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惡趣味伯爵

第20章 惡趣味伯爵

教堂內,緋堍舉起早就準備好的蠟燭,燃起光亮。

她需要好好想一想,如果顏赤瞳真把自己丟下了,她還要四處找他嗎?

顏赤瞳是和自己一起被人打暈的,既然是同一撥人,應該會和自己在一個地方才對,但是威廉市裡都快被她翻了個底朝天了,還是沒找到那個黃金蟒。

不對,還有兩個地方她沒找過。

一個是歷山·威廉伯爵的領地,一個是懸崖上的幽靈古堡。

明早去懸崖邊上看看吧。她認為,比起防備森嚴的伯爵領地,還是無人看管的古堡更容易進入。

然而今夜註定是個不平靜的夜晚。

當教堂上的鐘自動敲響了第十二下的時候,緋堍點燃的蠟燭被一個人影吹滅,只剩裊裊白煙。

來人向躺在桌上的緋堍走來,步子和呼吸輕的聽不見。

直到他把緋堍抗在肩上,緋堍才感覺到他的存在。

緋堍趁他要起跳的時候,用手拿起旁邊桌子上的花籃想要砸他,可惜別人的段數跟緋堍完全不一樣。緋堍看到白光閃過,自己的花籃就被佩劍劈成了碎片。

這種高手抓自己幹嘛?難道是給那兩個酒鬼報仇!?

那自己也太虧了吧?因為打暈了兩個酒鬼就要丟掉小命?

「伯爵夫人,我是奉伯爵之命帶您回去的侍衛。您不用怕。」

不用怕?你在深夜裡被陌生人扛著到處飛試試?話說,伯爵夫人是叫她?

總算感到古怪的緋堍下意識摸上了不知道什麼時候戴在脖子上,而且還摘不下來的項圈。

這一摸她才感到不對勁,這上面怎麼刻著字?

「歷山·威廉?」她喃喃念出來。

「伯爵夫人,您要尊稱伯爵為歷山伯爵。」侍衛從牆上翻過去,跳躍進二層的某個窗戶,把緋堍放在了地上。

「伯爵夫人,這是您的房間,請您耐心等待伯爵的傳喚。」

「哎等等!」緋堍伸手卻沒能拉住他的衣角。

這人怎麼像有武功一樣?飛檐走壁的!

還有,什麼伯爵啊伯爵夫人,她完全不懂。難不成一覺醒來自己又穿越了?

緋堍打量著這個房間,她發誓這個房間比麗塔的房間要漂亮一百倍。

房間正中央有個巨大的床,上面掛著金穗滿滿的粉色簾帳,角落有不知道是什麼香味的香爐在燃著,床旁擺著個粉色的衣櫃,此時半拉開著,她能看到裡面各式各樣的禮服。

除此以外,就是那侍衛躍進來的大落地窗。

緋堍走過去把落地窗全部打開,站到陽台上往下望,發現像那個侍衛一樣的人有很多,都在底下站著崗。

這是,監視她?

也罷,反正比起教堂,在這裡睡肯定更舒服。她又逃不掉,幹嘛要累著自己?

緋堍想開后,乾脆在床上一滾,閉眼睡覺。

第二日清晨,神情懨懨的伯爵剛以紅茶不夠好喝為由賜死了一個侍女,百無聊賴的躺在床頭擺弄著自己的頭髮。

「伯爵大人,總侍說有事跟伯爵商量。」幫伯爵順著頭髮的僕人通報道。

「讓他進來吧。」伯爵揮手間,掩住嘴巴懶洋洋打了個哈欠。

「伯爵大人,人昨晚上已經帶來了。」侍衛還是那副看著地板,不卑不亢的模樣。

「那怎麼不把她當晚就帶來?」他昨晚可是十分無趣的睡著了,要是有黃種人給他玩,沒準今早就不會起這麼早,搞得自己無聊死了。

「堡主說了,晚上不宜......」

「我行不行房事管他什麼事?他不是緊著把下一任新娘往我這裡塞嗎?」伯爵挑眉拉開帘子,「去,把那個黃種人給我帶來。」

侍衛頭一次為難的皺了皺眉。

「又怎麼了?!」真是給他臉了,一次又一次的不把自己的命令當回事。

「這個,伯爵夫人還......還沒起。」

是的,緋堍是還沒起,她不僅沒起,還磨著牙在床上睡得很香。她在教堂里睡了那麼久的桌子,好不容易睡到了軟綿綿的床,一時半會兒還真醒不來。

當然,伯爵也是第一次遇到這種情況。

嫁進來的女人要麼怕他要死,要麼就愛上這個身體這張臉,哪有像緋堍這樣肆無忌憚睡懶覺的?

