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一十七章 孤之人

第二百一十七章 孤之人

光德在我耳邊秘傳了五雷咒。我知道道教的五雷咒代代相傳,因為威力巨大,往往只傳掌教,鮮有會傳我這種門外漢的。這是我的莫大機緣。

「此為密咒,不可對外誦讀,每次施咒,只需心中默念即可。只是,超過三次以上,你便不再是術士,而是已經入道。」他看著我又摸摸下巴,「倒時你願意出家修行或是不出家,就在你自己了。」

接著哈哈又笑了一聲,「你這女娃兒雖有剛性,韌性十足,但是,要你出家......」他搖著腦袋,沒有再說下去。

「多謝光德道長了。」他給我這麼大的幫助,我卻什麼都為他做不了。

「你也不用謝我,我也不叫光德。至於我叫什麼,也不會告訴你。你只當我胡說八道,你聽聽就算了。」說完臉色鄭重下來,「燕翩遷死了嗎?」

我低下頭,「是。」

「啊......」光德道人張開嘴巴呼了口氣,抬頭看著灰濛濛的天空,「我本要傳他五雷咒的,但現在沒機會了。你,別給你師父丟臉。要是作殲犯科,我自會來收你!」

他從兜里取出一隻自製煙捲來,遞到我面前。「給,抽完它,是我給你師父的!」

我皺著眉頭接過。他遞給我一隻打火機。

姐不會抽啊。

我伸手接過,點著了煙,吸了一口,頓時嗆了出來。他哈哈笑起,「現在開始,一口不準吐,全給我吸到體內。我走了。」

那煙捲里有股怪味,全然不是燃燒的尼古丁味道,似乎全是藥物。

我耐著性子,將煙吸完了。只覺胸前堵悶萬分。四肢百骸似乎都麻痹了。

整個腦袋暈沉沉的。我頭重腳輕的走了兩步。昏倒在了路邊。

不知過了多久,才悠悠醒轉。只覺得全身暢快無比。這一定是個好東西。

我決定去救秦逸。身體充滿著力量,似乎那隻煙,使得自己力量更大了。

看著四下無人,用血祭了耳環,沖著一根樹榦砍劈了起來,我學的劍宗的劍術,不是傳統意義上的武術,那是表演用的,我的劍劈出去,是要殺鬼的,劍法偏於實用簡潔、乾淨利落。就是不太好看。

如果我的身體再敏捷點,可能會好看許多。但是手上的力道果然是突飛猛進。

想象著面前的樹榦就是那個明覽道人,不知覺中呼喊漸漸大聲了起來。終於將一個水桶般粗細的大樹砍倒了。

那大樹吱呀一聲,斷為兩截,咔嚓一聲倒在地上。我望著砍得亂糟的切口,不停的喘著氣。

「大動干戈可是會做噩夢的啊。」莫修遠的聲音響起,說著從身後取出兩把劍來。

「我想試試,你到底有多厲害。」莫修遠說道,手指比劃了一下,示意讓我把古器收起來。

我的古器一出手,他的劍就得斷。

我接過他的劍,抽了劍鞘。與他面對面站著,頗有些武俠高手決鬥的樣子。不過真實的劍術比拼並沒有影視劇上的瀟洒,劍身聲音也沒有那麼好聽。

只有清脆的「啪啪」聲。

但是兇險程度,卻與電視劇上的高手相搏相去無幾。一個不留意,就會被扎傷,他是屍體,就算被我扎幾個窟窿,也不會有反應。

他的招式比較狠辣,從第一劍架住時就感覺到了他的力量。我的虎口巨震,劍身輕輕的發抖,從他臉上的笑容,我推測他還未盡全力。估計要是不留餘地,我手上的劍便要脫手。

不過五個回合,我已經是大汗淋漓。

他的力量是優勢,我如果沒有古器,跟他比拼劍術,只會落敗。想到此處,我不禁將劍輪圓起來,再提劍向他手腕處刺去,他變換了一下位置,我便跳他肩頭,古怪刁鑽的隨著劍意,在他身上點點戳戳起來。

