坑二百三十五米 只想看你笑的燦爛

坑二百三十五米 只想看你笑的燦爛

坑二百三十五米只想看你笑的燦爛

魏行挑著眉毛,心裡有些惱怒的想著,這個秦十一和南宮墨還真是一家子,連心裡想的都一樣。

秦十一放下手裡的茶杯,整理了衣裙起身走到一旁。

不知道什麼時候起,外面的天色竟然已經陰了下來,似乎是有大雨將至。

秦十一站在門口,看著外面院子里掩映在冷風中的樹木,過了一會才扭頭朝屋子裡的南宮墨看去,唇角牽起的弧度諷刺:「你明知道這些流言是有人背後搗鬼,若是你真的有心壓制的話,還能容著他們鬧到今天嗎?本宮身正不怕影子邪,有些事情不用向外面的人證明。」

魏行看著她眉宇之間的那種神氣,突然就有幾分氣悶,這個女人到底怕什麼?。

他起身,跟著款步走到門口,和秦十一併肩而立。

秦十一唇角諷刺的笑容就越發的明顯了些:「這個謠傳想必也是你願意聽到的吧,能傳我和你謠言的人估計不是小人物,而你也清楚這個人是誰,你最終想讓我來害怕,找你來商量這個事情,可是魏行,我這個人你大約不了解,我這個人要是發起脾氣來,估計天王老子都不怕的,所以你還是不要費這個心思了。」

南宮墨聽著她的話,一直都沒有吭聲,只是臉上笑容卻在不知不覺間斂去,面色沉寂如水的安靜了下來。

十一也不管他,只是自顧繼續說道:「這個消息散出來,估計也是那個艷秀兒做的,可是這些天里你卻讓她為所欲為,也是給了艷秀兒一個暗號。艷秀兒見你沒有動靜,就想著可不可以像你一樣假裝接著微服私訪的名義過來,就憑著南宮墨沒有在宮中是不是,你和齊國皇后兩個人聯手下的一盤好棋。謠言越來越厲害,到最後說成是陰謀。只怕現在,在大多數人的心裡,大家心裡懷疑都已經等同於事實,再也說不準,更有可能,這會兒艷秀兒正想著到宮殿里怎麼為難我,到時候,你在出來仗義執言,這樣你就有理由和齊國皇后爭吵起來,更有理由出兵去齊國了對不對,如果吵不起來,你和艷秀兒兩個人合夥吞了我們燕國是不是?魏行你這招一箭雙鵰還真是厲害呢。」

魏行的確閑散,可是真要到了大事上,卻是很有分寸的。

可事實上只有十一知道,他所走的每一步棋都力求周到精妙,不留破綻。

「你說——艷秀兒會不會中計?」最後,在長時間的沉默之後,魏行才緩慢的開口。

他並沒有否認十一的那些猜測,而事實上,也無從否認。

「所有的戲都是魏帝您在自導自演,這個問題,該是由您自己來回答才是。」十一道,側目看向他。

魏行看著她眼中平靜一片的神色,唇角就跟著牽起一個似笑非笑的弧度,輕聲道:「我拿了你的名聲來做誘餌,怎的?你真不生氣?」

「有什麼好氣的?」十一反問,坦然直視他的目光,「現在這個時期,南宮墨不在宮中,我和你傳謠言,大家都會知道我又找到了新的靠山,不會輕易動我們燕國,何樂而不為呢,人前人後被議論幾句算什麼?既然你對齊國勢在必得,。橫豎將來只要你真的坐上齊國和魏國兩個國家的君王后,大家都會知道事實的,到底如何都也全憑你一句話,我又為什麼害怕這些不著調的流言蜚語呢?」

這世道便是這樣,話語權只掌握在當權者的手中,是非黑白究竟如何,待到時過境遷之後,誰會知道?又有誰會在意?

