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三章 怎麼,風二小姐在懷疑聖上的決斷?

第一百零三章 怎麼,風二小姐在懷疑聖上的決斷?

風傾華還有李氏看看這個平日里一副好欺負的樣子的嫡女,這些年她一直低調,甚至四處闖禍,不僅是左相府里的人,滿京城的人都已經認定她的一輩子就這麼廢了,這一時間來了個右相的名號。

「臣女接旨,叩謝皇恩。逆」

風傾顏已開口甚至帶了幾分威嚴,那張絕色的小臉上也帶著以往沒有的嚴肅,一點也不像府里那個任由她炫耀的嫡女。

「風大小姐,不對,一個是風大人,咱們扶霜雖有過女子為官的先例,不過這高官厚祿您可是頭一分呢。」

安公公尖利的嗓音讓人聽了十分不舒服,可是地上跪著的,包括起身接旨的風傾顏都聽著他的話,沒有打斷。

「左相大人,您真是好福氣,有這樣出息的一個女兒,皇上說雖然右相大人小時候傷了腦子,最近又恢復了,實在可喜可賀,讓咱家帶來了不少的賀禮。」

風培銘連忙起身,從懷裡掏出一錠銀子塞到安公公的手裡。

「公公辛苦了,不成敬意。」

到底是為官多年了,風培銘懂得這官場上的是非,明顯安公公的態度有些不一樣,揮揮手,身邊上前兩個女子,一看都是官家出身的綉娘。

「這兩位是皇上派來的綉娘,待給右相大人量好尺寸之後連夜趕製官袍。茶」

旱災越發嚴重紹和帝那邊已經等不了,看到風傾顏的摺子當機立斷讓她上任解決這個問題,哪裡還顧得上京城裡這些年對她的傳聞。

「有勞安公公了,傾顏在此謝過,安公公請到前廳喝杯茶,歇歇腳。」

風傾顏一向識大體,規矩也周到,安公公見她雖然已經有了右相的身份,還如此不驕不躁,甚是吃驚,放眼這滿京城的朝臣們哪個將他們這些閹人放在眼裡了。

「右相大人客氣了。」

安公公看了一眼還跪在地上久久不能緩過神來的李氏母女,全然沒有了剛才姍姍來遲的傲慢,久在宮中,他如何看不出來同風傾顏相比,這兩個人絕對不是對手。

安公公到底是來宣旨的,用過茶便告辭了,前院里跪著的一大片也已經散了,風培銘眼神晦暗不明的看著自己已經幾年沒有正視過的女兒。

「傾顏,你是何時恢復的?怎的為父不知?」

風傾顏不似風培銘記憶中那般膽小畏畏縮縮,幾年間像是換了個人一般,很淡然的拿起茶杯,將杯里的茶喝盡,才緩緩開口。

「傾顏以為,父親不過是需要一顆棋子,是誰都可以,而我恢復以後給父親只有給父親添麻煩而已。」

風傾顏直視著風培銘,記憶中小時候站在母親身邊的父親是高大威猛的,雖然不盡全是對她疼愛,一起不像現在這樣市儈,官場的沉浮已經讓他沒有了往日的風采。

「傾顏,我是你的父親!」

聽到棋子二字,風培銘的身子明顯一震,不可否認他卻是一直以來是將自己的女兒當做棋子的,可是他怎麼能接受的了默默無聞了這麼多年的女兒的指責。

「也許是傾顏忘了,傾顏不止是棋子,還是女兒。」

輕描淡寫的幾句話之後,不想多留,這個面目全非的風大人已經不是她記憶中的父親,就算是從現在開始形同陌路也無不可。

踏出前廳,風傾顏能聽到身後傳來的茶杯雜碎的聲音還有風培銘惱怒的斥責,而她沒有理,更不想理,那遠去的背影帶有一絲的清冽。

「小姐,宮裡來的綉娘在攬月軒等著呢。」

流雲在廳外等著,多餘的話並沒有多說,可是她也明顯能感受到風傾顏的心情不佳,甚至很低落。

「將我的尺寸告訴她們,打發走吧。」

風傾顏一個人往花園走去,終於不用再隱忍,終於不用再將自己心中的憤懣強壓下去,這一個毀了自己一世的左相府,終於快要擺脫了。

「風傾顏,你是什麼時候恢復的?」

此時的風傾華已經顧及不了那麼多,這樣的樣貌,加上曠世的智慧,甚至跟風培銘一樣平起平坐的官位,風傾顏已經從地底躍上雲端了,世人怎可能還會注意她一個地位卑微的嫡女。

「且不說你我二人的尊卑有序,你該喚我一聲姐姐,就是我現在的右相身份也能因為你一句直呼大名,將你處置了,這幾年的教習當真是白費了。」

一直以來風傾顏給他們一種好欺負的假象,這一通的言辭過來,並沒有太過激動,反而語調里透漏著些冷冽,甚至是不屑,風傾華一時呆愣無法反駁,甚至開始懷疑面前的不是風傾顏。