他收了臉上笑容,認真招架起我的劍來。直到此時,我才與他打成平手。

與他拼上幾劍,他身子向下斜去,雖然明知是個破綻,但我還是沒有放過,掄起劍向他背上砍去。他半膝跪地,右手運劍相擋,左手卻從腰間抽出一把軟劍來,刺在我喉嚨前方。

他使詐。

用了另一把武器。「你的劍法果然厲害,單打獨鬥,很難有人是你對手。」他收了劍,沖我說道。

「你贏了,如果不是你手下留情,我剛才已經死了。」我沖他說道。

「有時,我們要需要注意,你的對手不一定只用一把武器,最厲害的武器,往往到了真正危險的時候在用。有時候心裡需要多個心眼,別讓眼裡的偏見影響你自己的判斷。」

莫修遠說道:「敵人的第二把武器,同事情的真相一樣,用心去看。」

「我要去救朋友了。」我對莫修遠說道。

「這件事我已經對趙幼容的母親趙珍凝說過了,她說會調人給你幫忙。我會在江州繼續調查一下,看退魔術士們到底搞些什麼名堂。夏侯妍嘛...按照你說的,放下吧。」莫修遠說道,「我和弟弟相認了。也開始帶他入門,相信沒有多久,他也是最好的幫手。」

我心裡隱隱覺得不妥,莫清已經開始了新的生活,要是萬一又讓我給攪黃了呢,正要出言阻止,莫修遠說道:「我的弟弟對你有種執念,若是可以的話,希望你還能給他一個機會。」

我一直沒同他詳細的交流過我師父的死因。他一定單純的以為,我只是因為陰差陽錯的與他錯過而已。

不知道是誰曾經說過,要忘記上一段感情最好的方式是立即開展下一場。我現在卻完全沒有這個心情。心裡只希望李睿淵能原諒我。

既然江州有他這個山居幫著趙幼容主持大局,問題也不會太大。

「既然如此,我等著來幫我的術士。」我說著。

回到醫院,我又請了假。新院長很快就批了,我是他未來的財神爺。出來混遲早是要還的。我知道這個道理。

第二天下午,看著來幫我的兩位術士,我不僅皺起眉頭,一位竟是白蕊的首徒、我的表妹陳迎筠,而另一位是美的冒泡的曹小韻。

陳迎筠見到我,禮貌的笑笑,似乎對以前的事完全不在乎的一副模樣,「表姐,以前我行差踏錯,沒有看清白蕊的真面目,以後不會這樣了。我們畢竟還是表姐妹不是?」看著她可憐兮兮的認錯。我不敢盡信。

至於曹小韻。她出落的更加美麗。只是臉上的妝容似乎濃了些。

這是幫我?我很懷疑。陳迎筠與雷銳立有過交往。要是突然捅我一刀怎麼辦?莫修遠的告誡正好起了作用,敵人的第二把武器,同事情的真相一樣,用心去看。以我目前的實力,陳迎筠已經不再是我的對手。要是她敢捅我,我就還她。