十一言之鑿鑿,一席話說來,不加渲染已經氣勢驚人。

她的眸子明亮,閃著清明雪亮的光彩,在這樣陰晦暗淡的天色之下就更是光彩大盛,燦若星子一般。

這個女人,似乎從來都是這樣,每走一步都是帶著這樣自信還有她會把將來的事情看的明白,無論眼前的環境如何,似乎只要是她腳下走出來的,永遠都是邁向勝利的頂端那般。

這樣的氣勢逼人,這樣的華貴非凡,明明不該是出現在一個小女子身上的,可是展露她眉宇間的那種神采卻仿若渾然天成,叫人十分心悅誠服。

魏行的神色平靜,心裡卻是各種情緒翻滾,激蕩的厲害。

曾經一度,他對她,也只是多存了幾分興趣而已,可是時至今日,不可否認,隨著這一路走來,接觸的越來越多,他竟是發現自己似乎已經有些不能自已,每逢與她四目相對,每逢看著她這張光芒四射的絕艷臉孔,心中總是會有壓抑不住的悸動。

明知道不應該,可是剋制不住,可是明明自以為克制住了,這個女人總是能給他驚喜,能猜到他的心裡去。

十一隻是從容的與他對視,並不曾注意到他胸中翻滾涌動的情緒。

「是啊,這一切的操盤者本來就是我,這世界就應該是朕的。」魏行笑了笑,臉上又恢復了那種風流洒脫的氣韻。

他轉過身來,上前一步。

秦十一與他之間本來就並肩站著,中間隔了才不到一步路的距離。

他上突然上前,十一就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可是魏行卻沒有就此打住,依舊是款步朝她逼近。

十一眉頭微皺,微微揚起下巴,遞給他一個詢問的眼神,而下一刻卻是腳後跟抵住了身後的門板,再無退路。

魏行站在她面前,一隻手壓著她身後的門框,臉上笑容燦若桃花一般俯視下來,閑閑道,「橫豎這段時間南宮墨也不再,不如我們倆個將齊國收在囊中如何,把這場戲做的再逼真一些,如何?」

他眸中笑意璀璨,帶著如同往常不羈和散漫。

高大的身影籠罩,把十一明顯矮了他近乎一個頭的身量罩在下面,從外界的視野上來看,便形成了一個極其曖昧的角度。

他俯視而下,笑意綿綿,與她耳語呢喃。

她抬眸回望,眼波朦朧,高貴冷傲

說話間,魏行的眉毛若有似無的挑高了一下。

十一順著他的視線看了一眼院外的圍牆,心中便是瞭然。

魏行的舉動突如其來,她本來帶了幾分局促,此刻卻是豁然開朗。

眸子一轉,一笑燦爛。

因為太過突然,猝不及防之下魏行只覺得是被她的這一個笑容晃花了眼,下意識的怔愣。

而再下一刻卻是覺得脖子後面一緊,十一的手臂已經輕巧的壓在他的腦後,將他的臉孔拉低寸許。

她的眼中閃著狡黠而清明的一抹笑容,拉低他身形的同時自己腳下也跟著略微挪移了一下方位,又稍稍往裡面挪過去寸許,這樣一來便用魏行的身體將她自己的臉孔大半隔離在了外面的視線之外。

魏行的整個人都僵硬的愣住,腦子裡有了一瞬間的空洞,只是下意識的被她牽引著移動。

「可以!」最後,在把彼此之間的距離調整到恰到好處的時候,十一笑語連連的聲音才輕輕劃過唇邊,道,「既然是陛下相邀,本宮自是要賣您這個面子,我不介意配合您把這場戲做的再逼真一些,只是么——」

她說著,就頓了一頓,緊跟著就話鋒一轉,尾音上揚的又補充了一句道:「我這個人你是知道的,向來不會做虧本的買賣,這一次我幫你可以,可是魏帝最好還是想想,禮尚往來,你當是要如何來償還我這個人情!」

這一番連串的小動作之下,兩人之間的距離已經拉近到無以復加。

女子明艷的臉龐就那麼清晰無虞的展露眼前,唇色明媚,言談之間有輕緩的香氣瀰漫在鼻息之間,氣息微熱,倒像是一抹甘醇的酒香。

魏行的腦中迷濛了一瞬,隨後緩過神來,看著十一眼中瀰漫的笑意才如夢初醒,心裡苦笑不已——

這個女人的確是個敢想敢做的,一旦打定了主意,就連反應的間隙都不給他留。

因為十一刻意的安排,此時兩人保持的這個姿勢,絕對會叫外頭窺見的人浮想聯翩。

而畢竟眼見為實嘛,哪怕之前艷秀兒還有顧忌,可是眼前的這一幕場景一旦被繪聲繪色的傳到她的耳朵里,他就是不想信以為真都難。

不過么——

就看艷秀兒知道這樣一件事情,看她要怎麼做了,其實秦十一也是想看看這個齊國皇后心裡是怎麼想的,她要幹什麼,所以才將計就計,與其說她被魏行請到局中,不如說她是故意入局的。

