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六章 怒髮衝冠為紅顏(上)

第二十六章 怒髮衝冠為紅顏(上)

自從王羽與慕容雨菲在肯德基互相摸底之後,兩人頻繁接觸。不知不覺,兩人由最初的對彼此好奇變成如今的好感。

兩人跨班級的曖昧在兩班迅速傳開,流言蜚語漫天飛舞。

搞得兩班的酸酸男逢人便指著兩人說:「哎,好好的一朵鮮花,卻插在了牛糞上。」

王羽雖然很是苦惱這事,但亦無可奈何,只當做沒看見。

眼看着開學半個多月了,王羽驀然才發現,開學半個多月來,從未見過許娟。在班上一打聽,有個跟許娟玩的很好的女同學說,許娟摔傷了,在家裏休息。

下午放學之後,王羽在街邊買了幾斤水果,徑往許娟家裏而來。

才一進院子,就聞到一股濃濃的中藥味,王羽心裏有股不好的預感,他敲了敲許娟家虛掩的門。

裏面傳來高跟鞋的滴答聲,一個四十來歲的中年女子,打扮的甚是妖艷,她疑惑的看着王羽,說:「你找誰?」

王羽猜想此人必定是許娟的媽媽,他禮貌的說:「阿姨你好,我叫王羽,是許娟的同學,聽說她受傷了,我過來看下她。」

中年女子勉強笑了笑,說:「小羽是吧,進屋說吧。」說罷將王羽讓進屋裏。

王羽見許娟沒在客廳,估計是在閨房裏,不過王羽不可無禮的直接進去,他將水果放在桌上,問道:「阿姨,許娟她現在怎麼樣了,要不要緊?」

許娟的媽見王羽一問,立時眼淚掉了下來,她強忍住悲痛,說:「你去房裏看她吧,我去給你倒杯茶。」說着急忙轉身擦眼淚。

王羽連忙說:「阿姨,不要去麻煩了,我看下許娟就行。」

當下王羽敲了敲許娟的房門,裏面沒有聲息。

許娟的媽悄悄的說:「直接進去,門沒鎖。」

王羽沖她點了點頭,直接推門進到房間中。房間里的中藥味比院子裏要濃的多,甚至感覺有些刺鼻。

王羽皺了皺眉頭,心道,看來許娟傷的挺重的。他輕輕的打開燈。

只見許娟整個人蜷在被子裏,被子不停的抖動,輕輕的抽泣聲從被子中傳來。

王羽輕輕的坐在床邊,隔着拍了拍許娟,說:「許娟,我是王羽,你怎麼了?」

許娟不理,只是在被子裏哭的愈加厲害了。王羽輕輕的掀開被子,還未說什麼,就見許娟猛然撲進王羽懷裏,嚎啕大哭起來。

王羽手足無措的拍打着許娟的背,想要安慰她,卻又不知道怎麼說,嚅囁了半天,才說:「出了什麼事?你就跟我說吧,也許我能幫得上忙呢。」

許娟猛地將王羽推開,一把掀開被子,哭着說:「腿都沒有了,你怎麼幫我?你怎麼幫我?嗚嗚。。。」

王羽往許娟的大腿部一看,只見兩個褲管空蕩蕩的。王羽吃了一驚,一把抓住許娟的褲管說:「這是怎麼回事?啊?是怎麼回事?」

許娟哭着將王羽推開,拿起枕頭就往王羽身上砸,哭聲說:「你走,你走,我不要你管我,我再也不要見到你。嗚嗚。。。」

王羽獃獃的只是反覆問道:「告訴我,這是怎麼回事?」

許娟的媽估計是被許娟的哭聲驚動了,她推門進來,將王羽拉了出去,然後將房門掩上。

她一直將王羽拉到客廳中才停下,說:「小羽同學,謝謝你對咱們許娟的關心,既然你已經看過她了,就回去吧,咳~。。。」

那一聲嘆息冗長而又沉重,讓人彷彿置身於水銀缸中,壓抑,窒息。

王羽倔強的搖搖頭,說:「阿姨,你一定要告訴我,許娟的腳到底是怎麼回事?」

許娟的媽突然變了態度,一把將王羽推出門去,哭着說:「你這孩子怎麼回事?讓你走,還愣著幹什麼,快走!」說完嘭地將門關了。

王羽只感覺心裏苦悶之極,雖然自己並不喜歡許娟,但就沖着許娟對他的感情,他也要弄清楚這是怎麼回事。

當下王羽敲開戴老的門,向戴老打聽起此事。

戴老長嘆了口氣,說:「即使我今天不說,你早晚也會知道的。那還不如現在就告訴你。」

戴老拿着根煙斗點着,卻沒有抽,他緩緩的說:「事情得從剛過年那會說起。那是大年初六,許丫頭在外面逛街,不知道怎麼碰到了四爺的三個小徒弟,其中就有你上次說的那個什麼峰來的。。。」

王羽在一旁補充說:「潘峰。」

戴老拍了拍膝蓋,說:「對,就叫潘峰,其他兩個我不知道名字,他們夾着許丫頭說帶她去打電玩。本來電玩室是在二樓,可是他們卻把許娟帶上三樓去開房了。三個畜生就要做那豬狗不如之事,許丫頭不從,就從三樓的窗戶上跳了小來,結果截了雙肢,才保住了一命。咳。。。」

