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番外1.1

150.番外1.1

張無憚說罷,等了半天不見小院裏面有反應,只好又道:「孩兒日後再來探望義父。」慢吞吞起身向外走去。

他步伐雖慢,然謝遜也沒上當,走出小院老遠也沒聽裏面有什麼響動。張無憚徹底死了心,先去了演武場,見令狐沖和空性正在大眼瞪小眼,奇道:「兩位沒切磋切磋?」

空性嘆道:「這人依手中寶劍之利欺負我這徒手之人,還有什麼好切磋的。」

令狐沖笑道:「大師怎生顛倒黑白,晚輩都說了,大可用尋常木劍同您過招。」他本聽從燕南天的建議,不再使用青冥寶劍,可自從接任華山掌門,風清揚談及他的《獨孤九劍》已頗具火候,既有寶劍,不必刻意閑置,何況堂堂掌門總得有身拿得出手的行頭,他就又用起來了。

空性扭頭偷偷翻了個白眼,待轉過臉來,已滿是莊嚴寶相:「貧僧一生浸淫爪功,同門切磋方能有所進益。」他喜歡拳拳到肉的打架方法,跟令狐沖這個動不動就得掉手指,他可不樂意。

張無憚便擼袖子再同空性打過一場,盡興而歸,帶着一幫手下打道回府,殷野王就覺得這一路是越走越慢。

好不容易捱到了大都城外,兩撥人該分開了,張無憚道:「再過上兩年,我要將大都改名為北京,韃子留下來的流毒也該大力清除了,屆時還需五嶽劍派大力配合。」

令狐沖道:「放心,五嶽現在是我師父做主,幾大門派都受過你的恩惠,誰還敢不盡心儘力?」說話間頗有幾分得意。

岳不群接任掌門已有兩年光景,什麼動靜都沒有,不似早先左冷禪那般讓十三太保舉著令旗滿江湖跑,此舉反倒引來了諸多讚譽。

張無憚應了,兩人說了好一會兒話才依依不捨告別。因路上耽擱了一段時間,待他回到皇宮,距離西門吹雪和葉孤城相約比武的月圓之夜已只剩下三日了。

張無憚這半年來新任命了一位皇宮護衛總管,是江湖上鼎鼎大名的瀟湘劍客魏子云。他闖蕩江湖這麼久,從來沒聽過魏子云的名號,偏偏他剛改皇城為紫禁城,這位年近六十的魏子云就聲名大噪,毛遂自薦來給他打工。

他對這名字有幾分熟悉,好似《陸小鳳》原著中魏子云就是皇帝的侍衛首領,料想大概是劇情慣性,在考察過魏子云的忠心后,就起用了。

魏子云待他確實忠心耿耿,他早年就有建功立業的雄心,只是不願在韃子手下賣命,才隱姓埋名。想不到有生之年竟然能遇上一位明主,魏子云激動啊,尤其這位明主還不嫌棄他年邁體衰,直接提拔為首領。

所以張無憚一回來,他就勸誡道:「皇上,天下初定,龍威不容冒犯,西門吹雪同葉孤城二人,膽敢將比武地點定為紫禁城,視皇權於無物,實在不能姑息!」

張無憚卻笑道:「朕雖已是皇帝,可這龍位如何得來,全賴天下英雄抬舉。朕怎能忘本,普一坐上皇位,就這般不近人情,同江湖武林劃清界限?」

魏子云萬萬想不到他竟是這樣一個態度,憂心忡忡道:「皇上,俠以武犯禁,莫說是紫禁城了,就算是光明頂、黑木崖,各派總壇皆為森嚴禁地,哪裏有旁人想比武,就能來比武的呢?」

張無憚嘆道:「西門吹雪與葉孤城,皆為百年不出的絕世劍客,有幸生於同一時代,能觀此比武,是天下學武者的幸運。魏總管何必這般小家子氣,朕允許他們來,但這個月月圓之夜,命你調集全體護衛軍,一隻蒼蠅也不許飛入紫禁城。」

