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八章 兵分兩路
我也想去看一下秦逸,但是曹小韻把他抱的很緊。生怕一鬆手,就會消失了似的。
平安的回到酒店,已經是下午了。我本來預備好了要和明覽道人一場惡戰的,卻沒想到最後竟然這樣輕而易舉的解決了。
「師父,你是不是喜歡那個鬼?」寧項禹在一旁低聲問道。我看了他一眼,他雙眼低垂,一副做賊的模樣。
「再胡說八道,小心我表姐抽你。」陳迎筠一旁應道,用著微妙的眼神瞧著我。反而等待著我的回答。
我皺了眉頭,有這麼明顯嗎?呔!我怎麼會喜歡上一個如同禍害的無賴。
正待作答,寧項禹說道:「師父,我幫你。」
說完,站起身來。走到曹小韻身邊,「師姐,你累嗎?喝口水吧。」沖著曹小韻遞出一杯水。曹小韻媚笑了一下,接過水杯。
「師姐,你今年有多大,我看你才18吧?」寧項禹厚著臉皮坐在曹小韻的身邊。
我冷冷的看著,你這是在幫我?
陳迎筠在一旁掩嘴笑了一下,從小我就討厭她的這個動作,特裝,不苟言笑的說道:「把你手放下來,要笑就好好笑。」
她吐了一下舌頭,「我出去給大家買些吃的,可惹不起你。」
看著寧項禹和曹小韻有一句沒一句的閑聊,我覺得悶的慌,也就到陽台去透透氣。
救出秦逸以後,我是不是太閑了,才會注意他們相處的情況?還是出於嫉妒他們的感情?
抑或是,喜歡那個禍害?
我總是刻意逃避這個問題,每次都用理由來搪塞自己。不禁盯著對面的樓棟玻璃,深深發起呆來,我喜歡他嗎?
突然覺得臉上羞愧不已,一顆心撲通通的跳個不行。
他是個有主的人,無論是生前還是死後。我只是,我只是,出現在他記憶中的一個符號。什麼都不是,決不能喜歡他!
何況,他現在還平躺在曹小韻的懷裡。
曹小韻哪裡都透著魅力,人也比我聰明,哪一點都比我完美。我憑什麼?但是,我究竟在慌亂什麼。
我喜歡李睿淵,一直都是。但是,為什麼想到他,不似想到秦逸這般難受彆扭。
站在陽台喝著西北風的我,想起李睿淵,心裡竟波瀾不驚。我剛剛遇到了21世紀最令我煩惱的事情,也許是我太過野蠻神經大條,或是太年輕沒有意識到,我也許妄想朝夕之間去兼顧太多東西,無法一蹴而就,我不禁伸手握住頭髮,或許,該用點護髮素了。
猛一轉身,看到一個藍色的光芒,「那個,謝謝你救了我。」
我心虛的低下頭去,「沒什麼,你也救了我好幾次。」眼神一掃,看著曹小韻正在微笑著和寧項禹聊天。
我竟然不敢抬頭看他。
「我曾經想過一個問題,如果有天和小韻真有了緣分,能夠走到一起,會怎麼樣。」秦逸趴在欄杆上,眼睛瞅了一眼正在被寧項禹逗得大笑的曹小韻,她的眼神轉來,無限風情的笑了一下,秦逸也笑著回應了一下。
接著回過頭來,看著正在遊離腦袋的我。
「我收回我沖你說過的混賬話,你是我最值得信任的朋友。」他認真的說道。
「你也沒對我說過什麼呀?」我不自然的笑笑,「是吧,哈哈。」
「我以前的一些舉動也很過分。請你原諒。」他伸出右手,嘴角牽著標緻的微笑。
心理暗示真的好可怕,我不過剛剛轉過個念頭,就飛速的在腦子裡蔓延。伸手與他握了握,手指尖都覺得麻了。
「也沒什麼。只是以後別再那麼混賬了。」我說道。心裡尷尬極了,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
「你也真厲害,看來以後都不需要我的保護了。不過,你要是需要我幫忙,我一定出手幫你。」秦逸說道。
聽他的意思,似乎有離開的打算。我的心情猛然沉了下來,「你要走了嗎?」
「嗯。我和小韻經歷的事情實在太多了,真是一天也沒閑下來過,我確實想安靜一下。既然她不介意我現在的樣子,也許...有個安靜的地方,會比較適合。」秦逸說著,呼了一口氣。
陽台的門猛地被人推開,「秦逸,你去過接近南極幅合帶附近嗎?寧項禹去過,他說冷熱水在那兒交匯,形成一片水霧,空氣中有一股具有南極特有的清新冷空氣味道。那裡還有奇幻島!」曹小韻一臉興奮沖著秦逸說道。
「那裡很冷...」秦逸說道,「你要是想去,我可以陪你。」接著露出笑容。
一片南極,四處冰雪,有什麼好玩的。我不禁皺皺眉頭。如果可以,我只想平平安安的活著,也許找個平靜的地方,好好的安安靜靜......
