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早被遲度玷污了!

第二十四章 早被遲度玷污了!

當王謙和趙尚德也報稱自己是二十四歲的時候,病房裏面的氣氛越發惴惴起來。

兩人一致委託了鄢雨靜幫三人去購買些辟邪衣物回來。儘管遲度不太相信這些東西,不過,考較了不信邪的成本與後果之後,他也絕對不加以阻攔。。。。。本命邪這種事情,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買紅色辟邪衣物,最多只要錢而已,可是不買卻萬一繼續霉運的話,搞不好要命呢。

第二天一大早,媽媽就去了商城,貼身的紅色內衣褲和襯衫領帶採購了一大包回來,交給王趙兩人之後,他們自然謝聲不斷。遲度也很歡欣,當即就要穿上試試,哪知道鄢雨靜卻說這樣還不夠,「聽人家說啊,你們除了這些,還一定要到梅香鎮伽藍律院去,親自在菩薩面前求佩飾呢才最保險的。小王小趙他們暫時不能動,可小度你卻能動的啊,等下點滴打完了,媽媽就和你一起去。」

遲度正要點頭答應,病房門口進來了兩個護士打扮的女孩。

一個是焦蓉這正牌護士的乾妹妹,托著針盤前來給他們注射。一個則是那叫靈兒的女孩兒,正拿着洗凈了的裙子瞪着遲度,聽到鄢雨靜的話大是好奇,「梅香鎮伽藍律院。。。。那裏是什麼地方?」

這靈兒的口音是省城味的普通話,在下面縣城中說出來,總讓人有些心理上的高看一眼,加上焦蓉的護士制服穿在了身條高挑的靈兒身上,緊繃繃里反倒有種表演藝術的唯美感,一下子就吸引得那王趙兩人搶著回答,「是個律宗的尼姑庵,幾百年歷史了,持戒森嚴,普渡信眾,祈福應願,遠近聞名呢。呵呵,姑娘你要是想去看看,等過個兩三。。。。半個月,我們約好。。。。。」

遲度正尷尬著,生怕她提及昨日自己對她的失態行為,見王趙兩人把靈兒的話頭接過去,也就決不打斷,一面訕笑着豎起耳朵聽,一面配合焦蓉的點滴注射。乾妹妹卻是鬼靈精怪得很,故意地用針扎得遲度一痛,竊笑着刮臉羞著遲度,低聲說道,「我幫她手洗了好多衣物,可是不小心弄丟了一根鋼絲,她要是叫我賠,那怎麼辦啊。。。」

「胡扯!拜託,你幫她洗的只是衣物好不好,又不是建築物填充料,怎麼可能有鋼絲?!」遲度詫異的嘀咕聲音並不大,可在這小小病房裏面沒有人聽不到。

一經入耳,大家全是震撼。

王謙兩個,心中頗是鄙視。。。。。哼,現在連初中一年級男生都知道,乳罩型號到了D以上,便需要加裝鋼絲BAR來承托的,裝什麼純潔啊遲隊!而鄢雨靜則沒料到兒子如此小白,在為兒子貌似純善的自傲中更加的憂慮,傻乎乎的兒子這樣子將來怎麼追女朋友啊?

至於靈兒,則早已經滿臉通紅到無話可說的地步。。。。是可忍孰不可忍?她不顧鄢雨靜的急忙勸慰,臨走前叉腰一指遲度,「本佳人在樓下門口等你。打完針,麻煩大叔你下來,親自給個交待!」

遲度駭然於被稱呼為大叔的時候,鄢雨靜急得直跺腳。。。。自己昨天給人家姑娘好說歹說了半天,靈兒姑娘的氣已經消了大半,後來,靈兒還說出之所以追問遲度,是緣於仰慕英雄的好奇心,頗讓鄢雨靜橫生些撮合年輕人的幻想,得,這下全好了,泡湯了。

