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 測試

第23章 測試

等周書豪醒過來的時候,小耗子正在旁邊哭得稀里嘩啦的,「死了~死了~嗝~鈺承長回來~嗝~肯定會罵死~嗝~我的,嚶嚶。」

原本周書豪只是胸口悶悶的,現在是腦袋也一跳一跳的疼起來,實在是忍無可忍,吼了一句:「閉嘴!還沒死呢!」但是由於用勁過大,抽到了心臟,疼得他「嗡」的一聲腦袋都懵了,差點又暈過去。

「(⊙o⊙)!周學子,您終於醒了!!都兩天了,我還以為您就這樣去了!」小耗子喜極而泣,太好了!這下子看來是不用挨罰了!

「兩天?」周書豪摸摸肚子,難怪,要是再睡下去不用別人打,他自己就餓死了。

「是啊!師承者們都來看您好幾次了,吩咐小的只要您醒過來,就把您帶過去測試呢!」

「測試?」這個還要測試?不會是又把考秀才那一套再考一次吧?雖然他的腦袋裡遺留了原主的記憶,但是他到這邊來就沒看過書,要麼掙錢吃飯,要麼抱老婆去了......額,心裡陡然升起一絲絲的內疚感,想當初,原主可是孜孜不倦、廢寢忘食啊。

「是啊,我們學院共有四個班,甲寅、乙丑、丙子、丁卯,每個班教授的課程都不一樣,所以新入學子必須通過四位師承者的認可,才能進入他們的班級呢。」小耗子趕緊解釋到,「周學子,咱們趕緊吃點東西就去躬親樓做測試吧!可不能讓師承者久等了!這有些師承者脾氣.......額,就是不是特別好伺候。」說道後面,小耗子有些支支吾吾的。

周書豪也餓急了,自顧自的吃起來,小耗子在一旁猶豫了半天,終於開口道:「周學子啊,這一會兒其他的不打緊,可是您可不能頂撞了這甲寅的師承者啊!」甲寅?周書豪沒有停下筷,用眼神示意他繼續。

「這甲寅的師承者可是初階的掌行者!據說啊,已經二竅三通了,就差最後幾個穴位就升到中階了,不過一直沒有進展,所以有些鬱郁不得志,額,而且,而且周學子您一來,就把他給得罪了?」小耗子癟了癟嘴,自己伺候的學子天賦好是好,就是太容易得罪人了,做小廝不容易啊!

還有這回事?我怎麼不記得了?周書豪給了他一個疑惑的眼神。

「呵呵」小耗子乾笑了幾聲,「他是王公子的遠房堂叔......」王公子?誰啊?周書豪一副漠不關心的樣子。

「就前幾天揍你的那個?」小耗子急道。

周書豪啪的一聲把碗筷放在桌上,嚇得小耗子縮了縮頭,「揍?那叫揍嗎?會不會用詞?那叫切磋!沒見我們打了個平手嗎?」簡直不能忍,看上去機靈的一個人怎麼這麼不會說話,獃頭獃腦的。「不吃了!帶路!」周書豪橫了他一眼,臉色很臭。

小耗子趕緊應了一聲,小跑著到前面領路去了,心裡還一邊嘰咕,都被打得吐血了不叫揍叫什麼,還平手勒!要不是黎承者來得早,估計早躺下了,哼!讀書人就是矯情!

一路上,小耗子簡單的給他介紹了一下,這青陽學院的四個班,分別教授的學科不一樣,甲寅班最好,教授的是策論,乙丑班次之,主要教授的是武藝和棋段,丙子和丁卯主要教授些輔助的學科,分別是獨術、數理和韻律、詩經,一個學子只要師承者願意接受,可以同時選擇多個班級來上課,目前上班級最多的就是學院里最有天賦的高宇陽高公子,同時上了甲寅、乙丑兩個班級,不僅天分高,據說他姐夫的身份不簡單,連王思舉都不敢輕易招惹他。小耗子說完,又怕到時候周書豪怯場,趕緊安慰幾句:「周公子莫要擔心,只要您能夠感受了流竅之氣,最差也能去個丁卯班,樓承者是個很溫柔的人,不會為難你的,你也別瞧不起丁卯班,咱們學院之前有個丁卯班的學子,見學不下去了,改行種菜了,哎喲!種出來的菜那個水靈,咱們涇陽城大部分的蔬菜都是他賣的!生意可是頂呱呱的!」種菜?呵呵,這種技能完全不在他的考慮範圍好么!

