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二百三十四米 謠言

坑二百三十四米 謠言

坑二百三十四米謠言

秦十一從來都很理智也很果決,這樣戀戀不捨的挽留也著實是叫南宮墨的心頭難受的緊。

如若可以,他是真的不想要離開她離開孩子們,可是——

有些事,機不可失,只能是這一次。

南宮墨的心裡無聲的嘆息,抬手溫柔撫摸她腦後髮絲,手指穿***發,有著不舍的繾綣溫柔。

十一窩在他懷裡,心頭微松,然則就在她心裡的防備即將完全解除下去的時候,南宮墨卻是按住她后脖子的穴位,秦十一慢慢昏倒在南宮墨的懷裡。

他的手托著她的后腰,沒叫她虛軟的身子落地,然後打橫抱起,輕手輕腳的將她安置在旁邊的睡榻上。

南宮墨按住穴位時候的針刺的疼痛,秦十一皺了眉頭,這一刻眉心還擰在一起。

南宮墨伏在榻邊,抬手緩慢的將她眉心的褶皺揉開,看著她安靜的睡顏半晌,最後傾身下去在她眉心輕輕的印了一個吻。

蜻蜓點水一般,輕輕一觸卻滿是眷戀。

他拉過旁邊的一床薄被給十一蓋在身上,然後便徑自回到案後去把她之前看了一半的摺子繼續批閱完。

一個時辰之後,四更的更鼓響過,南宮墨這邊手頭上的事情也剛好忙完。

又看了一眼旁邊榻上安睡的女子,他卻沒有再做滯留,推門走了出去。

田七一直守在院子里,見他出來就迎上去一步,道:「陛下!」

「嗯!」南宮墨淡淡的應了聲,回望一眼後面書房的方向道,「這段時間,好好照顧她,如有侵犯她的殺無赦,我只要她平安就好。」

「是!」田七拱手應道,見他抬腳遊走,心裡掙扎了一下,卻是突然屈膝在他身後單膝跪下,聲音冷硬而刻板道:「陛下保重,此時一去,即使列國紛亂開始,請陛下保重。」

齊國皇后欺人太甚,而南宮墨早就有心思打破這種列國紛亂之勢,所以他準備趁著齊國皇后不在,南宮墨準備趁虛而入。

南宮墨唇角勾了一下,只拿眼角的餘光回頭掃了他一眼:「我會很快回來,只是你要向我保證,你要用你的生命保護好皇后。「

田七跪在地上:「屬下保證,一定用命來保護皇后的。」

南宮墨沒有多說話大步向前走。

為了不暴露南宮墨的行蹤,田七將巡查的侍衛調遣開,南宮墨一路暢通無阻,最後從後宮的圍牆翻出去的時候,腳還未曾落地卻是先見黑暗中一人打著呵欠走出來,「來回一趟這麼久,這麼快就走啊,你還真是捨得啊,你這是要幹什麼去?」