殊不知,遲度這一回他是故意的,要的就是這種結果。

他又不是火星來的,二十四歲了怎會還不知道**罩中有鋼絲?只不過,遲度聽到王趙兩個頗有和靈兒搭訕的模樣,很是有些着急罷了。。。。

遲度不是春風遲不度。即使是春風遲不度,昨日和藍玉的一頓「虛彈」摩擦,也早已經喚醒了他對異性溫柔的一種渴望,要不然也不會高叫什麼地大物博了。可惜的是,藍玉這個動不動就爆發的拽妞,遲度自認招惹不起,也不太欣賞那種野蠻女友的路子。但靈兒卻不同,儘管現在他還不知道靈兒是誰人家的女兒,家世背景學歷及婚戀狀況通通不知,可是,即便靈兒遭遇了自己那種過分的無意失態,自始至終她都沒有惡語相向過,頗有遲度乃母的溫柔之性,加之那容貌堪稱清新秀麗,怎能不讓遲度怦然心動和家母一樣有些幻想?

更何況,和同藍玉的隔靴搔癢不同,遲度是真真切切地撲臉枕在了靈兒的胸脯上,胸口的那部分肌膚相親,對遲度來說,震撼到很想為此負責的地步呢。

所以,在明確靈兒到底需不需要他負責之前,在弄清和靈兒之間到底有無可能之前,遲度絕對不願意另兩個王老五和她搭訕。。。。他要搶,主動出擊,至少先打斷兩個傢伙的搭訕再說,反正靈兒如果真對自己印象不佳的話,也不在乎增加貌似純潔一下的負作用了!

「慘啊,小蓉先別給我掛點滴了,我現在就給她交待去。」

氣走了靈兒,遲度掀被子就跳了起來,苦着臉解釋道,「我這人心裏擱不住事!」

王趙兩人齊齊做了個並列豎指鄙視的手勢,暗罵。。。靠,找什麼借口,做偵察員的還心裏擱不住事?太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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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叔來也!」

沒了旁人在側,遲度放得很開,在氣哼哼的靈兒面前,笑得渾不似有所覬覦的靦腆,因為他也的確做好了兩人沒可能的心理準備,「小朋友,昨天警察叔叔不小心失態了,可能給你幼小的心靈造成了嚴重的傷害,現在我給你鄭重道歉,就算賠到傾家蕩產,也絕對不哼半個不字!」

俗話說,美女性格差,不差長得渣。不曾想,那靈兒卻是十分寬和,並沒有大肆問罪,嘴巴一撇,「錢能抵消你殘害祖國花朵的罪惡行徑嗎?況且你便是傾家蕩產又能有多少錢?哼,本佳人所受的傷害,唯有你帶我去伽藍律院。。。。。。」

遲度一呆,「。。。。你要出家?沒這麼嚴重吧。。。。。」

「遣到一邊玩去!」靈兒抬手虛勢欲打,「既然那律院很靈驗,本佳人雖然不信佛,也想去給爺爺祈福求健康。哼,要大叔你來擔任免費的嚮導,不算索賠很苛刻吧。」

原來是這樣啊。擇日不如撞日,反正自己也要去律院求飾物辟邪,又能消除這一段誤會的怨念,還有美女相伴深入了解,遲度那還不跑得屁顛屁顛的?

只不過,在打電話給媽媽說一聲的同時,遲度心中很是有些不安。。。。。些許車費餐費和嚮導之勞,靈兒就原諒了自己對她胸口的立定嘔噴等行為,她是不是也太不重視了。。。。莫非靈兒很開放?

考慮到身體狀況,最終,遲度放棄了借輛警車來拉風的虛榮想法,包了一輛計程車,和靈兒向三十公裏外的梅香鎮而去。

晴天朗日,春風醉人,田野中不時有大片大片的菜花地金黃燦爛,配了碧草嫩苗,好一派令人沉迷的鄉村分光。

從盾縣縣城到梅香鎮,走的是一條伴隨江堤的國道,夾道種植有參天的巨樹。濃蔭和陽光的交替里,映射在車內的光影,格閃不斷,恍若老電影一般。而不知道什麼時候起,靈兒身上的那種時尚女孩的味道慢慢褪去,取而代之的是古典的寧靜,她伸曲了勻稱又白皙的手臂,托住腮,倚窗凝望着鄉野美景,本身卻又成為了遲度眼中的美景,渾然融合在了這自然之中,令遲度看得不禁有些發痴。想要了解她和靠近她的**,也熾燃難遏。

不曾想,不了解還好,一了解便好似劈頭來了桶冰水,澆得遲度心涼透了。

「我叫游靈兒,游則原你該熟悉吧。。。。。我目前在縣政府辦實習,昨天去醫院是給卧病的爺爺取葯的,誰知道看見了流氓們那麼猖狂,很是氣憤,又聽說了有個可以當局長的。。。。。。。。」

靈兒竟是游書記的千斤?

