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

原來還以為女婿家業太大，也太富有，會不會影響到他對倩陽的忠實與重視程度。當他第一眼看到蕻翔哲時就產生了出乎意料的信任感，他堅信這個男人很有責任感。而且——

舞倩陽在房間焦急地等了蕻翔哲老半天，終於看到他疲憊地走進房間。伸手抱住溫香軟玉，感到無名的滿足。

「父親有沒有為難你？我老是感覺怪怪的，但説不出哪裏不對勁。眼皮一直在跳。」舞倩陽憂心忡忡地抬頭看着蕻翔哲。

「哪個眼皮跳？」他以前聽過舞倩陽説過「左眼跳財，右眼跳災」，雖然自己不以為然，但舞倩陽很信這個，既然他沒事，那她眼皮跳的就有點怪異了。

「呃？」沒想到他這樣問，想了想，「左眼跳？！」自己都沒注意哪個眼，一直緊張蕻翔哲了。

「所以，我過關了。爸對我很滿意。」一幅預料之中的拽樣。

「真的？」不敢相信！一向嚴厲的父親竟輕易饒恕了這個害她女兒名譽受損的傢伙？

「是真的！」肯定的語氣容不得她懷疑。

「為什麼？怎麼會這樣？」瞪大眼睛注視着蕻翔哲，一幅打死都不信的樣子。

「那是你老公的魅力連你爸爸都抵擋不住，羨慕吧？」故意懷中的小女人。

「？」

「想知道原因嗎？」蕻翔哲不忍心看妻子驚呆的樣子。

「什麼？」

原來，克里斯特在結婚時就想到應該拜訪一下未來岳父母大人或邀請他們前來參加婚禮。但是因為公司正出現了次比較嚴重的事故需要他親自處理，於是這件事就被擱下了。

後來，考慮到舞振華的脾氣，還是決定等結婚後親自來台灣拜訪，然後再在這裏舉行次簡單但仍不失體面的豪華婚禮。這些他沒有跟舞倩陽商量，省得她徒增煩惱。幸虧他這麼決定了，要不然看到她那副緊張的樣子，他懷疑他們共同期待的婚禮因她的過度緊張而暈厥。

於是，他利用跟舞倩陽游意大利時迅速吸收消化中文，不懂得或不理解的就問舞倩陽這現成的老師，並請教了些信箋的寫作格式。之後，他就用還不熟練，只有在幾年前因興趣學的毛筆字寫了封「不堪入目」的給舞振華的信箋，也就是因為他的這份誠意，舞振華才相信他的心意。況且，他很詳盡的訴説了他跟舞倩陽之所以錯過彼此七年的原委。

但得到只有這幾個字：見面再説！

但他已經充滿了希望，對自己説服未來岳父很有信心。見面后，他發覺舞振華並不討厭他。因為他看出舞振華眼裏的真實。

他這麼了解舞振華還要歸功於他搜集到的資料，完全掌握了他的性格及嗜好喜惡。

並在下棋時抓住時機保證自己會跟捍衛帥一樣，穩固他跟舞倩陽的感情，知道永遠。

「怪不得那段時間你拚命學中文？原來是這樣！辛苦你了，老公。」舞倩陽恍然大悟。

「不客氣，老婆。」叫得很順嘴。

「那當你面對我父親時心裏不緊張嗎？他並沒有答應原諒你啊，我知道他是多麼地可怕，你難道就那麼自信，勝券在握？」仍舊好奇地問。

「説實話，不擔心是假的，但在氣勢上一定不要透露出來，那樣的話，你贏的機率就更少了。那是心與心的較量與考驗。説實在的，我很久沒有感受這麼強烈了。」蕻翔哲想想有些后怕。

「為什麼？你在商場上不是無往而不利？怎麼？」追根究底的繼續追問。真是個好奇寶寶！

「那是因為在商場上，我面對的都是些死氣沉沉的數字，最壞的打算也就是少個幾十億美元的利潤，但是你不同，萬一我在你父親面前輸了，那就意味着我將失去我生命中最重要的女人。退一步説，如果你依然決定跟着我走，忍痛捨棄你的家人，我會良心不安。因為你不快樂，我的心裏比你更痛。」這是事實。他不願舞倩陽心事重重地留在她身邊，他要她快樂。

「還是你了解我，哲，我從沒有後悔選錯你。我收回原先説的話。」舞倩陽滿含淚水地望着最愛的男人，收緊手臂抱住他健碩的腰身。

「什麼話？」

「我寧願從來沒有遇見過你。」這是她説的沒錯。

「……」凝視着她無語。

「那是氣話，如果沒有你，我的生命不會完整。雖然活着，也肯定是如同死水般毫無生命可言。雖然活着，我不會擁有這麼令我狂喜的愛戀。在沒有你的七年，我試過很多次。痛苦萬分的我根本無法接受除你之外的任何男人，他們讓我產生不了面對你時的那份悸動。我以為我可以慢慢忘了你，説服自己根本不曾見過你。但是，越是想要忘記，你的音容笑貌就越是更加清晰地浮現在我的腦海里揮之不去。我真的好痛苦好痛苦！」心酸血淚在她想起時仍舊折磨着她。

