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幫着你一起去侵略

27、 幫着你一起去侵略

曾曾趕緊又是一陣哄:「哎喲!還當真了!隨便說說嘛!小氣鬼!平時看你在金大商都不是挺威風的嗎?自詡打遍風月場所無對手!那個白秘書不一直對你念念不忘嗎?」

一見老婆揭老底直擊要害部位,趕緊舉手投降,嘿嘿笑道:「過去的事就別提了!誰沒有過去啊?偉人還有好幾個老婆呢……」

典型的愈描愈黑!曾曾這邊還沒消氣,那邊的怒火又被他給勾起,於是不顧一切地踢掉高跟鞋,一手提着長紗裙,一手提着細細的高跟鞋四處追打他。

童磊抱頭鼠竄,大呼救命,悲憤欲絕道:「曾曾,你還真夠狠啊!走着瞧!我非讓你給我老老實實地呆在家裏生孩子,當什麼狗屁作家的!做好你的老婆身份就行了!……哎!你有完沒完了?……還打?……喂!真要出人命了!你謀殺親夫!救命啊……」

曾曾去金大商都看望以前的同事,與童磊刻意一前一後走,新婚燕爾的童帥哥甚是委屈,儘管剛才坐在私家車寶萊里還是一臉的神采飛揚,可是自從下了車后,被老婆嚴重警告不許暴露二人新婚關係后,心情一下就跌落谷底,滿腔悲憤地詢問老婆大人為何如此藐視他的夫權,被告知「閉嘴」!悲痛萬分,恨不得學張氏藝人,風華絕代之流,一縱身從金大商都二十四層上墜下……當然,這是不可能的,老婆大人接着對他嫵媚一笑,溫柔說道:「回家再好好疼你!這裏是金大商都,不要忘了我們的正事!」

一談到正事,童總經理的腦袋一下就處於高度警戒狀態,曾曾在機場對他說的那句「我要幫着你一起去侵略」餘音至今還在耳邊繚繞,可是話中精髓老婆大人卻始終閉口不提,將童總經理的胃口吊得十足,絞盡腦汁也捉摸不透老婆的高深佈陣,按兵不動的原因究竟是什麼。

一走進金大商都的大廳,雷鳴第一個不顧死活地奔出來,無視童磊的橫眉豎眼,抱着曾曾就痛哭流涕,說這段日子以來生活在白軍的恐怖統治下,暗無天日,日夜盼著見親人姐姐,今天可把親人姐姐給盼來了,這真是比翻身農奴都幸福啊。

眼睛瞪得溜圓的童磊見這傢伙將他的新婚老婆抱得親密無間,連只蒼蠅都飛不進去,恨得牙齒咬得咯咯響,拳頭捏得鼓鼓的,估計過不了多久雷鳴那身瘦排骨就要變成骨頭渣,為了避免一場血災的發生,曾曾及時推開了雷鳴,一語雙關道:「你老姐現在可是別人的太太了,不比從前了!」

雷鳴一臉心痛道:「哎喲!哪個佔便宜的傢伙這麼幸運?這不是逼着我犯錯誤嗎?」

童磊立刻不失時機地咳嗽了兩聲,提醒雷鳴他的存在,然後將兩隻眉毛挑得老高,一副十足的挑釁狀。

雷鳴懷疑地打量着他,然後瞅瞅曾曾,有些難以置信,嘴裏念念有詞:「不會吧?你?我老姐?這不是老牛吃嫩草嗎?」

「嘿!嘿!說什麼呢?」童磊不願意了,也不顧童總經理的尊嚴,跟雷鳴不依不饒起來。

「童總經理,你不開會了嗎?」曾曾哭笑不得,開口提醒他。

童磊這才悻悻地用手指點點雷鳴,然後無比深情地凝視着老婆,肉麻道:「我一會兒就來陪你!」

童磊人都走出老遠了,雷鳴還發不出聲音來,經曾曾一再詢問后,才伸出一隻胳膊,將毛衣捲起老高,給她展示道:「看!老姐,汗毛都豎起來了!一根一根的,都不帶打彎的!瞧把人給的!回頭都能鬧出病來!真沒有公德心!你就是打個噴嚏都要捂著嘴吧!這可好了,唯恐別人不嚇出神經來!」

「沒那麼嚴重吧!瞧你形容的!」曾曾不依他了,儘管嘴上還是溫言細語,可是臉上已經是略有慍意。

雷鳴多聰明啊,一看風向不對,趕緊轉舵,掉轉船頭,棄暗投明,抱姐姐有人要給使絆子,沒準路上還埋伏擊呢,那咱就挽著姐姐的胳膊總可以了吧,咱給美人姐姐當護花使者,當遮陽傘,當拐杖總可以了吧,諸位還有眼紅嫉妒的,那就太說不過去了,知道你們都暗戀姐姐,恨不能各個都把槍眼瞄準我,來個萬箭穿心,那也不能讓咱做個餓死鬼,怎麼也得讓咱跟姐姐零距離一回再嘎嘣吧。

