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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許你再跟着我了,你聽到沒有?」一個姑娘正在步行趕路前往絕嶺峰,一個小夥子跟在她的身後,這另姑娘很不舒服。小夥子從洛陽城就一直跟着她到現在這裏。再往前走沒多遠就是絕嶺峰的境地了。

姑娘停住了腳步,回頭看着跟着她的那個個小夥子,他也停了下來。他的嘴上刁著一根沒有點然的香煙,他竟然刁著香煙對她微笑,這讓她更不服了。

姑娘有點無奈的對小夥子說道:「你不要再跟着我了,好不好?」

「為什麼?在洛陽的時候,你說過可以讓我和你一起來絕嶺峰的。」他說話的時候還刁著香煙,這讓她更反感了。

「把你嘴巴刁的東西扔掉,討厭死了。」姑娘指了指小夥子嘴裏的香煙。小夥子馬上將嘴裏的香煙吐到了地上。

「這東西很討厭嗎?我看洛陽蠻多男人都在抽這個東西,我見他們吞雲吐霧的可有大俠風度了,我就買了一盒,還花了我不少錢呢!」

「你身上還有?」姑娘皺眉頭,繼續說道:「我只見過江湖敗類抽這個,從來沒見過哪個大俠碰這個東西,如果你還想跟着我的話,就把你身上剩下的香煙都給我扔掉。」

小夥子很不情願的將身上剩下的香煙都扔掉了,兩個人繼續趕路,前往絕嶺峰中的流雲洞。

小夥子扔掉的這些香煙,有大拇指般大小,兩個大拇指那麼長。香煙由兩部份構成,煙絲和包煙絲的煙葉。它們都是手工製成的,絕對沒有任何機械參與製作,它在洛陽最近還挺流行的,特別受像這個小夥子這種類型的人歡迎。

今天的天氣不錯,一大早絕嶺峰就佈滿了來自各地各種各樣的江湖人物。江湖傳言:「絕嶺峰中的流雲洞內顯現奇光異彩,很有可能在什麼絕世寶物將要問世。」大多數人都是聞風而來看熱鬧的,可是有少數人是為這將問世的「寶物」而來。

在這些人這中,最引人注意的就是紫京山莊的人和玉流派的人。他們不僅人多勢重,而且裏面有許多江湖中早已聞名多時的美女,其中屬玉流派的美女最多。玉流派大多數是女弟子,男弟子特別的少,有點陰盛陽衰。江湖中最受人關注的無非就是:英雄,美女,武功,寶物。

除了這兩派人物之外,有兩個人也是特別引人注意的,是一個小夥子和一個姑娘。沒錯了,就是先前介紹的一男一女。

小夥子的身上背一個背包,包還挺鼓的,他緊緊的跟在姑娘的身後。依此看來這兩個人應該是認識的。姑娘似乎並不太喜歡他跟在自己身後。他跟在姑娘的身後就像一條狗跟着自己的主人般。絕對不是過份形容啊!

姑娘名叫莫旋,是洛陽城裏一大戶人家的女兒。這裏離洛陽挺遠的,關於她爹和有關她的一系列問題,這裏就不多介紹了。在江湖上她有許多很有勢力的親戚朋友,清楚她的人呢都不會去惹她,而他顯然是惹上她了,顯然呢他對她還不清楚,否則就不會跟在莫旋的身後了,還那麼的與某種動物那麼相似。顯然呢在接下來的日子裏他是不會有她日子過了,只要他還和她待在一塊,纏在一起,混在一塊。一般來說是這樣子的。按照以住小說中的慣例來說是這個樣子的,很少會有例外的。(除非編劇換人了。)

小夥子叫張文雲,二十多歲的人,人長的挺斯文的和你差不多一般帥,不過,和你有所不同,他並非表面上看到的那樣,他可不是什麼善善之輩,他的背景相當的複雜,一時半會的也說不清楚。

長相斯文的人呢!在江湖中流傳著這樣一種說法:「似乎長相越是斯文的人,他一但壞起來從來就是沒底的。」這就是人們口中常說的「斯文敗類。」故事就是從這個名字叫做張文雲的斯文敗類開始的。

天色還早的很,可是莫旋莫大小姐已經不打算繼續前往流雲洞了,她趕路多時早就累了。她和張文雲進了絕嶺峰的小鎮,鎮里唯一的一間客棧裏頭;確切說他跟着莫旋進去了。

他們剛進到客棧的門口就被客棧的掌柜擋住了。裏面已有些人滿為患的感覺,恐怕是無法招乎他們了。裏面有挺多美女的,都在淡論著和流雲洞有關的事。

掌柜的攔住他兩,無非是想告訴他們已經無法招待他們了。

「對不起!本店已經被包下了,請姑娘改投別處吧!」掌柜是個四十多歲的中年男人,樣子特別的憨厚老實。

莫旋正要開口張文雲卻搶先對掌柜說:「你這叫什麼話?什麼叫改投啊?這地方小村鎮,還有第二間客棧嗎?你有沒有搞錯?你敢讓我們走?知道她是誰嗎?」張文雲指了指莫旋,又對掌柜的說:「你不是不想活了吧?是不是想被幾千個人群毆,將你撕成碎片,將你踩死?」

掌柜的被嚇得沒敢開口,哪邊他都吃罪不起啊!他即不敢怒也不敢言。張文雲未免太囂張了,這些話讓坐在客棧裏頭的人聽着可都很不順耳。他們都把視線集中在了張文雲身上,特別是那些姑娘們。他真是夠威風的了。

正在掌柜的為難之既,一個外貌出眾的姑娘從客棧裏頭的美女堆里向他們走來。她可不是簡單人物,她是紫京山莊的大小姐,她叫楊如紫,二十多歲的一個姑娘。

張文雲上下的打量著楊如紫,有點像看動物似的。他的這種行為讓楊如紫心裏特別不舒服,不過她臉上並未表現出來。

莫旋見他如此,瞪了他一眼,對他說:「你什麼意思?誰讓你在這亂叫嚷的?你以為自己是誰?你以為我又是誰啊?江湖中的大魔頭?魔教教主的女兒?」她並不是在為他和掌柜說的那些話生氣,而是有針對性的對前來的楊如紫,這些話更像是說給楊如紫聽的。莫旋似乎很不歡張文雲在她面前這樣看別的女人,當然,看她也是不行的。她似乎很不喜歡楊如紫,也是,她這樣的人怎麼會喜歡前來多管閑事的人呢!當然,楊如紫管的可不是閑事,這客棧就是她包下的。

張文雲沒說話,他在想莫旋說的那一翻話,他差點沒有吐出來。莫旋不是說到魔教教主的女兒嗎?要知道,魔教教主還沒有成親呢年紀和莫旋差不多。他認識那位教主,還很熟悉。

莫旋看着楊如紫,她也盯着莫旋,兩人有點冷戰的感覺。

過了一陣子,楊如紫對莫旋說:「莫旋是嗎?不知道你還記得我嗎?」看樣子她們認識。

張文雲笑了笑,說:「原來你們認識啊!那樣就好辦多了。」

莫旋瞟了張文雲眼,對他斥道:「你多什麼嘴?我有說認識嗎?可能見過面,但早就忘記了。我們走。」兩人離開了客棧。

他們沒有找到可以住的房子,所有的民房都已被人租了去。不過在農戶家吃飯倒還是可以的,只要多付他們一點錢就可以了。

在一戶農民家裏吃過飯後,他們便去了鎮子中一棵大樹下休息。他們實在不願意留在農戶家裏太久,那裏的一切都讓他倆看的很不習慣。原本住在農戶家的幾個人,想把房子讓出來的,只要倆人肯出錢補償他們,他們就將房子讓出來,可是被莫旋一口拒絕了。張文雲本想將就一下的,這下連將就的地方也沒有了,他實在不知該怎麼說莫旋才好。莫旋認為這幫人明擺着是「訛詐」,他們所提出的價錢遠遠比他們付給農戶的高了好幾倍,雖然她付得起,可是一句話,莫璇根本就不想住在這農戶家裏,她寧願露宿野外。

此時,靠在樹下的張文雲很想對莫旋抱怨幾句,但他知道怎麼抱怨都是沒有用的,他再怎麼說都只是廢話,說不定還會激怒她。張文雲目前還不準備離開她呢!不過也快了。

這時候莫旋開口了。

「怎麼辦啊?我可不想待在這裏過夜。」她似乎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張文雲身上了。她望着張文雲眼睛竟然眨都不眨一下,也不知道她這是什麼意思?總會讓人有所聯想,她似乎對他有曖昧的意思,不過,她會對張文雲這種人有意思嗎?不太可能吧?

張文雲伸手在她的眼前晃了晃,她這才開始眨眼睛。

「沒辦法了農民家你住不慣,客棧又擠滿了人。不過,客棧本來是可以的,不過因為你」

「因為我什麼?你說啊!」

「是這樣的,本來我想用錢『砸死』掌柜和店小二的,如果錢還不行我就嚇唬他們,那樣他們不就讓出自己的房間了?可是」

「又可是什麼?你一次說完行不行?」

「可是,你卻和那個什麼如紫的」

「你沒見她剛才那囂張的樣子嗎?」

「可是」

「別可是了,有什麼你就說。」她真有點受不了他了。

「你們不是朋友嗎?」

「誰說她是我朋友了?我有說過嗎?」

「可是」

「可是什麼?你煩不煩啊?」莫璇實在受不了他了,瞪着張文雲,繼續說道:「除了『可是』之外你就不能換點別的什麼?你天天都這樣,你煩不煩?從洛陽我幫你打退幾個流氓開始,你就一直死皮賴臉的跟着我,說什麼要報答我。你特討厭,你知道嗎?」

張文雲指了指自己,對莫旋說道:「我真的像你說的那樣,特別另你感到討厭?那好吧!那我們就分道揚鑣吧!反正,我們也算不上是朋友,遲早都是要走的,反正這絕嶺峰已經到了,你也實現了自己的承諾讓我跟着你到絕嶺峰,反正你也不喜歡我這樣的人,我死纏着你也沒有意義了。」當初他就是為了「我喜歡你」而死纏着莫璇的。

張文雲說完就走了,頭都沒回一下看上她一眼。莫旋傻愣的站在那裏,看着他遠去漸漸消失的背影。莫旋被他的一翻話弄糊塗了,莫非他跟着自己是因為喜歡自己?她不知道。她是不會輕易相信一個男人臨走時留下的空話的。

過了一段時間,莫璇很生氣,開口抱怨張文雲。

「什麼人嘛!真他媽的討厭,當初就不應該幫他,更不應該讓他跟着。」她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樣生氣,還說粗口罵人了。是他的離開讓自己不高興了?她不知道。

張文雲此時離開莫旋,其實早在洛陽的時候他就已經決定好,也就是說不管他們之間有沒有發生矛盾,有沒有起爭執,他會找一個理由離開。說不定這次爭執並非偶然,就是他故意佈下的局,好名正言順的離開。是不是這樣?這個只有他自己清楚了。張文雲現已趕往流雲洞。

張文雲之所以跟着莫旋,唯一的目的就是為了掩飾自己。有沒有這個必要呢?他跟在莫璇的身後豈不是更顯眼了?這個嘛也許過份的暴露反倒可以更好的掩飾自己。是不是這樣這可就是張文雲的問題了。他當初這樣做的目的確就是為了掩飾自己。

