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一章 哪裡來的翩翩公子

第九十一章 哪裡來的翩翩公子

慕容謙看著懷裡臉色粉嫩的風傾顏,無奈的笑笑,看來是真的不能飲酒,這一杯下肚就醉了去。

「日後是不能讓你飲酒了。」

慕容謙的語氣略帶寵溺,將懷裡的小女人嚴密的用披風包裹起來,往懷裡帶帶,摸摸她的小臉兒,倒是溫熱的。

夜裡風涼,既然這傾聽的人已經睡去了,慕容謙也不耽擱,將她抱進卧房,看著這個平日里害羞的不行的小人,此刻安靜的睡在自己面前,心裡開始泛起波瀾逆。

總不能讓她這樣睡過去,慕容謙開始為她解開外袍,脖頸處的那顆盤扣,不經意觸碰到她玉脂般的肌膚,他開始有些後悔將她們三個全部支走了。

索性放棄了這個想法,將她放進溫熱的被褥間,隔著被子,俏然抱著她,看著她睡得這般安逸,慕容謙覺得自己在冷月的那些過往全部是值得的,既然他人已經回來了,這京城裡的事也要搬上檯面了。

一個時辰過去,夜已經黑的深沉,靜謐的沒有聲音,那一壺瓊漿玉露下了肚,這時慕容謙也覺得有些上頭,這懷裡的溫度也越來越高。

「霧影,去暴室將流雲叫回來伺候。鼷」

對著暗處吩咐到,再待下去只怕自己也會忍不住,只好放棄這軟玉在懷的機會了。

約摸著時辰差不多了,慕容謙也起身離開,身後照例跟著一個身影,以極快的速度回艷陽樓。

「母妃那處可有起疑?」

中秋夜宴過後,慕容謙往日都會去梅妃的寢宮,吃梅妃親自做的月餅,今日找了個借口就匆匆離開,也不知道梅妃可有起疑心。

「娘娘早早就歇下了,好似是今日有些貪杯了。」

梅妃酒量淺,一向是不飲酒的,今日這般情形許是心裡有什麼事,慕容謙心下想著找個時間問問,也就不在意了。

「即可派人去查畫師的死因,一絲線索都不能放過。」

到了密室,慕容謙就想起今日宴席上孔瑩的那副畫,怎麼會這般湊巧,偏偏就在畫師死後的這幾日里,孔瑩就畫出一模一樣的畫來,看來這左都御史沒有想象的那麼簡單。

「主子,這孔府要不要再安插些人過去?」

這左都御史選人都一向是選那些充公的罪臣之後,不然就是孤女一類,雖然他們有心要安插一些眼線,可是一直都找不到合適的時機。

「這幾日左都御史在暗中尋找一位樂師。」

孔瑩的琴藝高超,可是左都御史還是不滿意,想找位精通樂律的樂師,繼續給孔瑩教習,不過半年時間孔瑩就要嫁入太子府了,這孔府更是忙的不可開交。

「無樂還似來了京城。」

他們這些無字輩的暗衛一直都是自由的,除了慕容謙指派的幾人在京城活動,其他的都在自己想待的地方,這無樂散漫慣了,自然也想來見識見識京城的氣氛。

「是,剛來京城兩日,聽聞在飄香院住下了。」

這一個女兒家的,哪裡去不好,偏偏在飄香院見到一位樂律極好的女子,兩人相談甚歡,索性無樂就在飄香院住下了。

「讓無樂去孔府。」

既然安插人進不去,那慕容謙只能動用手裡的王牌了,就這般湊巧,無樂在這時來了京城。

「是。」

孔瑩的事情上,無一不透漏著詭異,既然是天資過人,又何必整日的關在府里教習,既然是風姿卓越,為什麼每日每夜都要用特製的花汁浸泡身體。

就連上一世里,這孔瑩的才華不及風傾顏,卻也是以氣質在京城聞名的,可是風傾顏死後,慕容謙雖然一直鬱鬱寡歡,還是聽到了肖映宇為風傾顏傷心,導致滑胎,而這孔瑩,風傾顏的另一個好姐妹卻沒有一絲消息。