「右相又如何,誰知道你是不是從哪裡偷來的摺子上交?莫不成這左相府你已然待不下去了?」

風傾顏看看院子里因為旱災而開始枯萎的花草,這整個相府只怕也只有攬月軒的花草還完好,甚至那棵桃樹已經開始長出了小小的葉子,生機勃勃的在院子里。

「風傾華,再給你一次機會,回西院,悄悄的不要來惹我,你自己的那些事情我不想往外抖。」

風傾顏的語調越來越冷,在這逐漸回暖的天氣里,風傾華還忍不住的打了個冷戰,她的事情一向隱秘,連李氏都不曾察覺,自然認為風傾顏不過是虛張聲勢。

「我能有什麼事?莫不是胸大無腦的滿京城闖禍?這相府最丟人的能不是你風傾顏?」

風傾華氣惱,自己努力了這麼久,眼見著太子來府上的機會越來越多,說不準什麼時候能做了太子的妾,偏偏這時風傾顏好起來,還做了什麼右相,女子為官,就算母實權,也是當朝一品官員。

「怎麼,風二小姐在懷疑聖上的決斷?」

不管如何這右相的位子是皇上給的,不管風傾顏是無腦闖禍也好,還是聰慧決斷也罷,這都是皇上安排的,任誰都不敢質疑。

「二小姐,二夫人叫您回去呢。」

風傾華的貼身侍女知道再說下去對她也是無益,只能將她拉回西院。

被風傾華攪擾了興緻,風傾顏也不再停留,外邊的風還是涼的,院子里的花草也沒有可看的,抓身回了攬月軒。

宮裡來的綉娘已經打發走了不用親自動手,流雲還給她們塞了不少的影子,走前還千恩萬謝,說一定會給右相大人做出最合適的官袍。

「小姐,該用膳了。」

從前廳出來,風傾顏就有些情緒不好,又在花園裡被風傾華攪擾了半天,這時候只覺得頭疼,只想歇息片刻。

「先在廚房溫著,我去小憩一會,你們不用伺候。」

轉身進了卧房,將門關上,風傾顏靠在門上,開始覺得渾身無力,身子順著門框滑落到地上,看著不遠處王氏的畫像,眼淚止不住的流下來。

兩世以來,她有過憤恨,有過傷痛,有過失望,甚至有過想放棄,可是卻第一次感受到如此無力。

失去了母親,她以為還有父親,可是除了身邊的哥哥,她甚至沒有感受到親情的溫暖,只有無盡的教習,還有入宮一條路。

慕容謙來時,就見幾個小丫頭圍在風傾顏的卧房外,一臉的憂色,都沒有開口說話,見到他就如同救星一般。

「小姐午膳都沒有用,將自己關在屋子裡不出來,我們也不敢進去打擾。」

她們自然是明白風傾顏不會出事,可是她的臉色不好,不知道是不是悄悄的在屋子裡哭,只好等著慕容謙進門去看。

輕輕推了推房門,明顯沒有上拴,而是門後有什麼東西擋著,慕容謙放棄了從門而入,轉而去了窗子處。

翻窗而入,慕容謙就見到風傾顏埋首在膝蓋上,後背抵著門框,好似已經睡過去了,地上雖不是太涼,可是她身子才好不久,慕容謙還是蹙著眉,將人從地上抱起來。

風傾顏的睫毛上濕濕的,眼睛還有些紅紅的沒有退去,顯然是剛哭過不久,看著她的樣子,慕容謙的心裡像是被什麼觸動一般,有些後悔讓她出任右相了。