這樣的一個舉動,在別的女子看來已經是要天崩地裂的,可是於她而言——

不過逢場作戲罷了,眉頭都不會眨一下。

魏行莞爾,任由她拉著自己的脖子,保持那個彆扭的姿勢不變,道:「說吧,這個人情,你想要朕如何償還?」

十一的眼睛眨了眨,機會難得也不和他見外,只道:「我說了你可能辦不到。」

「什麼?」魏行鼻子和她的鼻子盡在咫尺,他能聞到她臉上淡淡茉莉的香氣,他的思想開始遊離,他突然想到了一個成語紅顏禍水,大概也是這樣,怪不得南宮墨只愛她一個捨棄了整個皇宮,如果是他,估計對別的女人也索然無味了,只要抱著她就好了。

她的語氣略有些漫不經心,眉眼低垂,雙手搭在魏行的脖子上,沒去看他的眼睛。

「聽說你們國家有巫醫會研究一種葯讓人的沒有了意識,但是卻能聽著主人行動的?」秦十一問道。

「恩,你想要?」魏行看著盡在咫尺的臉。

這幾天她心裡一直調查南宮墨是怎麼被綁在地下的,憑著他的武功根本不可能任人宰割的啊,這會兒已經形成了一個大膽的假設,她承認這樣的試探紀魏行也的確是帶了幾分心虛,可是拿眼角的餘光掃過去,卻也只見到魏行不解的皺眉。

「你怎麼會對那件事感興趣?」他問。

「你知道我是學醫術的,你就當是我的好奇心作祟好了。」秦十一說道,說著就越過他去又睨了一眼外面的牆頭,出一口氣道:「戲也演的差不多了,一會兒怕是要下雨,我先回去了。」

言罷就從他頸后收回手,便要退開。

搭在身上的壓力突然間消掉,魏行卻未覺得輕鬆,反而是心頭沒來由的一空。

眼見著她的臉孔從視野中遠去,他的眸色一沉,突然毫無徵兆的伸手往她腰后一撈,生生的又將十一拉了回來,身子給強行壓回了懷裡。

秦十一驚了一跳,皺眉朝他看去,然則一抬頭卻正中下懷的迎上了他緊緊抿在一起的好紅唇。

魏行笑的燦爛,就著在她唇上飛快一啄。

十一的腦中像是被什麼重重一擊,臉上表情僵住,卻是還沒來得及做出任何應對的反應,已經聽到魏行語速飛快的說道,「雖說是做戲,可是不能太過形式了,怎麼也要人誤會一下啊,不然說不過去了。」

言罷,就已經鬆了手,神情愉悅的回到了裡面的桌子旁邊繼續品茶。

方才唇上的那一點觸感來的並不十分分明,甚至恍然只是個夢境一般,十一愣了片刻,扭頭再見他那笑的得意忘形的一張臉龐,好像佔了多大便宜似的,生氣的情緒都醞釀不起來了——

聽說魏行這個人十分好色,後宮佳麗不說三千也是兩千了,估計這是和她鬧著玩,如果她生氣了,反而顯得自己小家子氣了,她能生的哪門子氣。

「還要不要再喝一杯了?」魏國兀自笑的妖嬈,沖她晃了晃手中精緻的小茶杯。

「不了,我還有事!」十一道,淡淡的看他一眼就轉身往外走,卻未曾發現自她轉身的一瞬,魏行眼中嬉笑怒罵的神色已經完全徹底的變了。

他看著她的背影,眼底情緒翻覆涌動,竟是帶了欲語還休的無奈。

其實方才也並不就是完全的沒有想法,只是他並不敢侵犯她的太多,因為他很清楚十一的性子

這樣輕若鴻羽的一個吻,她可以當做是他是鬧著玩,一笑置之。

可一旦他再有進一步的逾矩,讓她洞察了心思,那麼她就勢必馬上就要和自己之間劃清界限,退到比陌生人更遙遠的距離之外,或者立刻趕著他離開,如今他真的不想離開這裡,突然他發現自己這個皇帝好可憐,自己後宮佳麗無數,他不是花心,實在是自己孤單,因為沒有人和他能這樣聊天的,以前有個淑妃,能和他下棋品茶,兩個人很投緣,卻沒有想到他出征回來,卻聽到她小產大出血而已,他知道是自己母后動的手腳,可是他卻不能生氣,只能離開,卻沒有想到碰到了自己生命中的桃花劫。

