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危險,總是如影隨行

第九章 危險,總是如影隨行

我還會回來的!

卓文婷是在心裡高喊著這句「誓言」離開。

她匆匆離開醫院,攔了一輛計程車,向雜誌社奔去。

在那裡,總編和她約了幾個月的重要人物,終於答應接受採訪,而且立即、馬上!

一場硬仗在等著她。然而這場硬仗與本文主旨關聯不大,且按下不表。

醫院走廊里,董舒雅興高采烈地巡視著血拚「戰場」,掃視著走廊里的一切,得意之色溢於言表。

張宇軒拄著雙拐,從走廊盡頭的廁所那邊走了過來,臉上帶著疑問。

董舒雅見了,目前扶著他,向護士工作台走來。

「剛才,好像有人吵架?」張宇軒邊走邊說。

「哪有哇。就我和她們,爭論了幾句。」董舒雅向小護士擠眉弄眼。

「哎哎,是啊。我們剛才爭論的可熱鬧了。」小護士見了,笑著大聲說。

「是嗎?我怎麼聽著,像我朋友的聲音?」張宇軒還是有些疑問。

「哪來你的朋友?哦哦,剛才別的科室的護士,過來串門,聲音比較像可能。」董舒雅隨口編著「故事」,心裡那個樂啊,「他說她是『朋友』,而不是『女朋友』?嘻嘻,有戲,太有戲了!」

「是這樣啊。」張宇軒好像信了。

「要不,咱不回病房了,下去走走?」董舒雅眼珠一轉,建議道。

「好,下樓鍛煉鍛煉去。」張宇軒欣然答應。董舒雅扶著張宇軒,向走廊外走去。

走過護士工作台,她沖小護士笑了笑,心裡說:「哈哈,平時一點點小恩小惠,關鍵時候能派上了用場。耶!」

命運總是無常,總會掀起驚風駭浪。

從醫院出來,董舒雅扶著張宇軒走向草坪,也將他送入了危險之境,甚至生命之困局。

這是后話,但危局從此開始生長,直至瘋狂。

但他和她卻一點也不知道,甚至以後很長一段時間也不知道,危險其實已經如影隨行。

張宇軒緩緩地邁著,表情比較痛苦。

董舒雅手上扶著,嘴裡鼓勵他;「慢點,慢點。哎,挺好,好,再來。」

張宇軒的額頭冒出大顆大顆的汗水,努力克服新生肌肉與神經末梢傳來的疼痛。

「對,對。挺好,挺好,再來。」董舒雅樂此不倦。

一輛豪華轎車駛過來,停在了醫院大樓外的廣場上。

車內,董富海陰沉著臉,惡狠狠著盯著草坪邊的董舒雅和張宇軒。

「他媽的,這小子是誰?丫的男朋友?媽的,不管是誰,擋我者,亡!」董富海咬牙切齒地哼哼著,眼裡的兩道寒光,射向張宇軒和董舒雅。

本文所述重大危局,皆因此而起。危局的核心是董富海想獨霸董氏產業帝國,甚至不屑於自己父親與董舒雅父親的拆分董氏集團的折中方案。

他的「獨霸」夢想,從來沒有告訴任何人,包括他的父親董乙華。

董富海盯死著看了一會兒,想了想,拿起手機撥打起來:「哎豹子,馬上給我查,跟丫的在一起的是誰,最快時間給我彙報!」

董富海打完電話,惡狠狠地看了看董舒雅和張宇軒,掉轉車頭走了。

董富海將豪華轎車開進公司大樓前,下了車,趾高氣揚地走進了辦公大樓。

走進大廳,他昂首挺肚,不急不慢地走著,用兩眼的餘光掃視著大廳里的一切。

大廳工作人員見了董富海,趕緊行鞠躬禮。嘿嘿,這就是他要的效果。他要所有人明白——我,董富海,將是這裡的真正主人!