遲度一下子說不出話來了,本準備問人家有沒有男朋友之類的旁敲側擊,也憋在了嗓子眼上紮根不發。。。。。就算問出來又能怎麼樣?只能是個笑話罷了!縣委書記的千斤耶,身世背景和自己相隔了五丈八尺還要遠呢,若是靈兒長得具有侏羅紀屬性,倒還有些微笑的可能性,可關鍵是靈兒自稱「本佳人」的時候,沒有一個人覺得她在搞笑,試問這樣的女孩兒,找男朋友的話要麼赫赫權勢的高官子弟,要麼閃閃金光的富家公子,要麼縱橫某界的翹楚精英,要麼才華橫溢的藝術才子。。。。。。而自己卑得可略,窮得打屁,混得大眾,俗得掉渣的小警官,連排隊都有些不夠資格,還幻想個什麼勁?!

第一次,遲度的心浸泡在強烈的失落之中。尤其,這靈兒毫不避諱身份的自我介紹,本身就是種暗示的拒絕,說得好聽點,可以往坦誠相待上去理解,說得不好聽點,便是在告訴遲度不要胡思亂想。

好在,遲度畢竟有些心理準備,就當這靈兒本身就有男友吧。拿得起放得下的時候,遲度也沒有掩飾自己的黯然,只是附和著司機的驚嘆聲,也驚嘆了幾句,便不再言語,看着窗外的田野風光,暗自感嘆老天賜人際遇、緣分和起點上的不公平。

一路寂然無話,車到了梅香鎮伽藍律院門口。

司機很是殷勤地幫靈兒開了車門,不僅幫他們熱情張羅著購買律院門口的香紙瑣物,而且還信誓旦旦地主動要求,會在這裏等倆人拜佛后再載他們回去,完全是給遲度上了一副社會等級永遠存在的教育課。不過,遲度卻沒有甚麼太大的改變,該擰的東西擰,該指的路指,要說他真有甚麼變化的話,那隻能說,遲度開始當自己是大叔了,隔靈兒的距離很有些遠。

臨進大雄寶殿之前,靈兒終於忍不住,道,「大叔別嫌自己老,我們也可以做朋友的啊。」

遲度心頭掠過一絲悲意,頓了頓腳步,笑,「當你做什麼朋友,是那種可以幫我升遷的朋友么?別看我工資未必高過民工,也知道朋友兩個字,很高尚的。」

看遲度搖著頭徑自進了大殿,靈兒秀眉一揚,眸中很是亮了一亮,喃喃道,「老爸,你被朱巨龍騙了一次,就說警察騙人很專業,還把火全發在我和媽媽身上。。。。哼,他遲度是真英雄還是岳不群,我總有一天要證明或者戳穿了給你看!」

原來啊,上過朱巨龍一次當的縣委書記,為自己也差點政治上閃失而非常惱火。由於朱巨龍的「邀寵」,是通過在游書記家屬面前陰險作秀來達成的,這縣裏的大老闆心中很是戒備類似行為,對遲度那種鬧得風雨滿城的街頭造勢舉動,他半信半疑的。尤其是女兒昨日偶遇到了遲度之後,游則原雖然不欲砸了縣公安局的正面典型而做些什麼,卻也決不同意女兒和風頭浪尖上的遲度再接觸。但是,年輕人都有逆反的心理,女孩也一樣,在朱巨龍事情上受了遷怒后,老爸若說遲度是英雄,游靈兒偏就不信,若說遲度是奸雄,游靈兒又非要親自來驗證。。。。。。總之,她要證明給老爸看,自己已經從朱巨龍的鬼蜮奸詐中吸取了教訓,學會識人啦!

然而,對於個人力量來說,不管是證明或者戳穿遲度,全都需要游靈兒就近的貼身觀察他,

可惜的是,有人不願意給游靈兒這樣的機會!