王羽聽完,只感覺熱血上涌,一股怒火熊熊燃起,全身氣勢猛然爆發,強烈的氣勁將毫無防備的戴老啪地從椅子上推倒在地。

戴老指著王羽,驚訝以極的說:「啊?你竟然達到煉意之境巔峰了,只差一步就要進入後天大成了,這才多長時間啊?」

王羽被戴老這麼一說,猛然醒悟,他急忙收了全身勁氣,又給自己施加了道從小猴子那裏學來的隱身術。

雖然星丹天妖決不能修鍊,但上面記載的一些小功法還是能夠練練的,只是效果沒那麼好而已。

王羽抱歉的將戴老扶到椅子上坐好,說:「對不起,戴爺爺,我剛才一下子沒控制住,呃。。。」

戴老揚了揚手,說:「年輕人嘛,沒關係。咳,我真是老了,呵呵。」

王羽說:「那請問戴爺爺,許娟的媽媽沒有打電話報警嗎?那三個狂徒抓住了嗎?」

戴老嘆了口氣,說:「抓進去兩天,被四爺搞關係砸錢給弄出來了。四爺私下裏陪了許丫頭家一筆錢,這事就這麼了結啦。他們母女無依無靠,沒個出頭的,也只能打落牙往肚裏吞了。」

王羽握了握拳頭,說:「是嘛,我到是要看看,那四爺的錢能不能砸碎我的拳頭。」

戴老勸道:「小夥子,衝動於事無補,許丫頭不願意將此事告訴你,就是怕你聽了去生事,你還是聽我一言,好好讀書,多關心下許丫頭,我想這也是許丫頭的心愿。」

王羽收了怒火,謝過戴老,出了老宅子。

他越想越氣憤,乾脆不回學校,在街上沒頭蒼蠅般亂溜。轉了半響,只覺得胸中的一口氣難以咽下。

王羽突然停下,眼裏閃過一絲凶光,他走進公用電話亭,撥通了張聲家的電話。

電話那頭傳來一個中年女子的聲音,王羽說找張聲,不一會,張聲的聲音在那頭響起,說:「喂,你是哪位?」

王羽語氣硬冷的說:「是我,王羽。」

張聲一聽是王羽,立即戲謔的說:「啊呀,你不去跟那個什麼慕容什麼雨菲的約會,打電話給我做什麼?」

王羽說:「上次你不是說要把你哥哥的那把東洋砍刀處理掉嗎?呃,我們院子裏有個在外面混的今天正好跟我說起這事,他說,只要你的刀質量好,他願意出高價錢。」

張聲立馬驚喜的說:「真的?刀質量絕對沒問題,是用1055高碳鋼製造,刃口經過燒刃處理,整刀的硬度和韌度都是最牛逼的,絕對有收藏價值。嘿嘿,那個他願意出多少錢?」

王羽對那些什麼鋼的一竅不通,他說:「我等下打車到你家後門等你,那個價錢嘛,我們都不了解行情,反正都是同學,你說個數就行了。」

張聲說,「那你先到我家後門等我,我們見面再說。」

王羽掛了電話,到郵政局將剩下的一百塊生活費取了,加上昨天跟他姑媽借的一百塊,一共有兩百塊,王羽認為買把砍刀足足有餘了。他攔了個摩托車直奔張聲家。

老遠,王羽就見張聲拿着一件寬大的棉襖,裏面有什麼東西撐著,他有些緊張的東張西望着。

王羽迎了上去,張聲立馬說;「先去公園,這裏不方便說。」

王羽無所謂的聳聳肩,他拍了拍張聲,說:「你不要一副做賊的樣子好不好?只是一件收藏品而已。」

張聲嘿嘿笑着,稍微放鬆了些。

兩人很快就來到公園,找了個無人的角落。張聲掀開棉襖,露出一把岑亮的東洋砍刀。

砍刀有一米來長,刃長八十公分左右,有着一個小小的弧度。柄為黑色,不知道是什麼材料做的。

王羽試了試刀口,驚訝的說:「好傢夥,這東西你哥從哪裏弄來的?」

張聲得意的說:「嘿嘿,我也不清楚,只知道這刀是進口的,可費了不少周折呢,去年我哥哥去當兵的時候就讓我把刀處理掉。嘿嘿,你那位朋友怎麼不來看貨啊?」

王羽說:「都是院子裏的,信得過我,讓我過來看就行了,你準備賣多少錢?」

張聲有些為難的說:「我哥說當時他花了九百多塊才搞到的,他說讓我脫手到時候怎麼也要賣個七八百。不過看在我們是好哥們的份上,就給六百吧!」

王羽有些吃驚的說:「啊,六百?」他已為最多兩百,沒想到這刀這麼貴。王羽見張聲說的這麼誠懇,他又不好還價。

王羽有些尷尬的說:「呃,那個我只帶了兩百,先欠着你四百行不?」

張聲想了想,說:「行,這刀你怎麼拿?」

王羽脫下外套,罩住砍刀,然後捋在手上,倒也看不什麼出來。王羽將兩百塊錢遞給張聲,說:「謝謝你了,回頭我就讓我朋友湊了錢還給你。」

張聲似不想在這裏多留,他說:「不急還,不急還,呃,沒什麼事我就先回去了。你路上小心點。」

王羽笑着點了點頭,目送張聲走遠。隨後他的眼光漸漸變得冰冷,嘴角掛着一絲冷笑,迅速溶入淡淡的黑暗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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茅坑中走出來的修仙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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