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章 這本身就是一場交易。

第一百章 這本身就是一場交易。

「我幫了你們顧家這麼大的忙,你作為我的夫人難道不應該表示些什麼嗎?」

我絲毫不客氣的把下巴從他指上挪下,冷著臉道:「王上,你把這件事說的好像交易。」

林軒似乎覺得我太過可笑,禁不住便笑的張狂:「顧君珏,這本身就是一場交易,從一開始你就知道的。」

「赫連家是我們顧家的對頭,同時也是王上睥睨江山的隱患,剷除赫連家是我們的共識,我們也只是合作關係,所以君珏不覺得這是一場交易。」我看向林軒,一字一句道:「君珏不要什麼共享江山的承諾,王上只需給君珏一處自由的所在便是。至於王上所說的表示,君珏無才無德,實在沒有什麼好表示的。」

「顧君珏,還沒有人敢這樣和孤說話。」林軒眸光變得陰鷙起來:「是誰給你的底氣,跟孤說這樣的話?」

我別過頭去:「沒有人跟君珏說過什麼,君珏只是說的實話。」

「顧君珏!」衣襟一緊,我被林軒提著衣領拎了起來,他看著我喘不過氣的樣子似乎很興奮:「你真以為你還是有人撐腰的相府千金嗎?你!顧逸飛!還有你們整個顧家!都是靠孤才得以苟延殘喘,你們能安然無恙的活到今天,靠的都是孤的庇護!」

「呲啦……」衣料撕裂的聲音。

我駭然看著林軒大手一揮,將我胸前的衣料赫然撕碎做了碎片,還沒來的及伸手遮羞,林軒一鬆手,我便又重重地摔在了床榻上。

根本來不及閃躲,林軒便壓了下來,一雙手不安分的在我身上四處遊走,又意猶未盡的想要繼續撕扯我的衣服,奈何我抓的緊,他一時之間倒也沒得逞。

可是當那些繁密濕熱的吻落在我身上的時候我分明像撞上了石頭,一瞬間便懵的分不清東西南北。

「你走開!走開啊……」我使盡了力氣只管往林軒身上招呼拳腳,可他像不知道疼一樣越發生猛起來。

手被他扯著用髮帶系在了床欄上,林軒終於肯停下看我:「顧君珏,孤許了你江山,許了你所有想要的東西,你還想怎麼樣?」

偏偏你許的都不是我想要的,偏偏我最討厭的就是你。

我不再掙扎,平靜的像條鹹魚干:「王上,不要逼我……」

林軒挑起我的下巴,目光曖昧的順著我脖子一直往下看:「那你倒說說孤逼你會怎樣?」

我合上眸子,隱約覺得眼角一道濕癢:「君珏沒有別的本事,只是較之旁人不怕死一些。」

林軒笑了,捏著我下巴的手更用力了些,幾乎是想直接將我的下巴捏碎:「顧君珏,你知道從你踏進宮門的那一刻起,你的命便是孤的了。」

我也笑:「王上說笑了,君珏自知活著不容易,想死卻是容易的緊。」

「哈哈哈……」林軒聞言笑的張狂,讓我忍不住睜眼看他,他的眸子里滿是桀驁不馴還夾雜著一種小孩才有的得瑟表情:「孤若想一個人死更容易。」

他低頭埋進了我的肩窩,一路啃噬下去,輕飄飄吐出的話語卻讓我整個墜入了徹骨冰淵,在我看來比死還要絕望的境地也莫過於此。

他說:「比如顧逸飛。」

他的手探到了我的脖頸下,輕易的便解開了我的肚兜:「只要你伺候好孤,孤便當方才說的都是夫妻間的玩笑話。」

我絕望的放下了所有的戒備,這也許就是我最大的弱點,輕易的便能被人掌握。

在這個世上,有許多較之生命更重要的東西,這就是楚譽不屑沾染的牽絆。

「裝死人嗎?」林軒猛地彈起,臉上寫滿了不悅:「顧君珏,以後便是你求著孤碰你,孤都不會再動你分毫,你就等著老死宮中吧!」

我閉著眼睛尤自不理。

可隨之而來的,林軒卻不肯罷休,粗暴的撕扯將我的衣服扔的到處都是:「你想要清白,想留給別人?孤偏偏不許,孤的東西怎麼會讓別人輕易覬覦了去?」

瘋狂的吻掠奪著我的每一寸肌膚,烙下一朵朵鮮艷的紅痕。林軒的眸子里已經被欲/望填滿,像只餓極的猛獸急不可耐的想將面前的獵物生吞活剝,啃食殆盡。

「王上!王上!顧侍郎傳來的訊息,十萬火急!」

林軒終於被門外的焦急聲喚醒,冷冷的瞧了我一眼,他才起身整理好衣物,臨走時又故作溫柔的吻了我的唇,笑的如同陽春白雪:「孤今日粗/魯了些,夫人莫怪。」

所謂披著笑裡藏刀殺人不見血說的便是這種人吧。

我的手還被拴在床欄上,渾身已經精疲力盡的開始隱隱發抖,我衣衫凌/亂的躺在床榻上,只覺得可笑的厲害,這樣想著我便真的笑了出來。

「咳咳……」喉頭一甜,便有血從嘴角涌了出來,我仰面躺著,被血嗆的不住咳嗽,這一咳便又嗆出許多血來,那樣的感覺讓人疼的恨不得也能將心給咳出來。

使儘力氣我翻了個身,又抓著床欄好歹將身體往上挪了些,用牙解開了手上栓著的髮帶,再拉過被子滾了一圈,一串動作做下來我已經昏沉到不行,閉上眼睛便什麼都不知道了。

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日頭西斜,而我還保持著昨夜睡過去的樣子,凌/亂褶皺的床單上還有我昨天嘔出的血跡,骯髒不堪。