這就是我的親戚。

一行三人坐上了去京城的火車。我對火車的印象一點也不好。在我身上發生過巨大的痛苦。曹小韻給我講述了她的事情,她也是雙術士,到最後主修惡魔。做了陳迎筠的師妹。

「迎筠,我對莫清真的沒意思。根本不會同你去搶他。」我從未正式對陳迎筠說過和莫清之間的事,如果她們真是來幫我,那麼有些事情必須交代清楚。

「哎呀,表姐,我都說過了,過去的事情過去了。」陳迎筠說道。

曹小韻在一旁靠在卧鋪的邊上,閉著眼神休息。就算不是為了我,為了秦逸,她也會去。所以還是信任她多一些的好。

一個穿著綠色馬甲的年輕人坐到了我的床鋪上,「夢大師,你們去哪裡抓鬼?」

我看了一眼他胸前的牌子,上面的名字是寧項禹。這是他的名字。

真是陰魂不散。

陳迎筠笑著問他:「你也想去嗎?」

「你們是一起的?乖乖組隊殺鬼,這可不是鬧著玩的。你們用什麼除鬼?十字架、大蒜還是符咒?這世界真的有鬼嗎?」他雖然不停的問著,眼睛卻始終定在曹小韻身上。

我真開始有些嫉妒了,曹小韻肯定也是用她的美貌才讓秦逸喜歡上他的。

「閉上嘴巴。」我沖著正要答話的陳迎筠說道。

陳迎筠看了看我,將伸出的手收了回來,和曹小韻一樣拿起了書本。

「夢大師,我一看您就是領導。您看,上次給你採訪,還沒有採訪完。我為了趕上火車,費了好大工夫,同時還主動放棄採訪副省長的機會,您看這次是不是......」

跟捉鬼相比,一定要比採訪副省長要震撼的多。

他手上有我的證據,再不對他說明一切,他就要將照片公開。

「你想看嗎?我告訴你,一旦你看到這些東西,你的生活全部就會被打散。將會永無寧日。」不是我危言聳聽,事實如此。

「當然了,除魔衛道,是多麼神聖的事情。我一輩子都有武俠夢,您收徒弟嗎?」

我不得不佩服這個記者套近乎的能力。

「我不收。你要是想看就跟來看看吧,不過前提是你先把相機放下,不準拍照。要是出了狀況,我不保證能夠救得了你。」既然你非要趕著想死,我也不阻攔。

如果他死了,是咎由自取,如果我救了他,也是積累我的善業。

「師父,我就跟著您啦。」他興奮的搓著雙手說道。

我翻了一下白眼。

「這世界有鬼嗎?」他不厭其煩的重複這個話題。

「小韻,給他開天眼。」我靠在卧鋪的邊上,閉上了眼睛。

姐給你創造了機會,應該就不會來纏我了吧。

陳迎筠掩口笑了一聲,顯然是看出我這個表姐使的壞,從鋪上起來,爬上中鋪去躺下了,算是給寧項禹讓出了一個位置。

曹小韻放下書本,雙手捏起鬼眼決的手印來。

「師姐,你叫什麼名字?」在寧項禹的問話中,我決定小睡一下。

無論是美女還是帥哥,都有他們值得利用的價值。因為皮囊的優秀,決定了他們道路的不同。同樣去應聘酒店大堂保安的男人,如果長相異常出眾,最後往往得到的,是大堂經理。

「你會開車吧?」下了火車之後,我問寧項禹,他的職業也一定會這項技能。

他點點頭,我們去租車公司租了車,開車到了西山腳下。

按了幾聲長喇叭。卻沒有見到任何人。

明覽道人躲在暗處,不知道這個時候會不會在西山。或許明覽道人也是一種職位,可以做明覽道人的不止一人。

總之,他一直沒有出現。

他每次逃脫,都十分巧妙。幾乎沒有留下痕迹。現在一定是等著天黑,好施展他的控屍之術。

我又將喇叭長按了一聲,如果他在,一定可以聽到。鳴笛聲一直傳入幽靜的西山上,傳到了一個男人的耳朵里。

他的臉上正帶著一個京劇武生的面具,「有人察覺我們的儀式,但是他們搞不清儀式的目的。只要找回藺初雁,我們仍然可以按原計劃行事。」身後半邊已經是皮革裹臉的雷銳立說道。

「給,這是我取到的白虎靈石,是惡魔術士的信物,你可以用這個聯繫我,放在身上,一旦發現更多的有用信息,我可以用玄武石接收。勝利終將屬於我們。」明覽道人操著沙啞低沉的聲音說道。「白蕊現在怎麼樣了?」

「她在我的手上,已經迷失了心智,我準備拿她做祭品,只不過,一時大意,她的徒弟被她救出去了。你把靈石交給我,就不怕我獨吞了嗎?」雷銳立說道。

「我拿靈石,你帶生書,需要用的時候,只要在一起就能配合無間。只要退魔術士成了氣候,就能逐漸撲滅術士,到那個時候,掌控王氏集團也不是難事。夢依塵已經將書送來了。我要去兌現承諾。」明覽道人從一旁的行李上取了布包,背在身上。