等二人到了躬親樓,四位師承者已經在裡面等候多時了,還未等小耗子去給他開門,屋內便傳來一陣嚴厲的沙啞聲:「還不速速前來!」,隨後門就被一陣狂風從裡面啪的一聲吹開來,狂風卷過,周書豪被吹得向後倒退了好幾步才堪堪站住,小耗子就沒這麼幸運了,被反彈回來的門撞倒在了一邊,哎喲哎喲的捂著鼻子□□。

「喲呵!王承者倒是好大的脾氣!」幾位師承者都並列坐在堂內,黎老三單腿支坐在木椅手,一隻手靠著膝蓋耍玩著一把刀,他斜眼看了一眼坐在另一旁人,嗤笑道。

「哼!不過是個黃毛小兒,仗著一點運道便沒有規矩,我不過是好好教導教導罷了。」中年男子身著一身青衣,留著八字鬍須,臉瘦而長,顯得顴骨很高,眼神陰冷,端坐在高堂上。

小耗子趕緊爬起來,沖著高堂行了個禮,「我家公子剛醒就過來了,生怕誤了各位師承者的時辰,緊趕慢趕才到了,望各位師承者海涵!」

「算了算了,人到了就好,他看似受傷不輕,能這個時辰醒來已是不易,我們長者也不便與小輩為難,這邊開始吧!」說話的女子是丁卯班的師承者樓青青,雖長相不顯出挑,但是眉目清秀,說話帶著淺笑,身無多餘的首飾,只用木簪子挽了個簡易的髮型,與翠色的紗裙相配,倒也相得益彰。

黎老三咧嘴一笑,完全一副看熱鬧的表情,王承江抿緊了嘴角,一臉青色,倒也沒再說什麼。

樓青青見此番情景,便開口打破了僵局:「我這倒是容易,不如從我開始吧。」她淺笑著朝周書豪招了招手,周書豪便上了前去。紗袖一拂,白凈的手中便多了一株爬山虎的枝蔓,爬山虎向來生命力強,對氣息的感應自然也是植物中首屈一指的,因此,只要能夠有點韻律天賦的,都能與之相呼應。

「你且看著罷」她示意了一下周書豪,便朝手中的植物溫情道:「地錦~花鋪~地錦衣,碧茸~上織~紫花枝。」聲音悅耳清脆,抑揚頓挫,然後只見原本靜止不動的肥厚葉片,像是害羞似的向上翻卷,捂住了自己的嫩芽心。

周書豪驚愕了,他不僅僅驚訝於這種神奇的異能,更驚訝的是他能看到一股淺綠色的氣息在女子嘴邊環繞!本身氣息是沒有問題的,但是他之前見到的氣息都是沒有顏色的啊,這是怎麼回事?雖然他滿腹狐疑,但是臉上卻不顯。

「你來試試,放鬆點,說什麼都可以!」女子莞爾一笑,以為他在緊張,周書豪遲疑了一下,他還在思索著氣息的問題,見女子把爬山虎遞到他面前,厚厚肥肥的葉子還泛著油膩的光澤,有些沒有反應過來,脫口而出:「這肥葉子真丑!」等他回過神,已經來不及了,只見原本還賣萌似的捂著嫩芽的爬山虎,就這樣焉了下去,在女子手裡軟趴趴的成了一坨......

「呵呵」樓青青乾笑了幾聲,有些尷尬,「看來周學子應該有其他所長,不大適合屈居丁卯班。」

王承江冷笑了下,勾起了嘴角,「這小子倒是好心機啊,不願到你們丁卯班,怎麼,難道是看中了我們甲寅班?我倒要看看你這小子有什麼能耐!」

周書豪沒有在意,冷靜看了他一眼,緩緩的走到他面前行了個禮,「學子獻醜了!」

王承江睨了他一眼,「哼!只要有真本事,我們班的測試倒沒什麼難的,不過是對個句子罷了,想來對你來說,應該是小事一樁。」

周書豪不置可否,王承江不客氣了,脫口就來:「海水潮,朝朝潮,朝潮朝落」

朝潮朝落~朝潮朝落......聲音不大,也不尖銳,但是卻入寒風一樣刺入經脈,惹得他全身的氣息一陣陣的不停劇烈抖動,「朝潮朝落」幾個大字像是被人用最大號的喇叭在腦袋中不斷播放一樣,餘音環繞,經久不息,讓人心緒繚亂,剎那間感到整個世界天暈地旋!如果之前王思舉的聲音像是石頭的話,王承江的聲音就像超聲波,無孔不入,讓人無法防範和阻擋。

看著周書豪幾欲站不住腳,黎老三皺了皺眉頭,其他兩位師承者也面有不悅,這王承江雖是有幾分能力,但心眼確實狹小,以一個初階者的能力為難一個小輩,也不怕人笑話!