雷鳴愈想愈美,恨不能這一會兒乾脆就帶着姐姐一人插上一雙翅膀在金大商都里招搖一回,氣死白潔一類的小人,最大限度地滿足他的虛榮心。

曾曾注意到了身邊雷鳴的神魂顛倒,轉過臉去仔細地打量他,關切地問道:「弟弟,你沒有事吧?」

雷鳴這才從半空中沉下來,一邊意猶未盡地咂著嘴道:「姐姐就不能讓弟弟我再美一會兒嗎?弟弟知道你現在是名花有主了,這輩子趕不上了,那咱現在提前給下輩子報個名,行不?姐姐,你可要一碗水端平啊!不是吹牛!就沖我現在這表現——『高風亮節』不算過分吧?把悲傷留給我自己,陳笙那歌就是寫給弟弟我的。」

曾曾喜得合不攏嘴的。

雷鳴用眼角餘光一瞥,見效果明顯,大喜過望,繼續添油加醋著:「老姐,我知道這回童磊是揀著個大便宜了——您別瞪我,我這是貶詞褒用,就憑您老姐在金大商都的美名,我就長十張臭嘴都熏不倒您,我就是嘴快一順溜出來了,姐姐可別多想。我繼續說啊——哎,我說哪了?哦,對,童磊,不,童總經理,您放心,我絕對不給你們傳播,不就是你們偷偷摸摸地結婚了——瞧我這張嘴,又貶詞褒用了,我是說你們多與眾不同啊!兩個腰纏萬貫的傢伙,資產加起來至少七位數吧?……什麼?你沒那麼多,是童磊的錢……哎,老姐,你咋那麼死心眼呢?你現在是他的老婆了,他的錢不就等於你的嗎?傻!哦,又跑題了!我怎麼一見到姐姐就腦子不靈光了呢?你說吧!兩鑽石王老五,住複式房,開寶萊,成天沒事就往機場跑,天南海北一陣亂竄,去個香港就跟我騎車到三環路一樣利落,這得多有錢啊!可你倆倒好,結婚這麼大的事弄得跟搞地下黨似的,這要不去民政部門查查,回頭還得把你倆當非法同居給抓起來,不罰你個鼻青臉腫不算完事,一看你們就是有錢人,不賺你們的錢賺誰的啊?在你們這兒罰一筆,這派出所一年的任務也就完成了……什麼?誇張?不誇張!我的個姐姐哎!你以為現在的條子就跟你的小說里的警察同志一樣光明磊落嗎?我那天在行人路上沒等到紅燈滅就過去了,還不是被他們逮著給罰了二十嗎?連票都沒開,我一轉身就瞅見那兩夥計拿錢去買煙了,真他媽的為人民服務!又跑題了!毀了!今天邪門了!老姐,你別催我,等我說完最後一句,我這說了半天還沒切入正題哪,我這叫旁徵博引,通過以上的鋪墊引出關鍵句——我的意思是:老姐,你這進進出出,欲擒故縱的,不就是為了做個最後的了斷嗎?金大商都里沒有傻子,誰看不出來這山雨欲來風滿樓啊?是吧?我的個姐姐?」

論曾曾和雷鳴的姐弟交情,金大商都里可沒有人能比,就是連童磊都要自愧不如地退到一邊做他的老公去,這麼說吧:假如曾曾和雷媽媽同時掉到河裏去,我們的雷小弟一定一個猛子扎進去先救他老姐,然後再轉身跳入河中跟雷媽媽一起走。

婚後的曾曾和童磊經常有事沒事地交換手機用,兩個人最關心對方的都是手機短訊,為此童磊曾無比驕傲地說道:「我就不像某人,手機里全是肉麻的求愛短訊,看了還不刪除,留着什麼意思啊?我現在可是你名正言順的老公,哪個男人都休想再跟我爭。」

曾曾不屑道:「說誰做賊心虛呢?我可是光明磊落問心無愧的!」

童磊見某人還在狡辯,惋惜道:「某人真是不撞到南牆不死心!」說着從口袋裏掏出曾曾的手機,調出一條短訊,問老婆大人這些雞鳴蛙叫的都是什麼意思。

曾曾接過一看,沒笑得背過氣去,童磊是高人,她那萬人迷老公是天才,金大商都無數美女愛戀的童總經理是人間的稀有寶貝……她實在是無話可說,那是怎樣一條段子呢?也怪不了童磊小題大做,情有可原,祖籍北京,卻自小隨着喜歡漂泊的父母沿着祖國大好山河一路成長,在他身上絕對找不到鮮明的地域特色,他對經歷的任何一個城市都是一知半解,有的甚至連方言都聽不懂,十足一笨蛋。

那段子是這麼寫的:一子血紅的撲了蛾子,撒杯的次膀,焦黃的臉,區黑的絕,許尖的絕子蓋子,睡個溜地上打歪歪,卜土杠煙,一問四讓人拜須子耗了,疼得亂登歪。發送人:雷小弟。

童磊怒髮衝冠,質問老婆:「說!這都是什麼暗語?那小子打你什麼主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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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靜之我本純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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