我怎麼和秦逸想的一樣!我不禁慌張的看了面前的兩人一眼,覺得自己像是做了什麼虧心事。
「呃,有點冷。」我在兩人的注視下走進房間。連自己嘴裡說了些什麼都不清楚。
伸手撥了一下牆壁上的燈光開關,發現黑漆漆的房間沒有亮光。難道酒店停電了?向陽台望了一眼,卻什麼也沒看到。
我又進到什麼東西的結界里來了。
拜託。姐剛剛消停一會時間。你們就又來。房間里似乎有一陣陣窸窣的聲音,像是有人拉動被子,「我...就喜歡你,跟了你,你別對不起我。」
聽上去女人的年紀不大,高中生?大學生?我疑惑著靠著牆壁,繼續聽著。
「現在坐公交,你旁邊的帥哥,可能是女人,坐在你前面的美女,也可能是個男人。」
一個不算刺耳的男生說道,話語不算直接,但是聰明人都聽的懂。
「你...」接著我聽到了提褲帶的聲音,一把錢甩到了我面前的腳下。
「你當我是什麼!」那女人喊叫道。
「差不多就行了,畢竟你情我願的。我們處了這麼久,你也不是第一次。」那男人回答。「不是因為你的玉佩,我早就放手了,你也不想想,你一個農村出來的姑娘,要什麼也都沒有,怎麼跟我女朋友比?」
咚的一聲,房間突然沒了任何聲響,我聽了一陣,雙手結上手印,走了過去,床和地板上是一灘污血,一個女孩滿臉淚痕,手腕處有一道深深的割痕,看上去一片血紅。只是鮮血的顏色有些發黑。
一雙眼睛帶著太多的眷戀和不舍,死死的盯著我。地上是一把帶著血跡鋒利的水果刀。
從我打開那本靈書後,這樣的遭遇只會越來越多。面前的一切就好似案件重放。這隻鬼是在訴說發生過的事情。
她因為被人玩弄,尋了短見。我移動了一下身體,她的眼珠就一直跟隨著我,看來是認定我了。
我坐到了床邊,沖她說道:「是不是不甘心?」
我不是道士,對於這個悲慘女孩,我只能試著勸說。讓她放下執念。
她的嘴巴沖我慢慢張開,極為扭曲的發出一聲嗚咽,「啊。」
「下輩子看人准些也就是了。」我沖她說道,「死了就去該死的地方。」
房間此時傳來一聲門響。隨著一陣手鈴的響動,陳迎筠走了進來。
「迎筠,你看到了嗎?」我對她說道,「這個女人是悲慘了些,遇人不淑。這才自盡的,你有沒有學過超度之法?」
塵歸塵,土歸土,能送走還是送走的好。面前的陳迎筠一臉嚴肅,連我看也不看,從懷裡掏出一把鎚子,朝著她右邊臉上砸去,登時砸的血肉模糊。
「你做什麼!」我不禁大叫道。
陳迎筠此時說道:「你的仇我已經幫你報了。我就是那個you惑你男人的女人。同學一場,你早該知道我是個什麼樣的人,你一個農村出來的姑娘,憑什麼跟我比?我爺爺是大人物!你是個什麼東西,一個掏糞的農民!身份不知道高出你多少。憑什麼你有好工作?憑什麼你得到領導賞識?憑什麼找一個藥劑師的男朋友!你一輩子到死都脫不了根,就是個農民!就是個在家搞*的破鞋!」
她氣憤而又惡毒的咒罵著。我站在一旁膛口結舌,完全不敢相信,這是出自和我一起長大的表妹之口。