周書豪實在是承受不住,所幸隨手摸到了一張椅子,靠著椅子的支撐才穩住身子,這王承江的聲音也是從他嘴邊環繞的氣息而來,卻不似樓青青一般是淺綠色,而是燦爛的淺黃色,星星點點的淺黃色氣息順著他的聲音,穿透了周書豪的身體,浸入了他的全身經脈。

周書豪忍住眩暈和抽搐,倔強的想要開口說話,但是嗓子像是被堵住了一樣,看來不把這些星星點點的氣息排除體外,他就沒辦法開口,他抬起頭死死的盯著王承江,哼!他才不會輸給一個跳梁的小丑!努力凝聚著身體的流竅之氣,像清理細菌一樣,一點一點的把這些黃色的氣息逼出經脈,然後是順著經脈清理到五臟六腑,最後到大腦!汗水一滴滴的從他的額頭滑下,掉落在椅子和地板上,不多時就積成了一灘小水窪,看得小耗子心驚膽顫的。

王承江見他差點癱在地上,嘴角向上勾了勾,掛著得意的笑,「看來這周學子也沒有什麼真本事嘛,不過爾爾,那......」話音還未落,就見周書豪盯著他一字一頓的回應道:「浮雲漲,長長漲,長漲長消!」王承江臉色頓時難看起來,眼中透著隱隱的殺氣,「哼!倒也是對得妥帖,不過可惜,時辰過了。」

周書豪緩緩的直起身子,神情自若,「也沒什麼可惜的,左右也不過是個測試罷了。」

黎老三聽了哈哈大笑了幾聲,「來!前幾日看你小子身子骨倒是結實,也不用測了,來我們乙丑怎樣?」

周書豪拱手行了個弟子禮,「那學子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這時候,一直在一旁從未吭聲的老者說話了,「小子,可有興趣試試老朽的測試?」

老者白髮蒼蒼,卻是精神矍鑠,眉目間皆是雍容豁達之氣,周書豪走到他面前恭敬的行了一禮,「請師承者指教!」

「且聽題,今有垣厚五尺,兩鼠對穿。大鼠日一尺,小鼠亦一尺。大鼠日自倍,小鼠日自半。問:何日相逢?各穿幾何?」

周書豪思量了一番,這倒是可以用方程來計算,卻也是簡單,便答曰:「第三日相逢,大鼠穿了三又十七分之八,小鼠穿了一又十七分之九。」老者訝異的看了他一眼,滿意的點點頭,「倒是妥帖,小子敏慧有佳,不知可否有意願多選一個班次?」

周書豪對這數理推算和陣法十分感興趣,便向老者行禮拜師了。見周書豪拜入了兩門班次,王承江臉有些掛不住,卻也不好發聲,長袖一甩,怨了一句:「耽擱我時辰!」便疾步而去。

話說那天陳三擔憂周書豪,跑到他們書院門口晃蕩了好久,天都快亮了還未離去,雖說心緒漸漸的平靜了下來,但是他還是捨不得離開,失神落魄的圍著牆垣走,不知道轉悠了多少圈。

「別轉了!書院的牆都被快被你踏平了,嗝!擾亂老朽的美夢,哼!」一角落裡突兀的傳出一個蒼老的聲音,嚇得陳三打了個冷噤,回頭左顧右盼了好久,還不知道是誰。

「唉,看著這麼大個,怎麼不長腦子!嗝!」老頭嘀嘀咕咕的,「別找了!在樹上!」

陳三抬頭一看,一個衣著破爛的老頭正歪歪斜斜的坐在書院旁邊的歪脖子樹上,不停的打著酒嗝,看來是喝多了。

「我......我沒看到有人。」打擾到別人,陳三很是歉意。

「哼!老朽也不跟你小輩計較,這樣吧,天都快亮了,就請我去,嗝~去吃個早點好了!算是給我賠罪!」老頭很是不客氣。

陳三猶豫了,「可是夫君說了,不准我帶陌生人回家。」

老頭氣得賞了他一個棗核,「誰要去你家,去早市給我買去!」陳三摸了摸被棗核敲得生疼的腦袋,頭搖得跟撥浪鼓似的,「早市的貴,錢要留給夫君讀書的!」

老頭鬍子都翹起來了,酒也醒了幾分,還沒見過這麼不長眼的人,這外面有那麼多人想搶著請他,他還不樂意呢,這笨哥兒倒好,哼!這早點他還真要吃定了,越摳門的他越要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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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娶個下堂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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