有持無恐和南宮墨這樣說話的,自是魏行無疑了。

南宮墨卻是無心和他逞口舌之快,只就冷冷的看了他一眼道:「你什麼時候走,我認為你在這裡對我的十一有什麼保護。」

「嘖嘖!」魏行咂咂嘴,一副不以為然的神氣,「南宮墨你這個話說的像是一個大國皇帝說的話嗎,如果我要對你的皇后怎麼樣,她現在不會這樣安然無恙了。」

「你最好和你說的一樣,但凡讓我知道你對我的十一有什麼,信不信我剁了你?」南宮墨冷嗤一聲,「魏行,我是男人!」

言罷竟是片刻也不多留的縱身消失於夜色之內。

「哎——」魏行等了半天,這會兒自是不能甘心放他走,剛要去追,巷子外頭卻見屬下滿頭大汗的奔進來,道:「陛下,不好了,淑妃出事了。!」

魏行皺著眉頭看著他:「怎麼回事?「

「淑妃剛才在行宮裡練功走火入魔了。」侍衛回稟道。

「練功?她練習什麼武功?」魏行皺著眉頭問道。

侍衛看了一眼魏行小聲說道:「說是采陽補陰的功夫。」

采誰的陽,魏行臉色一沉,怪不得前一段日子他身上總是沒有力氣,看來是淑妃搗的鬼,他生氣的說道:「走,進去看看。」

秦十一一覺睡到天亮,因為是被點了穴,所以倒是睡的十分安穩,醒來的時候才察覺天已經大亮了。

南宮墨並沒有傷她一分一毫,所以這會醒來並不覺得半點不適,脖子後面也沒覺得疼。

翻身坐起來時候秦十一的腦子裡還恍惚了一陣,低頭看看身上蓋著的薄被再扭頭看向遠處桌案上已經整理的整整齊齊的摺子,她腦中關於昨夜的所有記憶才開始慢慢蘇醒了過來。

南宮墨回來過,和她說了好些的話,最後卻又不顧她的挽留,再度一意孤行的離開了。

如若不是昨夜相處時候的那些畫面在腦海中呈現的太過清晰十一都要以為是她自己憂思過剩而坐了一場虛無縹緲的美夢。

正坐著微微愣神,外面大雙和小雙就捧著洗漱用品走了進來。

大約是昨夜哭的太凶,這會兒雖是睡了幾個時辰,秦十一的眼睛也還紅腫的厲害,兩個丫頭見了,頓時嚇了一跳。

「皇后,您這是怎麼了?」大雙不由的倒抽一口氣,皺眉走過去,心疼道,「是昨夜睡的太晚了嗎?怎麼眼睛都紅了?」

「是么?」十一下意識的抬手摸了摸,倒是沒覺得怎樣,抬頭見著外頭天光大盛,就自顧岔開話題道,「現在是什麼時辰了?」

「卯時一刻。」大雙說道道,「因為今天不用上早朝,太子勤勉,一早去了上書房和太子太傅去商討奏摺了。」

「皇后,看著您的氣色不太好,您若還是覺得累的話,就再多睡一會兒吧。小雙也道。

兩人就都只當她是批摺子批的太晚,勞累過度。

「不用了,我睡夠了!」十一笑笑,掀開了薄被下地,關於南宮墨的事,卻是對兩個丫頭都沒提。

這會兒她的精神不濟,就直接吩咐兩個丫頭去備了溫水,沐浴之後才覺得整個人都清爽不少,腦子裡又把南宮墨對她說的那些話都過了一邊,卻還是免不了暗暗心驚,心裡一直都緊繃著一根弦,怎麼都不能徹底的靜下來。

春晴也看出了她的心不在焉,也只是以為她是擔心南宮墨急忙安慰道:「皇后,放心,皇上一定吉人自有天相的。」十一隻是淡淡一笑,可是她心裡比誰都知道這次南宮墨的兇險,只就淡淡的應了聲,表示自己知道了。

平時幾乎很少能遇到她有心事的時候,春晴心裡也隱隱奇怪,也以為是太擔心南宮墨了,不能主動問她,就偷偷的詢問了大雙,可大雙卻也只說是不知情。

雖然知道南宮墨已經脫困,可表面上的功夫卻不能落下,一大早十一就又叫了人去步兵衙門要消息,一天之內,隔兩個時辰就要叫人去問問南宮墨的消息,做的煞有介事。

秦十一自己一個人導演了一齣戲,把京城翻了個底朝天。

傍晚時分,田七從步兵衙門回來的時候卻是神色凝重的直接過來見了她。

秦十一從桌上的公文上抬起頭,挑眉道:「怎麼了?可是出什麼事了?」

「不是什麼大事,但是有些蹊蹺。」大雙道,「剛才去行宮的時候,聽說魏行身邊的那個淑妃,沒了!」

那個淑妃,不過是個小角色,十一併沒有放在心上,可既然大雙特意提了,她就知道事情肯定不簡單,於是也不多問,只是看著她。

大雙的語氣頓了一下,便又繼續說道:「不知道什麼原因,就剛剛才得了消息,說是被人發現死在自己的屋子裡,好像她在養什麼蠱蟲的,可能是那些蠱蟲需要采陽補陰的,這幾天那些蠱蟲沒有吃到東西,所以就反噬了自己的主人,聽說啊,那蠱蟲把淑妃咬了一個稀巴爛呢。」

什麼蠱蟲需要那樣的邪術,突然想到碰到魏行的時候,他說自己渾身無力,難道那個淑妃採的是魏行的陽氣嗎,那這個淑妃還真是該死。

不過那女人小小年紀就心思陰毒無比,十一也不覺得同情,只是十分奇怪,「怎麼回事?」

直覺上她以為該是這個女人的養蠱的秘密被魏行發現了,魏行一氣之下殺了她。

可是大雙臉上的神色卻是更顯憂慮道,「不知道!據說連魏行也被蒙在鼓裡,要不是淑妃自己死了,那些蠱蟲自己從她身體跑出來,估計誰也不知道這個秘密,說是她不是魏國人,是齊國的針,就是過來殺魏行的。」

