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京煙雲(二十七)

上京煙雲(二十七)

你娘的,干那事還被人安排並記錄,一想就倒胃口!

李恆就是天神他爹,也不能要了。

「娘娘什麼都好看,身材高了些,可也只見秀美,不見突兀。就是前面,確是平坦了些。」

「這段時間,要趕緊大起來才行。否則以後,就是這樣了。」

錦蘭細心,並且是知無不言,言無不盡。

她嚇了一跳,那豈不是要被李恆嘲笑一輩子了?

原來成為女人後的路程,仍然艱辛困苦,向著高山,路途遙遠,不知何時才能到達傲人的頂峰。

她知道此事的嚴重性,也知在書院的銀縷頗懂經脈運行,於是就向銀縷虛心請教。

銀縷找了個機會幫她按摩「沒肉的地方」,一次下來,就有些效果,按出點來了。

她興沖沖的去找李恆,建議他不要老是再興師動眾的宣高醫令過來把脈了,她已找到了好方法。

「真的有效。」她一雙新月般的眼睛里都是得意。

她肉雖沒有,可作為一個女人,已有一顆脆弱而自尊的心靈了,經不起高醫令的一雙悲哀的老眼的審視。

李恆看了她半晌,於是似笑非笑,笑上眉頭,笑不可遏:「你讓人動你那兒了?」

她臉色大紅:「才沒有!」

「你傻不傻?」李恆簡直是恨鐵不成鋼,恨她沒腦子,「那裡能讓別人碰?女的也不行。你就不會說一聲?朕會看著你煩惱?」

她面紅耳赤:這廝怎這麼厲害,一猜就中!他應去賭坊壓賭才是!

李恆可是磨著牙齒:「朕真想剁了銀縷的手!」

完了,又統統知道了!

「反正不能便宜外人。現在還沒肉,以後想要就難了,難不成你當一輩子男人?」他輕蔑的掃了一眼她的某個部位。

她既憤怒又氣餒:傷自尊吶。

「這事兒,得男人才行。朕才是男人,懂嗎?」李恆一把拉近她,摟著她一本正經的教訓。

呸!

「你想怎樣?」她口不擇言,連掃了李恆的某部位幾眼,「仗著肉多欺人?」

「你肉多有什麼用?」她最近對那個知識研究了一下,很是蔑視李恆,「一個男人,要這麼多肉乾么?一點實用性都沒有。」

「噓——」李恆果然對她最近見識大增大吃了一驚,一把捂住她的嘴,「為了肉,你沒別的路可選,須知只有肉多了,才有資格說人。」

李恆毫不客氣,親自上陣。晚上就寢時,他壓著她掙扎的四肢,直接簡要的伸手進衣,倒也是穴位精準,輕重適宜,幾次下來,竟硬生生的按出——倆小包來了。

她長舒了一口氣:有效果就好。倒是從此放棄反抗,配合到位了。

錦蘭也發現了,有一天扶她起床,溫柔的笑:「娘娘終於長大了。」

她當然很高興,穿好衣服后連看了自己某地方兩眼。

在她睡著了每每還辛苦了半夜的李恆居然已回來,這廝一甩書,嗤之以鼻:「看什麼?這點還不夠一口,好吃懶睡,就是養不起來!」

她紅了眼睛,大怒:不就是肉少些嗎?至於這麼鄙視嗎?還心疼成本了不成?

李恆最近不知為何火氣大,連喝了幾天敗火的蓮子芯。程富國又上了一碗時,這大魏天子氣急敗壞的一扔:「滾!」

好端端的發什麼脾氣!

她瞪著他半晌,倒不敢與他對下去:李恆看著她,一雙鳳眼裡都是暗火在「噼里啪啦」的燃燒,彷彿很為她肉少不夠火力猛烈的他燒烤而為難。

「霍昭柔,你這傻瓜!」

好端端的罵什麼人!