他這番話前後矛盾,魏子云怔了一下,恍然道:「您是說……」

「比武可以,不請自來卻不行。」張無憚冷笑道,「沒經過朕的允許,阿貓阿狗都敢順着城牆往裏躥?一旦開此先例,皇家威嚴何在?」

魏子云明白了,皇上的意思是在月圓之夜將西門吹雪和葉孤城擋在城外,讓他們計劃泡湯,再由皇上下旨,允他們在下一個月圓之夜再行比武,既展現皇城守衛力量震懾宵小,又顯示出天家氣度。

他先是為這般英明神武的皇帝激動了一番,而後才磕巴道:「若是如此,怕老臣手底下的人不夠看。」

張無憚笑道:「愛卿不必擔憂,朕得知此事時,就請光明二使、兩**王速速趕來。」請陸小鳳、燕南天等人也成,不過那是朋友,同他想展現手下力量的初衷相違背。

不過他想了想,還是拿起筆來寫了幾封信:「你速速命人送去給燕南天大俠、江南花滿樓公子,再將太平王世子召來覲見。」請外援也成,有備無患,必要時刻再請他們出手就是。

魏子云急急忙忙去了,不多時就領了穿着官袍的宮九入內,十分知趣退了下去。

張無憚同太平王的君子協定中,特別談妥了宮九之事,太平王的意思是想讓兒子跟着皇帝干,張無憚掂掂覺得壓不住,雙方折衷,他不必給宮九實差,扔個小閑職,許他在京城混幾年熬熬資歷就成。

張無憚開門見山問道:「葉孤城不是和平南王鬧掰了嗎?」這還是他登基前宮九給的訊息。

宮九道:「是差一點鬧掰,應該就是為了這事兒。平南王世子想藉著他們比武當幌子,趁機潛入皇宮刺殺你。」

張無憚笑道:「我能坐上這個位置,是靠得紅巾教和明教上下支持,如今皇城內外都是自己人,他殺了我就算了,還能攻入皇城?」至正帝一死,皇城大亂,可明教高層各個都是好手,倉促之間也能拉起隊伍應戰。

這也是他一直都想不通的,原著中那是平南王世子同皇帝是堂兄弟,模樣身高一模一樣,平南王還策反了皇帝貼身太監,李代桃僵可能性很大。

宮九冷笑道:「你可知這世上除了司空摘星這般易容高手外,還有人能削骨割皮,將模樣完全改變?」

這不就是整容嘛。張無憚恍然,想想又不對:「臉就算了,我的武功路數、言行舉止可都不容易模仿。」

「你又沒有貼身太監,明教高層平時都久居光明頂,你的那些臣子大多數是稱帝后新提拔的,真正熟悉你的人有多少?」宮九道,「就算是令狐沖,你若哪天突然疏遠他了,旁人只當你浪子回頭了,高興還來不及,怎麼會起疑心?」

張無憚沉吟不語。照這個思路想下去,這主意雖大膽,可也未嘗沒有成功的希望,他有父母兄弟不假,可跟張翠山他們已有三兩年未見過了,尤其他剛登基,忙得焦頭爛額,等閑再有兩三年不見也很平常,屆時親人真覺出蹊蹺了,會不會只當他做了皇帝后移了性情?

這念頭一轉,他就笑了笑,不會的,他爹還有可能躲角落裏哭兒子變了,殷素素絕對能發現不對勁兒,更何況還有張無忌在,兄弟連心不是一句空話。

宮九道:「據我所知,早幾年太平王世子就在用心模仿你的言談舉止,甚至強行扭轉武功路數,以期同你做到一樣。可惜你的功法極為奇特,整個武林竟然沒有,他費了不少功夫,也不過得了些皮毛,落到行家眼中還是能看出破綻的。」