秦十一知道這個針,是齊國最近培訓出來的死士,她突然想到這個齊國的皇后好像很厲害,竟然在魏行身邊都安排針,她真的不想活了。

五日之後,南宮墨親信魯源來了,隨行的陣容不大,只帶了三千精兵,但是可想而知,這是南宮墨親自培訓出來的部隊,以一敵十,所打的旗號自然是南宮墨無故失蹤,前來幫忙搜尋皇上下落的。

這段時間,十一的日子過的有條不紊,每日里教南宮平批閱奏摺,還將所有士兵在京城布防,說是找皇帝,實則是為了保護她們母女,怕別的大臣有什麼異心。

整個氣氛皇宮的氣氛十分低靡,所有的大臣都大氣不敢出,每個人都兢兢業業的管理好自己的工作,就差沒有在朝庭上表示忠心,自己沒有抓皇上。

如此過到第九日,這日一早十一卻是意外收到齊國皇后艷秀兒拜訪。

「燕秀兒?」十一從大雙手裡借過帖子,只是淡淡的掃了眼就順手扔在了旁邊的小几上,往椅背上一靠道,「她來幹什麼啊?帖子上頭說了什麼?」

「帖子是用私人的名義寫的,不是以齊國皇后的身份寫的。」大雙道,神情和語氣都十分的謹慎,「說是因為皇上下落不明的事情,正好微服私訪出來,想過來看看,看看有什麼事情是她能幫上忙的。」

「這都多少天了,這會兒才想起來要幫忙嗎?」十一冷笑,這個艷秀兒是來者不善。

「皇後娘娘不如我們說自己宮中事情多,不方便接待客人吧?」大雙道,其實心裡卻是已經有數,要怎麼推拒這個齊國皇后了。

十一的脾氣和處事手段,她都再清楚不過。

「接待啊,為什麼不接待呢?」果不其然,十一卻是半分猶豫也無的,她的眼睛閃了閃,透著狡黠的冷光和長平對望一眼,然後就緩緩的笑了,「反正南宮墨不在,我呆著也無聊,正好和她練練。」

她說著,就把那帖子扔回春晴手裡道,「去回了,就說來者都是客,請她進來就是。」既然她是用私人口氣說的,我們也不用按照兩國禮儀辦了。

「是!」大雙應了,猶豫了一下又道,「皇后,我覺得這個齊國皇后很怪,她來我們燕國有一段日子了,都一直蟄伏不動,想必一直都在等機會,這一次她這是什麼意思啊?我們要不要做防備啊。」