正在董富海自鳴得意的時候,董事長董乙甫和總經理劉源一行人,出了電梯,來到大廳。

眾工作人員見了,齊刷刷地立正,行注目禮。

董富海見了,回頭一看,瞬間掩去了自己的囂張。

董乙甫等人,說說笑笑,起出了大廳。

董富海趁沒人注意的空檔,迅速溜進了電梯。他在內心哼哼道:「都什麼東西,遲早他媽的,都給老子滾出這裡!」

董富海並不是一般的混混兒,也不是缺心眼的「少爺」,他的智商和能耐,確實高出了n多人。關於這一點,我們將在後面,慢慢地看出來。

這時的董富海,沒有直接回自己的辦公室,而是哼著小曲兒、晃著腦袋,到了「副董事長」董乙華的辦公室門前。

老子董乙華正在辦公室和幾個心腹議事呢,兒子走到門前,見裡面有人也不避諱一下,想也不想,直接跨了進去。

幾個心腹見了,雖然剎住了話語,但臉上卻要表現得自然、和藹,向他頷首,保持微笑。其實,他們覺得他多多少少有點失禮,但他是「董少爺」,還頗有「手段」,不得不如此這般。

這正是董富海想要的,他要讓他老子的心腹明白,在這兒,他來去自由、隨心所欲。

董乙華並不糊塗,對眼前發生的,明白第一,也知曉第二。他認為兒子從小霸道慣了,在公司霸氣一些挺好,能藉此打壓某些人的「囂張氣焰」,便於他在集團內話語權的提升。因此,他嘴上只是淡淡說了一句,「你怎麼不敲門就進來了?」。

董富海誰也沒理,當然也不回老子的話,直接坐到了沙發上。這也是他想要的,他要讓那幾個人明白,老他老子的話,在他這兒,並不那麼好使。

董乙華不再說什麼,揮了揮手,幾個心腹知趣地退了出去。

「你不去你的辦公室辦公,動不動跑我這兒來幹什麼?」董乙華話中帶著一絲怒氣。

「我不要做這個狗p經理了,我要做集團公司總經理,副總經理也行。」董富海挺著脖子說。

「什麼?你想做總經理?你也太不把總經理當回事了吧?這個部門經理,還是我和博弈了半天,才爭取到的。」董乙華一下子站了起來。

「本來有了個市場部,還搞個市場開發部。要我開發哪樣?開發個鬼呀,沒有意思。」董富海說。

「市場開發部,還不是專門為你成立的。你呀你,具體的事,你暫時還做不了。我弄這麼個部門,就是個閑差。你先呆著,等待機會,伺機而起。」董乙華安撫兒子道。

「得,我明白,不換了。不過,我有一件事,你得幫我辦了。」董富海眼珠一轉,緩緩道來。

「又有什麼事?」董乙華警覺起來。他對兒子的要求,一般不敢直接答應,誰知道他的心裡,又在搞什麼鬼?

「辦不辦?」董富海來橫的了。

「辦,好。說吧,什麼事?」他拿他是沒有辦法的,誰讓他這麼多年,慣出了兒子那麼多的戾氣呢。

董富海聽了,詭異地笑了笑,向董乙華走過來,在自己的老子耳邊耳語著。

董乙華聽著聽著,臉色都變了。

「你小子,敢這麼干?」董乙華先是震怒,接著又不動聲色了。他的心裡,何嘗不是這樣想的呢?