他經常會對自己說:「我怎麼會喜歡這種女人呢?」只要遇到漂亮的女人,又是那麼有個性的,他就會這樣對自己說。莫旋就是這種類型的女人,也就是說張文雲根本不會對她有那種意思。其實,張文雲只是將她當姐姐型的女人看待。他走時所留下的那一翻話,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給她留個紀**罷了。說白了,張文雲現在不需要她了,她已經沒有利用價值了,一腳將她踢開,希望以後都不用見到她了。

天黑時他便趕到了流雲洞。他感到很怪,流雲洞的周圍竟然一個人也沒有。他會是第一個到這裏的人?顯然,這是不可能的,因為,周圍有幾個早已息滅多時的火堆,也就表示曾經有人在洞口待過挺長一段時間。此時情況不明,為了安全起見他決定暫時不進流雲洞,看情況再做定奪。

張文雲在洞口附近的一棵小樹下生了一堆火,坐在了旁邊。火不是為了取暖,是為了照明用的。說到照明不得不提一下「火雲珠」,那可是個寶物啊!張文雲身上就有一個,雖被稱為寶物,但是,它除了會發光可以用來照明以外,似乎還沒發現它有別的用途。

此時,張文雲的肚子有點餓了,於是乎他便從身後的背包里拿齣子一些餅,雖然他並不太喜歡吃乾糧,但也只能將就著點了。他的包里除了吃的還有蠻多好東西,「火雲珠」便是其中之一。吃飽之後他就在火堆邊閉目養神。

當夜深人靜的時候,忽然有人來驚擾張文雲,是一個不相識的姑娘。

張文雲身前的火已經滅了,那位姑娘正在生火。一會兒火就著了。

姑娘坐到了張文雲的旁邊。張文雲打量了她一翻,然後直盯着人家看。在與陌生人相處的時候,特別對方是個女的,長的還很不錯,他會更加肆無忌憚。他的這種行為另這位姑娘很不舒服。

「你這樣看着我幹嘛?我的臉上又沒長花。」

「我知道沒有,不過,姑娘長的如花似玉的。不介意我說你漂亮吧?」張文雲的話非但沒討好,反而讓她厭惡。他這哪是直白,坦率,整的一個江湖小混混,流氓嘛!

姑娘對張文雲說道:「你三更半夜的待在這裏,不怕有危險嗎?」

「如果真要說有危險,你來了就是最大的危險。」他這樣是不是太直接了一點?

「你這話從何說起?我像是壞人嗎?我臉上寫有『壞人』兩個字?」她也很直接,比張文雲更直接。

「你所說的都是壞人慣用的詞,沒有哪一個壞人會說自己壞的。」一會兒,他又說:「你讓我想起了《倩女幽魂》那本小說里的女鬼『聶小倩』。你怎麼會出現在這裏的?三更半夜的,你一個姑娘家的不怕有危險?」

「我不怕。我為什麼出現在這裏,這個我沒有必要告拆你,你也沒有必要知道。不過,有一點我可以告拆你,這流雲洞你不必進去了。」

張文雲「哦!」了一聲。對於她所說的話,張文雲挺好奇的,有很多疑問,可是,她剛才已經說不過了,那不關他的事,問她她未必會說,他也就懶得問了。

第文雲的聯想是不是太豐富了?他剛才竟然想到《倩女幽魂》,想不到那時就已經有了《倩女幽魂》。她似乎對張文雲所說的《倩女幽魂》一點興趣也沒有,好像還是頭一次聽說。

過了好長一段時間,姑娘都沒有走,讓人感覺她倒真的像張文雲所說,像傳說中陰魂不散的女鬼。他眼困的很,想睡覺了,雖然有外人在這不安全,他管不了許多了,有危險也要睡了。其實,張文雲並不認為她會傷害自己,有她在可能會更安全一些。

不知道是什麼時候,他竟被人吵醒了。那位姑娘不但沒有走,還多了兩位姑娘。他意外的看到了莫旋還有楊如紫。張文雲還以為這輩子再也碰不到莫璇了,沒想到這麼快又碰面了。

張文雲很不爽的朝莫璇嚷道:「你們還讓不讓人睡啊?三更半夜的,都下半夜快凌晨了,用輕功跑來這裏很過癮是不是啊?」看來,他對濫用輕功的人沒有好感。

莫旋瞪着張文雲,說道:「你以為我很想見到你嗎?我是來追一個蒙面人的。想不到你會在這裏。」

「你是不是發騷了?什麼蒙面人?只要是人都需要休息,誰像你們這樣發神精啊?」

「你才發燒呢!你才是神精病。」莫璇很不服氣的看着他。這裏有三個女人,他覺得張文雲就是針對她一個人。

那位姑娘看了看莫旋,對張文雲說:「確實有一個蒙面人,輕功特別的厲害,他已經進流雲洞了。」

楊如紫也說道:「我們就是追到這裏才停下來的。」楊如紫看了看那位姑娘,又對張文雲說:「這位姑娘說流雲洞有去無回,為了安全起見我們便沒有追進去了。」

這三個女人一人說一句,都快可以唱一台戲了。張文雲真是受不了她們了。

張文雲對她們說:「這事不用對我說,我沒趣。打擾我睡覺的事就不和你們計較了,別煩我了啊。」他們一唱一和的,張文雲知道准沒有什麼好事,肯定是想拉他一起進流雲洞。雖然和三個姑娘同行一起冒險似乎很有意思,可為了自身安全起見,他堅決對自己說「不」。

莫旋很不快的對張文雲說:「難道你不想和我們一起進去看看嗎?」

張文雲笑了笑,但很快又陰沉着臉。三位姑娘注視着他。

「不用這樣看着我,我這點能奈我還是知道的,別指望我張文雲了啊!張文雲,這個名字頭一次聽到吧?我只是一個初出江湖的無名小卒。你們想進去送死我沒有意見,可是別拉我一塊嘛!」

莫旋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張文雲,對他說:「我才不相信你的話,你一定是個深藏不露,有着龐大背景的人物。我能感覺得到你絕對不是泛泛之輩。你來絕嶺峰不就是為了這流雲洞嗎?大家既是同道中人,就應該互相照應,不是嗎?」她不是感覺得到,而是有點神精過敏,她自己身藏不露總以為別人和她一樣,特別是張文雲這個人。不過,還真讓她給蒙對了。

張文雲笑了笑,對她說:「連這樣偽裝都被你看穿了,真是不好意思。」不過,他馬上陰沉着臉,又說道:「你們真是三棵白菜乾!要進自己進,送死的事我可不幹。」他所指的白菜乾就是白痴的意思。看來,他真不愧是江湖中實力派的人物,絕對不是只靠武功混飯吃的,還有他那一流的演技。出道江湖上混的人都會演戲,但像他這樣會演的恐怕並不多見。而且,他從來不怕演砸,就算被人揭穿,已經演砸了他還能再演下去。

那位姑娘對張文雲說:「不冒點險又怎麼奪得寶物呢!江湖本來就是在冒險。難道,你娘沒告訴這你,什麼叫江湖嗎?」

「就是。」

「就是啊!」

莫旋和楊如紫附和著。

「就是你們的頭啊!」張文雲站了起來,很不爽的望着她們。

三個人沒有再理會張文雲,張文雲也沒有再理她們。由於沒有與張文雲達成共識,她們決定還是留在這裏靜觀其變為好。雖然沒有與張文雲達成公識,但三個姑娘已達成共識,站在了同一條戰線上。在江湖中行走就是這樣的,一但達成共識就會站在一起,這叫志同道合,也叫互惠互利,說得難聽點就是互相利用。

就在天快亮時,張文雲見她們三個都睡著了,便悄悄的進了流雲洞,他真是夠奸詐的,虧他還好意思和她們三個說自己是初出江湖。

三位姑娘根本就是裝睡,她們只是閉目養神,實則一直盯着張文雲,於是乎張文雲前腳剛走,她們後腳就跟了上去,還帶上了早已準備多時的火把。

她們猜想,張文雲一定是在洞口等她們,因為,他沒有火把,根本無法前進,除非他不怕死瞎摸進洞裏。她們當然不知道張文雲有一顆「火雲珠」,張文雲才不需要什麼火把呢!

她們猜得果然沒錯,她們一進山洞口便發現了張文雲,他正坐靠在石壁,手上拿着一個會發光有拳頭般大小的珠子,那個就是「火雲珠」了。珠子所發出的光雖不及火把,但是,足以用於照明。她們本以為張文雲不進去是因為光的問題,看來並不是這樣的。張文雲是有意在等她們的。

張文雲朝她們走子過去,並把「火雲珠」收到了他的背包里。包里的「火雲珠」競然透不出一點光,真是奇怪?

莫旋對張文雲說:「你怎麼會有『火雲珠』的?還有為什麼放進你的爛包包里,竟然沒有一點光線透出來?還有,你不是說不進來的嗎?還有,你在這不進去是在等我們嗎?你為什麼又把『火雲珠』收起來呢?捨不得用嗎?」

三個女人的疑問,莫旋一個人就問完了,她們兩個已沒有什麼可問的了。

張文雲不爽的對莫旋說:「你的問題還真是夠多的。煩!叫我怎麼回答你?」

「你可以一個一個的按照我問的順序回答我的每一個問題啊!」

「你問我就得說嗎?你以為你是誰?你還真以為自己很有魅力?之前我跟着你,只不過想利用你一下而已。你以為自己是嫦娥嗎?如果是,那你就回你的月宮好了。」他為什麼要說嫦娥呢?因為嫦娥是比較知明的仙女。他怕他說別的仙女她不知道。

莫旋被氣的真是沒話說了,可是正因如此她更要說了。怎麼可以讓他這麼囂張呢?

「不說就不說,你囂張什麼?」

「囂張?我本來就姓張,我不囂張誰囂張?」

「三個人你對我最凶,你這分明就是有意針對我。」

「針對你又怎麼樣?誰叫你廢話那麼多。」

「我廢話多?你的廢話就不多了嗎?」

「我再多也沒有你這麼多。看什麼看?不服氣你儘管放馬過來啊!」張文雲竟然伸出一隻手指指著莫璇,做出挑釁的動作,還說道:「我就是看不起你,針對你,我還鄙視你。怎麼着?你以為我怕你?一路上你對我大呼小叫,還讓我把我的香煙也扔掉了。我告訴你,我現在用不着忍受你了,有種你就放馬過來,我們單挑。」

「當初可是你自己要跟着我的,我可沒有強迫你。你這個氓流,竟然說出這樣的話。」

「怎麼樣?不服就放馬過來啊!你以為你在洛陽的時候真的是在幫我嗎?你把他們打傷了,是誰付的醫藥費?是我付的。還有,當時官兵來了,打發官兵的錢也是我掏的腰包呢!」

「我好心幫你,你竟然和我說這些。要不是看你當時被那麼多流氓欺負,我才不會幫你呢!」

「拜託!誰要你幫啊?我也是個流氓也!你多管閑事幹嘛?我只是在逗他們玩。就憑他們還想傷得了我?開玩笑。」

莫旋受不了了,她拔出了隨身攜帶的劍,指著張文雲。楊如紫和那位姑娘早就受不了他們兩了,那位姑娘終於開口了。

「你們鬧夠了沒有?如果沒夠請繼續。如果夠了就到此為上吧!」

莫旋瞪了張文雲一眼,將劍收回了劍鞘。

那位姑娘對他們說道:「你們還不知道我的名字吧!我叫鍾靈。」她看着張文雲,又說道:「我和你一樣初出江湖。既然大家都是江湖中人,此次前來的目的又是相同的,就應該和睦相處,互相照應。如果你想和我們一塊,那就走吧!」

