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16章:陸妍雅懷孕了,猜猜孩子是誰的?

第216章:陸妍雅懷孕了,猜猜孩子是誰的?

以前,就算楚鴿的處境再艱難,經歷的打擊再沉重,至少,她還能從楚鴿身上找到那麼一點兒生動的氣息。那至少還是個會哭會鬧會悲傷會痛苦的人,而現在,楚鴿就像一幅靜止了的畫,靜靜地留在那裡,沉默得彷彿永遠都不會再歡悅起來。

同為女人,艾瑞娜突然有些心疼。

她雖然和楚鴿的接觸並不多,可好歹,她也看到了楚鴿生命軌跡的變化過程。見過那個活潑的楚鴿之後,大概沒有人會相信現在的楚鴿和曾經的楚鴿,是同一個人……

「楚小姐。」

艾瑞娜走到楚鴿背後。

楚鴿和著眼,睡著了的樣子。

白希的面容,看不到血色,或者更確切的說,那是蒼白。

因為這份蒼白,更讓楚鴿顯得我見猶憐。

「楚小姐?」第二次開口,楚鴿才有了反應,緩慢地睜眼。

艾瑞娜的面容,倒映在楚鴿的眼眸里。

但艾瑞娜發現,那雙眼睛里,沒有驚訝沒有欣喜,沒有悲歡,平靜如死水。

「你好。」楚鴿站了起來,往屋裡走。

艾瑞娜只好跟在她身後。

化妝鏡前,艾瑞娜親手為楚鴿化妝,期間,她有一句沒一句地跟楚鴿說話。

楚鴿的回答很簡單,只有一個字「嗯。」

可能是艾瑞娜也覺得自說自話沒什麼意思,漸漸不再說了。

不過,她還是會偷偷從鏡子里打量楚鴿的神色。

真的什麼都不在乎了么,真的變成一潭死水了么?曾經是那麼靈動的人兒。

艾瑞娜突然間,生出一股邪惡的衝動,她很想知道楚鴿是不是對所有的事,所有的人都無動於衷。

所以,她給楚鴿畫眉毛的時候,故意卻裝作無意地提起了顧子謙的消息!

「最近真的是忙得焦頭爛額了,以前沒發現顧子謙有多強,現在突然發現,他就是一隻匍匐在暗處的野獸,不動則已,一動驚天。現在,整個顧氏集團都被他鬧得驚天動地了。顧崎那老頭子被氣得吐血住進了醫院。不過,他的傷勢似乎恢復得並不怎麼好,聽說現在連拿槍都有些吃力……」

楚鴿垂著眼皮,沒任何反應。

艾瑞娜發現,自己的試探像是針刺進了棉花。

她不再說下去。

其實,如果她再仔細一些,就會發現,楚鴿原本有一寸距離的雙腳,緊緊並在了一起,涼拖上的腳趾,死死扣著鞋底。

整理好了之後,艾瑞娜把一定大檐帽扣在楚鴿頭上,「走吧。」

楚鴿依言,換鞋子跟著艾瑞娜走出別墅大門。

這是她重傷初愈以來,第一次走出別墅。

那一刻,她的心,居然還是動了。

行屍走肉也會雀躍么?她望著窗外,茫然地問自己。

任何期望,都會讓自己連行屍走肉都做不成,這一點,她很清楚。

楚鴿萬萬沒想到,裴瞻琛,居然會選擇人來人往的夜總會做聚會地。畢竟,她這個「死人」出現在這兒,很容易被人發現。

不過,既然裴瞻琛這麼安排了,她自然沒有反對的餘地。

艾瑞娜帶她進了包間之後,看了看時間,「我們來得有些早了,他們大概還得半小時才會過來。先坐下喝點東西吧,楚小姐是喝酒還是飲料?」

楚鴿看了看,「隨便。」

艾瑞娜笑了,「只有隨便最讓人頭疼了,不過既然這樣,楚小姐還是喝飲料吧,畢竟重傷初愈,不宜飲酒。」

兩個人對面坐著,艾瑞娜始終保持職業笑容,侃侃而談,一會兒是天南地北的好風景,一會兒是明星八卦,一會兒是商業鬥爭。

她發現,艾瑞娜實在是個全能人才。

當然,楚鴿不知道,艾瑞娜不光這些本事,還有一身好身手。

大部分時間,都是艾瑞娜在說,楚鴿在聽。

艾瑞娜又一次看時間,「還有五分鐘,我到外面去接他們,楚小姐不要亂走。」

不要亂走,不要出包間,這是警告吧。

楚鴿點了點頭。

她發誓,的確沒想過要出去的,可是,人有三急。

洗手間里,楚鴿洗過手,之後,突然很想吸煙,可是,她身邊沒有。

出了洗手間,見不遠處的陰影里,有人正吸的歡,她鬼使神差地走了過去。

「先生,可不可以借支煙?」她低著頭,纖瘦的手已經伸了出去。

但是,那個人卻好久都沒動靜。

聞著濃重的酒氣,她以為這個人是喝得爛醉了,所以沒反應。

疑惑地抬頭,她整個人都傻了眼,轉身就走。

下一刻,手臂卻被人死死抓住。

「你沒事?你還活著?」言語中的驚訝,驚喜讓楚鴿產生錯覺,彷彿這個人曾因為自己的死訊而痛苦悲傷過一樣!