以前沒有在意過,現在看著這樣不同尋常的情形,慕容謙也不得不開始懷疑上一世風傾顏的死同孔瑩有關了。

天色大量,風傾顏覺得這夜睡得極其安穩,醒來發現在自己的卧房裡,回憶起昨日在屋頂的情況,在看看自己衣衫都褪去,只穿著裡衣在床上的樣子,臉紅了一遍又一遍。

流雲昨日被尋回來,沒有徹夜在暴室里,今日就起來伺候,聽見屋裡的動靜,端著銅盆進來,就看看風傾顏紅著臉在床上發獃。

「小姐可是還沒有醒酒?」

流雲昨日回來就看見風傾顏睡得沉,雖然身上蓋著錦被,一身衣服還穿的妥帖,只是脖頸處的那顆盤扣解開了,顯然是那人反悔將自己叫回來的。

據說昨日他們飲的是瓊漿玉露,雖然慕容謙離開的早,可是還是給流雲留下了話,說是怕風傾顏不能醒酒,讓她好生伺候。

風傾顏這樣紅著臉發獃的模樣流雲還是第一次見,還以為是風傾顏還醉著,想著要不要熬些醒酒湯來。

「已然醒了,你昨日在暴室一夜,怎得這樣早就來伺候了?」

風傾顏不知道流雲半路被叫回來的事,還以為她壓根模樣睡,就直接回來伺候了。

「小姐不知,昨夜小姐醉了,七皇子就叫我回來伺候了,不然小姐這一身穿著妥帖的衣服可是如何脫下來的?」

明顯流雲也看出了風傾顏的羞澀,必定以為是慕容謙做的,流雲知道女子的羞澀,只怕她會跟慕容謙惱了,就順便將事情解釋清楚了。

「那就好,快些穿衣,今日三哥要帶我出府呢。」

昨日風培銘心情不錯,也同意了風傾顏解了禁足,只是不能再闖禍,她就央了風澤江待她出門逛逛。

時辰也不早了,她比往日醒的晚些,自然要著急一些,怕風澤江等得急了。

「小姐今日可是要去轉鋪子?」

這新開的幾家脂粉鋪子還有首飾鋪子都是風傾顏自己的鋪子,沒有肖映宇參股了,自然要她更忙些,這些日子沒有親自去過,流雲以為她要去看看。

「不,有其他事。」

昨日聽了慕容謙說了那畫師的事情,風傾顏就一直覺得不安心,只怕事情沒有表面上那麼簡單,不過是一介畫師,家裡也不是很富裕,上一世要不是進了相府做師傅,只怕他養家糊口都難,怎會遭了歹人,還被縱火燒了家。

風澤江沒有過多的問,只是帶著她去了綺羅裳便離開,風傾顏讓掌柜的帶著她去了後院的房間,換上一身男裝,帶著流雲從後門離開。

「小姐怎會想起去看這官府都不管的案子?」

這個案子流雲在府里下人們閑聊間聽說了,據說官府已經定了案,只是破不了案,抓不了人,一直擱置著。

「雖然明面上這事簡單,若是真的同我想的一般,那就複雜了。」

流雲也不多問,兩人來到附近的一家茶館,這處偏僻的地方,常年也發生不了什麼大事,這次的縱火案,就成了大家茶餘飯後的話題。

「這畫師真是可憐,我前幾日剛聽說他找了個什麼好差事,還說能還上借我的銀子,才幾日,竟然死了。」

鄰桌的兩人在談論著,雖然距離不遠,可是都是壓低著聲音說的,風傾顏到也能聽清楚。

「也不知道是什麼了不得的差事,我也問過,他還保密的很,莫不是什麼見不得人的事,才讓人滅了口?」

「還真不知曉,只是他人老實,不會吧……」

越說這事情就越離譜了,看來也有不了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擱下銀子,風傾顏就帶著流雲離開了。

「這畫師好似是個有名的呢。」

流雲說著,他們自小來了京城,這京城裡有名的幾個老師傅,也都說得上名字。

「倒是位有才華的師傅,可惜了。」

風傾顏記得,上一世這位畫師還入了宮,專為後宮的妃子畫像,好似是皇上看了他的哪副畫召進宮的。

「這京城這幾年裡失了還幾位有才華的師傅呢。」

流雲記得,起疑大師、琴藝大師、連著這次的畫師,光是她知道的就是三個了。

「這事先前還有?」

風傾顏聽了流雲的話,越發開始懷疑了,墨雲閣的情報頗多,花落她們也都是挑出跟她有關的一些送來,這些小事自然是不會送過去了,風傾顏還當真不知道。

「光是奴婢知道的就有三起之多。」

細細想來,這三起事件還有一些相似之處呢,流雲看看風傾顏若有所思的樣子,就知道這事沒有那麼簡單了。

「去飄香院。」

事不宜遲,風傾顏只好從飄香院那邊下手,看有沒有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也好提供給慕容謙,讓他派人去調查。