「我也去抓藺初雁,道長你要小心。」雷銳立向著西山中的研究設施走去。

他的行動極為敏捷,在山路上如履平地。不多時,到了研究設施的鐵絲網前。

莫修遠和趙幼容帶著昏倒的藺初雁正在研究設施的中央地帶。他仔細查看了一下四周,確定有沒有危險。

「莫山居,現在你能給我說明一下了吧,為什麼避開我母親的追捕把這女人送到這裡來?」趙幼容問道。

「好吧,你現在也是從犯了。我不清楚退魔術士想要做什麼。對於術士的高層我並不信任,我怕已經被人滲透。」他冷冷看著趙幼容。

趙幼容吃驚的說道:「你懷疑我母親?」

「懷疑一切才能讓自己更安全!你根本不清楚在我身上發生了什麼事。對於現在我誰都不能相信。」

「那也不應該懷疑我的母親,要知道......」她辯解道。

「藺初雁是我父親的首徒,她的血液十分特別,可能會控制野獸。這個能力如果被退魔術士掌控,是非常可怕的。」

「這能力的確罕見,可是跟退魔術士的陰謀有什麼關係?」

「我還不清楚,但是我決定要把她交給我一個信任的朋友。」莫修遠說道。

鐵絲網處傳來一陣響動,十幾名術士闖了進來。身上的穿著,與那夜被殺的術士沒有什麼不同,統一的黑衣黑靴。唯一不同的,就是頭上蒙著厚厚的布。好讓人發現不了真正的樣貌。

「這就是你信任的朋友?」趙幼容沖著莫修遠問道。

莫修遠將昏迷的藺初雁扛在肩上,「對抗這麼多退魔術士,我們保證不了她的安全,我們得撤。」

「你走!」趙幼容的臉孔變得堅定起來。

「趙幼容!等下!」莫修遠回頭沖著已經撲向退魔術士的趙幼容吼道。

趙幼容雙手結印,拍了一記道咒在其中一個退魔術士的身上,卻發現毫無作用,只得抽出匕首,沖著一個術士撲去,割了一個術士的喉嚨。從他手中奪過一把劍來,與面前的十多個術士纏鬥起來。

莫修遠緊皺了眉頭,正欲從鐵絲網處逃出,卻看見又是十幾名退魔術士堵住去路。

一道黑影正在向著趙幼容身後緩緩靠近。手中握著一把寒光閃閃的利刃。

莫修遠虛晃了兩劍,「趙幼容!」身體猶如一把利箭,沖了過去,擋在趙幼容的身後,「噗嗤」一聲,帶著一片污血,莫修遠抱著藺初雁的左臂被活活斬了下來!

雷銳立陰狠的面孔出現在黑影之中,「我要帶走屬於我的東西。」他從地上接過藺初雁。扛在了肩上。

趙幼容終於斜劈一劍,將面前的退魔術士砍到,「放開她,快!」用劍指著雷銳立說道。雷銳立身後走來幾名術士,「趙幽逸的援兵來了...」其中一個人說道。

「你的援軍來晚了,莫修遠。這一回合...我贏了...」接著和一群術士逐漸消失在面前。

「莫山居!」趙幼容跑到他的身邊,扶住他的身體。

「沒關係,我只是斷了一臂。我早就死了,根本不知道疼痛。只是,手印,再也做不了。」莫修遠說道。「去追他們,把藺初雁抓回來,不然我們就真的輸了。我必須要去穿越,穿越一次再回來。」