鍾靈和楊如紫先行一步,莫旋尾隨其後,張文雲是最後一個。

漸漸的張文雲又和莫旋說話了,還好兩個人已經不鬧了,否則楊如紫和鍾靈的耳朵又要糟秧了。他們四個人漸漸的開始交流,通報了自已的姓名,不過,都只是聊江湖上的一些事情,並未深入的聊,了解。大家都清楚,他們只是互相利用沒有必要深入,自己也不會告訴別人太多自己的事情。

他們在洞裏像走迷宮似的繞了好久,都沒有什麼發現,四個人只好踏上了往反的路程。她們不想半途而廢,不想空手而歸,可是火把快滅了,如果只靠「火雲珠」的光線的話是遠遠不夠四個人一起用的,這會使原本就很危險的處境更危險。

當他們四個人快到達洞口的時候,天已經放亮了,火把也快滅了,陽光已射入洞內三四米的地方。當四個人到達洞口的時候,四個人都驚呆了,特別是張文雲。

他們眼前所看到的根本就不是進流雲洞時所看到的,而是到了另外一個洞口,是通向一個山谷的,他們眼前所看到的就是一個陌生山谷的景物。

結果出乎他意料之外,所以他特別的吃驚。還好身邊有三個美女相伴,如果是他一個人的話他一定會瘋掉的。這裏風景優美很適合隱居,不過,並不合適張文雲這樣的人,他喜歡的是像洛陽那樣的城市。這種地方他待不了多久。這次如果不是為了傳說中的寶物,他恐怕還在洛陽逍快活呢!絕對不會來絕嶺峰這種偏遠山區。

四個人發獃了一會,張文雲第一個跑出了洞口,到了前面不遠處的一條小溪。張文雲蹲下去喝了一口水,躺在了旁邊的草地上。一會兒,她們也朝這邊過來了。

「多美麗的地方啊!如果可以和女朋友一塊來遊玩的話那該有多幸福啊!天氣熱的時候還可以一起個澡呢!」張文雲幻想着。

「你不是說你沒有女朋友嗎?」莫旋已來到他旁邊,彎著腰盯着他,眼神很尖銳。她的這種反應有點過於激烈了吧?張文雲有沒有女朋友,這沒礙着她什麼事吧?

張文雲笑了笑,對她說:「你就不允許我幻想一下嗎?」

「你該不會是對我們三個有幻想吧?」她那副臉孔活像一個魔女,要將張文雲吃掉似的。

「沒有。」張文雲特別聲明道。

「真的沒有?」莫旋可不會相信這個盯着姑娘,連眼都可以不眨一下,更不知道有臉紅這個詞的傢伙。

「當然了,我從不騙人的,我用我的人格擔保。」他的人格?這個傢伙也有人格?莫旋很是懷疑。再說,有自己幫自己擔保的嗎?

「我知道你不騙人,你只是說謊嘛!」連鬼都不信他,莫旋更不會相信他的鬼話了。

楊如紫和鍾靈沒有說話,她們在旁邊聽着,她兩可不想和莫旋一樣,去撩張文雲。兩位和張文雲並沒有莫旋和他熟。再說,她們可沒有莫旋這麼無聊。她們早已習慣沉默,才不會像莫旋這樣和一個男人嬉戲,那麼開放。

四個人在那裏逗留了一段時間,才開始行動查看山谷的情況。他們不決定那麼急着想辦法出去。雖然這裏的情況未明可能會有危險,但是那條通道也不是什麼安全的地方,所以,四個人決定先查明這裏的情況再做決定。在這段時間裏,除了商量對策時楊如紫和鍾靈發表了自己的意見,其餘大部份時間都是張文雲和莫旋的「戲份」。

四個人在山谷里走着走着,莫旋發現張文雲竟然不見了。當時,張文雲走的最慢,是最後一個,所以三個人都沒怎麼注意到他。如果不是莫旋悶的謊回頭看了看,恐怕還不知道要到什麼時候才會發現張文雲不見了。

三個姑娘一下子緊張了起來。莫璇建義回去找張文雲。三個姑娘停住前進的腳步,停下來商量對策。之後,她們便原路返回去尋找張文雲。

張文雲到底去哪了呢?怎麼會突然失蹤了?難道是出什麼事了?

此時此刻張文雲運輕功奔跑,跑向位於山谷岩壁的一個小水潭。他當時察覺到身後有人跟蹤,他回頭遠遠的只看到了一個人影,於是他就不動聲色的追了上去,一直追到了這裏。

遠遠望去,張文雲看到了水潭的周圍散落着女人的衣物,潭中還有一個人泡在那裏,只露出頭,身體都泡在了水裏。很快張文雲過了水潭,他並沒有往水潭裏看,雖然裏面的情景很吸引人,但是,在水潭不遠處的一條小溪邊,有更吸引他的東西。

張文雲跑到小溪邊就停住了腳步。在張文雲的面前不到半米的地方,站着一個滿頭白髮的女人,她是背對着張文雲的。雖然沒有看到她有臉,但從她的身形以及她的輕功,張文雲肯定她已年過三十。就是這個人將他引到了這裏。

正當張文雲要開口的時候,她忽然轉身回頭看着張文雲,還對張文雲微笑。

她忽然開口說道:「你既然跑過來了,你就應該多看她兩眼。你看都沒看就這樣死了,你不是很吃虧嗎?」她的意思是要殺掉張文雲。她笑了笑,忽然回頭看着張文雲,她這一舉動還挺恐怖的。

張文雲有些吃驚,並不是被她嚇著了,而是她的容貌,看起來還不到三十歲的樣子。真不知她是怎麼保養的,張文雲肯定她不止三十了。

張文雲忽然想起自己曾經看過的一張畫像,畫中人和他眼前這個滿頭白髮的女人很相像,不過畫中這人的頭髮並不是白的而是黑色的。

張文雲笑了笑,對她說:「從來還沒有人捨得殺我這個長的不是很帥的帥哥呢!如果可以給一點時間讓我和那個要殺我的女人勾通一下的話,她肯定捨不得殺我。」張文雲的臉上寫滿了自信,他很自信她是不會對自己出手的。

「你很有個性很不錯,看的出你是個與眾不同的人,但是我不會為此而破例不殺你,你們的結果都是一樣的。你是第一千個闖進清幽谷的男人,同時你又是第一個想看我而不看她的男人。」『她』指的是潭裏的那位姑娘。白頭髮女人繼續說道:「為此在你臨死之前我可以滿足你一個小小的要求,算是對你的欣賞的一種表示吧!臨死之前你要不要去清水潭看看那個漂亮的姑娘?她可是沒有穿衣服的哦!看過之後你死的就更有價值一點,就當是對你冤死的一種補償吧!其實你也不冤啊!別說你是無意中進入清幽谷的哦!你可是為了所謂的寶物而來的。想不到你竟然可以輕而易舉的就過了流雲洞的迷宮陣,不簡單啊!」

「既然那麼欣賞我就不要殺我好了。你不是說可以滿足我一個要求嗎?我對她並沒有什麼興趣,我對你更有興趣。」

「對我?」她馬上怒瞪着張文雲,一會兒又恢復了平靜,還笑了笑。

「如果你殺了我的話,你一定會『後悔』的。」他特強調了後悔兩個字。

「你的廢話還真多,我還真有點捨不得殺你了。」

張文雲笑了笑,說:「我的名字叫張文雲,張是弓長張那個張。我曾經看見過一張畫像,畫像中的人和你很相像,不過,你們的頭髮卻是一個黑一個白。」

她冷冷的笑道:「小子,你竟然在我面前提我最忌諱的字眼-白,你不怕我馬上殺了你嗎?」

「殺我?」張文雲笑了笑,又說道:「你捨得嗎?如果我沒猜錯的話你一開始就沒打算殺我。」

「你憑什麼這樣認為?就因為你曾經在一張畫上見到一個與我相似的人嗎?你以為你這樣說,我就會放過你?」

「當然不是了。那什麼也不能說明,最多也只能說明我與你有一面之緣,還只是我與你有一面之緣,你與我沒有任何的瓜葛。」

「那你憑什麼認定我不會殺你?」

「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你一定和我的老師有不同尋常的關聯。」

「哦!」她笑了笑,說:「你的師傅是誰?」

「不是師傅是老師。」

「師傅和老師有區別嗎?」

「對於別人來說是沒有的,可對我張文雲來說是有的。教我武功的是師傅,教我讀書的是老師,他從來沒教過我武功又怎能叫師傅呢?」

「他都教了你什麼?」看樣子她挺有興趣的。

「他什麼都沒有教我。」

「那你為何還要拜他為師?」

「這似乎與你沒有多大關係吧?」

「我是看你說的那麼過癮才問你的。你的老師到底是誰?」

「問題那麼多!這像是要殺我的人會問的嗎?你還說你是要殺我的?」

「殺不殺你這是我的事,我高興怎樣就怎樣。我問你,憑什麼一開始就認定我不會殺你?就算我和你所謂的老師有關聯,那又怎麼樣?我可是在江湖中絕跡多年,在此隱居的大魔頭,看我的一頭白髮就知道了。我想殺誰就殺誰,就算我和你所謂的老師很熟悉,你是他的愛徒又怎麼樣?他認得你我可不認得你。擅闖清幽谷就得死。」

「可我看你根本就不像是你所說的那樣。既然你一定要我說出個為什麼,那我就告訴你吧!是感覺,感覺你是不會殺我這個長的不是很帥的帥哥的。」

「你也太自信了吧?如果你的感覺是錯的呢?」

「那你就殺了我啦!不過,你說殺就殺,我豈不是太沒有面子了?我的老師就更沒有面子了。我的武功可不是一般的厲害哦!可是,我今天就是要和你賭一賭,你絕對不會殺我的。你就動手吧!我絕不還手。」他很自信的笑着。

「你真的那麼想死?」她揚起手掌,張文雲很配合的閉上了眼睛。

「但求一死,動手吧!」

「你想死我還不想殺你了。」

張文雲睜開眼睛,嘀咕道:「就知道你不會殺我。」

「你嘀咕什麼呢?」

「沒有什麼,就是嘀咕嘀咕。」張文雲回頭看了看那個水潭又對她說:「她在裏面幹嘛?那是個寒潭吧?我見她嘴唇發白,是被凍成那樣的吧?」

她皺眉,說:「你不是沒正眼瞧她的嗎?你是不是什麼都看到了?」

「我是沒有正眼看她,只是側目啦!只是看到了她的臉,下巴以下的地方可沒看到。水面結了一層溥霧,你應該比我更清楚。我對她可沒有興趣。」

她嘆氣,說:「我是怕你的眼睛比較特別。沒有看到最好了。」

「看到了又會怎麼樣?」

她皺眉,說:「看到了就不好了。」她搖搖頭。

張文雲瞪大着眼看着她,說道:「不會是這樣吧?」他好像知道看到了之後的後果。

「不會是怎樣?」

「該不會是要娶她吧?」

「你以為現在是小說中的劇情嗎?你以為自己就一定是主角?」她皺眉。一會兒,她又說:「就算我有這個意思,她未必會肯。」她搖搖頭,又說:「她肯定不會同意的。」一會她又說:「你果然和你老老師說的那樣。」

「你終於肯承認認識我老師還有我了?我老師怎麼說我?」

「除了不怕死,演技好之外,還特別的自戀,總以為無論什麼女人都會喜歡你,連我這個老女人都不例外。別說你不知道我是你師娘,她是你的師妹。」

「知道啊!」他笑了笑。

「知道還裝不知道?」

「我是在配合你啊!早就聽說師娘當年是江湖中數一數二的美女,早就想見見了,可惜啊!老師怕你們被人發現,你們的行蹤始終都沒有告訴我,他不說我也懶得問了。我不會強人所難的。一直沒有機會見見啊!只見過你們的畫像。今日奇遇師娘,果真是美女啊!真是會保養啊!比我娘漂亮多多了。還有,師妹也是個美人胚子啊!」一會他又說:「我是不是說得太多了啊?不會惹您不高興吧?」

她笑了笑說道:「你還是快去見你師傅吧!我就不帶路了。你們延著那條路一直走就可以了。我還要守護你師妹呢!快去吧!要不等會你師妹練功完閉你就有麻煩了。雖然你什麼都沒看到,可她才不會輕易的就這樣算了,她可是不喜歡闖進山谷的人,更不喜歡來這裏看她練功的人,她一定不會給你好果子吃的。都是她爹寵壞了。」

「我真的什麼都沒有看到啊!到時您要替我擔保哦!是您把我引來這裏的。我走了。」

張文雲運用輕功快速的撤離了這裏。

這個白頭髮的女人就是他的師母楊燕,另外那個女人就是他的師妹秦冰雪,也是他老師的寶貝女兒。他的師傅便是名滿江湖的秦漢天。關於秦漢天這裏就不多介紹了,可不能讓他搶了張文雲的風頭啊!