「你的男人也不是好東西,見到我后一心想著跟我上船,還說把你的玉佩賣了一千萬,姐的身子可貴著,一千萬就能買到姐嗎?姐心裡早就有人了。就憑他那個慫樣,連姐心上人一根指頭都比不上。他在你的水杯里下毒,我已經吸了他,也趕著過來防止你變惡鬼,你就這麼走吧,別說同學一場不照顧你,你的錢我用去找了個道士,送你下葬!下輩子記住,永遠別跟姐搶,你不配!」
她惡狠狠的說道。雙眼怨毒。
面前的屍體猛地一顫,嘴巴里嗚咽出了一聲「啊。」
「姐是個術士,少在姐面前嘚瑟,要是你敢妄動,姐一記道咒燒了你。看在多年情分,姐送你一程。」說完雙手結印,念了一段縛鬼咒,卻拍在那屍體的腳上。
要是除鬼,你一記降魔咒便是,何必這樣,非要她靈魂不飛升,留困已死的身軀內,苦受一段折磨。
陳迎筠大笑著,走了出去。原來這是我自己的心神術靈的生前遭遇。她特意讓我看看。
我默默看完這一切,對錶妹有了新的認識。對於她的悔過自新,自己完全不能盡信。因為莫清,她更不知道在心裡如何怨毒我。
「表姐!」頭頂的燈光亮了起來。我驚醒向著聲音來處瞧去,只見陳迎筠言笑晏晏手裡提著幾個袋子,「來京城,得吃頓烤鴨。」
這張臉看上去多天真無邪啊。
此時,我的心神突然沖著我說道:「現在你清楚了吧。你的表妹是絕不會改過的。」
我曾經答應過她,為她復仇,但是真正害死她的男人已經被陳迎筠吸食了。我不可能殺死自己的表妹。心神是在用自己的遭遇,給我講述陳迎筠的人品。
她只是對著你的屍體,發泄怨氣而已,並沒有害你。鞭屍一類的行為,不是作惡,只是一種殘忍的舉動,是道德的問題。
「這一切都是由於我親大哥對我做的事!」心神說道。
你能這麼想,也算還是善良。是再遇到陳迎筠,觸發了她內心的憤怒了吧。
我從床邊坐起,走了過來,和曹小韻、寧項禹坐到了一起。
陳迎筠看著我,明亮的眸子轉了轉,「表姐,我臉上有髒東西?」看上去自然而又親切。我不禁打了一個寒顫。
人之惡,勝於鬼也。
我是要幫心神達成心愿的,江州目前有莫修遠和趙幼容在,加上趙幼容的母親,應該不會出什麼大事,我應該先去幫心神達成心愿。
若是心神與自己有了芥蒂,施展道術起來,也就力不從心。我的道法深厚了不少,心神一直默不作聲,卻也能開始製造幻覺,讓自己進入她的結界。看來,她也在同時跟我修鍊著。
不想了,將來的事將來再說。
看了一眼在飯桌上的秦逸和曹小韻。簡直親密的「慘不忍睹」,我抓起了一張烤鴨的煎餅。
心裡開了腦洞在尋思,我不會拿著榔頭在秦逸頭上敲一下吧。不禁哼笑了一聲,簡直胡思亂想。
寧項禹在一旁關心的問道:「師父,你笑什麼?」
秦逸在一旁答了腔,「走火入魔了吧。」
我知道他是玩笑,不過還真是走火入魔,姐不惡毒,要不你死八遍了都。
慢慢的把一根黃瓜放到嘴裡嚼起來。其實要幫助心神比較簡單,只需要找到她的大哥,吸了他也就是了。
只是陳迎筠此番混到自己身邊又是為了什麼?逃不開兩個人的指使,一是白蕊,一是雷銳立。
極有可能,她裝成乖巧,到術士這裡做內應,在關鍵時刻倒戈。
秦逸突然沉下臉來,迅速飄到了門口。我們屏住呼吸,聽到了門口一陣雜亂的腳步聲,緊接著,旁邊的房門似乎被打開了。