渾身酸痛的像是散了架,我知道這是昨夜掙扎的太厲害,嬌生慣養出來的身子骨便首先癱瘓了。

起身拖著似乎不是自己似的身子,換了身乾淨衣服,我便喚了宮女進來將房間收拾乾淨,然後我有些迷糊的光著腳去煙水閣泡澡。

氤氳著霧氣的池水上灑滿了各色花瓣,我用綢緞將自己裹了個嚴實,然後譴了那些宮女出去,用腳尖踩了兩下水,水溫剛剛好,我便滑魚一樣滑進了池裡,直到池水淹過頭頂擠出我肺中最後一口空氣,我才蹬了下池底從水裡冒出頭來。

水溫舒服的讓人昏昏欲睡,我渾渾噩噩的拿了帕子擦洗身子,可那些紅痕就像烙在了血肉里,深入骨髓,我擦洗的越勤快它便越加鮮紅扎眼起來。

可是我一定要去掉這些東西,不然楚譽萬一回來,他會嫌棄我的,他會嫌棄我的……

我還真是犯賤。

明明知道他是我高攀不起的人,為什麼我還是要做那隻撲火的蛾!

抬手我很乾脆的給了自己一個耳光,希望能夠將自己打清醒些。可我真的清醒了,滿腦子想的竟然還是他,恨他,愛他,捨不得他,哭的他,笑的他,淡漠的他,絕望的他……

滿腦子!滿腦子都是他的身影在晃,晃得人抓心肝的懊惱,晃得人恨不得將他從心裡挖出來!

「啊……」我抱著頭只覺得頭疼的快要炸開了,在水裡來來回回不知道撲騰了多久,忽然發現那些惱人的影子一點點的抽離了我的腦海,然後被一層層陽光照不透的黑暗所取代。

溫熱的感覺漫過頭頂,水溫剛剛好,舒服的只想讓人一覺不醒。

「絕絕……絕絕……」

我半眯著的眼睛只看到遙遠水光外模糊的一團彩色影子,隔著水像只發光的琉璃球樣分外好看,身子飄在水裡的感覺舒服到不行,完全不需要使用一絲力氣,卻有一種翱翔在天空中的自由感。

「絕絕,你不要怕,我去找老大救你!」琉璃球的光彩消失了。

朦朧中我又想起小時候的事情,那個時候我也像現在這樣落了水,一直漂啊一直漂,卻怎麼也墜不到底,然後水面上竟伸進一隻漂亮的不像話的手來,一下子就把我給拉了上去。

我只記得那是一個長的格外好看的姐姐,她告訴我一個只有我們兩個才能知道的秘密。

「會有一個人是為我而來,他會帶我遠離所有的苦難和傷害。」

水面上開出了一朵絢麗的白花,我像被什麼力量托起了一樣,呼啦一聲破水而出。

「呀,羞羞……」某隻花花綠綠的東西在眼前亂晃。

接著像被什麼薄薄的裹了一層,我軟塌塌的倒在一個冰涼的懷裡,被人從熱乎乎的水裡撈出來又塞到這樣冰涼的懷抱里,讓人很不爽。

「君珏……」

我眯著霧蒙蒙的眼歪頭看,卻始終不能將眼前的人看的清晰透徹。腳尖剛落地,我靠在那人懷裡,鼻尖便嗅到淡淡的荷花香氣。

「楚譽……」我呢喃,是他的味道......

我低頭嘴角勾起一道幾不可查的笑意,猛地一撞,身下那人果然向後仰了過去,池裡砸起了巨大的水花,下雨一樣又敲了回來。

我腳下不穩,自然是跟著他一同掉了進去,進了水我便滑的像泥鰍,他拉不住我,我便石頭一樣沉了下去。

再次被那人拉著的時候我順藤摸瓜樣的攀了上去,即便閉著眼睛我仍舊找到了我要的東西。

有一絲涼意,我輕輕的吻了上去,攀著的身體猛地抖了一下,隨之而來的卻是他溫柔的回應。

我原本以為他會推開我,就像我本能的會推開林軒一樣,可是他沒有。這讓我禁不住想,是不是在他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喜歡我的?

哪怕一點點也是好的。

溫柔的索取像是被誘/惑了一樣,漸漸轉變為掠奪,我仰著脖頸被他的親吻引得輕輕哼了一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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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君別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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