這飄香院白日里一直是安靜的,今日風傾顏一來,就聽到前院里絲竹聲不絕於耳,還有個纖細的身影,一直穿梭於之中。

「今日可是有事?」

花輕許久不見風傾顏了,有些激動,看看前院的動靜就知道,來的那位樂師有開始了。

「前些日子來了為樂師,非要住下,今日在為樂娘排曲子呢。」

這位樂師跟樂娘可是一見如故,還熬夜寫了首新曲子,這幾日一直在排練,做調整。

「是專門請來的?」

「不是,是添袖樓的人呢。」

這好端端的,來個毫無關係的樂師,還為她們寫曲子,自然是要好好查查底細了。

「由著她去吧。」

是添袖樓的人就可以放心了,至少對飄香院沒有壞心,不過聽著這前邊的樂聲,倒是首好曲子。

到了後邊的小樓上,幾個人都在等著她,她長時間也不來一次,一來肯定是有重要的事。

「將京城裡那幾件縱火案的卷宗拿來,還有京城裡在各方面作為的大師的資料找出來。」

聽了吩咐,幾個人都去忙了,風傾顏聽著前邊的絲竹聲,不知不自覺被帶到這樂聲中不能回神。

「這歌一傳出去,滿京城都會知道這飄香院來了位樂師。」

既然是那人派來的,自然也跟最近孔府要找為樂師的事有關,這消息最靈通的是妓院,而消息傳得最快的也便是妓院了,看來這位女子不僅僅是精通樂理而已。

「小姐,可是要去看看。」

流雲知道風傾顏屋子裡有一架古琴,好像是王氏留下來的,風傾顏的琴藝不俗,偶爾會撫幾下,肯定對這前邊的情形很有興趣。

「不方便露面,還是算了。」

風傾顏對樂理也很有興趣,難得有一位這樣有才的樂師,十分想一件,只是在這飄香院不能見,日後有幸一定要討教討教。

很快風傾顏要的資料就都擺在她的眼前,那幾個卷宗她看了以後,眉頭緊鎖,都是一樣的作案手法,一樣的沒有留下蛛絲馬跡,雖然時間相差很遠,顯然是同樣的人所為。

如果真的是左都御史所為,那麼他背後的勢力又是誰,是如何在這京城眾多的暗庄、眼線之下做的這樣沒有聲息呢?

既然上一世孔瑩進了宮,這一世也照樣嫁給了太子,那麼會是太子的勢力嗎?

