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6章 促膝長談

「死的怎麼？」閻藍追問道。

老孫緩緩湊過身來，輕聲說道：「全身赤條的啊，那天警察來，我也跟著尋找林老師，當我們發現林老師的時候啊，她是赤身裸體的死在浴缸內的。林老師原本相貌算是不錯的，可死前那面孔啊，猙獰的很是嚇人，眼睛瞪得老大，看著天花板！好像見著鬼似地。缸里還放滿了水！我不是第一次見死人，可是沒見過這樣的啊！」

「怎麼會這樣，有被強姦么？那林老師生前有什麼仇家么？平白無故的就這樣死了？」

閻藍面露一絲惋惜和好奇……

老孫彷彿在思索著什麼，遲疑了片刻，道：「聽警方說，沒有強姦的痕迹。林老師生前為人和善，和鄰里相處的都很好，要說真有什麼瓜葛的，那就是和樓上的李靜那小姑娘了。」

「李靜？為什麼和她有瓜葛？」

「呵，女人和女人之間，能為啥不和呢？李靜這小姑娘啊。長的真是漂亮。就連我這把老骨頭看了她那身材，都覺得心痒痒。可是，她生活有些不檢點，有時候走在小區里，遇見熟人攀談起來，都時不時的勾肩搭背，拍拍你這，摸摸你那的。看起來好不正經！」

「哦？現在的小女孩怎麼都這樣，她是做什麼的啊？那她和林老師有什麼瓜葛？」

老孫喝了口水，潤了潤喉，彷彿提到李靜，就很難讓他心情平復。「我也不太清楚她具體做什麼的，可聽那棟樓里的小張說啊，她是在外面做模特的，拍封面照啊，寫真啊什麼的，我這老東西是不懂。

那，小兄弟你想，樓道里就那麼幾戶人，見著了打聲招呼也正常，可那李靜啊，碰見林老師她老公老王，那就是勾肩搭背的，好不親熱，弄得他們像夫妻一般。而且有時候還當著林老師的面呢！絲毫不忌諱！

這還是剛巧被我看見的，平常私底下誰知道有多少次呢。有時候林老師雙休日去學校給學生補習，老王獨自在家的，李靜就住他家樓上，誰知道會有個啥發生呢？」

閻藍點點頭，若有所思的說道：「恩，你說的是，這關係說不清楚。林老師死的那晚，李靜在哪呢？」

「那是，這也巧了，那晚巡邏后，我回到保安室，不一會李靜就從外面回來了。她一人走夜路害怕，還叫我送她進去呢，警察也沒再多調查她，因為她有確鑿的不在場證明啊。」

「恩，的確。那林老師就沒和其他人有瓜葛了？」閻藍暗自心想，光憑這一點，李靜的動機的確不足，沒必要殺害林老師。可是其中，必然有著一些隱情。

老孫搖搖頭，說道：「能和誰有呢？鄰裡間也就這樣半生不熟的。若真要說有瓜葛，他丈夫老王，倒是和她天天吵架。」

「呵呵，是因為那李靜吧！」

「可不是嘛！換誰誰不急啊？自己老公和其他女人勾三搭四，還是個那麼漂亮的女人。」老孫又點了根煙，突兀的好似想到了什麼，又說道：「提到老王，我倒想到了另個人，就是一樓的金大方的兒子，金權！」

閻藍狐疑道：「怎麼？老王和金權有什麼事？」

「恩，關係僵的厲害！其實本沒那麼嚴重，就因為林老師在其中，反而變本加厲了起來。」

閻藍滿臉茫然，問道：「這話又怎麼說呢？他們怎麼又扯到一起了呢？」

「呵，這事說來也怪，林老師是老王的妻子。有次啊，老王和樓下的金權不知怎麼又吵了起來，好像是因為老王故意把抽好的煙蒂往住在1樓金權家的院子里扔，有意無意的還扔點垃圾下去。這好，金大方不在家，金權性子很急，衝到院子里，對樓上就破口大罵！我當時正在收拾11號樓那邊的垃圾箱，正好看到。

「草你媽的，姓王的。我咒你一輩子生不齣兒子！你個太監！」金權正在院子中，指著4樓陽台上的老王罵道。

「去你媽的，你老爸又沒管好他們家的狗啊！」老王毫不示弱，反擊道。

「你才是狗！太監狗！大軟蛋！你有種下來，看我不抽死你！」

其實，中國的語言博大精深，只是就算髮揮了，也只能是****，就像電影里說粗話會有」嗶——「的一聲一樣。

就這樣一來一回，兩人怒氣越發旺盛，老王最終按捺不住，掄起家裡棍子，就衝下樓去，金權見狀也不怕，拿起傢伙，也沖了出來。等那老王下來。

兩人就在樓下碰頭！一見面就扭打了起來。那叫一個兇狠啊，老王抄起傢伙就往金權那小子頭上砸，金權畢竟年輕，身強力壯，毫不示弱。

我在一旁，剛想上前勸阻，可這時，林老師倒搶先一步沖了過去。抱著老王就往樓里拉，

「別打了！別打了！你們這是幹什麼！」

「你放開，這事和你無關，我今天要揍死這臭小子！」

林老師看勸自己老公無用，又好言相勸金權道：「小金！別打了，你快走。別和老王打了。」

金權不知怎麼，倒有幾分聽林老師的勸解，也許因為平常林老師一直對他不錯的緣故。偶爾金大方不在家，自己母親打小時候起，就離他而去了。林老師經常會把自己做的飯菜，帶點給金權吃，金權也一直很感謝林老師。可老王一直看不順眼，時不時的會和金權有點小摩擦，在家裡有時候也為金權的事情吵過。可林老師就拿出李靜的事情來壓老王。老王也沒法子。

這不，把氣都出在金權身上，現在都打起來了。

當時金權那一聽林老師話，收了手。可不料啊，老王乘機一拳打上去，直打金權臉上，頓時鼻血嘩啦啦就留了下來，一時間把金權打蒙了。

我這一看，立馬衝上去勸阻老王。

林老師一看就急了，對老王破口大罵起來。還動起手來！哄著打著，把老王趕回家去。老王見自己這次得益了，我又在一旁好言相勸，他謾罵了幾聲，就回去了。

林老師也實在是心腸好。急忙對金權噓寒問暖的。事後還一直幫他照料傷勢。

可這麼一來，老王更是氣不過了，心想這老婆怎麼老是胳膊肘往外拐！又是陪他看病，送飯的。日後啊，金權和老王這兩人見面，就像是死敵仇家一樣！老王也越來越嫌棄討厭林老師了。對李靜，也越來越友善，時常見他們倆笑呵呵的在一起聊天。看他那樣啊，恨不得把甩了家中的林老師和李靜在一起呢。

你看，我想來想去啊，這和林老師最有瓜葛的，也就是老王了。」

閻藍面色凝重，雙眉皺的更緊了，他微微點了點頭道：「原來還有這麼一回事啊，看來這老王，是很有嫌疑啊？那警方調查過他了么？」

「嘿！你說這事情多蹊蹺啊，老王在事發那晚，不在家。在外地出差呢，他可是在第二天中午左右回到小區的。」

「這事情，還真的奇怪了……老王不在，李靜也不在。誒，對了，提到她，你前面說道你事發那晚送李靜回家，那個時候，402室的燈，還亮著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