張文雲今天是第一次見到師母還的師妹。他也是第一次來到清幽谷。他沒有想到師傅會在這裏隱居,還有師娘。

早知道,他可能就不來了。因為,他不是很喜歡來打擾他們。或許是看到別人一家人的,想到自己流浪江湖,挺不舒服的。總會想起一些以前的東西。好久沒有回家了吧!不想感受那種家的感覺。不是不想有個家,而是希望有一個完全屬於自己的家,可以自己做主的。兩個人的那種吧!一個男人和一個女人,然後再生一個孩子。也許當初離開家出來闖蕩,就是因為想出來找另一個,一個家。這是一種說法。還有另一種說法,就是受不了父母了,離家出走了。是怎麼樣都不重要了,一切都過去了。現在要做的就是闖蕩江湖,在江湖中尋找好象說得太多了。

他與秦漢天雖有師徒之名卻沒有師徒之實,他們其實就像朋友一樣。在此之前,他只知道秦漢天在洛陽有一個家,在只聽他說起師母和師妹,見過她們的畫像,卻從沒在洛陽見過她們,沒想到她們隱居在此,這才是老師秦漢天真正的家。

張文雲走後沒多久就遇到了前來找他的那三個女人,張文雲敷衍了她們一翻,大概的和她們說了一下剛才的情況,便帶着她們去找秦漢天了。當然了潭裏有個姑娘,這個是一定要忽略過去的,不會和她們說。

他們到了清幽谷中一所很大的閣樓里。他們一進閣樓便有一個男人上前招乎他們。

張文雲仔細打量了他一翻。張文雲向她們介紹道:「他就是名滿江湖的大俠秦漢天。」

他們眼前這個人便是秦漢天,張文雲的老師了。其實,他是不是什麼名滿江湖的大俠不是太重要,只要他是張文雲的老師就可以了。秦漢天的時代已經過去,江湖屬於年輕人。有那麼一天我們也會老去,也會隱居,也會退出江湖。我是不是又說多了?最近挺惆悵的,江湖中的日子不好過啊!如果我是張文雲的話,那我就幸福死了。不管怎麼樣,起碼整天有美女相拌。

三位姑娘和秦漢天客道了一翻,各自報出了自己的姓名。她們早已聽說過秦漢天,沒想到今天會在這裏遇見。見到偶像的心情總是有點激動的。就像獻出自己的第一次,我說的是初吻。那種有點緊張,有點不知所措,卻又不得不迎頭向前。吻下去愛上你。不可能是你啦!我說的是張文雲。

三位姑娘對秦漢天特別的仰慕,她們一個勁的向秦漢天請教著武功上的問題,張文雲都插不上話了。被人忽略的感覺不好受啊!

張文雲覺得無聊便想出去走走,誰知道他剛抬起一隻腳秦漢天的女兒秦冰雪回來了,她一見張文雲就衝到張文雲面前用劍銷攔住了張文雲的去路。

張文雲很詫意的看着她,一副不知道她要幹嘛的樣子?他當然知道她要幹什麼了。肯定沒有好事了。一定是為剛才的事情。

「不知道這位不是很美的美女,你想對我做什麼?」他強顏微笑,還招牌式的那種微笑,笑得有點難看。

「本姑娘叫秦冰雪,並不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美女。剛才你竟然對本小無理,事情就這樣算了嗎?難道你不須要負點責任嗎?」對於剛才在水潭的事,秦冰雪還耿耿於懷。雖然並沒有什麼,可她就是覺得不舒服。就是要找他的麻煩。看來,真的是一個被寵壞的孩子,不講理的丫頭。為什麼大俠們總是只有女兒沒有兒子呢?是個問題啊!如果秦漢天生得是兒子,今天所發生的事情,恐怕就要忽略了,沒有什麼好說的嘛!其實,大俠們都比較明理,少生優生嘛!

這時眾人的目光都聚在了張文雲身上,張文雲也望向他們。

「都什麼眼神?別這樣看着我,我才沒對她怎麼樣呢!我是無辜的。」他又對秦冰雪說道:「我可什麼都沒看見,你娘可以做證的。我對你的身體才沒有興趣呢!把你的爛劍給我拿開。」

秦冰雪本想,只要他道個歉,哪怕是敷衍她一下,她畢竟是個姑娘家,這種情況當然會讓她覺得不舒服;可是沒有想到他竟出言不遜,還當着這麼多人,還是外人的面說出那樣的話,秦冰雪生氣了,他真是不可原諒。秦冰雪瞪大着眼盯着張文雲。

「你無辜?我就讓你知道什麼叫有罪。」

「啪」的一聲,秦冰雪扇了張文雲一耳光。張文雲好一會才反應過來,才知道自己被人打了。他實在沒有想到,因為這事她就會打人。初次見面就會被人家扇耳光。她出手挺重的,張文雲被打的那半邊臉都紅了。

秦漢天對秦冰雪訓斥道:「你這是要幹嘛?他可是你的師兄,你的長輩。」

張文雲冷冷的笑了笑,低下頭,頭往右邊輕輕的甩了一下。他是左臉被扁,往右邊甩一下會讓他心裏覺舒服一點。張文雲說道:「沒關係的,如果還有下次我一定會躲開的。」不知道為什麼總覺得他是故意挨打的。以他的輕功速度,因該可以閃開的啊。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不免讓人覺得有些尷尬,除了張文雲和秦冰雪。秦冰雪可不會覺得有什麼不對,張文雲嘛他被人打了可沒心情去尷尬,他的臉還痛著呢!

他輕輕的推開了秦冰雪,繞過了她未出鞘的劍,跑出了閣樓。

幾個人都愣住了。秦冰雪本是理直氣壯的,但他一跑出去這后,她覺得自己好像做得過份了一點。也許她也感覺到了什麼吧!他是故意挨打的?誰知道呢!只有他自己知道。

張文雲跑出去之後,就漫無目的在山谷里瞎轉。轉了好久他才停下來休息,坐到了一棵樹下。這時他才意識到自己一直都在這片樹林中,走了蠻久都沒有走出去。

他不相信自己會在這片小樹林中迷路,他延著小路繼續朝前走。

沒多久張文雲便停住了腳步,他的面前已經沒有路了,眼前是一座大山,這個樹林原來是靠在山邊的。雖然沒有路卻有一個很大的山洞。洞口立有一塊石碑,石碑上有幾個字:誤入者死。

張文雲在想,到底要不要進去呢?進去的話恐怕會有危,再說這是他老師的地方,不經允許就這樣進去恐怕不太好吧?可是,不進去的話,他豈不是被那幾個字嚇倒了嗎?這樣也太沒個性了,這是他一慣的做風嗎?那他還是張文雲嗎?左思右想,他還是無法拿定主意。

這個時候,張文雲忽然感覺到身後有一個人,他馬調上頭,看到了一個不相識的姑娘,就站在他前面不過兩米的地方,一會兒,他就向張文雲走去。姑娘長的眉清目秀的,又是一個美女,張文雲看的眼睛都大了,她完全是張文雲喜歡的那種類型。其實,只要長相可以,張文雲都不會討厭,不討厭當然是喜歡了。

姑娘在張文雲面前停住了,她靠得很近很近,張文雲被她逼的不得不後退了兩步。對於女色,她是有所忌的,出來江湖這麼多年,還從來沒有去過青樓叫過姑娘,像他這種人不近女人實在是少見啊!說實在,他的確是一個好色之人。食色乃性也!這又有什麼可說的呢!好色就好色吧!

兩人四目相交,相互微笑。

姑娘的手中握有一把樣式很特別的劍,很有可能是什麼上古留下來的神兵利器。

她忽然將那把劍遞交到張文雲面前意思是給張文雲,可張文雲沒有接她的劍,他搖搖頭。他似乎不喜歡劍,更不喜歡隨隨便便接受陌生人的東西。

張文雲對姑娘說:「我對你的劍一點興趣也沒有。雖然它看起來很像上古時代留下來的神兵利器,可我並不需要它。我對刀劍一點興趣也沒有。」

「哦!」她將劍收到了身後,笑了笑說道:「我只是試試你。我就知道你不會收的,所以才給你。」

「你試我?你試出了什麼?」

「你蠻有個性的,在江湖中你這種人少見。」

「是嘛!那你真還是幸運,這麼少見都讓你見到了。」

「還有,我推斷出,你是一個雙重性格的人,有時會很可愛,有時以會變得無比可怕。」

「是嘛!你還是第一個說我可愛的人。說到可怕嘛!以乎在江湖中大多數人都是這樣吧?江湖人心惡險啊!為求自保,只能這樣做。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是的,的確是這樣。可我還是覺得你很特別,與眾不同。雖然我並不了解你,但我可以感覺得出來。」

「感覺?你就那麼相信你的感覺?」

「是的。從你們進谷我就開始觀查你們的舉動,特別是你在和那個白頭髮的女人交談的時候,我看得特別請楚,還有潭裏的那位姑娘。看來你是個不為女色所動的男人。為了證實我的推斷,所以,剛才我才靠你那麼進,你可別誤會我有什麼特別的意思。」

張文雲笑道:「你不要說的好像很了解我似的。其實,我色得很呢!只是沒有人看到我陰暗的一面罷了。你有聽說過不好色的男人嗎?你說你都看見了,你是否也聽見了我和她的對話?」

「沒有。如果我靠的太近的話,再好的輕功也會被你們發現的。可我還是確定你是個『好人』」不好色的就是好人嗎?女人都喜歡說這樣的歪理,真是的。

「你的輕功很勵害?」

「說不上當世第一,起碼擠進當今所知的輕功高手前十名之內,也就是說當今武林中前十名的輕功高手,有一名要被我擠出來!」

「是這樣嗎?你說我就得信嗎?」

「事實擺的眼前,信不信由你。」

張文雲笑了笑說道:「你出現在我面前就是為了顯示你的輕功?」

「當然不是了。」

「那是為什麼?」

「欣賞你啊!」又是一個欣賞他的女人。真是讓人有點受不了了。

「怎麼每個人都說欣我?我不就是兩隻眼睛,一隻鼻子,一張嘴嗎?我有什麼值得別人欣賞的的?」他太謙虛了吧?過謙了吧?

