醫院,她在被推進急救室前,緊緊抓著他的手哀求:「慕澤,如果孩子死了,我也不想活了,如果他能活下來,請你別讓他離開我!」

她眼裡的那束光隨著他的沉默逐漸暗淡下去,在即將泯滅時他沒再忍心:「好,我答應你,但我也需要你的承諾,如果孩子保住了,你就一輩子待在我身邊,給我一個孩子。」

「好。」她吐出這個字后,眼角的一抹瑩光滑入髮鬢。

後來,孩子總算保住了,她便被佐藤秀彥帶了回來,只不過考慮到她的身體和局勢,沒有帶去東京,而是送來了箱根。

入夜,寂靜的宅院被幾聲槍響所驚擾。

楚嶔崟立刻從睡夢中驚醒,本來她就因為佐藤秀彥的來到睡得不太踏實。

「發生什麼事了?」她剛走到門邊,佐藤秀彥便匆匆地趕到。

他的神色很是慌亂,「快走,沒想到宮澤俊佑殺過來了!」

她被他牽著手,往後院躲藏。由於她挺著大肚子,根本就走不快。「你先走吧,別管我。」

「那怎麼行?你不能落到他的手裡!」佐藤秀彥焦急萬分,「你先找個偏僻的地方躲起來,我去引開他們!」說著,他握著槍往反方向而去。

楚嶔崟找了半天,躲在了一座假山後面。聽到急促的腳步聲臨近,心跳也跟著「怦怦」亂跳。

對方在屋舍前後搜尋了一遍,其中一人說:「這裡沒人!」

「我們再去其他地方找找!」

楚嶔崟等了一會,方從假山後探出頭。不過片刻,她的腦側被一個硬邦邦的東西頂住了,她的心陡的一涼。

果然,身邊響起了一個陰狠的聲音:「再躲啊!找你這個中國女人可真不容易,想不到佐藤那傢伙將你藏得這麼深!」

楚嶔崟看了過去,那人身材高大魁梧,皮膚黝暗,長相邪氣猥瑣,僅一眼她就認出這人是三年前那晚闖進自己房間的男人。

他就是宮澤俊佑!

「佐藤秀彥,你給我出來!你的女人現在落到我的手裡了!」宮澤俊佑囂張地大喊著:「如果你不出現,我就當著你的面慢慢折磨她!」

他用槍口頂了頂,將楚嶔崟從假山後推出,隨後繼續大喊大叫著。

「別白費力氣了,他說不定已經逃了,你還不趕緊去追?」她譏嘲道。

「閉嘴!」宮澤俊佑惱羞成怒,「那晚,你讓我顏面盡失,今天我也要讓你吃點苦頭!」說完,他手下用力,將楚嶔崟推下了溫泉。

「你就呆在水池裡,如果敢上來,我就開槍!」他威脅道,之後又扯開嗓子喊道:「佐藤,你這個懦夫,居然看著自己的女人受折磨,也不敢露面,你這個縮頭烏龜!不露面也行,她不是懷著你的孩子嗎,我就讓她一直待在溫泉裡面,這水溫這麼高,她又懷著孕,你說這個孩子還能不能保得住啊?」

持續的高溫熏得楚嶔崟頭腦發暈,肚子開始繃緊,孩子在肚子里開始不適地翻騰。

她伏在池壁上,男人猙獰的面龐開始模糊不清。

正這時,佐藤秀彥慢慢地從樹後走出,沉聲說:「放了她!」

宮澤俊佑桀桀怪笑起來,「我遲早會放了她,畢竟還得利用她做很多事!不過讓她上來前,我得先讓你吃點苦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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繼嗣佳人,左少請離我遠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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