他渴望離她更近一步,可卻更怕這一步走過反而會適得其反,徹底將她推到天涯之外。

「如果——」魏行微微失神,眼見著秦十一一步跨出門去,他突然下意識的開口叫住她。

那聲音似乎是有些暗沉,一度叫秦十一以為是她產生了錯覺。

秦十一的步子一頓,回頭看過去:「什麼,你在說什麼?」她好像聽到魏行在說什麼。外面的天色越發暗沉,明樂背轉身來才發現,屋子裡的光線已經昏暗一片,幾乎都要看不清對方的面孔。

兩個人,四目相對。

魏行坐在那裡,還是兀自笑的燦爛。

只在十一轉身的那個瞬間,他的表情就已經收放自如恢復如初,沒有叫她瞧見自己眼中真實的神色。

十一遞過去一個詢問的眼神:「還有別的事嗎?」

「如果——」魏行開口,那一瞬間,那一句話幾乎就要脫口而出,可是下一刻他卻緊跟著就是話鋒一轉,意氣風發的調侃道:「你說的對,如若有一天,這天下萬物民生皆都歸朕掌控的話,朕一定拔了那個傳謠言的舌頭如何。」他笑著看著秦十一,突然覺得寵著她說話,心裡無比的高興,他喜歡看著她笑。

十一聽了他的話,略略點頭,嘴角上揚,淡淡的笑了笑,然後就徑自轉身離開。

身後,魏行的神色再次歸於寧靜,唇邊一抹不及褪去的笑容讓人看不真切,卻又那麼荒涼,得了全天下又如何,他依然孤獨一人。

他最想得到的,恐怕終究也只能成就一個一生都無法彌補的遺憾吧。

「如果有朝一日這普天之下的萬眾民生都會由我主宰,我想和你並肩而立看天下雲捲雲舒——」他看著她的背影,細語呢喃。

可是院子里已經空曠一片,襯的他唇角笑容亦是淡泊而荒涼。

可是自己愛的人卻不是自己的女人,他也明白這秦十一不是自己能強求來了,他寧肯站在遠方看著她如同花朵一樣綻放,也不想桎梏在自己的身邊看著花朵凋零。

秦十一剛走出行宮,天空就飄下了毛毛細雨,春晴舉著雨傘說道:「皇后,下雨了,要不要去前面涼亭處避一避雨啊。」

「不用了,我們去上書房,看看平兒如何了,今天我給他看的奏摺有些多,害怕那個孩子吃不消,走吧。」秦十一想到自己孩子,心裡有些憂慮。

人還沒有走到上書房就聽到很大的爭吵聲,秦十一推開門聽到南宮平生氣的將一個奏摺狠狠的扔在地上:「豈有此理,這是狗屁奏摺,還敢給本宮拿來看。」

奏摺正好打在了秦十一的腳面上,秦十一笑著說道:「平兒,什麼事情,能讓我兒這樣生氣啊。」說完她彎腰拿起地上的奏摺。

南宮平急忙跑了下來:「母后不要看。」

可是秦十一已經看了,南宮平急忙說道:「母后你不要生氣,他們都是胡說的。」

秦十一大概的知道了這個奏摺上的事情,不怪就是彈劾她秦十一和魏行兩個人關係曖昧,還說秦十一併沒有儘力尋找南宮墨的下落,只想著和魏國皇帝兩個人廝混。

「恩,你知道胡說,為娘已經很高興了,這說明你的眼睛是亮的,不會被這些胡言亂語所矇騙。」秦十一拉著南宮平說道。

南宮平仰頭看著秦十一:「娘和父親兩個感情那麼深厚,不可能背叛父親的對不對。」畢竟是一個五歲的孩子,他之所以生氣,還是害怕奏摺上的事情說的成真。

秦十一淡淡的笑著:「平兒,當帝王的除了聽大臣的意見還要有自己的判斷,我不會背叛你父親的,這點你放心。」

轟隆隆,宮殿外一道震耳欲聾的雷聲,南宮平皺著眉頭:「娘,這雨估計不小,也不知道那鹽場那邊修沒有修好?」

秦十一也嘆了一口氣心裡想著卻是下雨了,也不知道南宮墨一路上順利不順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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代嫁庶女,王爺的神醫毒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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