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17我們是不是見過

017我們是不是見過

沈妍回到酒店門口,已經是一個落湯雞了,而雨水滲透到膝蓋上之後更是辣辣的痛。

而剛才那位看到陸繼儒抱著沈妍出去的行李侍應生,馬上拿了一條大毛巾跑過來遞給沈妍。沈妍感激的看來他一眼,謝謝都還沒來得及說,就被隨之而來一個大噴嚏震得她更加狼狽不堪。

沈妍借用大堂的電話給杜妙清打了個電話,說自己被雨淋濕,先回去了。

二樓的普羅旺斯大廳里,受到剛剛那個看起來甜蜜無比的熱吻的感染,氣氛變得熱烈起來。

這是主辦方萬萬沒有想到的效果。杜妙清更是心裡樂得像開了花似的。看來她升職的事是十拿九穩了。而杜妙清也由最開始反對哥哥收留沈妍在網吧,到現在對沈妍好感倍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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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妍拖著疲憊的身軀像個活水鬼那樣出現在網吧杜予騰的面前。

「你不是去給妙清幫忙嗎,怎麼這樣子回來?快快進來。」杜予騰看到滿臉蒼白、落湯雞般的沈妍時,趕緊把她拉進門來。

「妙清姐那裡還沒有結束,我被雨淋了,就先回來了。」沈妍氣如遊絲。

「快去換衣服,要不會感冒的。還有你的膝蓋是不能沾水的,你看你都濕透。」杜予騰一邊說一邊拉著沈妍往那塊布簾走去。進去之後,他順手扯下一條不知道是誰的毛巾,蓋在沈妍的頭上,雙手抱著她的頭擦了起來。

沈妍感覺頭有千斤重,腳底彷彿失重了,整個人都有點飄。她走進小木房之後,隨手把門關上,倒在床就不想起來了。

杜予騰以為沈妍關著門換衣服,也不再問了。

可是都差不多一個小時過去了,還沒看到人出來,他趕緊跑去敲門,沒聽到動靜,只好破門而入。只見沈妍捲縮在那張小床上,和著一身濕衣服而睡。他走過趕快把沈妍拉起來,用手摸了她的額頭,像個火球。

「沈妍,沈妍,你醒醒呀,你到底是怎麼了,早上出去還好好,就半天功夫怎麼就搞成這個樣子了。快點起來,把衣服換掉。」

沈妍頭髮濕而凌亂,如果是晚上肯定有人說她是一個野鬼。

她微微地張開雙眼,看著面前的杜予騰,指了指牆角那裡的那個行李箱,「幫我拿一下我的衣服好嗎?」

杜予騰打開箱子,本來就不大的箱子,裡面還空著一大半,除了幾套校服,就沒有別的衣服了。他翻出了一套校服,扔給沈妍,「快點換上,我帶你上醫院去。」

「我不去醫院,打死我也不去醫院,你如果要我去,我現在馬上就搬走。」沈妍聲音顯得很無力,但是語氣相當堅決。

沈妍心想為什麼每個人都讓她去醫院?

最後杜予騰也拗不過沈妍,最後只是拿了退燒藥給她吃了,就讓她去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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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繼儒看著沈妍離開后,也冒著雨跑回酒店,乘坐側門的員工用電梯回到客房。還好沒有人看到濕噠噠的他。回到客房,他的心情越發沉重。最後他換上沙灘褲,提著一個環保袋來到三樓平台的露天游泳池。

他連熱身動作都省了,直接跳到水裡。暴雨中的游泳池瀰漫著繚繞的水霧,除了陸繼儒只有兩個救生員。

遊了一千五百米之後,陸繼儒才慢慢地平靜下來。他仰著頭靠在泳池邊上,讓身體浮在水面上,任雨點打在臉上。他透過游泳鏡看著灰濛濛的天空,耳邊響起沈妍的話「我們不是同一世界的人。」她的世界是什麼樣的呢?他有點恍惚了。

他的思緒卻被幾個假裝嬌滴滴的女聲打斷:

「哎呀!好酷耶,我是第一次在大雨中露天游泳誒!」

「我也是耶!」另一個聲音附和著。

一會一個響哄哄的男聲:「寶貝們,過來。」

陸繼儒聽著心煩,接著一個翻挺坐來,泳鏡也不摘,黑著臉走出。

身後卻傳來驚訝聲「好好身材呀!」「好帥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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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是歸功於那「意外之吻」,天註定這次的活動很成功。老闆當場決定晚上舉行慶功宴。地點就在銀海國際的中餐廳,這樣又能和銀海國際再拉進一點距離。

慶功宴上,杜妙清受到老闆的一再表揚,這也引來一些人的嫉妒。經過幾輪的碰杯,杜妙清已經飄起來了。她感到這是人生最大的成就感。

宴會一直到晚上十點多才結束。作為整場活動的負責人,她是最後一個離開。

已經換成斜肩連衣裙的杜妙清,踩著高跟鞋,在酒精的作用下,顯得她有點妖艷。她邁著輕飄飄的步伐從銀海國際的電梯里走出來,卻和迎面而來的人硬生生地撞了個滿懷。

「對不起!」「對不起!」

一個溫柔的女聲和一個低沉而充滿磁性的聲音同時發出。杜妙清抬頭一看,怔住了。面前的這個人除了身高稍微高一點以外,這張帥臉跟自己整整暗戀了三年的大學學長柯沐恩簡直是一個摸樣。