幾乎大家都知道齊國皇后是個十分沉得住氣的人,不然她不能震得住齊國那個小皇帝,這一次她來燕國,到底是要幹什麼,今天她正好來了,秦十一準備好好看看這個女人——

無非就是一個可以確保萬無一失的時機罷了。

只聽到他淡淡的說道:「如果我們不接待,只能暴露我們害怕和慌亂。」說完對大雙只就揮揮手道,「照我的吩咐去做吧!」

「嗯!」大雙心裡微微嘆了口氣,卻是沒有再勸。

相較於春晴,她能揣測到的事情要更多一些,自是更能明白十一如今的心裡想的是什麼,她是在硬撐著呢。

打發走了大雙,十一就抖了抖裙子站起身來往外走。

小雙守在門外的迴廊上,見她出來,忙就站直了身子迎過來:「娘娘要去上書房看看太子嗎?」

自從出了鹽場暴徒的申請后,再加上最近這段時間南宮墨不在,小雙幾乎是寸步不離的跟著十一,就連睡覺也是守在門外的,只想好好保護好秦十一。

十一說過他兩次,但是左右勸不動,遂也就罷了。

「不去!」十一點頭,「淑妃死了,這會兒魏行,在幹什麼啊,我過去慰問一下。」

「是!」小雙道,「魏行這些天里一直呆在行宮裡,好像也很少和他們的人接觸呢,大家都有些擔心這個皇帝,是不是死了自己的愛妃正在難過呢。」

十一莞爾——

就魏行那個詭計多端的性格,別說淑妃死了,就算是真有感情,也不會如此傷心的,他估計在想自己沒有了多少陽氣。。

魏行想到千古一帝,自然要費心苦心了。

雖說南宮墨現在失蹤了,秦十一應該避嫌的,可是她也沒藏著掖著,大張旗鼓的直奔行宮,想知道魏行到底要幹什麼如果真的很危險,最後帶著他離開,我們這裡比還有其他的危險。

剛走到行宮,一個小太監急忙跑來:「皇後娘娘,你可來了,那個魏行皇帝這一段日子長在鬧絕食。」

秦十一皺了一下眉頭:「為什麼絕食啊,不是好好的嗎」行宮正中間擺著一口上等的棺材。

「喲,皇后大駕,今兒個怎麼親自來了?什麼風給你吹過來的?」彼時魏行正在棺材旁邊架了小爐子姿態優雅的煮茶,滿室的茶香瀰漫,十分的愜意自在。

「魏皇真是好興緻,死了淑妃還能有心情品茶。」秦十一笑笑,抬腳跨進門去,毫不見外的在他旁邊的椅子上坐下。

「下頭養著那麼多的侍衛,我供應著他們銀子,總不能叫他們張嘴吃閑飯不是?」魏行道,動作嫻熟的斟了一杯茶遞到十一手邊,「嘗嘗,這是今年新進貢的極品雲霧,味兒還不錯。」

十一天生對茶沒什麼興緻,只是盛情難卻的接過去抿了一小口。

魏行的眸子彎起,笑眯眯的看著她,卻是沒再說話。

十一會親自過來找他,肯定就是有話要說,他在等。

十一手裡端著那個紫砂燒制的小杯,指尖在略顯粗糙的瓷杯外壁上摸了摸,然後就直接開門見山的開口道:「我來跟你借一個東西。」

「哦!」魏行的唇角彎起,眸中笑意閃爍,那表情既不意外也不關心。

十一也不和他打馬虎眼,只道:「聽說淑妃養蠱蟲死了?我想借那個采陽補陰的蠱。」

「那個蠱蟲死了。」聽到秦十一要借的東西,他的臉色有些僵硬,不過淡淡一笑,垂眸抿了口茶道,「那蠱蟲是齊國的,這個不用你來替我出氣,我不會放過那個女人的。」

十一不置可否,沉默片刻才緩緩抬頭對上他的視線道,「你想怎麼報復她我不管,這次她過來是想看看有什麼辦法L來幫助我的,聽說那個蠱蟲不只別的用途,還有催眠的作用,我只是想用一下,看看真的那麼管用,如果她真的做了缺德的事情,我把人給你就是了。」

魏行撇撇嘴,卻是一直沒有再抬頭,目光盯著杯中碧綠的茶湯,半晌,緩緩的勾了下唇角。

然後他便放下杯子靠在了身後的椅背上道:「你這女人,當真是一個妒婦啊,是不是聽說齊國皇后暗戀你們家皇帝,所以往死里整治她啊。」

「那又怎麼樣,但凡惦記我家相公的,只有趕盡殺絕,除非你不在我的面前。」十一道,手裡仍是把玩著那個杯子,說著唇角便不覺翹起一個弧度反問道,「難道魏帝不想知道這個齊國皇后葫蘆里買的什麼葯嗎?」

說話間,她的眼睛眨了眨,竟是帶了幾分俏皮的模樣。

魏行看著,心頭不覺的微微一動,一時愣神。

不過他的反應卻是極快,立刻便已經重新移開視線,道:「一會兒我叫人把那東西給你送去。」

十一承認她是存了挾私小心思,可她向來都是這,對她不恭敬的人,半分情面也不會留,誰叫這個女人不知道好歹呢?她雖然無心當什麼霸主主宰這個世界,卻萬也沒有平白人宰割的道理。

所以,她就是要當給那個艷秀兒一個下馬威,這個女人什麼時候不過來,偏偏這個時候過來,把她當朋友她還可以,如果當敵人,對不起了,她只有趕她離開。

魏行看著她臉上不心虛的表情,無奈的搖頭笑了笑,斜睨著她道:「這幾日出來些傳言你應該也聽到了吧?」

「哪又怎麼樣?」十一挑眉,反問道。

「不介意?」魏行翹著二郎腿兒,橫豎是笑的滿面春風,「他們說南宮墨是我和你兩個合手殺了,還說我們的關係有些不清不楚,更有甚者,說你要獨霸整個朝廷。雖然說是捕風捉影,可是南宮墨就這樣遲遲不肯露面的話,事情再演變下去,到底會發展成什麼樣子,誰也無法估量。」

此時魏行就是全然擺出一副看戲的姿態在調侃。

十一側目與他對望一眼,不覺的就斂了眸光,冷笑道:「是嗎?著外面的謠言這樣的厲害了啊,本宮不過一介女流,朝廷那麼多大臣,如果魏帝覺得不方便,怕謠言重傷,我看你還是趕緊離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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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庶女,王爺的神醫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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