「對啊,就這麼干!」董富海眼珠一瞪。

「你小子,再多動動腦子吧。」董乙華語氣平緩。

「難道,我還不夠動腦子嗎?」董富海反問。

「我是說,再多動動腦子。不急於這一時半會兒,也不能過早顯露自己的大殺招。」董乙華看著兒子說。

「我就要出奇不意,險中取勝。」董富海猙獰地笑了笑。

「過於冒險,等於將自己的軟肋送入虎口。尋找機會,伺機而動吧。」董乙華不愧是沙場老將,戰場經驗豐富。

「嗯……我明白了。「董富海轉了轉眼珠說。他覺得父親過於謹慎和保守,這麼多年來,還是董氏集團的「二號」。

「你不幹,我自己干!」他心裡已經做了決定。

其實,董乙華不是不想干,他確實更老辣、更有手段。但三十幾年的鬥爭經驗告訴他,對手有多強大。

他不會輕舉妄動,他在等待機會。哪怕這個機會,是兒子給他創造的。

城市的內河邊。

黃昏時分,燈光水色,令人目眩神迷。

小樓的霓虹與河邊的景色,紅綠相映。

咖啡屋面向河道,河邊夜色盡收眼底。

這是董舒雅、林嫚妮和何美琳仨閨蜜常來的地方。

這時候,林嫚妮和何美琳坐在里喝著咖啡、聊著天。

董舒雅匆忙趕來,見面就給林嫚妮和何美琳來個熊抱。

「哎,哎,怎麼這麼激動啊?」林嫚妮抱了抱她。

「你的『三心』帥哥,搶過來了?」何美琳抱得有些曖昧

「那當然。也不看看,我是誰。」董舒雅推開何美琳,頭一揚,英氣逼人。

「哇哇,你果真有些手段。說說,怎麼搶的?」林嫚妮來了興趣。

「怎麼搶的?哼哼,就不告訴,就不告訴你。」董舒雅扭動著腰肢。

「喂喂,不說是吧?我可看到,你和他,那個那個……嘿嘿,是吧?」何美琳笑著,丟了個眼色。

「對。我們都看見了,你倆親熱得很吶。」林嫚妮向何美琳眨了眨眼睛。

「你們是不是,已經那個了?」何美琳逼視著董舒雅。

「喂喂,你們說什麼呢?……我和他,什麼都還不是呢。」董舒雅有點急了。

「哈哈,這就放心了。」林嫚妮笑了。

「以為你色迷心竅,稀里糊塗把自己貢獻出去了吶。」何美琳自己樂了。

「切,你以為我是你?動不動就貢獻自己。」董舒雅倒也不生氣。

「哈哈,我高興,我願意,我的身體我樂意。怎麼的?」何美琳得意洋洋的樣子。

「你是你,我是我,別往一塊扯。哎我問你倆,跟我調查的情況?」董舒雅品著咖啡。

林嫚妮和何美琳相互看了一眼,笑了。

「我說舒雅,你真打算跟他好了?」何美琳盯著董舒雅看。

「嗯哼。」董舒雅得意地揚揚頭。

「出生、性格、文化、家庭背景、職業收入、家業房產什麼的,都不管了?」何美琳盯著董舒雅問。

「我什麼都不缺,幹嘛要哪些?」董舒雅奇怪地望著何美琳。

「哪你還要我們調查個p呀,直接領屋裡去算了。要不,姐們兒一起出錢給你買套三居的,你來個金屋藏嬌?」何美琳又打趣了。

「哎哎,正在說事。沒你這樣當姐姐的哈。」董舒雅白了何美琳一眼。

「開玩笑,開玩笑,別當真。姐兒這回真給你調查清楚了。農村娃,山區的。父母全在,上面還有爺爺婆婆,身體都不好。據說年輕的時候,趕海落下的病根兒。倆兄妹,妹子高中快畢業了。」何美琳娓娓道來。