楚鴿用力甩手,「先生,你認錯人了!」

顧漾一愣,是啊,楚鴿已經死了……他不知不覺地鬆了手。

楚鴿逃跑似的跑回包間,砰地一聲關上門,然而,包間里的目光齊刷刷地射過來。

她一驚回神看過去,沙發上已經坐滿了人。

裴瞻琛,江亦方……還有一身黑風衣的景幽……

艾瑞娜卻沒有回來,取而代之地,是另一個女人,這個女人她一點兒都不陌生。

顧氏集團的股東,顧崎的情人……禪芝!

這樣的陣仗,已經讓楚鴿腦子裡,轟隆隆地一震,變得烏煙瘴氣。

她沒法思考。其一是自己擅自離開包間,她有些后怕;其二是景幽回來了,可在景幽的臉上找不到絲毫過去的洒脫;其三,顧崎的情人居然和裴瞻琛坐在一起!

「你去哪兒了?」開口的自然是裴瞻琛,嚴厲的口吻,冷硬的表情,楚鴿覺得自己彷彿真的變成了大罪人,而他就是那個義正言辭的審判者。

楚鴿又變成了一潭死水,「洗手間。」

在場的,滿眼震驚的還有禪芝,她一直以為楚鴿死了,沒想到,居然還活著!

心底湧出的酸辣,讓她幾乎不能維持鎮定。

悄然深吸一口氣,她端起面前的酒杯,輕輕抿了一口,又放下。

「楚小姐,愣著做什麼,過來坐下。」她開始展現自己的八面玲瓏,「景幽回來一次不容易,據我聽說,以前你們的關係都挺好的,正好一起樂呵樂呵。」

裴瞻琛身邊沒位置,江亦方是潔癖,而且對她有很深的成見,而景幽……她不想給景幽找麻煩。

所以,她自己佔了個沙發坐下。

江亦方對楚鴿的選擇倒是挺滿意的,於是先拋橄欖枝,把一杯橙汁推了過去。

楚鴿意思意思地對他點了點頭,道謝。

她選的位置,正好在景幽正對面,景幽靠在沙發上,靜靜地打量她,半晌開口道,「瘦了不少。」扭頭看裴瞻琛,「你該不會都沒讓人家吃飽吧?」

打趣的口吻,但凡是長耳朵的,都能聽出那聲音裡面的艱澀。

裴瞻琛眉毛一挑,靠在沙發上,二郎腿一敲,十足的老大范兒,「是她自己鬧著要減肥。」

禪芝一聽,笑了,「楚小姐,要是再減肥的話,可就只剩骨頭了。男人啊,雖然喜歡魔鬼身材,但是,還得有點兒摸頭才行。」

別人聽禪芝說這話,倒是沒多意外。而楚鴿本來低著頭,此時卻豁然抬了起來,愣愣地看著禪芝。

她的印象里,禪芝端莊嚴肅,是個典型的職業范兒。而此時此刻,禪芝卻說出這樣的話,舉動之間,風情款款,嫵媚迷人,和她印象中的樣子,簡直是雲泥之別。

她幾乎覺得此刻的禪芝像極了夜總會裡的媽媽桑!

她一直疑惑禪芝為什麼會和裴瞻琛他們攪合在一起,現在,她腦子突然開光了,恍然間什麼都明白了!

裴瞻琛為人說好聽了叫足智多謀,說難聽了就是殲詐狡猾,做什麼事情都是未雨綢繆,深思遠慮,這個禪芝……或許根本就是……她忽然渾身發冷,不敢想下去了。

如果,如果真是她想象的那樣,那麼,顧氏集團的機密,又有多少是裴瞻琛不知道的呢?!

她沒法否認,這一刻,她想起了顧子謙,她開始為顧子謙擔心了……

看她神色變化,裴瞻琛就知道她心裡都想了些什麼,眼睛漸漸眯起來,裡面波光詭譎,怒意和恨意並涌。

果然是混到了自身難保的境地,還在為顧子謙擔心呢!