「嘎~~吱~!」

才出了律院的他們倆,剛要坐上計程車回縣城,就只聽到一聲恐怖的剎車聲,縣城方向那邊開來了一輛小車,高速衝到了計程車前方才特技一般的停下,赫然就是軍分區的本田,以及拽著枝眉筆的藍玉拽妞。

那拽妞二話沒說,砰一聲關了車門,扯住了遲度,用眉筆在他額頭筆走龍蛇,寫就了幾個字,「此男姓藍!」

遲度猛然掙開,在的士後視鏡里看了額頭,再瞧瞧本田車駕駛盤上堆積的大量水果,頓時明白了,也頭疼極了。

敢情這姐們的個性十分要強,被老媽當場開除了女友身份之後,自尊心受損很重,又在去醫院探視撲空后,得知自己和一美女共赴廟堂求佛去了,那還不新仇舊恨的一起勃發?只怕此刻拽妞最想給自己說的一句話就是,「哪怕是假的,也只有我甩你的份,沒有你甩我的理!」

遲度今天心情不好,碰到的佳人毫無希望能成事,正為此煩得要死。他知道即使藍玉做得駭人聽聞,也並不是因為喜歡了自己才做的,越發的頹唐,頹唐到已經懶得和拽妞多廢言語,開門見山,苦笑道,「甩我吧,我做好準備了。明天去局裏當着滿局人狠狠甩我,再去軍分區機關大院召集全部人員甩我一次。都行的,我今晚甚至還可以寫一篇我願意為你去死、求你不要拋棄我的告全縣人民書。。。。。」

「明天?哼!我沒有準備談戀愛嫁人之前,你就給我空耗著吧,不然,若敢到處招蜂引蝶,我保管鬧得你全家雞犬不寧!」藍玉忿忿然一指車內的靈兒,揮舞著眉筆帶過一陣體香,「忘了告訴你,我學我姐姐,三十歲之前不準備結婚!」

遲度懶得和她理論,不料,被圍觀人群指指點點所激怒的靈兒,卻發話了,「大叔上車啊,你怕什麼?這阿姨起碼都二十九歲半了,沒事的,半年時間彈指一揮,很快的,咱們,走!」

「我是阿姨?!」

靈兒的輕描淡寫氣死人,連圍觀群眾也覺得藍玉最多二十五六的時候,藍玉是真的怒了,矛頭一下子就沖靈兒而去,為一個她們其實都非真心在乎的小警官,準備大幹一場。

遲度大吃一驚,想想這兩姐們如果結了怨,不管誰贏了還是輸了,最後被游書記和藍局長遷怒的人,絕對是自己。他只好勸了這個勸那個,苦口婆心,雖然兩個女子都是文明女孩,淑女動口不動手,卻還是讓遲度說幹了嘴巴也不見熄火,反倒唇槍舌劍不亦樂乎。

女人是感情動物,憤憤中的女人很容易失去理智。

勢均力敵之下,她們倆爭的言語,越來越邪乎。

藍玉拽妞傲然地一昂首,京腔韻味奚落道,「你省省兒吧,我和他的關係,好幾百人親眼目睹,親密到志同道合,你就算想拆散,也沒有感情基礎!」

而靈兒也不示弱,省城腔的普通話回敬道,「你才遣一邊玩去呢。實話咱也不怕告訴你,我昨日已經被他玷污了,他想要穿這身警服,就得要負責任!」

轟。人群全都爆呆。。。。。這警察艷福和色膽都很牛,居然先上船後補票?

藍玉的傻眼之中,遲度冷汗直冒,張口結舌指了靈兒,差點昏倒在地,「我沒有玷污你吧?」

哪知道明明後悔於自己說錯話的靈兒,決不肯認輸,一指飽滿胸脯,理直氣壯,「你說,你當時,是否當膨化枕頭給墊了?是否把我滿身嘔吐污了?這不是墊污,又是什麼?!」

。。。。。。原來是這麼個玷污法啊!

遲度這下子真的欲哭無淚了。。。。。都不顧女兒家的清譽,我還要男子漢的臉面呢,傳到縣城去了,我鐵定被當成吃軟飯當鴨的,而且還是很失敗的那種。

PS:為罹難者捐款,為傷者獻血,明月做了,晚了點,大家見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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警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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