心中像是被羽毛輕輕掃過,慕容謙低頭吻住面前的紅唇,睡夢中的風傾顏小小掙扎了一下,就被慕容謙吻得癱軟下來。

睜開眼看看熟悉的眉眼,還有淡淡的檀香入鼻,風傾顏不知道他什麼時候來的。

「丫頭,如果難過就讓我一個人來,好不好。」

就算是自己背負的再多,慕容謙都是無所謂的,至少為了心愛的人,他不想像上一世一樣碌碌無為,更不想風傾顏太過痛苦。

等著自己的意識逐漸清醒以後,發芽看看他憐愛的眼神,自己好像是被他捧在手心裡久了甚至有些脆弱了,可是不管如何,開始了的事情,就要做完再結束。

「感情不是一個人的事,何況這條路我會一直陪你走下去。」

雖然不明白慕容謙以前是如何想的,至少上一世里他從來沒有介入過這個紛爭,是為自己也好為她也罷,已經選擇了他,風傾顏就不會後悔,更何況這是自己打算跟隨一生的人。

「丫頭,最多春末,你會是我的新娘。」

風傾顏已經走上了這個位子,日後的表現自然不言而喻,不久就會有太子還有三皇子的拉攏,她的選擇會是朝廷變換的一大變數。

這些日子的謀划,自然是為了早些將她娶近王府,紹和帝已經為自己的幾個兒子封了王爺,慕容謙不久也要搬出王宮自立門戶了,一切都已經準備好了,只差將她娶進門了。

「娶一個當朝一品官員,七皇子壓力不會太大嗎?」

雖說她已經跟以前那個四處闖禍的風家大小姐不同了,可是不見得紹和帝就會如何重用,不過是解了現下旱災的燃眉之急,這麼早將她帶進王府,太子他們自然也會頂上慕容謙。

「不然等他們全都頂上你的時候再娶?跑了追都追不回來。」

風傾顏這個人雖然性子柔弱,可是對待一些事想來是殺伐決斷,不早日娶到,慕容謙怎會放心。

兩個人又交談了會明日上朝的事情,才從卧房裡出來,雖然已經過了午時許久風傾顏還是在美容器的看管下用了膳。

風傾顏為官的消息一傳遍京城,左相府那個四處闖禍的廢柴嫡女竟然一朝成了當朝右相,街頭巷尾無一不再討論。

「小姐,今日上朝,奴婢可是要在宮門口等?」

第一次上朝,風傾顏的馬車跟在風澤江的後邊,她到時沒有什麼感覺,流雲在一邊緊張的很。

「自然是的,哪有上朝的官員身邊還跟著貼身侍婢的。」

看流雲緊張的不行,風傾顏也在一邊說些笑言,慕容謙在宮裡的人手已經傳來消息,今日上朝不過是討論些許旱災的事情,沒有什麼危險,就算沒有流雲在身邊,還有風澤江在呢。

「小姐要小心一些,宮裡的人複雜,要跟緊了三少爺。」

「放心,在宮裡出事,就是打皇帝的臉面,他們還沒有那麼傻。」

隨著大多數的官員一同進入乾傾殿,按照大小官員的位階站好位子,就感受一股強烈的注視,來自太子。

慕容非凡對風傾顏也是傾注了不少的心力,可是這幾年裡,那些眼線傳回來的消息,與京城的傳聞並沒有太大的出入,此時的她卻一身的官袍,這衣服顯然是趕製出來的,卻沒有掩蓋住她的曲線。