「給我穿衣服,我親自去請,我的......夫人。」他咬牙,最後那幾個字說得格外陰森。

他晦暗不明的臉色如玉,蒼白的臉龐配著一雙丹鳳眼,眼尾處微微發粉,讓他看起來既凌厲又嫵媚,倒是多了幾分曖昧。

金色的衣袍蓋住了他上身那道長及腰身的刀疤,一頭銀白色的頭髮隨意梳了梳,也沒用任何東西固定。

被人扶起抱在了輪椅上,他蜷縮在輪椅內,又懶懶打了個哈欠。

緋堍一睜開眼,看到的就是這一幕。

「..........」她眨眨眼,盯著這個從頭到尾都是金色,像個金娃娃一樣的男人。「hello?」她揉了揉眼角的眼屎,擺擺手打了個招呼。

男人沒答話。

她可惜的搖搖頭,咕噥著:「是個殘疾還是個聾子?」

順便伸手在他眼前擺了擺,「不會還是個瞎子吧?」

四周的侍女被嚇得在地上跪了一圈,緋堍倒是被她們的動作弄得一驚,收回手搓了搓被角。「你也是伯爵的侍衛?」她好奇的從上而下看著這個在輪椅上坐著的男人。

他的衣裝看起來就很昂貴,跟昨晚的那個侍衛不太一樣。

「那你能告訴我,你們的主人歷山·威廉在哪嗎?」緋堍指了指自己脖子上的項圈,笑著說:「我把這個東西還給他。」

侍女們戰戰兢兢低著頭一聲不吭,氣氛越來越壓抑。

就在緋堍真以為他不會說話時,他開了口。

「還給他?」

「是,還給他。這項圈寫著他的名字,應該是他的東西吧?」緋堍不知道伯爵的東西怎麼會在自己的脖子上,不過她睡覺的時候想了想,伯爵把自己抓過來,應該也是為了這個有他名字的項圈吧?

恐怕伯爵以為是自己偷了他的東西。她把東西還給他之後,順便打聽一下顏赤瞳在不在他的領地好了。

沒想這句話說完之後,那個慵懶如貓的男人竟笑了,而且笑得十分詭異,至少緋堍那一瞬間在他身上看到了顏赤瞳的影子。

他的手在項圈上摸了摸,緋堍驚訝的發現這個坐在輪椅上的男人,動作竟然比自己閃躲的動作還快。

「這個項圈確實是伯爵的東西,不過......戴著項圈的你也是伯爵的東西。」他鳳瞳里的黑色深不見底。

「什麼.......意思?」

「恩,你比那幾個新娘都要蠢呢,黃種人。」他突然用力一扯,緋堍脖子一痛,被扯到了他的面前。他放大的鳳眼讓她膽寒,這個男人......眼睛里的殺意是認真的。

「我說,你是我的新娘。」

他慢慢說:「新一任的。」

緋堍壓根沒想到被大家傳言說是癱在床上的老頭子,竟是一個這麼年輕的男人。

除了那一頭銀色的頭髮看起來有些顯老,他的臉上可一點兒皺紋也沒有,根本不像三十多歲就娶了五六個老婆的失意伯爵好么!

還有,她怎麼突然就變成了伯爵的新任夫人了?

「怎麼,你不想吃牛排?」對面的伯爵撐著下巴看著緋堍變換的臉色,饒有興味。

他雖然對黃種人的身體一點兒興趣也沒有,不過如果能打發無聊,陪她吃個早餐也是沒什麼的。

緋堍把注意力移回手上的菜單,看了看旁邊等了很久的侍女。

她和伯爵是在太陽傘下用餐,而那些僕人只能跪在陽光底下等待,不得不說,外國的奴隸制度確實很嚴苛。剛剛有個侍女沒有調好伯爵輪椅的高度,就被別人拖下去了,也不知道懲罰到底是什麼。

為了不讓那個侍女難做,她快速說:「沒有,我吃牛排。」

「那夫人想要幾分熟的牛排?」侍女垂著頭,輕輕詢問。

她這個宅女還真沒吃過牛排,她在現代時就沒去過正宗的西餐廳啊,看著這菜單上一大串東西,根本搞不懂。

不過好在,現代少不了偶像劇和小說!

緋堍自信滿滿的說:「八分熟!」

然後,對面正用叉子細嚼慢咽的伯爵一口紅酒噴在了白色桌布上。

「八分熟?」侍女也是用奇奇怪怪的眼神看著她。

伯爵接過僕人遞來的紙巾擦了擦嘴巴,眯著眼看對面不解的緋堍,「那就給夫人上八分熟的牛排吧。」

緋堍總覺得哪裡不對,她看著伯爵慢條斯理的動作,暗暗感嘆他的良好教養。用刀叉的時候,他根本沒有碰到餐盤發出聲音,她學著他用桌上的檸檬水漱口,酸的呲牙咧嘴。

「吃完飯,我就把這個項圈還給你。」緋堍不放棄的說,她是真的沒有打算做一個伯爵的妻子。

伯爵放下酒杯,用手摸順頭髮,不緊不慢地說:「夫人的項圈是沒有鑰匙可以取下來的。」

「不可能。」

「是真的。」伯爵瞄了她一眼,嘴唇上揚:「你要一直把它戴到你死亡,為止。」

緋堍打了個哆嗦,摸了摸脖子上的項圈,只覺得他這句話十分有深意。

難道她戴的這個項圈,是從......上一任死去的夫人脖子上,取下來的?

她噁心的乾嘔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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執妖之手,將妖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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