「剛才經過的,應該都是修道的。」秦逸飄了過來,「好像是路過。」
而在我們對面的房間內。趙幼容和那個惡魔術士正靠著牆壁,並排的坐在凳子上。
「別把我跟他們劃成一起的,我知道他們在哪。如果藺初雁不會來,一定會發生大事。莫修遠就白白的失去臂膀了。」那惡魔術士低聲對著趙幼容說道。
趙幼容擰著眉頭,眼睛打量了一下面前額頭寬闊,濃眉大眼的男子,「你知道怎麼找到藺初雁?」
他點點頭。
趙幼容回過頭來,看著面前的幽逸術士們。「他身上有刀!」她喊了一句。
身邊的惡魔術士臉龐一扭,「什麼?」他懷疑是不是自己聽錯了。
幽逸術士們紛紛圍了上來,「我剛才說過,上繳武器,你們沒聽到嗎?」張姓幽逸術士說道。「不準動,你去搜一下。」他沖著身邊的術士說道。
身邊的術士剛剛走上,趙幼容提起一腳,踢在他的兩腿中間,他痛苦的蹲了下去,緊接著,趙幼容拉著手上的鏈子,用正在彎腰的惡魔術士的腦袋使勁撞向張幽逸的身體,自己卻使勁在張幽逸的頭上擊了一下,另一個術士揮舞著手臂沖了上來,趙幼容身子一側,踢了一腳,正中那人的頭部,將他踢暈了過去。最後的一個術士掏出了一把匕首,沖著趙幼容刺來,卻被捆著雙手的趙幼容抓住了臂膀,趙幼容身子微微向後,將他的左臂扣住了,同時沖著惡魔術士喊道:「動手!」
惡魔術士上前,在那人頭部重擊了一把。趙幼容奔上兩步,掄起臂膀在第一個蹲下的術士臉上輪了一記。一共5人在一分鐘不到的時間,都昏了過去。
惡魔術士看了一眼,「彪悍...」
卻被趙幼容拉著從地上撿起匕首來,割斷了自己手上的繩索。
「我還沒介紹自己,我是惡魔術士頓文賦,陳澄的門下。」說完將捆著的手臂舉到趙幼容跟前。
「如果讓我發現你說假話,就宰了你。」趙幼容用匕首抵在他喉嚨,頓文賦頓時連著點了幾下頭,趙幼容這才替他鬆綁。
「這裡不安全,立刻走。」趙幼容說道。迅速打開了房門。
向著樓道口走去,卻冷不防的看到幾名術士從樓梯處高聲談話,感覺正向房間處走來。
她不由得一驚,看著我們的房間,呼了口氣。
門口突然被人撞開,兩個人悶著腦袋闖了進來。
「這房裡有鬼。」其中一人喊道。
另外一人身上帶著法盾,正欲對秦逸下手,卻停了下來。
我失聲叫道:「幼容。」
來人正是趙幼容。見是我們,也放下了結著手印的雙臂。「關門。」她焦急的喊道,秦逸將門關上了。我不禁問起緣由來。
原來在我救出秦逸的同時,雷銳立帶著退魔術士把藺初雁搶走了。
面前的惡魔術士頓文賦,正是莫修遠信任的人。
「莫修遠來找我,讓我保證藺初雁的安全,可是那些退魔術士卻知道他們在那兒。術士裡面一定有內殲,如果這一切是真的,我和趙長老回到江州,就什麼機會也沒有了。」頓文賦說道。
「莫修遠呢?」我不禁問道。
「他被人暗算,割了一條手臂,進了研究所。」趙幼容說道,「你們怎麼在這裡?」
這是距離西山最近的一間酒店,我從救下秦逸,就躲了過來。
他們是逃出來的。真是想不到竟然發生了這樣的事。
「依塵,我們現在都不安全,你帶著這個惡魔術士走,他知道退魔術士們最終會去那裡,我回去找李局和道士們幫忙。至於江州,你就先不要回去了。」趙幼容說道。