「我相信，我跟你的感覺一樣。我們本來就屬於彼此，分開了七年已經足夠我們反思，我們要更加珍惜這份得來不易的感情，這也是剛才媽媽對我説的。我不會辜負她老人家，更重要的是不會負你。這就是我的答案，對這份愛的執著。」蕻翔哲吻著舞倩陽的秀髮。他的愛早在七年前就留在這個東方女人身上，沒有絲毫退路。他除了承受痛苦就是更加幸福地享受這份愛。

「※＃＆#167;＆#215;～」舞倩陽低語。

「你説的是什麼？我怎麼聽不懂？」蕻翔哲很清楚她剛才説的肯定不是他了解的語言。

「這是句幸福的詛咒。它的意思是『今生你逃不掉了』。記得那次在萬神殿的那次嗎？你為我帶上了這個奇怪的項鏈，」

「那不是奇怪的項鏈，你知道的，那是我的象徵。」插話聲明。

「所以，我也贈送給你了禮物。」眨眨無辜的大眼睛。

「呃？」拚命回憶也想不到她給了他什麼。哦——

「對了，就是我朝頂口默念的這句話。當時我只是試試，沒想到還真靈。它讓我永遠停留在了你的生命里。」她緩緩道出實情。

「你念了什麼？」

「這不能告訴你，這是秘密，説了就不靈了。我只能告訴你那是修建萬神殿時，一位參與設計的主設計師突發奇想，讓原本的井型設計更加完美他讓每個堆砌石頭的人念句這句話，否則會遭橫死。於是，這個建築就別具一格了。其實，那句話根本不會有那麼大的魔力使人橫死，不過只有這樣才會保證每個石塊都充滿了愛意。那是設計師用一種特殊的古老語言思念妻子的愛語。傳説，只要朝着窗口投射進的陽光，並有情物做見證的情況下讀出來，那麼她（他）的愛情就會長長久久，直到永恆！」舞倩陽幸福的笑臉使可愛的酒窩若隱若現。

「你知道我要送你東西？」她不會有預言功能吧？

「沒有，我只是恰巧聽到這個傳説，並有幸讀懂了裏面的涵義。那時只是心血來潮感受一下那種氣氛，沒想到你正好在那時——」赧然地終止。兩人都心知肚明。

「我是情不自禁，違反了家族規定。這項鏈其實必須一直跟隨我才可以，從父親為我親手戴上那刻起沒有離身過。但那時我衝動地將我交給了你。」深情款款地道出家族的禁忌。

「如果離身怎麼辦？」舞倩陽預感肯定不妙。

「會有大劫。除非，那個女人真的愛他！真的視它為摯愛才可化解。很玄對不對？」玩味地笑笑。

「我相信。有些東西是科學根本解決不了的，所以我有時會信些子虛烏有的東東。」

「看來你真的愛我，否則我這幾年來除了心痛外怎麼沒有遇到過劫數。」難道真的存在些解釋不清的靈異？

「對了，那時你記得我説萬神殿裏很壓抑嗎？那是因為我念出后突然感到一陣暈眩和催眠一樣。我就拉你快速離開了。後來，我才得到原因，那是種應驗的效應。」舞倩陽企圖忽悠過去。

「那只是傳説。」蕻翔哲下結論。

「我也這麼認為。我只是拿來隨便説説，呵呵——」傳説就是傳説。她可能是心理作用，於是把那跟他們聯繫起來了。總之，他們現在很幸福就好了。「我要不要把項鏈給你？」

「不用，現在開始我們不會分開，所以我們誰戴都一樣。」看出了舞倩陽對他的擔心，「我討厭身上佩帶東西，這份責任就交給你了，我樂得輕鬆。」

「哦，原來如此！還真會欺負我呢！」用手捶打着蕻翔哲的胸口。

「你錯了，我才捨不得那你開刀呢。要開也是拿幾個小鬼，不但騙到我的資助，還想看老爸出洋相。以為我看不出來？太小看他老爸的能耐了吧？有招儘管來，我見招拆招。兵來將擋，水來土淹。看誰厲害？！」激賞和抱怨共存，小鬼太難養了！特別是這麼天才能找事兒添亂的小鬼。

「還是我功力最強。」舞倩陽沾沾自喜。

「你説什麼？你該不會告訴我你也有份吧？嗯？！」半眯著威脅地幽深眸子。

「對啊！雖然我擔心你多點，但我還是好奇爸爸會怎麼整治你。」很不知死活地如實招供。

「你死定了！」説著把舞倩陽撲倒在床上。「你現在有保持沉默的權利，最好想想怎麼討好我吧。」狡黠地氣流拂過舞倩陽敏感的耳根，蠱惑著舞倩陽體內騷動的神經。

今晚，她不會好過了。這是她清醒前唯一的意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