晚上,李恆居然下了黑手。

她本被按摩得舒服,早進入了夢鄉,在睡夢中覺得了痛,低低的哼哼了兩聲,醒轉了來。

蒙蒙的燈光,一房的曖昧,李恆一顫抖,一雙鳳眼變得幽幽暗暗,繼而連殺氣好似也有了。

「小傻瓜,你哼什麼?」

嚇得她立即又閉上了眼,也閉上了嘴:辛苦這大哥了,白天勤政愛民,晚上還得操心她是否出肉,累得神經都快崩潰了。

李恆的聲音似笑非笑的響起:「像小貓兒抓痒痒,倒是好聽。」

他迅速下了床,進了凈室,大概泡溫泉去了,很長時間不見出來。

她也就馬上睡著了:出肉不易,但按摩著實舒服,經脈疏通了,四肢都放鬆了。

李恆很賣力,不僅按摩需要「出肉」處,連不需要的他都按到了。

確實辛苦李恆了,她可以感覺得到她身上的手一夜都沒停過。

她舒暢了一夜,醒來時大肆肯定:「皇上哥哥要是去干這行,手法準是天下第一。」

她看看李恆睡眠不足后的蒼白的臉色,諂媚道:「比初月和銀縷都好。」

初月往往是幫她放鬆肌肉,那手法重的——自然是李恆舒服多了。

李恆的表情更是怪異。

這肉來得好生辛苦,但最終還是姍姍來了。她總算真正——有肉了。

因為李恆評價:「豬肉包夠一口了,正好。」

但李恆說這話時實在有點傷心的樣子:「小傻瓜,你現在睡覺還會打呼,讓朕煩得很。」

她不好意思了:有一次被憋醒,李恆捏住她鼻子,另一隻手繼續在努力「出肉」,她想繼續睡,便一把打開,誰知一巴掌就扇到李恆的臉上。

她馬上清醒過來,連連道歉:「皇上哥哥,我睡迷糊了。」

「朕知道,你一直睡得很香!」這大魏天子簡直是憤怒到極點,「你也就當朕是個按摩放鬆的!」

他憤怒什麼?不是自願幫忙的么。

可憐的大魏皇帝李恆也清醒過來了,一把睡倒,摟著有點肉的她,只得繼續過著胡吃海喝,倒頭悶睡,睡醒上朝的生活。

只是李恆不知道,之前不是她沒打過「撲李恆,生太子」的主意:彆扭是肯定的,可現實總是無奈。

是大魏宮的敬事房讓她「望而生畏」!

接下來發生了一件事,使她完全沒有了心思。

本來就不知誰跟她講過:男人對躺在身邊的女人不感興趣,只有兩種可能性。一種可能他是斷袖,完全的;還有一種可能是身邊的女人實在太丑。

她進大魏宮后,也無數次對著鏡子研究過自己這張臉,覺得自己的胸雖遭李恆鄙夷,可臉還真的過得去。於是私下得出一個嚇死人的結論:這英挺俊俏堪比神仙的,只和她純粹睡覺的大魏永貞帝有可能是完全的斷袖。

之所以沒認為他「不行」,是因為他抱她緊些時,隔著衣服,她可以感覺得到:他完全行的。

說不准她霍家,又「掩護」了他一回。

她真是咬牙切齒了幾回:要真是這樣,世上還有比永貞帝李恆更無恥的嗎?占著她不讓人回去,還不跟她「真正睡覺」!

李恆一點也不知她是如此鄙夷他,只是大概也幫她「出肉」太辛苦了,未免會有時心猿意馬,神思飄忽,「大意失昭柔」。

有一次,這大魏天子緊緊的摟住她酣睡時,她感覺到身後的他的變樣,甚至都能感覺到他在壓抑著喘息。

他居然在睡夢中喃喃道:「昭智。」

沒等她沾沾自喜,后一句讓她的心跳出了心腔:「昭柔來了!」

她當下憤怒的連踢了沉睡中的李恆幾腳,轉頭怒目相向:這他娘的算什麼回事,娶了她,又惦記著她弟霍昭智!簡直是畜生!

她這幾腳一下子踢醒了李恆。他抬身一看她的眼睛:瞬時鳳眼一緊縮,眯了起來。

她一躍下地,穿著小衣,在三月的春風中,怒氣沖沖的光腳衝出了房門。

娘的,原來她霍家,虧大了:一虧就是倆!

外間沒人,廊下也沒人。原來李恆早就不在睡房外放人了,不但不放人,院中根本無人影,便宜了她一路無阻直向乾坤宮宮牆。李恆找到了連接打翻兩個侍衛,爬出了宮牆的她時,是在兩個時辰后。

她正躲在一小太監的房裡睡得正香。

那被她捆住了手腳,塞住了嘴的小太監在地上嚇得直哆嗦,眼睜睜的看著李恆一笑,噓了一口氣,拉開被子,也睡到了床上,一把摟住了她。

她目瞪口呆:這世上還有比李恆更厚臉皮的人有沒有?

她本以為李恆不敢見她了。

李恆卻一下子壓在了她身上,狂親:「小傻瓜,朕怎麼你啦?」

娘的,你才傻。你李家都是傻子!

她又踢了他幾腳。他一把抓住她雙腿:「朕可以對天發誓,朕是喜歡極了,才會這樣。」

她只得放過李恆,雖然她也可以對天發誓,她一點也不信他的話。

她第二天起床時,同情的看看地上的小太監,看到此人眼中的恐懼,不禁長嘆一口氣:這人恐怕會被她連累——死了。

她雖失憶,但自個兒覺得絕對很了解李恆這個人。

於是便假惺惺的拉住了李恆,撒嬌的一笑,指著地上的小太監:「我要這個人。」

李恆似笑非笑的看著她:「自然可以。但以後不準再爬牆,否則朕要他的命。」

這就是魚元振。這小太監一出現,就讓她多了一個包袱。娘的,這一晚的床睡得實在太不合算了!

早知道,她就睡宮廊上了。

她只得把人扔給錦蘭。錦蘭低頭一想,就安排了魚元振專門給她跑腿從宮外弄東西進來。

這魚元振倒是機靈得很,對宮中也很熟悉。她要的東西,每次很快就能給我弄來。

算了,這包袱背就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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西都舊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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