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02.第102章 難以抉擇

修顏卻是不這樣認為，他想了想，隨後便開口道，「仙帝一向器重你，只要你找他要解藥，他肯定會給你的。」

紅塵只得無奈地搖了搖頭，身在神界之時，他並不是不想說仙帝究竟是個什麼樣的人，而是因為若是說了出來，神人必然不會聽從仙帝的命令，從此神界便是一派大亂的景象。

「這件事情只有你一人知道，你莫要讓紅玲知道。」紅塵一隻所擔心的，就是生怕修顏會將此事告訴給紅玲。

隱忍的怒意突然涌了上來，修顏俊俏的臉上，是憤怒之意，「你只顧著擔心她，又沒有想過你自己！你這樣下去會死的！」

聽到最後那一句話，紅塵的眸仁中突然閃過了一絲光芒，只是那抹光的速度極快，來不及捕捉就已經消失了，他的心緒不再似剛才那般平靜，「若我死了，你就幫我好好地照顧她。」

沒想到給紅塵解釋了這樣多，他卻是沒有一絲的悔改之意，最後修顏似乎想到了什麼，才恍然大悟地說，「我不過是個上仙，又怎麼能照顧好他。你要是死了，仙帝定會不惜一切地殺了紅玲。正如你說的，仙帝也並非是個好人，他對紅玲的恨意，我們都是有目共睹的。」

修顏的一句話倒是讓紅塵徹底地陷入了沉默，他的眼裡是一片失落之意，只是卻很難讓人看出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過了許久，見紅塵依舊沉默不語，修顏又想了想，隨即道，「你若是不和她在一起，興許還能保護她，可你若是真要同她在一起，無疑是害了她，害了你自己。我今日說的這些話，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將自己要說的話說完之後，修顏便快步離開了這裡。陣陣的冷風吹來，紅塵獨自一人站在雪地之中，他看了看這裡繁開的梅花，俊美無儔的臉上仍舊帶著失落。

紅玲坐在屋舍中，這是她往日在天雪山時所住下的地方，距離正殿雖然有些偏遠，卻是格外的安靜。

忽的，陣陣敲門聲隨即而來，紅玲起身之後，快步上前開門。門剛剛打開的一瞬間，她就被人緊緊抱住，紅玲睜大了眼瞳，心中有些不知所措。

紅玲心中一緊，只覺得自己被紅塵抱在了懷裡，她的面頰瞬間滾燙如火。

「紅塵？你怎麼了。」她小聲地叫了一遍他的名字，臉上早已是一片緋紅。

他低笑，將她緊緊地摟在自己懷裡，不放鬆分毫，「我從未這樣抱過你，本以為你是一塊冰，沒想到卻是這樣暖。」

她的頭靠在他的胸口，竟可以清清楚楚地聽到他的心跳聲，他的心跳也是隨之慢慢加快。

咬了咬嘴唇，紅玲有些不知所措，只好緊貼著他的胸口。他的身上有淡淡的梅花香氣，想必是剛才在梅園中沾染的，她也伸出手臂，環住了他的腰。

「你是從什麼時候喜歡我的？」紅玲抬起臉頰，一臉濃濃的笑意，其中還帶著一點甜蜜。

紅塵沒有笑，反倒是閉上了雙眸，他想，若是將這一瞬間凝固成永恆那該有多好。

見他沒有回答，紅玲就從他的懷裡掙脫了出來，「為什麼不回答我。」

他伸出指尖，將她的一縷髮絲掠到了耳後，「我也不知道，大概是你告訴我，你快要成親的那一天，我才明白自己對你感覺。」

其實仔細想想，紅玲也不知自己是什麼時候喜歡上的他，大概是在初見那天吧，他的眸仁恍若星辰一般耀眼，都說人生若只如初見。

「對了，修顏怎麼會在這裡？」想來想去，紅玲終於想起了這個問題。

「琉璃雪門乃是八大門派之一，你擱去了門主一職，仙帝又怎會讓資質不夠的天雪山弟子來當門主呢？所以最後便選擇了修顏。」

經紅塵這樣一解釋，紅玲倒也明白了。過了許久，紅玲說，「你離開了神界，以後我們的日子怕是過不安穩了。「

紅玲並不是怕仙帝找到他們，只要能和紅塵在一起，她什麼都不怕。唯一擔心的，就是他會離開她，再次回到神界去。

看見紅玲這樣的表情，紅塵的心中也很是擔憂。正如修顏所說，若是不回神界，他能留在她身邊的日子怕是不多了，倘若他真的不在這個世上了，她要麼就是殉情陪他一起死，要麼就是被仙帝捉回神界，打入天牢，痛不欲生。

離開或是留下，明明只有兩個選擇，可是對紅塵來說卻是這樣地難，沉默了良久，紅塵才說，「如果有一天，我不在你的身邊，你會怎麼辦？」

紅玲的眸光頓時間清冽無比，她的語氣之中也透著一股冷意，「我會殺了你。」

他的臉上仍舊是沒有過多的任何錶情，緊接著，他又問，「那要是我死了呢？」

她抱著手臂，雖然不明白他為何會問這樣的問題，還是認真地回答道，「那我就來陪你。」

心裡幾乎是徹底地一驚，紅塵大概無法想象有一天他不在的時候，她會變成什麼樣子，生怕她會起疑，他連忙說，「我不過是說著玩的，你還當真了？」

看紅玲臉上的表情大概是真的當真了，她拽住了他的手臂，表情嚴肅，「我說的當然是真的，你要是死了，我一定會來找你的。」

勉強地露出了笑容，紅塵已是無話可說，在這個世間，她最信任的人只有他一人，若是連他都離開了她，她一定會瘋的。

「好了，不要說這麼不吉利的話了。昨日我帶你離開，韓家威定是沒了面子，你就不要去看看他？」

說到韓家威，紅玲的表情突然就變了下來，她低下頭，思考了良久之後，才說，「我已經不知道該怎樣去面對他。」

「遲早都是要說清楚，你又何必逃避呢？」紅塵側著頭看著她，似乎是在詢問她的意見。

垂下眼眸想了想，也是覺得有些道理。昨天當著眾人的面，她一聲不吭地就離開了，他好歹也是個皇帝，這樣對他著實不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