「難道被稱為玉劍狂魔張玉風的獨生子,不值得別人欣賞嗎?」玉劍狂魔張玉風?他爹?她好象真的什麼都知道似的。

張文雲忽然兩眼發直的盯着她,左手迅速的掐住她的脖子,只要他一用力,她必死無疑。當時他的速度快得根本讓她無法看清。他的武功不但在她之上,輕功未必也會低於她。難道真的被她說中了?

張文雲冷冷的對她笑道:「你就是她們幾個口中所說的黑衣人吧?你的黑衣呢?怎麼不見了?扔哪了吧?不知道你脫衣服的時候有沒有被山谷里的雄性動物看見啊?」張文雲分明是在羞辱她。是惱羞成怒了嗎?

「你說這些廢話幹嘛?你殺了我啊!幾年前你就不該救我,現在就把命還給你,你這個大壞蛋。」她非常的生氣。

張文雲的腦袋裏馬上裝滿了問號,他根本聽不懂她在講什麼。張文雲疑惑的看着她。

「我什麼時候救過你了?你別亂說啊你。少來這套了。」

剎那間她竟然哭了,張文雲真是沒想到她會來這一招。眼淚一滴一滴往下落,大部份都流到了他掐住她脖子的那隻手背上。有幾個大俠能忍受女人的秘密武器——眼淚呢?當一個女人在你面前流淚的時候,你感覺好像全世界都在為她哭泣似的,而罪魁禍首就是你了。哪個男人能忍受這種負罪感啊!

她含淚對張文雲說道:「那年我十六歲,就在你家附近的一個荷花池邊,就是你將我推進池裏,見我不會游泳,才又將我救上來。」

「胡說,我根本不會游泳,怎麼救你?好好的我幹嘛推你?我長這麼大連只雞都沒殺過,我會去害別人?你別在我面前演戲了。受不了。什麼亂七八糟的!」張文雲生氣的將她的脖子鬆開,將手伸回來,睜大眼睛瞪着她。眼淚的殺傷力就是大啊!張文雲不得不將她放開。

張文雲本以為這樣她就不會哭了,可是,誰知道她哭得更凶了,也盯着張文雲,她的樣子還蠻凶的。搞得張文雲好像真的做了什麼對不起她的事情似的。人家哪有啊!一直都是一個好孩子,連只雞都沒有殺過。

張文雲真的是受不了了,朝她叫嚷了幾聲,又說道:「別哭了,好像我欠你幾百萬兩銀子不還似的。少來這套了。」他平撫了一下情緒,又說道:「看你也不像是壞人,也不像是要害我。如果你有什麼要求的話,就說吧!別在我面前弄得跟淚人似的。看了怪噁心的。我又不是你男人。你不知道嗎?女人只有在自己男人面前才可以這樣肆無忌憚的哭泣。真是受不了你。」她沒說在擦着眼淚。張文雲又說道:「快說,待會我可要後悔了。」

她的眼淚一下子停了,還面帶笑容的看着張文雲。變得這麼快張文雲猜想,沒準她是從山洞裏冒出來的,沒準就是一個對男人勾魂攝魄的女鬼。張文雲又想起了《倩女幽魂》裏的女鬼。可惜主角不是他張文雲,是寧采臣。

這時,她對張文雲說道:「我想要你學過的武功秘集,最勵害的那種。」

張文雲愣了一下,然後對她說道:「你這種要求是不是太過份了一點?沒有啊!這是無法相談的。」

她忽然將劍拿起來,張文雲以為她欲求不滿想要拔劍動武,誰知道她卻將劍遞到張文雲面前,對張文雲說:「我願意用這把寶劍和你交換。」張文雲當然不會接受她的劍了,他才不想要呢!他一副很不在乎的樣子。他剛才已經說過了,不稀罕啊!她又說道:「不交換也行,讓我從此跟着你闖蕩江湖。」

此話一出,張文雲馬上從懷裏掏出一本小冊子,交到了姑娘的手中,對她說:「送給你了,這是我身上唯一的一本,也是最最勵害的。我不管你是誰,你是幹什麼的,以後我都不想再見到你了。」

張文雲嘆了口氣,便往原路反回了。

張文雲走後沒多久,她非常欣喜的打開了張文雲給她的那本秘集,秘集上竟然什麼都沒有,竟然就是一本無字天書。她上張文雲的當了。

她氣憤的朝張文雲追去。

張文雲此刻正靜靜的坐在一棵樹下等待着。沒多久那位姑娘就出現在他面前,張文雲就是在等她。

張文雲一見到她就裝出一副很吃驚的樣子,對她說:「咦!你怎麼又出現了?我不是說過再也不要見到你了嗎?你要的東西都給你了,你還想怎麼樣?你不會是想動財再劫色吧?你這樣不會太過份嗎?」

她氣憤的將那本秘集往張文雲的頭上扔去,張文雲快速的接住了書,還好頭沒有被書砸到。張文雲看了看她,說:「不想要了?瞧不起我的武功?那就算了。我就說嘛這練武不適合女孩子,有失文雅。」

她憤怒的看着張文雲,說道:「你少來了,這明明就是無字天書。剛才戲弄我,這會在這等着我,又想出了什麼新招了吧?儘管放馬過來好了。」

張文雲似笑非笑,說道:「你還真不是通的笨啊!」一會兒,他又說:「你這不是廢話嗎?有字的又是最最勵害的,我還能輕易的隨隨便便就給你?」他說的一點都沒有錯,是她自己太笨了。

張文雲的臉上漸漸的浮現起殺意,他的目光變得十分的銳利,忽然,他快速的從腰間掏出一把匕首架在她的脖子上,完成這個動作才用了不到一秒的時間,也就是瞬間。

張文雲對她說道:「我現在問你,你叫什麼名字?」

「那你又叫什麼名字?」她似乎一點也不怕那把匕首,更不害怕張文雲。

「什麼叫『又』啊?你以為我現在是和你在談條件嗎?你乖乖的馬上回答我,否則的話嘿嘿!」他陰笑,繼續說:「先奸后殺,要不就姦殺。」

「就你嗎?你行嘛你?你嚇唬誰?」她似乎認準了張文雲是個好人,不怕他嚇唬。

張文雲有點受不她了,「噓」了一聲,說道:「我不行,你行!」

張文雲點了她身上的穴道,令她動彈不得,然後將匕首收回腰間。這把匕首真是好,放得十分隱秘,別人是很難發現的,都以為他身上沒有武器。除了匕首之外,什麼武器他都不會帶在身上的,他就喜歡小巧的匕首。

張文雲一把將她抱起來,她拚命的叫喊,要張文雲將她放下,可張文雲根本沒理會她,將她抱進了那個洞裏,放到一個特別陰暗的角落裏,讓她靠着岩壁躺着。張文雲就不信她還不招。

這個時候,她居然不吵也不叫了,特別的安靜。

張文雲對她說道:「你怎麼那麼安靜?你應該拚命叫喊啊!說不定會有人聽到,然後來救你。你難道一點也不害怕嗎?」張文雲會想法子讓她怕的。

「你少來了,任何人我都怕,可就是不怕你張文雲。」她的脾氣還挺倔的,挺有個性的,是張文雲欣賞的那種類型。

張文雲笑了笑,說道:「原來你知道我的名字啊!」張文雲猜想,她可能是秦漢天的人和秦漢天有關聯,從秦漢天那裏知道了自己,要不就是她曾在哪見過自己,還聽說過自己的一些事,說不定她也是為「寶物」而來的。張文雲繼續說:「既然你已知道我叫張文雲,為什麼還要問我的名字?」

「我喜歡,怎麼樣?你爹叫張玉風我都知道,你的賤名我還能不知道嗎?」姑娘的嘴真是夠勵害的,這一點張文雲可不怎麼喜歡。

張文雲笑了笑,說:「是嗎?」她這麼囂張,張文雲得想個方法整治她一下才行。

張文雲伸手拔了她一根頭髮,接二連三的拔下去,足足拔了十幾根,她竟然哼都不哼一聲,真是夠倔的。張文雲有些不「忍心」了。她如果不喊痛的話就沒有意思了,沒有再繼續下去的必要了。於是,他將視線轉移到了她的耳朵上。張文雲在玩弄她的耳朵。終於,她受不了了,開口對張文雲大罵,罵了一堆不堪入耳的髒話。張文雲趕緊將手從她的耳朵上拿開,堵住自己的兩隻耳朵。對付她這種女人是他最拿手的了,簡直就是他的一種興趣強項。最清楚她們忌怕什麼,討厭什麼,喜歡什麼。不過,這次這個很棘手啊!

等她罵累了,夠了,停下來之後,張文雲對她說:「本以為你的頭髮和耳朵都是假的,無論怎麼碰你都不會吱聲,沒想到耳朵既然是真的哦!剛才一共拔了你十五根頭髮。你還真是夠勵害的,可以裝做什麼都沒發生。可是,為什麼只是捏捏你的耳朵,你就受不了了呢?還破口大罵?」

「你是個變態啊!你無聊。」耳朵特別的敏感,她當然忍受不了,這一點張文雲太清楚不過了。

張文雲姦邪的笑了笑。他最喜歡聽到被他撩火的女孩這樣罵他,她越是生氣他越高興。

她以為自己這樣罵他,他會很生氣,真是沒有想到他非但沒生氣,反而很高興,還莫明奇妙的對她說:「對不起!剛才和你開了一個小小的玩笑。」她覺的這個人真是太無聊了。

她在想:「這是什麼話?我那樣罵他,他還向我道歉!這分明是不懷好意,肯定有什麼陰謀。」

張文雲又對她說:「合作一點,你好我也好。怎麼樣?不然,我可就我可不客氣了。」

「怎麼合作?」張文雲以為她是要談條件,誰知道她又說道:「我才不會跟你這種垃圾合作呢!反正你也不敢殺我。別忘了,你說過你可是連只雞都沒有殺過的。」她似乎看透了張文雲,知道他不會對自己怎麼樣。

張文雲實在受不了她了,沒想到她這麼難對付。不過,受不了還得受,他就不信自己擺平不了這個丫頭。硬的不行,就來那種軟綿綿的。

張文雲心平氣和的對她說:「我是沒有殺過雞,我更不會對你怎麼樣。拜託!算我敗給你了。這樣總行了吧!我只是想知道你的名字,你就給點面子不行嗎?如你所說,我爹可是那個叫什麼玉風的什麼魔劍的,你就當是給他面子好了。」張文雲在想:「只要她說出自己的名字,我便踹她一腳馬上走人。」張文雲不想和她再玩下去了。

姑娘見他這麼「誠肯」便敷衍的說:「我叫冬雪。名字已經告訴你了,可以解開我的穴道放開我了吧?」

張文雲不爽的說:「冬雪,你幹嘛不說我是春雨,說夏茶,秋風也行啊!」

張文雲準備走人,剛要邁步她就說:「你還沒解開我有穴道呢!你就想走人?」

張文雲笑了笑說:「我有說過要解開你的穴道嗎?我不踹你一腳已經是很仁慈了。你覺得我有必要放了你嗎?」張文雲似忽然想起什麼事,眼睛轉了轉,又說道:「我不緊不能幫你解開穴道,我似乎應該」他做出了一個抹脖子的手勢,又說:「你好像知道我蠻多的密秘,我能讓你話著離開這裏嗎?」