「你沒事吧!」對方看著滿臉驚訝的杜妙清,輕聲問道。

「哦,我沒事,我沒事。先生,我們是不是在那裡見過。」杜妙清眨了眨眼再次看著對方很嚴肅地問道。

這句話是柯沐陽從那些有想法的女孩口中聽到最多的一句,可是與那些輕佻女孩相比,這個女孩的語氣明顯是嚴肅的。但是他還是輕佻地迴文了一句:「是嗎?我也覺得我們肯定在哪見過。」

「哦,那是不可能的。」杜妙清也聽出對方的輕佻語氣。她甩了甩頭,用手揉著太陽穴盡量讓自己清醒。

心想:不可能是他,據說他已經移民出國了。杜妙清又一次想起那個苦苦暗戀了三年的人,剛剛慶功宴上的喜悅已經被此刻的痛楚完全淹沒。她皺著眉頭轉身離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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柯沐陽今晚應陸繼儒之約來到銀海國際五樓的『銀海之光』,本來約好三人,可姚道政要照顧患感冒的女朋友,所以只有他和陸繼儒了。

『銀海之光』是泉海市最高級的酒吧,實施會員制,不是有錢就能進去。

當他跨進門口時,接待員直接把他帶到陸繼儒所在的吧台邊。他看到陸繼儒面前的那瓶「XO"已經空了一半。

「沐陽,有什麼好事嗎?笑得那麼得意?來喝一杯。」陸繼儒抬起頭看著柯沐陽問,然後為他倒上了酒。

「我開車來的,不能喝。再說我能有什麼好事呢?」柯沐陽拉開凳子坐了下來。

「你的表情出賣了你,肯定又是被美女搭訕了。」陸繼儒知道柯沐陽的這個死穴。

「呵呵!談不上是美女。」柯沐陽眯著眼睛說。然後又問「你小子怎麼了,一個人喝悶酒。」

「……」陸繼儒不吭聲。

「你和我是同一個世界的人嗎?」陸繼儒突然開口了,板著臉盯著柯沐陽。

柯沐陽被他盯著有點發憷了,用手擦了擦額頭說:「我今天發現了,我和你肯定不是同一個世界上的人。」

「你給我說說,我的世界是怎麼樣的?」陸繼儒皺著眉頭用酒杯敲著桌面說。

」真要我說?「柯沐陽看著老同學,猜測他想幹什麼。

」真的,客觀點。「陸繼儒放下酒杯,單手托下顎,似乎做好了聽長篇大論的準備。

柯沐陽豎起兩根手指說:」你的世界兩個字:高,冷。」

「……」陸繼儒看著柯沐陽的那兩根手指陷入沉思。

接下來是長長的沉默。這是他們之間的默契,只要一方不想說,另一方絕不追問。

最後他們的沉默被一陣電話鈴聲打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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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妙清回到那個網吧時已經十一點多,當她一跨進門,卻被杜予騰給截住了,「沈妍今天去的時候還好好的,怎麼回來就成這個樣子了?」

「沈妍啊,她說被雨淋了所以先回來了。她怎麼啦?」還有飄飄然的杜妙清很少看見哥哥有這種表情。她吶吶地盯著哥哥。

「你進去看看不就知道了。人家小女孩也是迫不得已,才借住在這種簡陋的地方。你倒好了,她腿有傷,還讓她去給你幫什麼忙,再說,你們是在露天搞活動的嗎?」杜予騰指著帘布說。

「你說什麼,我怎麼知道她腿上有傷了,她沒跟我講。我們不是在露天,但是至於她是怎麼淋濕了的,我真的不知道。」杜妙清叫了起來,她覺得自己很冤。

當她推開那小木房的房門時,昏暗中,只見床上捲縮著一個人,她趕快開燈,走上前去,用手一摸,嚇了一跳,這簡直就是火球,此刻她完全清醒了。

「你怎麼不帶她去醫院呀,還在那裡嚷嚷。」杜妙清對著跟進來的哥哥叫著。

「她不讓我帶去,給她吃了退燒藥,現在藥效退了又開始燒了。」杜予騰一臉無奈。

而杜妙清現在對沈妍更加好奇了,借住在這簡陋的地方,卻又是那個姚先生的未婚妻,腿傷也不願意說,現在生病又死活不肯去醫院。

「對了,應該告訴姚先生。」杜妙清如夢初醒般叫起來,她趕緊去翻包包里的手機。

「姚先生是誰?」杜予騰一臉疑問地看著妹妹,他從來沒有聽沈妍說起有姓姚的男人,倒是有位姓姚的女同學。

「以後再跟你說。」杜妙清邊說邊掏出電話,在撥出電話里找早上那個電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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婚城難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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