一臉的嚴肅,目不斜視,彷彿這一屋子的男人都與她無關,四處傳來的探究的目光都被她忽視了。

「這便是風府的大小姐吧?傳聞說是廢柴一個,如今怎的當上了右相。」

雖然風傾顏在,可是這些大臣們一點也沒有減少對她的議論,至少她前幾年四處闖禍的事,滿京城都知道。

「說是前些日子好起來了,原本也是個小才女呢。」

「可惜了這麼多年風大人對那個庶女的教導,不然以風大小姐的才華,早已經被皇後娘娘定下了。」

各種議論不絕於耳,而被議論的主角卻沒有任何反應,除了偶爾給風澤江投去一兩個安心的眼神,再沒有任何反應。

紹和帝來后,針對旱災進行了好些對策的討論,最後定下來的多是風傾顏摺子里提到的,開挖水渠,引流南方的水過來等對策。

風傾顏絲毫沒有遜色於這些朝臣,說出的話鏗鏘有力,那些私下議論的大臣也不得不敬佩她的才華。

散朝以後,風傾顏感覺緊繃的神經才終於鬆懈下來,紹和帝一直的打量讓她不得不提高警惕,一句話都不能錯。

甚至連慕容非凡一直的注視都拋之腦後,跟隨著風澤江的腳步,前邊風澤江突然停下,她一時沒反應國力,鼻子撞上了他的後背。

風澤江回頭將她扶穩,看看前來交談的太子,又不得不停下腳步。

「見過太子殿下。」

雖然並不想有過多的接觸,可是在皇宮裡,這麼多的大臣看著,還是行了禮。

「風大小姐今日第一次上朝,可否賞臉到艷陽樓一聚。」

太子說的謙遜,倒是沒有哪個朝臣有她這樣的待遇,剛剛為官,就讓太子請去一聚。

明眼人都能看出太子對她的拉攏,這段時間的接觸下來,風培銘已經有意向太子這邊,若是再加上右相,這太子的地位自然是不用說了。

「殿下見諒,傾顏還是未出閣的女子,不便在外用膳。」

雖然聽起來是符合規制的說法,顯然這就是隱晦的拒絕了,偏偏看著風傾顏的臉,太子還沒有火氣生出來。

「是本宮唐突了,日後當上門拜訪。」

沒有被拒絕的尷尬,太子臉上的神色都沒有變化,坦然自若的往宮外走去。

風傾顏抑制著自己的情緒,不讓對慕容非凡的厭惡表現的太過明顯,風澤江要去軍機處,不便一起回府,將她送到門口,看著她上了馬車才反身回去。

一進馬車,風傾顏就將身上的官袍脫下來,臉上的嫌棄之色也毫無掩飾,這一身的衣服沾染了太子身上的氣味,甚至讓她有些作嘔。

「燒了,讓綺羅裳在明日早朝前趕製一身出來。」

雖然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可是風傾顏臉上的厭惡之色是從未有過的凝重。

她忘記了入朝為官日後少不了與太子的接觸,只這一會自己就有些受不住了。

「小姐,將這衣服穿上吧。」

這官袍是臨時趕製出來的,多少有些不合適,,臨出門流雲還是拿上了一身衣物,正好此時用上。

伺候風傾顏穿戴完畢,馬車的幕簾一閃,立即多了而一個身影,看清來人,流雲默默的做到馬車外去。

「丫頭,可是有人惹你了?」

她臉上的神色掩飾不住,慕容謙一眼就看了出來,直覺就是哪個不長眼的將她給惹了。

「誰會來惹我,不過是第一次上朝,有些倦了。」

慕容謙也是知道朝堂上你來我往的那些事,早朝上又分為兩派,少不了會有人試探她。

「倦了就歇會。」

將人攬在自己懷裡,這馬車寬敞,兩個人並排也還有空地,將一旁閑置的書拿起來。

「怎的還在研究兵法,既然倦了就不看了。」

將書隨手放在一旁的暗格里,擔憂了一個早上的慕容謙也逐漸放下懸著的心,這一日後,不知道風傾顏會是多少人眼中的寶,而又是多少人眼中的刺。

慕容非凡回了太子府,成親的時日尚且不長,蕭旗兒趁著自己在府里的時日久,經常將太子請到自己的院子里用膳,絲毫不給孔瑩機會。

而孔瑩也如傳聞一本,不爭不搶,識大體的默默受著,有皇后的撐腰,蕭旗兒自然是不怕的。

太子看了早朝上風傾顏的表現,想起了入府不久的第一才女,許是為了尋求一些慰藉,便去了孔瑩院子里。

孔瑩正吩咐下人們布置晚膳,單看背影尚有跟風傾顏一比的可能,再看樣貌,慕容非凡的心就涼了一截。

「殿下來了。」

盈盈一握的腰肢向下一俯,孔瑩的禮節倒是也不差的,至少在慕容非凡的眼裡,要比蕭旗兒嬌俏許多。

除了大婚當日,他多宿在蕭旗兒那處,早就忘了這個側妃,想起她的身姿,身體里就燒起了火。

一直沒有等到太子的回話,孔瑩抬起頭,就撞入慕容非凡熾熱的眼神里,那眼神直白的顯示著主人的欲-望。

「殿下可是用過膳了?我讓廚房多備些菜。」

起身孔瑩就要叫人,卻不防撞進慕容非凡的懷裡,耳邊傳來他輕聲回話。

「是有些餓了,辛苦側妃餵飽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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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相為後,皇上傾世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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