「我可是你父親故人之子,你不可以這樣的。」冬雪有點緊張了。她並不是害怕張文雲會對她下手,她還是認定張文雲不會傷害她的,可是,他怕張文雲會一走了之,她可不想待在這個陰暗的山洞裏等上幾個時辰之後穴道自己解開。

張文雲用懷疑的眼神看着冬雪,說道:「你是我爹哪位故人之子啊?應該說女兒吧!」其實,他對他爹的朋友根本是一點都不知道,問了也是白問,而且,張文雲根本就不相信她所說的,只不過是敷衍她罷了。

冬雪剛要開口,張文雲就解開了她的穴道,冬雪站起來疑惑的看着他。

「看什麼看啊?沒見過帥哥啊?」張文雲從懷裏掏出一本秘集遞到她的手中,她以為是原來的那本無字天書,可還是不情願的接了。她打開一看是有字的,不是那本無字天書。張文雲對說:「一本勾消了。雖然不是什麼最勵害的,但是,對你而言已經很勵害的了。在江湖中行走光是輕功勵害,是遠遠不夠的。」她正要開口,張文雲又說:「從今以後還有機會見面的話,希望你不要裝做很了解,對我很熟悉的樣子,告訴你我可不認識什麼張玉風。還有,不要到處和人說你認識什麼張文雲,你所說的那個張文雲和我這個張文雲是不一樣的,不要到處和人說張文雲在一個山洞裏欺負你,這樣別人會把我這個張文雲誤會成是你認識的那個張文雲,這樣對你認識的那位仁兄就不好了。還有我走了。」

張文雲轉身朝洞外走去,頭也不回一下。真有幾份氓俠的感覺。

冬雪在洞裏好一會才消化掉他的那一翻話。她抱怨道:「什麼這個張文雲那個張文雲,亂七八糟的。」

張文雲出了那片森林便遇上了一個他不想見到的人。當然不會是冬雪,是另一個雪,秦冰雪。剛走了一個冬雪又來了一個冰雪,會不會讓他感覺有點泠啊?

冰雪是特意來找張文雲的,她已經想通了,事情不能怪他,她是來找他回去的,也是來向他道歉的。

兩人一見面的時候,冰雪以為他會生氣的調頭就走,可是他並沒有,而是向她走來。兩人面對面的停下來望着對方,誰都沒開口。

過了一陣子,還是張文雲先開口,說道:「是來找我的吧!知道錯了?」一會兒,他又補充了一句:「不用道歉了,道歉有用的話江湖就沒有紛爭了,百姓也用不着官府了。」

「走吧!」秦冰雪忍着,沒有爆發出來。秦冰雪先行一步,張文雲尾隨其後。現在別說道歉了,要不是先前已經給了他一巴掌,她真想再給他一耳光。什麼太度嘛!讓她很是受不了。

由於秦冰雪打了他一巴掌,使得他整個下午都特別的鬱悶,他一個人躲在房間里練內功心法。

時間不快不慢的,轉眼到了晚上。明月清風,張文雲最喜歡黑夜了,特別是快凌晨的時候,那一段白天與黑夜的交叉的時間點。

此時此刻,張文雲正和莫旋在房屋頂上坐在房脊上聊天。這爬人屋頂的事,似乎早已成了像張文雲這種喜歡黑夜浪漫氣氛的江湖豪客的專利。且去偷聽一下他們說什麼。

「我走了之後你們有聊什麼嗎?」這是一個男人的聲音,不用說就是張文雲了。他所指的是有關江湖中傳說流雲洞有寶物的那件事情。

「有啊!但都沒有說到重點上。我們都在請教他武功上常遇到的一些問題。他的知識真的好淵博!不去開山立派真是可惜。」她一副很羨慕的樣子。張文雲並不關心這些,他關心的是寶物。

「他到底說了些什麼?和寶物有關的?」

莫旋搖搖頭,說道:「他沒說和寶物有關的事情。」

他很不友好的說道:「那你又說有?」

「是有嘛!就是武功啊!就是沒有說起寶物的事,所以說沒有聊到重點嘛!你的太度好一點行不行?是你在問我也!可不是我求你聽的哦!」

張文雲對莫旋敷衍的笑了笑,說道:「那你們為什麼不問?難道忘了我們此行的目的了嗎?」

「你回來那麼久了,不是也沒有問嗎?他可是你師傅也!我們都是外人,怎麼方便問這個呢!還是你」

張文雲打斷了她的話,他覺得有必要說明他和秦漢天的關係,他說:「是老師不是師傅,你要搞清楚。」

「有區別嗎?」她覺得還不就是那麼回事。

「我不想多做解釋,反正,是老師不是師傅。你繼續啊!」

「既然是你的老師,這個問題還是由你問的好。」

「為什麼是我,不可以是你們?」

「因為你和他熟啊!說起話來比較方便啊!這裏可是他的地盤,我們可不想被他誤會。」

「你們怕我就不怕嗎?憑什麼是我?」

「因為你和他熟啊!你可是我們之中唯一的男人,不是你是誰?」

「什麼我們?大家只是互相利用而已,我是我,你們是你們,要搞清楚。其實,我們只是陌生人,因為需要而在一起的,現在沒有必要了,所以,我決定不和你們我們了。」

莫旋沒說什麼,只是凝視着他。過了一陣子莫旋悄然離去。

張文雲嘆了口氣。他覺得自己似乎過份了一點,不應該那樣說。他是心情不好,可是,也不能往她身上出氣啊!

張文雲獃獃的望着天空,這個山谷的夜空似乎特別的美麗。他忽然覺得特別的空虛。到底是為什麼自己也說不上來,也許是想家了吧!

「哇!好有雅興啊!一個人在這裏看星星,不會覺得鬱悶嗎?」又是一個女人的聲音,是紫京山莊的大小姐楊如紫。想必她是來向張文雲打聽關於寶物的消息的,否則她怎麼會主動的來找張文雲搭訕呢!聽到她的聲音他就覺得很不舒服。

張文雲聞聲望去,楊如紫就站在他的旁邊。張文雲嘆了口,說:「你們的輕功都奇特的好,我竟一點都沒有察覺到啊!」

「怎麼會呢!是公子想事情想的太入神了,才會沒有注意到有人來的。」楊如紫笑了笑。看來,她蠻有大小姐風度的。

「不知有何貴幹啊?」他沒並沒有太多的精力去招呼她,也不想招呼她。

楊如紫看了看自己,對張文雲說:「你不請我坐下嗎?站着恐怕不太好說話吧?」

站吧!站飽他吧!張文雲心中就是這樣想的。他最不喜歡這種做作的女人了。看來,不是她有什麼不好的,而是張文雲對她有偏見。他對這種大小姐身份的女人並無太多好感。現在她的心情不好,對她的看法就不可樂觀了。

張文雲並沒有請她坐下,張文雲對她說:「站吧!我覺得你還是站着好。這房頂不結實,最好不要坐下來了。」張文雲看了看她,又說:「你你很胖也!」

可以說一個女人沒品德,你可以說她沒有教養,但是,你千萬不可以說她的身材不好,否則她可是要和你急的。楊如紫氣興敗壞的對張文雲說:「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話呢!你有沒有風度的?你是不是男人?」她盡量保持着自己的風度,沒有破口大罵。

「小眼睛,小鼻子,小嘴巴,小人一個。沒風度怎麼樣?我平常都是這樣說話的。不服?你可以從這裏慢慢的爬下去啊!我放有梯子的。」

張文雲指了指屋檐邊。那裏有張梯子,張文雲就是從那裏爬上來的。為什麼不用輕功?因為他是一個執著的人。所謂的執著嘛!就是有輕功不用非要用梯子爬上來。另外一種說法便是無聊!

張文雲的一翻話將楊如紫氣走了。楊如紫走的時候真想將屋檐的梯子踢倒,不過她沒有這樣做,而是忍了下來。不知道這能不能叫做魅力的吸引做用呢?誰有魅力?當然是張文雲了。呵呵!

已經被他氣走兩個了,應該還有一個要來。此人當然是四個女人中的一個了。秦冰雪早已被除名了,她是絕對不會來的。那麼就只剩下一個鍾靈了。

楊如紫被張文雲氣走不久后,張文雲便從梯子那聽到了笑聲,沒錯,鍾靈正從梯子爬上來。有輕功不用,很有個性哦!和他的個性相似哦!

鍾靈左手扶梯右手拿着一壺酒,正慢慢的往上爬,沒多久便上去了。鍾靈一見張文雲便笑,走到他的旁邊坐下。鍾靈對張文雲說:「怎麼把她兩都趕走了?你很討厭女人嗎?」在她看來他似乎和每個女人都有點仇似的。

「不是。那是在等你啊!所以把她們都支走了。」張文雲笑了笑。

鍾靈不信,對他說道:「不會吧?該不是又想出什麼高招,準備將我也趕走吧?」她可不知道他說的是真是假假,更不敢輕易的相信他。

「我是那樣的人嗎?」他苦笑。

「既然這樣這可是你說的,等下無論怎麼樣都不許趕我走哦!否則,我可是會報復你的哦!」張文雲笑了笑。她輕輕的搖了搖手中的酒壺,又對張文雲說:「我聽說你不喜歡喝酒,所以我是特意來誘惑你喝酒的。說真的,我不相信一個在外混的男人會不喝酒。」她並不討厭喝酒的男人,她自己也喝。

「你聽誰說的?」他也是頭一次聽說自己不喝酒。

「還有誰?莫旋姑娘啊!你們的關係不是很好嗎?怎麼還將她趕走了?」她好像很怕會被他趕走似的。

「我沒有趕她走啊!我只是想一個人清靜清靜。和女孩子待久了,多少少也會產生一些抗體!就像肥肉,它雖然好吃,可是吃得太多了,天天都吃的話就會覺得不想吃了,就會抗拒它。」難道她現在不還是和一快「肥肉」在一起嗎?真是說一套做一套的傢伙。

鍾靈笑了笑,說道:「你的話還真有意思啊!但是,我不喜歡別人把我比做肥肉。不說這個了。不知道你賞不賞臉喝幾口?」鍾靈再次搖了搖手中的酒,對張文雲說:「我上來是有目的,你放心,絕對不是關於什麼寶物的。」她笑了笑,接着說:「因為睡不着挺無聊的,所以上來了。就是想認識認識你,你這種特別有趣的人。有句話不是這樣說,多一個朋友少一個敵人。不知道我有沒有這個榮幸請你喝酒?」既然她不是來問關於寶物的問題,張文雲是沒有必要拒絕交她這個朋友的。

張文雲笑了笑,說:「酒是要喝的,不過並非是在這就我們兩個人。」

不知道他想幹什麼?

大約半個小時后,張文雲和鍾靈在房門前的一片空地上生起了一堆火,兩人正在烤雞翅膀,還有說有笑的。只見張文雲左手拿叉烤著一隻雞翅膀,右手同樣也是一隻雞翅膀。咋回事啊?就烤這兩隻雞翅膀嗎?