董舒雅聽得眼睛閃光,一動不動。

「這小子成績一直不錯,考上了尚城綜合大學。快入學了,父親病重,花光了假期打工掙來的學費,差點沒上成大學。」林嫚妮接著說。

董舒雅興緻勃勃志聽著,不是一動不動。

「就你那對手、情敵,你搶的那位,她借給他學費,才讓這小子順利入學。」林嫚妮補充道。

「哦。」董舒雅點點頭,又不動了,眼裡滿是期待。

「他們大學四年,工作六年,一直在一起。」何美琳說。

「啊?這麼久?」董舒雅有些意外,轉瞬她又笑了,「不管多久,我的,就是我的。」

「他倆已經準備結婚,在遇到你之前。」林嫚妮嘆了一口氣說,「他們的感情,不算特別的好,也沒什麼問題。十年了,彼此適應了對方,所以準備結婚。」

「我不看好他倆,原因是有二。一,他們之間缺少激情;二,他的心很大,她無法輔助。」

「啊?什麼叫心很大?」董舒雅十分在意這個說法,身體靠了過來。

「這小子,一直有一個夢想,一個從社會底層攀爬到上流社會的夢想。」何美琳笑了,有點嘲諷的味道。

「哈哈哈哈,魚,我所欲也,熊掌,亦我所欲也!」董舒雅站了起來,哈哈大笑。

林嫚妮和何美琳見了,相視一笑。

「告訴你吧,你已經把他的夢想,撞得粉碎。」何美琳幸災樂禍的說。

「怎麼啦,我就怎麼把他的夢想,撞得粉碎了。」董舒雅急切想知道結果。

「一呢,他那天去簽一個大合同,提成在二十萬以上,你一撞,沒啦。二呢,本來……算了,這條暫時不說,以後就知道。」何美琳欲擒故縱的說。

「啊,是這麼回事?」董舒雅想了想問,「他在公司,表現怎麼樣?」

「人品、能力,為人處事,都不錯。就是……」林嫚妮也買起了關子。

「就是什麼?快說!」董舒雅也不客氣,直接命令道。

「就是,就是……他的身邊,總是圍著一群小蜜蜂!」何美琳哈哈大笑,「你的對手眾多啊,我的舒雅小妹兒。」

「啊?」董舒雅睜大了雙眼,這倒是她還沒有想過的。

「有你頭痛的時候。」林嫚妮搖了搖頭。

「不管它,兵來將擋,水來土掩。我決心已定,姐姐們罩著點就是。」董舒雅鎮定自若。

「也好。我們三姐妹,終於不再是兩對半了。林嫚妮點了點頭。

「那不一定。我可聽說,你媽給你張羅了一個,從美國回來的……金融博士?」何美琳看了看董舒雅。

「那我我媽的事,不關我的事。」董舒雅說得很輕鬆。

何美琳和林嫚妮交換了一下眼神,笑了。

晨曦從東邊漫過來了,天空漸漸的高了,樹影子漸漸的淡了。

歡樂的晨光在城市的上空,給高樓的頂端染上了黃澄澄的顏色。

街道已經開始一天的忙碌,為數不多的車輛開著車燈,撒著歡兒向前奔跑著。

醫院旁的草叢裡,草尖兒上墜著露水珠兒,像剛從深夜裡醒來的松鼠的眼睛,惺忪而明亮的閃動著。

路燈杆子上,不知誰系的紅綢巾,在微微的晨風裡輕輕的搖曳。

附近早餐的香味兒飄蕩了過來。

新一天的新生活,開始了。

「啊,好香,小籠包子的味道。」董舒雅聞著空氣著瀰漫的香味兒,止不住叫了起來,「哈哈,早起的饞貓有包子吃。」

「什麼呀?早起的鳥兒有蟲吃,好不好啊?」張宇軒笑著糾正道。笑了。

這時的張宇軒和董舒雅,已在晨光中,在草坪間的水泥小路上,有說有笑地練習走路了。

「真的好香,你想不想吃啊?」董舒雅用鼻翼嗅了嗅,望著靠邊邊的零時小食車說。

「想啊。好長時間沒吃街邊小籠包了,饞了。」張宇軒笑著說。

「那你先坐一會兒,我買包子去。」董舒雅扶著張宇軒到椅子邊坐下,轉身向小食車跑去。

張宇軒從背後望著她,晨光里的她,婀娜多姿、曼妙迷人,性感**,又勻上了一層淡淡的亮色,好看極了。

她精靈般向前跳躍著,很快去了小食店,麻利地買了包子,笑盈盈地跑了過來。

董舒雅到了他的面前,見他痴迷迷的望著自己,羞澀地笑了笑,大聲問道:「喂,看什麼呢?」

「啊?沒看什麼……就想看看你身上的晨光,是怎麼跳躍的。」張宇軒想掩飾,又不想掩飾。

「晨光,可以跳躍嗎?」她坐了下來,心裡很是受用。「包子,吃嗎?」她明知故問。

張宇軒點點頭,董舒雅拈起一個小籠包,向她餵了過去,他閉著嘴搖搖頭,伸手也拈起一個包子,向她餵了過來。

她笑了,他也笑了,相互張開嘴,同時咬了一口,對方餵過來的小籠包子……

這一幕,正好被匆匆趕過來的卓文婷看在了眼裡。

卓文婷表情複雜,目光超過他倆,望向天空。

天,已經亮了。

剛剛咬了一口包子的張宇軒,突然看見了卓文婷,驚得他猛的一下把包子咽了下去。

董舒雅感覺了異樣,回頭見是卓文婷,猛地站了起來,迎著卓文婷,走了過去。

「你怎麼又敢來了?就不怕我撕了你嗎?」董舒雅一幅氣勢洶洶樣子。

「我怎麼就不敢來了?我來要你同意嗎?這地方是你的嗎?」卓文婷也不示弱。