她的安排比較合理,術士中有內殲,而依我現在和李睿淵的情況,去尋求幫助,實在很困難。何況,她若是被人抓住,起碼還有母親幫忙。
兵分兩路,由我去追退魔術士。她去找援軍。
我聽著旁邊房間一陣忙亂,有人在高聲打著電話,「是的,她們逃走了。」
過了半晌,才安靜了下來。
趙幼容見陳迎筠也在場,不禁皺了皺眉,「你跟我一同回去。」
陳迎筠看了看我,我也對她說道:「你保護趙長老的安全。」趙幼容知道她和白蕊圍攻燕翩遷的事,一定會對她格外留意。而我是她的表姐,自然不能帶著她。
陳迎筠扁了一下嘴巴,低聲說了聲:「是。」似乎有些無可奈何。
趙幼容沖我使了一個眼色,示意讓我看管好頓文賦,「我這就趕回江州去找人幫忙。你們也快去吧。別讓退魔術士跑掉。」
說完,帶著陳迎筠走出了房間。
我看了一眼面前的秦逸和曹小韻,實在不想再牽連他們。「小韻,秦逸,你們兩人自己保重,我還有別的事情要辦。」我說道。
曹小韻點了點頭,「我明白,你要小心。」
秦逸在一旁說道:「要幫忙嗎?」
我呼了口氣,搖搖頭。「你也知道,現在的你也不是我的對手。寧項禹,你跟著秦逸吧,我這裡比較危險,你不適合來。要是拜師,等一切結束了再說。」
「我們回江州等你。」秦逸說道。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還是他有些情誼。
同秦逸和曹小韻道了別,我拽著頓文賦,走出了酒店。
「退魔術士們在什麼地方?」我沖著頓文賦問道。
頓文賦看著我似乎比較激動,「大師姐。你跟我來。」
他在街道上四周巡視了一下,帶著我開始走進小巷。轉了幾條路后,指著一棟民居說道:「這裡。」
「退魔術士躲在這兒?」我皺起眉毛。
「不,這是我們惡魔術士的家。」頓文賦說道。我拔出纏住腰間的莫修遠的軟劍,抵在他的喉嚨,「這是陷阱?」
「別拔劍,聽我說完成嗎?」他沖我說道,用手將軟劍撥了下來,「我所有的消息來源都在於此,我們在這裡傳遞消息,只有他們才能找到退魔術士。」
「惡魔術士越多,危險越大,你要我怎麼相信你?」
「莫修遠相信我!」頓文賦說道。「我們是朋友!是我發現了藺初雁的特殊能力的。也不是只有你們才發現問題的,我師傅要我去調查退魔術士。這才知道了退魔術士的目的,他們想滅掉術士體系,但是因為藺初雁,計劃暫時沒有進行下去。我不知道他們究竟想用什麼辦法。莫修遠也曾質問過術士的高層們,但是我們還沒見面,就發生了這樣的事。本來是打算聯手找出事情的真相的。」
不知道是巷子里誰家的狗一直在叫。
「這是怎麼回事?」頓文賦沖了過去。我緊緊跟在後面,他掏出了鑰匙,打開了房門,我則雙手結著手印,他將房門打開,一個箭步奔了進去,猛地站住沒有說話,我看了一眼四周,也進了房間,迎面撲來一股濃重的血腥氣。
我從他的身後探出頭去,被眼前的一幕驚呆了。
-本章完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