這個時候,鍾靈對張文雲說:「只有雞翅膀,一點意思也沒有,還只是我們兩個人啊!」

「要求別那麼高好不好?有雞翅膀就算很不錯了,你還想咋的?」張文雲故意將眼睛眯的小小的看着鍾靈。

鍾靈睜大眼睛看着他說:「可不可以弄點別的東西來?我剛才在廚房看見很多可以烤的東西也!」

張文雲搖搖頭,說:「你去廚房了?我不是告訴你,不許你跟着去廚房嗎?」

「我只是隨便看看啦!我只是站在門口,沒有看到什麼東西的。」

「你說的我好像我在廚房幹了什麼壞事似的。」

鍾靈望着天空,說:「很難說哦!我跟你又不是很熟,誰知道你會幹出什麼壞事啊!」她笑了笑。

「有沒有搞錯?你什麼態度?你幹嘛學我說話的方式啊?不幫你烤雞翅了,自己來啊!」

張文雲將其中的一隻叉子塞到了鍾靈的手中,一副很不高興的樣子,不爽的烤著雞翅膀。

鍾靈看了看張文雲,一邊烤著雞翅膀,一邊對張文雲說:「你你生氣啦?」

「沒有。」張文雲沒好氣的說。

「還說沒有啊?那你笑一個啊!」鍾靈很認真的看着張文雲。

「我笑不出來啊!」張文雲看了看鐘靈,說:「你的那壺酒呢?我想喝啊!」張文雲的臉上程現出憂鬱之色,但很快又消失了。他似乎有什麼心事。鍾靈並未注意到。

那壺酒就放在鍾靈的身後,鍾靈將酒拿到張文雲面前,張文雲接過酒馬上給自己灌了一大口,接着一口又一口。沒多久,半壺酒就被他喝掉了。他還要繼續喝,卻被鍾靈攔住了。張文雲並不太會喝酒。鍾靈看出來了,他有意要灌自己。

鍾靈奪過張文雲手中的酒壺,對他說:「你別喝了,看你臉都紅了。不會喝就不要喝那麼多。」鍾靈望向張文雲,他已經滿臉通紅了。

「不用你擔心,我不會醉的。」要醉的人都會這樣說的。

「我才沒有擔心你呢!我是怕你把酒喝完了,等會雞翅膀熟了我吃了雞翅膀就沒有酒喝了。」

「你還真是小氣啊!」張文雲笑了笑,笑的好勉強。

鍾靈看得出他臉上虛假的笑容代表着什麼,他並不開心。鍾靈對張文雲說:「剛才不是還挺好的嗎?怎麼一下子就不高興了?不會是我惹你不高興了吧?」

「沒有。我一向如此隨性的,沒有什麼不高興的,也沒有什麼高興的。把你的叉子給我。」張文雲將酒壺放到背後,然後拿過鍾靈手中的叉子,一副很專心的樣子,烤著雞翅膀。這叫借物掩飾,轉移話題。

鍾靈看了看夜空,再看着張文雲,說:「你是一個很專一的男人吧?」不知道她是怎麼看出來的?是的,他的確是一個很專一的人。

「怎麼會這樣問?」張文雲非常開心的笑了笑。

「你笑什麼啊?我是很認真的。」鍾靈很認真的看着張文雲,她知道,自己很可能說對了。他笑就是在掩飾。

「我沒有說你不認真啊!」張文雲又笑了笑。

「那你還笑?」張文雲再笑她可要生氣了。瞧瞧她臉上那認真較勁的樣子。她好像很在乎張文雲的一舉一動。

張文雲深吸一口氣,嚴肅了起來,對鍾靈說:「別這樣看着我啊!我現在沒有笑啊!」該嚴肅的時候他也是很嚴肅的。

「那你還不快回答我的問題?」她有點急切哦!

「回答你什麼問題?」

「就是我剛才問你的那個問題。你不回答我可要生氣了。」鍾靈緊了緊眉。真的會生氣的樣子。

張文雲想了想,說:「你為什麼會那樣問?你不會是對我有意思吧?」他似乎不樂意別人隨意喜歡上他。他是不是太自戀了啊?

「這你管不著,你只要回答我的問題就可以了。」鍾靈緊了緊眉,眼神變的有些可怕。如果她現在有把劍的話,很難保證她不會將劍掛在張文雲的脖子上逼問他。

張文雲不怕她這套,他是軟不吃硬的。張文雲對鍾靈說:「我不想回答你的問題。」一會他又說:「你先告訴我你為什麼會這樣問啊?是不是喜歡我?」

「自戀。我看你只烤雞翅膀,我想你平時烤東西一定是也只烤雞翅膀,不喜歡弄點別的東西。那樣不就很專一了嗎?我想證實一下自己的猜測是否正確。我就問你了。」

張文雲傻笑,對鍾靈說:「那和專一有關係嗎?那種叫癖好啊!事先聲明我可沒有這種癖好,我才不會對雞翅膀特別鍾愛呢!我是因為很久沒有吃雞翅膀了,而廚房正好有一隻殺好的雞,我就圖個方便了。我本來打算叫多幾個人的,但是,才兩隻雞翅膀,怎麼叫啊?叫她們看我們兩個吃嗎?」一會他又說:「吃完雞翅膀就睡覺吧!別問了啊!我最討厭別人問七問八了。」

「那你是不是一個專一的男人啊?」鍾靈真的是陰魂不散啊!她是不是太較勁了,過份了一點?張文雲可不喜歡這樣哦!

張文雲搖搖頭,嘆了口氣,對鍾靈說:「什麼叫專一?可以解釋一下嗎?我從來就不知道世界上還有專一的男人。你是不是喜歡我啊?」張文雲將眼睛眯的小小的看着鍾靈。他很肯定鍾靈是對他一見鍾情了,否則,她怎麼會這樣?

鍾靈沒有回答他,嘆了口氣抬頭望着夜空。

人生如戲,戲如人生;真真假假,假假真真。是與否真的那麼重要嗎?也許吧!說她對他有意思也行,說沒有也無不可。他問專一是什麼?什麼叫專一?她自己也不知道。正如張文雲所說,世間還有專一的男人嗎?有的話,那也是早已經絕種了。

過了許久,鍾靈開口了。她對張文雲說:「你相信一見鍾情嗎?」看她的神情她是很相信。

張文雲將一個叉子遞給鍾靈,說:「熟了,吃了它就回去睡覺吧!」他不想回答她的問題。

「你還沒有回答我的問題呢!」看來她也是一個執著的人。

「我只會對我娘一見鍾情。」張文雲說完便開始吃雞翅膀。他是不會隨便回答一個女人問的情感問題的,總是敷衍過去。

「你那是什麼話?你想和你娘過一輩子嗎?」她看着手中的雞翅膀,一點要吃它的意思都沒有。沒有味口哦!

「不和我娘過,還和你過不成嗎?」張文雲看了看她。

「難道我不可以嗎?我哪點不比你娘強?」

「別說的和我娘很熟似的。你知道我娘是誰嗎?你比她強?」在他的眼裏似乎沒有比他娘更好的女人了。

「那你說你娘是誰?是江湖上的幾代大美女?」

「你又是第幾代啊?我娘不是美女,我娘就是我媽。」一會他又說:「你哪點比她強了我不知道?有一點我知道,我是他生的。我可不是你生的。」一會他又說:「你不要自以為是好不好?知道你是個美女了,行不行?」一會他又說:「你怎麼那麼煩啊?」張文雲瞪了她一眼,很生氣的樣子。看來她娘在他心目中的地位是不可以和別人做比較的,就像神一樣。不知道神是什麼樣的?呵呵!

這傢伙的情緒變化特別大,就像高原地區晝夜的溫差一樣。一會一個樣,說不準。現在生氣,一會可能又很高興的樣子。

鍾靈還想說點什麼的,可是見他這樣,到嘴邊的話又收回去了。似乎愛情就是他的禁忌的東西,說不得。

兩人的談話就這樣僵了。

張文雲在吃雞翅膀,鍾靈在看着雞翅膀發獃。當張文雲的雞翅膀吃完的時候,他的目光瞄準了發獃的鐘靈手中的那隻雞翅膀。

「別這樣看着它,我扔了也不會給你的。」鍾靈很不爽的瞪了張文雲一眼,她還在為剛才張文雲的那一翻自戀到頂峰,絕情,無愛的話生氣。

為了它張文雲決定將剛才的那翻話收回。這就是他的個性,大丈夫能伸能屈,說過的話當然也能夠收回來了。

張文雲先是給了鍾靈一個微笑,然後開啟他的三寸不爛之舌,對鍾靈說:「別生氣啊!其實,我剛才是因為無聊,隨便說說的。用腦子想想也知道,你這種有個性的她姑娘,漂亮的女孩,怎麼會喜歡我這種反覆無常的小人呢!是我太自戀了。我覺得我應該向你道歉。能相遇坐在一塊就是緣份,我怎能對你說出那樣的話呢!我真的是很想結交你這種有個性的姑娘。我向你道歉,原諒我吧!」這些話讓他有了絕對可以迴旋的餘地。

他的話蠻管用的,她的氣多少消了一些。她將雞翅膀遞到張文雲那,說道:「拿去吧!」她當然聽的出這話是說給雞翅膀聽的,就成全他吧!她又不是一個不近人情的姑娘。

張文雲在想:「就這樣給了?輕易的給了?你給我還不要了呢!怎麼可以這樣輕易的就接受呢!怎麼可以讓她看出,這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雞翅膀呢?」張文雲並沒有馬上接受她的雞翅膀,在經過一陣又一陣的思想鬥爭之後,終於,他接過了雞翅膀,他和自己的鬥爭也就隨之消失了。他彷彿覺得整個世界都消失了,只剩下他和他手中的雞翅膀。

在頑強的意志終究還是鬥不過肚子,就像胳膊永遠拗不過大腿啊!因為他吃晚飯的時候,由於秦冰雪的原故才吃了一碗飯便沒有味口了,現在是餓得慌啊!

鍾靈就是知道張文雲餓才把雞翅膀給他的。其實,晚飯的時候她也沒吃飽,現在也很餓,否則,誰會那麼無聊,半夜陪他張文雲來這烤兩隻雞翅膀啊!

張文雲在吃雞翅膀,而鍾靈則望着夜空。

「這裏的夜景真美。你說呢?」她感慨的說道。

鍾靈看了看張文雲,他正在吃,特別的專心,好像沒有空理她。他吃的滿嘴都是油,就像一個孩子似的,樣子還蠻搞笑的。鍾靈不禁偷偷的笑了笑。

過了一會,張文雲才對鍾靈說:「是啊!這裏是挺美的,不過,人太少了,少的可憐啊!要我一輩子住在這種地方還不如殺了我。我是不會在這裏呆太久的,實在是太無聊了。我還是比較喜歡城裏的熱鬧景象。真不知道那些隱居山林的人是怎麼想的,特別是那些年青的俠侶,夫妻。腦袋一定是有問題,被愛沖昏了頭腦。」

張文雲抬頭看着鍾靈,鍾靈正好也看着他,她還是很專註的那種眼神,另他很不舒服。

張文雲對她說:「你幹嘛這樣看着我?」

「我怎麼了?這裏又沒有別人,我不看你我看誰啊?」她緊了緊眉。臉上泛著紅潤之色,被火光映着就沒怎麼看得出來了。

張文雲忽然盯着她的臉,鍾靈馬上說道:「我又怎麼了?我臉上有髒東西嗎?」似乎被人看的不好意思的時候,都會問別人,自己的臉上有沒有髒東西。

張文雲說:「你的臉上有毛毛蟲哦!」張文雲馬上將手中的雞骨頭扔在地上,裝出一副很驚訝的樣子。

鍾靈不爽的看着他:「你嚇唬誰啊?」她還以為他看到了什麼,原來是嚇唬她。原來只是虛驚一場啊!