趙幼容點了點頭,看著莫修遠搖搖晃晃闖進了研究設施。

她聽到了樹林里傳來一聲響動。扭頭看去,看到樹后正探出一個人頭來,「神行!」雙手結咒沖了過去,從樹后揪出一個人來,「聽著你找錯人了!」那男人喊道。

趙幼容扯了一把他的領口,「說,你的同夥躲到哪裡!」

「我是個惡魔術士,不是退魔。」他掙脫著說道。

「你們也不是好東西。」趙幼容的手抓的更緊了。

「住手!」樹林里跑出幾個術士來,都上了年紀,「江州長老趙幼容,放下他!」

「你必須解釋清楚,為什麼把藺初雁帶離江州。」為首的一個中年術士說道。

「是退魔術士下的手,張幽逸。」趙幼容說道。

「又是退魔,你們江州到底是怎麼回事,先是執事在江州地面殺了三十個退魔術士,現在你又跑到京城來殺,我倒想聽聽,趙幽逸這次又怎麼說!」

身邊的惡魔術士喊道:「這不是我乾的,我可以發誓。」

「藺初雁呢?」另一個人問道。

「被退魔術士帶走了。」

「你跟莫山居為什麼把她帶到這兒來!說!趙幼容。莫山居呢!」

趙幼容沉默不語。

「不用說了,把她和那個惡魔術士先押起來,我將此事稟告孫山居,讓他來重新審理一下江州的事!」

「我們要先把藺初雁找回來,術士們現下都在江州聚集,會有危險!」趙幼容對著那張姓幽逸術士說道,「你沒有珍惜機會,把話留著給孫山居說吧。

兩名術士從他身後走上前,將趙幼容和那惡魔術士綁起。

惡魔術士低聲說道,「莫山居要我把藺初雁帶到安全的地方。他懷疑術士中有內殲。」

趙幼容沒有說話。連看都沒看他一眼。

我一覺醒來,身邊的寧項禹還在啰嗦。

陳迎筠饒有興緻的聽著他天南海北沖曹小韻瞎扯。我猛地坐起,推開了車門。明覽道人出現在樹林邊上。

「師姐,那是鬼嗎?看著像人啊。」寧項禹跟在我的身後,手握著相機沖著曹小韻問道。

明覽道人瞅了瞅,伸出手一揮。他的相機從脖子上飛起,滾到一旁的水溝里去了。

「啊!」他呼喊著,沖向路邊的水溝。

陳迎筠一把拽住他,「從現在起,你不再是一個記者了。要那個東西沒用。」

「書呢?」

「你把秦逸交出來!」我沖他吼道。

他一甩布包,將紅幡抖了出來,秦逸的靈體從紅幡中滾出,軟趴趴的縮在地上。

「秦逸!」我同曹小韻異口同聲喊了一句。

「現在,我的書呢?」他沖著我喊道。

我毫不猶豫,將書撇了過去。

他伸手接住了。

「夢依塵,你就這麼相信我嗎?」他沙啞著喉嚨問道。冥冥之中自有主宰,想想趙英傑的下場,你的也不會好到哪裡去。

我沒回答他。等待他下一步的行動。

出人意外的,他翻開日記看了幾眼,盯了我半晌,開始轉身離去。

我和曹小韻撲了過去,把顫抖著的秦逸扶了過來。

「這就完了?」寧項禹說道,「你們不鬥法嗎?」

我瞪了他一眼。

明覽道人在不遠處哼了一聲。「啪!」一聲響亮的耳光,將寧項禹閃翻在地。明覽道人的武生臉譜在我眼前晃了一下,就已經竄出十丈之外。

要取我的命,他完全可以做到。不過他沒有這麼做。

我對我的敵人一點也不了解。

不過好在,秦逸還是被救回來了。算是明覽道人言而有信。寧項禹望著面前離去的明覽道人,捂著臉沒有言語。

曹小韻在一旁悉心照料著顫抖的秦逸,秦逸的臉色很差,身上的顏色淡了許多,看來一定受了不少折磨,我看著他們相互卿卿我我,又有了一股酸意。為什麼,他們一人一鬼,都有這麼深厚的感情,我和李睿淵,卻一定要形同陌路。

或許,我該改變一下,試著給他說明原委?只是李國柱的死,我又怎麼解釋?

回到車上的我,握緊了拳頭。每個人的遭遇不同,畢竟我的感情從一開始就沒正常過。

似乎,我早已經註定,一輩子是個孤獨的修道之人。

-本章完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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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魔俏醫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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