「閣主,可是有什麼不妥?」

「這幾個案子,暗中讓人去查,一有消息,立即送到攬月軒。」

這樣的消息,風傾顏有些迫不及待的就要娶跟慕容謙說了,既然昨日他也有了懷疑,那今日就一定會派人去查。

「這些資料送去攬月軒,流雲,現在去艷陽樓。」

顧不得再說些什麼,那人一定在艷陽樓處理事務,不知道他那邊有沒有什麼消息,只能儘快趕過去。

「這位公子可是去天字一號房的?」

艷陽樓的掌柜第一次見風傾顏這樣的打扮,一時沒有認出來,要不是那張臉不管是男是女都引人注目,還真是認不得。好好打量了一番,才不確定的問道。

風傾顏來得急,也忘了換下這身裝扮,也只好硬著頭皮點點頭,盡量不在大廳里引起注目。

小二帶著她去天字一號房的路上,一直回頭看她,好似分不清她到底是男是女。

被看的多了,風傾顏也有些不好意思,有些後悔這般著急,不知道那人看見她這般樣子會說什麼。

進了門,那人已經在等了,她一來就有人去通知他了,一看到門口的身影,慕容謙往嘴邊送茶的動作一頓,繼而唇角勾起一個弧度。

「哪裡來的翩翩公子。」

慕容謙看看面前的風傾顏,這一身的月白色錦袍與自己身上的有些相似,手裡還拿著一把摺扇,墨發高高豎起,還真有些翩翩公子的味道。

「不敢,哪裡比得上七皇子風流倜儻。」

上一次從冷月回來,滿京城的未出閣的女子都為了一睹七皇子的風采擠在大街小巷,這七皇子的形象可是深深印在京城深閨女子的心裡了。

「今日怎得這身打扮?」

慕容謙自早起就一直忙著,怎得她出府,沒有聽聞她去了哪,看見她這打扮還真是沒有想到。

「去了飄香院。」

「為昨日之事?」

慕容謙看到他說了畫師的事後,風傾顏有一瞬間的愣神,就知道她一定會查,所以昨日才吩咐下去細查。

「有些蹊蹺之處。」

仔細的將今日所有蹊蹺的地方一一跟他說了,有些慕容謙新查到的事情,也做些補充。

這越查的深,這蹊蹺的地方就越多,好像這左都御史府的背後有一張大大的網可是沒有人察覺,還有不少人栽在裡邊。

「飄香院的那個樂師你想讓她進孔府?」

這樣招搖的在飄香院的動靜,肯定是為了引起注意的,只有深入介入這事,才是最好的解決辦法。

「你見了無樂?」

「沒有見到人,可是這樂聲倒是沒有少聽到。」

一想起那清麗的樂聲,風傾顏就覺得內心的煩躁燒了一些,還真有些迫不急待的想見見這個無樂。

「待事情結束了,安排她與你相見。」

這慕容謙經常去攬月軒的屋頂,自然知道風傾顏對樂理有想法,只是時機不合適。

「這孔府的事?」

做了這許多的功夫,可是卻沒有多少有價值的消息,這一時間風傾顏也沒有主意了。

「自然是順其自然了,是狐狸總會有露出尾巴的一天。」

這左都御史上一世在扶霜混跡的不錯,平步青雲的,可是現在看來,只怕不是那麼簡單的事情。

「孔瑩要嫁入太子府了。」

這孔瑩看起來也不似表面上那般柔弱,只那次的彈琴來說,就不是一般人能做到的。

「要煩惱也是太子的事,你無須擔心。」

拍怕手,立即有人上菜,到了午膳的時候了,這風傾顏來了一口茶都顧不上喝,早忘了時辰。

「看來要提醒表姐了。」

肖映宇在風傾顏禁足的時候就一直往孔府跑,這日後也要讓她提防著些,好在她害羞,沒有把沈斌的事告訴孔瑩。

「肖姐姐知道了,不知道會如何。」

這肖映宇看起來大大咧咧的,可是一向重情義,孔瑩的事情,也不知道她會如何想。

心裡的事多,風傾顏也沒有胃口,只簡單吃了一些,就放下筷子,慕容謙見了,揮手讓流雲退下。

「可是吃不下?」

慕容謙只是拉了她的手,一個巧勁就將她拉到自己腿上,她心情不好,自然手也涼,慕容謙的懷裡很溫暖,只掙扎了幾下,知道他不會放了自己,就放棄了。

「這許多事,吃不下。」

要是不跟這人說實話,就更不會放開自己了,風傾顏也順從的往他懷裡依偎過去,好在自己覺得無助的時候還有個依靠。

慕容謙拿起筷子,將桌子上最清淡的幾樣餵給她,她本就瘦,再不好好吃飯,這身子就更弱了。

「再如何,也不能虧待了自己的身子。」

風傾顏被慕容謙的氣息圍繞著,又想起昨日晚上的事,感覺就像喝了酒一般,臉上竄起一片紅。

「我自己來。」

想去奪那人的筷子,偏偏他長得高,胳膊也長,任她怎麼鬧也搶不過來。

「再鬧下去,菜要涼了。」

風傾顏感覺再他面前,自己就是一個小孩子一樣,總是鬧寫小孩子脾氣,而他還縱著她。

只能乖乖的任他喂著,這一餐下來,風傾顏倒是沒有少吃,而他只顧著喂她,自己沒有吃什麼。

「我去下碗面給你可好?」

菜都已經涼了,再拿去熱也不好了,風傾顏主動要去給他左面,慕容謙自然是願的。

「等我片刻,去去就來。」

風傾顏剛剛出了房門,無影就飄身而落,主子一直在用膳,風傾顏也在他不會打擾,看著時機總算能說了。

「主子,出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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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為後,皇上傾世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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