張文雲笑了笑,說:「原來你不怕啊!我還以為所有的女人都怕毛毛蟲這個東西呢!」

「你滾啦!」她說完就生氣的走了。

莫名其妙的,張文雲還不知道是怎麼回事呢!

「你等等等我啊」張文雲追了上去。

第二天清晨——

當張文雲還在睡夢中夢周公的時候,不知怎麼的他忽然覺得好冷好冷,不知怎麼的就醒過來了。這才發現,原來是秦冰雪正在拉他身上蓋的被子。

張文雲向她叫嚷道:「你幹什麼?」他用力的將被子拉回來,蓋到自己身上。他最討厭別人大清早的將他吵醒,特別是在他還做着夢的時候,特別是一個女人,特別是像秦冰雪這樣無理取鬧的女人,特別總之他很討厭這樣。

秦冰雪雙手插腰,盯着他,樣子還挺凶的,好像有仇似的。

秦冰雪對他說道:「有這麼冷嗎?需要蓋被子嗎?蓋毛毯還不行嗎?」

在床頭靠牆的角落裏有一張毛毯,秦冰雪口中所說的就是它了。

張文雲看了看毛毯,對秦冰雪說道:「毛毯?這毛毯當然是不行的了。首先,蓋毛毯就沒有被子那麼舒服,被子特別的柔軟,毛毯似乎硬邦邦的,然後呢」

「然後什麼?你有聽說過毛毯像棉花一樣柔軟舒服的嗎?」

「你不知道,這山谷的晝夜溫差大」

秦冰雪又一次打斷了張文雲。她說道:「我怎麼會不知道山谷的晝夜氣溫相差很大?這是你家還是我家?是你在這住得久,還是我住得久?難不成你比我還了解不成?」

「你不用這麼針鋒相對吧?你讓我把話說完好不好?」張文雲真受不了她,她還真以為自己的嘴很快,很勵害一樣,張文雲只是讓着她罷了。張文雲沒想到到,這隻會讓她更凶。

秦冰雪對張文雲說道:「那你說啊!我又不是不讓你說。你說啊!還等什麼?」

張文雲不爽的說道:「早上真的很冷」

太過份了,她又打斷了張文雲的話。她說道:「你這不是廢話嗎?如果不冷的話,幹嘛有了毛毯還要準備一張『柔軟舒服』的被子呢!」她故意將「柔軟舒服」說的很大聲,她就是要氣張文雲。

張文雲深吸一口氣,他真的是怕她了,不想再和她說被子的問題。別的嘛還是要問的。

張文雲對秦冰雪說:「大清早的,有什麼事嗎?把人家叫醒不會只為了被子的問題吧?」

「」她開口剛要說話,張文雲就打短了她,終於輪到張文雲了。張文雲說:「如果沒事的話你可以走了,我還沒休息夠呢!」

「沒事還能找你?你這不是廢話嗎?」秦冰雪知道,他是存心報復自己,她是不會讓他得意的。她繼續說道:「你的老師讓我來叫你,你最好快點,不然你就知道錯。」

她說完就出去了,頭也沒回一下。

「敗類!」張文雲小聲的罵道。張文雲不是不敢在她的面前罵,而是他覺得在她背後罵更有快感。不到萬不得以的情況下,他是不會當着別人的面罵人是「敗類」的。「敗類」一詞雖然一點都不凶,可在她心中「敗類」這個詞是形容他最最討厭的人才用的。他好像也是個敗類哦!

張文雲下了床穿上了鞋子,把被子整理了一下就出了房間。

張文雲出了屋到了客廳,在客廳見到了秦冰雪卻沒有見到他的老師秦漢天。張文雲正疑惑之際,秦冰雪對他說道:「你老師不在這,在屋外呢!就在昨天晚上你和某人玩火的那個地方。」她昨晚並不知張文雲是在燒烤,遠遠的她只看到張文雲和一個人坐在一起,他今天早上知道了昨晚和他在一塊的是鍾靈,可她還是喜歡這樣說。

就在今天早上,所有的人在吃早餐的時候,鍾靈向他們說起了她昨晚和張文雲燒烤的事。當然了,她和張文雲具體的談話內容並未向眾人公開,只是大概的說了一下。所有的人並不包括張文雲在內,他當時還躺在床上呢!

如果張文雲知道她的一翻話是有所指的,他一定會很不爽快,可是,他還以為她昨晚只看到了他和一個人在一起,她並不知道自己昨晚是和鍾靈在一起,所以就沒什麼可氣的了,他不以為然。如果知道她知道自己是和鍾靈在一起,她還要用某人這個詞語,他一定會生氣的。

他「哦!」了一聲,還送給秦冰雪一個招牌式的微笑,便出了客廳到外面。秦冰雪原以為他聽了自己的話會很生氣,沒想到她真是要被他氣暈了。

張文雲來到了昨天晚上和鍾靈燒烤的那片草坪上,見到了站在那裏的秦漢天張文雲的老師。

秦漢天雙目緊閉,雙手靠背,背對着張文雲。他感覺到有人來了。他雖未正面看到張文雲,但他已知來人便是張文雲。

「你來了!」秦漢天笑了笑,轉身看着張文雲,繼續說道:「昨晚住得還習慣嗎?」

張文雲習慣性的抓抓後腦勺,說道:「不是很習慣,不過還行啦!多謝老師的關心。」

「謝什麼?你這一謝不就見外了嗎?你我雖說是師徒關係,但老師從來就沒有教過你什麼武功,我一直都沒有把你當做是自己的徒弟看侍,而是把你當朋友。」

「雖然你沒教我武功,可你教了我武功之外的不少事情,還是教了我很多,叫你一聲老師,道聲謝的,一點都不為過,不見外,這都是請應該的。」

「既然你都這樣說了,那我也就不說什麼了,要不就顯得我太見外了。」一會兒,秦漢天又說道:「你知道我為什麼讓冰雪將你叫醒,讓你來這裏見我嗎?」

張文雲想了想,說道:「你是知道我有睡懶覺的習慣的,以前在洛陽那會,早上如果沒有什麼重要的事的話,你是不會讓人打攪我的。我想,一定是有什麼重要的事吧!」兩人曾經在洛陽一起住過一段時間,生活的很融洽特別的開心。

「打上次一別我們有多久沒見面了?」

「自從上次在洛陽一別,到現在有兩個多月了吧!」

「你知道我不在洛陽的時候都去了哪嗎?」每間隔兩個月他都會在洛陽出現一次,或者是住一段時間。

張文雲說道:「我想,就是回這個地方吧!」

「是的,就是這裏。洛陽並不是我的家,這裏才是。因為我不想我的家人受到紛擾,所以,我很少會把我這個家告訴別人,包括你在內。你不會怪我當被初騙你,說你的師娘己早已過逝了吧?只有一個女兒在北方老家」

「當然不會,可以理解的。你是為了保護她們嘛!」

「想不到你竟然會來到這裏。雖然你並不是來找我的,也算是你我的緣份吧!」

張文雲笑了笑,沒說什麼。

秦漢天又說道:「關於流雲洞寶物的事情,你一定很想問我吧?還有哪幾個姑娘也是一樣,只是,怕我有所誤會才沒有問吧!其實,你門不問我也要向你們解釋一下的。」

張文雲點點頭,仍然沒有說什麼。

秦漢天嘆了一口氣,對張文雲說道:「這完全是江湖傳言,根本沒有什麼寶物。至於流雲洞消失的那些人,他們都從絕嶺峰的另一個山洞出去了,他們都沒有受到任何的傷害。流雲洞有兩條路,一條是通往我們所在的清幽谷的,另一條則是通往絕嶺峰中一個叫風雲洞的。一般的人都會去到風雲洞,很少人可以來到清幽谷。我不知道你們是怎麼找到這的?」

「運氣吧!碰運氣進來的。」

「除了你們之外還有別的人進來了。」

「是嗎?昨天我在一個立有一塊石碑的山洞遇到了一個叫冬雪的姑娘,當時我以為她是看守山洞的是這裏的人,所以沒有跟你說。你也知道我不喜歡過問別人的事情的。」

「除了他還有很多人。」

「是嗎?」他很意外的樣子。

「是的。」

「這我就不知道了。昨天沒發現還有什麼人啊!」

「是今天早上才進來的。他們並不是誤打誤撞。如果不是他們之中有高人引路,就是對流雲洞的迷宮十分的了解,可以說是了如指掌。」

「他們到底是什麼人啊?到這來又是為了什麼?也是為了傳言中的寶物嗎?」

秦漢天忽然瞪着他,說道:「他們是江湖中一個神秘組織的人。要幹什麼就得問你了。」

「問我?」

這個時候,張文雲的身後出現了一群人,是莫旋,楊如紫,鍾靈,秦冰雪和她娘楊燕,還有那個在山洞前出現過的那位叫冬雪的姑娘。

張文雲回頭看了看她們,皺了皺眉,又回頭看着秦漢天。

秦漢天說道:「今天早上我們已經商議過了,如果你肯懸崖勒馬的話,我們可以不追究你的過去,你還是我的好徒弟,我還是你的老師。其實,從你拜我為師的那一刻開始,我就知道你是那個神秘組織的人,還是個不小的人物,重要的角色。」

張文雲笑了笑,說道:「既然你什麼都知道了,我也沒有什麼好說的了。」他忽然看了看鐘靈,苦笑,又對秦漢天說道:「動手吧!江湖就是這樣,不是你死就是我亡。」

秦漢天憤怒的說道:「你真的不打算回頭?」秦漢天真的不想與他敵對。當初,之所以知道他是神秘組織的人,還要收他為徒,更是像對侍朋友一樣對待他,就是想慢慢的了解他,再勸他回頭。在秦漢天眼中張文雲確實是一個很讓人欣賞,很難得的人材。

可是,他真的沒有一點要回頭的意思,秦漢天很失望,很失望。

兩人對視了一陣子。張文雲似乎有些受不了了,對秦漢天嚷道:「動手啊!是不是臨死之前還想說一翻廢話教育我?你還是留着到地府和鬼差,閻王說吧!」

秦冰雪剛才就想和張文雲動手了,現在看到自己的爹受到徒弟的污辱,更是氣憤的可是,秦漢天今天早上在飯桌上有言在先,如果,真要和張文雲動手,那也是他們師徒兩的較量,任何人都不得插手,否則他就和誰急。她再怎麼樣衝動也只能忍下來,況且,一會還要對付神秘組織前來的那幫人,她不可以那麼衝動。

秦漢天對張文雲說道:「雖然你的武功很勵害,但你未必就是我的對手,我勸你還是投降了吧!」

「你的廢話還真是多,我現在才發現你也是那麼羅嗦的!就像娘們。」

「那我就成全你。」秦漢天決定放棄他了。

秦漢天使出了他的絕招「北極風」,這是很耗內力的一招,掌勁狠速度快,是很速戰速決的一招,一般情況下是不會輕易使用的,消耗的內力是很多的。這一招着實的打在了張文雲的胸口上,張文雲被震飛到了她們的身後攤倒在地,隨既吐了一口鮮血就暈過去了。

這個時候一群全都穿着黑衣矇著臉的神秘人出現了,把他們全都圍住了,並往他們身上撒一種金色的粉沫,弄得到處都是,包括那群黑衣人自己。

不一會,所有的人都倒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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