張無憚得意一笑。他滿意地送走了宮九,本擬到月圓之夜直接打他們一個痛快,次日晚間,卻聽魏子云來報說陸小鳳來訪。

張無憚忙命人將洗劫元廷搜刮來的好酒都擺上,然則見着陸小鳳第一眼,他就搖頭道:「不是來找我喝酒的啊?」便命人將酒罈子撤下去。

一路走來,陸小鳳早就覓著香氣嗅個不止了,聞言笑嘻嘻道:「皇上,您會看人,我會看酒,就沖這好酒擺上來,我今天不是找您喝酒,也得是了。」

張無憚道:「只找我喝酒?」

陸小鳳沒辦法,見左右都迴避了,只好道:「還是受了一位故友之託而來的。」先稍稍斟酌了一下,方道,「這葉孤城和西門吹雪決戰紫禁城……」

話說到一半,見張無憚只是微笑,陸小鳳還有什麼不明白的,嘆道:「您上位手到擒來,如探囊取物般,乃是天命所歸、民心所向,可總有人想依此效仿。平南王父子都被潑天的富貴迷昏了頭腦,可總還有人是清醒的,葉孤城根本不贊同這蠢計劃,可是……」

「可是將決戰地點定在紫禁城的提議卻是他提出來的。」張無憚笑道,「我知道你們兩個是很不錯的朋友,我也知道這事兒是他被擺了一道,該怎麼處置,我心中有數。」

他上位好歹也一年多了,情報來源不會只有宮九一方,葉孤城在元廷覆滅前同平南王勢力基本決裂了,同西門吹雪約紫禁之巔,純粹是走古家的裝逼流派,好歹是兩大高手對決,隨便尋摸個山頭顯現不出身價,他就乾脆定了個權力之巔。卻不料被平南王利用了,他剛剛覺察到平南王勢力有所異動,意識不對,立刻請陸小鳳上京,告知張無憚實情。

陸小鳳真心實意道:「葉孤城很欣賞你,他說他雖然是前朝後裔,可就算在宋朝,節衣縮食也要先供著百姓的皇帝都找不出一個來,所以你坐上這個位置,他很高興。」

張無憚納悶道:「節衣縮食?」他以前是拿類似的梗逗過葉孤城一次,怎麼這人就信了這麼多年?何況那也只是不太在意吃穿,攢軍費罷了。他自認不是個講究的人,可也沒虧待自己,在葉孤城眼中生活水平竟然這麼低?

你這人怎麼重點偏差這麼多?陸小鳳支吾了半天,還是直白道:「實話說我也挺佩服你的,上次去百花樓,還聽說花家鼓動江南勢力要在今年萬壽節上捐贈大批銀兩,充實國庫呢。」

有銀子白拿當然是好事,被認為是窮光蛋也認了,這幫不食人間煙火,只喝金咽玉的古家人。張無憚呵呵,突然身如鬼魅,自龍椅上斜躥而出,直向陸小鳳面前小桌上搶去。

陸小鳳也知道自己話不中聽,還當他惱了,想着總不能在大殿中跟皇帝打起來,下意識一躲,旋即反應過來不對,身子急向前撲。果真張無憚不是沖着他,反而將桌子上的兩罈子酒兜個滿懷。

陸小鳳失聲叫道:「等等!」

張無憚才不理他,抱着酒罈子笑呵呵回了龍椅上,一把拍開封口,咕嘟咕嘟灌了一大口,才道:「窮光蛋拿不出好酒好菜款待你了。」

陸小鳳只聞到一股醇香撲面而來,眼都直了,抓耳撓腮苦於不能近身去搶,聽張無憚繼續道:「回頭告訴葉孤城,這個月不成,下個月月圓之夜,讓他別胡想八想,專心同西門吹雪對決,朕也想瞧一瞧,誰才是天底下第一的劍客。」至於平南王父子,自有他來解決。

說罷,他瞧陸小鳳還站在下頭眼巴巴盯着酒罈子,笑罵道:「滾吧,傳個話都磨磨蹭蹭,還想貪我的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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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綜武俠]無忌他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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