「這地方不是我的,但他人是我的。我不要你來,你就不能來!」董舒雅又是一幅盛氣凌人的樣子。

「笑話?他是你的?憑什麼說他是你的,他同意是你的了嗎?你也不打聽打聽,我和他是什麼關係?」卓文婷發起威來一點也不弱。

「我管你和他是什麼關係?他現在是我的,就是我的,你不許靠近他。」董舒雅上前一步,向卓文婷逼了過去。

「我要靠近他,你想怎麼的?你一個小保姆,跟我搶什麼男人?你有什麼資格跟我爭跟我搶。」卓文婷彷彿找到了致勝的法定,自得地笑了。

「哈哈哈哈,我保姆怎麼啦,我保姆也有這份自信,就跟給你搶啦,而且還搶定啦?怎麼的?」董舒雅反倒笑了,當然她有底氣啰。

卓文婷知道跟董舒雅糾纏,占不了上風,也不是她的目的。她的目的是張宇軒。

於是她,隔著董舒雅向張宇軒喊了起來:「宇軒,你倒是說話呀?你倒是過來呀?」

然而,此時的張宇軒,臉上卻是一片迷茫。僅從面部表情上,根本無法看清他在想什麼。他對眼前發生的這場對決,有什麼樣看法。

張宇軒只是迷茫地望著她們,沒語言,沒動作,對卓文婷的喊話,當然也沒有回答。

董舒雅見了笑了:「哈哈,看見了吧,識趣了吧?沒你什麼事吧?趕緊走吧你?」董舒雅得意得不行了。

卓文婷這時的心情,真可謂打翻了五味瓶兒,苦、辣、酸、麻齊上心頭,就是不知道甜味兒去了哪兒。她心裡一酸,眼淚就要下來。

她得強忍淚水,心想怎麼著也得跟他搭上話。她頭一揚,掩飾了自己悲愴,舒緩了一下自己的情緒,語氣緩也和多了。

「他是不是,又失憶了?」卓文婷輕輕問道,聲音小得像是在問自己。

「你在問我嗎?我憑什麼告訴你?」董舒雅的音調還沒有降下來,「他有沒有失憶,管你什麼事兒?」董舒雅還想繼續斗下去。

「求求你,我只看他一下,把這個給他。好嗎?」卓文婷舉了舉手中的小禮包,語氣真的是在央求人。

「嗯……」董舒雅受不了這個,她的心軟了。她本來就是一位好姑娘嘛。只是為愛而戰,才成了今天這個樣子。「好吧,三分鐘。多一秒都不行。」

董舒雅心軟的另一個原因,是想起了閨蜜曾經說過的,她和他曾經相戀十年。多不容易的十年啊,她由衷的感嘆著。

卓文婷看準時機,迅速閃過董舒雅,向張宇軒奔了過去。

張宇軒這下不再迷茫了,將手裡剩下包子迅速吃進口裡,嗯了下去,想要站起來。

董舒雅趕緊扶住了他:「哎,哎,別動,別動。」

張宇軒笑了笑:你來了?

卓文婷:「哎。好些了沒?沒失憶吧?」

張宇軒說:「沒呢。我好多了,你看。」他站起來了站給她看。

董舒雅來到他們身邊,監視著他倆,心裡說道:「好個屁。離了拐杖,立馬咯屁了。」

卓文婷放下小包,拿起拐杖,準備給張宇軒架在腋下。

董舒雅見了,上前一步搶過來,扛在肩上:「我借的,你拿什麼拿?」

「我、我給軒哥,架上不行嗎?」卓文婷說。

「要你架,你誰呀?那些天,他躺在那兒一動不動,怎麼不見你來架啊?」董舒雅又來勁了。

「我、我……」卓文婷不想挑起戰爭。

「你倆,別吵好不好?」張宇軒的語氣,倒像是跟人商量似的。

「沒你什麼樣事兒。」董舒雅沖董舒雅說了,轉身又沖卓文婷吼吼道:「我把話擱這兒了——我的事兒我做主,你少來這兒摻和。」

「這……」張宇軒想幫卓文婷說理。

「這什麼這?今兒不練了,回去。」董舒雅沖張宇軒霸氣地說道。

「好好,明天繼續。」張宇軒尷尬地笑了笑。

「我明天來,陪你鍛煉。」卓文婷堅持著。

「少來。你明天敢來,看我不拿拐杖抽你!」董舒雅怒目橫眉。

卓文婷氣了:你、你,你一個小保姆,有什麼資格,給我窮橫窮橫的?

董舒雅笑了:我個小保姆,就窮橫窮橫的了,怎麼啦?」董舒雅把拐杖往前橫,「我還要打人呢!」

卓文婷嚇了一跳,往後退去:「你,你沒文化,很可怕!」

董舒雅哈哈大笑:「哈哈,為愛而戰,要文化,有p用?」

張宇軒尷尬了,對卓文婷說:「你,還要上班吧?」

卓文婷點了點頭:「我是順道過來的。」

「哈哈,順道過來?要上班是吧?敢不敢跟我,全天候玩下去?」董舒雅發起了挑戰。

「不跟你講了。」卓文婷哼了一下。

「趕緊走吧你,趕緊的!」董舒雅哼了回去。

「要不,你先回去上班?」張宇軒勸著卓文婷。

卓文婷還沒說話,董舒雅已扶著張宇軒,向醫院大樓內走去。

「文婷,再見。」張宇軒回頭望著卓文婷。

「見個屁,不準見。」董舒雅把他扳回去。

張宇軒一臉尷尬地笑了笑,隨即被董舒雅拽進了醫院大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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