似乎都覺察到了裴瞻琛夜的怒氣,江亦方笑了一下,把拿起酒瓶給裴瞻琛滿酒,「裴瞻琛,景幽回來一次不容易,我們今天應該好好樂呵一下。」

這話的意思很明白,就別發脾氣了,今天是應該高興的日子。

江亦方的心思,裴瞻琛當然明白,不就是不想讓景幽開口,免得到時候鬧的兩人都不爽么。

景幽自然也明白江亦方的苦心的,如果他開口勸裴瞻琛的話,只會讓裴瞻琛的想法更多。

所以,他忍耐著沒說話。

「這倒是。」裴瞻琛肯順坡下驢,不再盯著楚鴿,讓江亦方和景幽的心裡都鬆了松。

而楚鴿也知道自己失態了,自己所有的想法一定都很明顯的寫在臉上了。

本著少說少錯的原則,她只是悶著頭喝果汁。

看著楚鴿再度變得沉默,裴瞻琛心裡爽了,而景幽心卻漸漸揪痛起來。

楚鴿的變化,他都看在眼裡,這樣的消瘦,完全沒了以前的靈氣。

「我們來行酒令,怎麼樣?」

裴瞻琛挑著眉毛,興緻很高的樣子。

一說行酒令,楚鴿的頭皮又漸漸綳了起來。

裴瞻琛怎麼折騰她,她都可以當做被狗咬了,但是,她不想讓關心自己的看見自己過得這麼狼狽。

禪芝立刻拍著手叫好,對於酒桌上的遊戲,顯然很熟悉的樣子。

「說吧,遊戲規則。」

裴瞻琛一笑,「老玩法。」

楚鴿的臉瞬間就白了。

因為,裴瞻琛從禪芝身邊,移到她身邊了。

他這樣一移尊駕,就以為著,他如果輸了的話,她又是被犧牲的那個。

「這麼看來,我得找個年富力強的養眼帥哥,崢嶸和景幽,你們得請兩位小姐來才行哦。咱們裴瞻琛已經有楚小姐作陪,我們三個可不能自己上吧?」

江亦方自身潔癖對這裡的女人自然沒興趣,可是,既然是遊戲,他也不是那麼矯情的人。

於是,他叫來侍應生低聲吩咐了兩句,就把人打發出去了。

沒多會兒,一男兩女走了進來。

這三個人早變成歡場老油條,一看這形勢,就立馬找到了自己的位置。

楚鴿整個人都僵在裴瞻琛的身邊,看著他們尋歡作樂。

裴瞻琛似乎手氣總是很好,居然沒有一次輪到他。

這次的規則其實很簡單,就是輸了既要喝酒,又要讓自己的伴侶脫一件。

第一次輸的是江亦方,他身邊的女人,立刻嬌俏地嘟起嘴,「哎呀,糟了,人家只有一件小背心呢……」說完就嬌咯咯的笑,她的表現可一點兒也不像她說話的語氣那樣為難害羞。

楚鴿看著那女的就那麼大大方方地把外面的小背心脫掉,狠狠地閉了下眼睛又睜開。

她知道,這個時候,她是沒有任何資本鄙視這位小姐的。因為,就算那是出來賣的,人家還能自由行走,去想去的地方,見想見的人。

而她呢?她什麼都沒有!

就算裴瞻琛那天抽風,讓她在大庭廣眾下脫,她也沒有任何選擇的餘地!

第二個輸的人是景幽,因為口誤說錯了酒令數字。

他的酒喝得很痛快,而他身邊的女人也脫得很豪爽,脫完了就往他身上膩。

他有些不耐煩地擰了擰眉毛,卻並沒有把人推開。

這個場聚會,就是一場戲,一場煎熬!

在座的人,誰都知道!

酒一圈一圈地轉,轉到第十圈的時候,裴瞻琛輸了。

他扭頭,笑看楚鴿,「不好意思親愛的,一不小心走了神,輸了……」

楚鴿覺得後背上竄過一道涼意,她知道,裴瞻琛是故意的。

唇漸漸發青,微微哆嗦著。

對面,景幽眼睛一眨不眨的看過來,眼底已經有了幾分醉意,但是,那醉意中的痛苦也就越發不能掩飾。

江亦方知道事情要變糟糕,忽然一拍手,把他們的注意力吸引過來,「我想起來了,有件重要的事情,必須馬上處理,而且,需要景幽幫忙。」說完看了下時間,「時間也不早了,景幽今天也才到,不要熬得太晚,跟我去處理一下,然後回去好好休息一下吧。」他說著目光掃過眾人,最後落到景幽身上。

景幽晃悠悠地站起來,點了點頭,「好!」

禪芝絕對是個知進退的女人,這時也站了起來,「我們家老爺子還等著呢,不好讓他等太晚,裴先生,我就先告退了。」說完特意看了楚鴿一眼,眼底都是隱秘的笑意。

所有人都走光了之後,裴瞻琛一把卡住楚鴿下巴,冷聲問,「怎麼,又活過來了是不是?面對我的時候,整天像個死人一樣,一看見景幽,一看到和顧子謙有關的人,整個人就穢土重生了?!」

楚鴿被他掐的喘不過氣,可她只是垂著眼皮子什麼都不說。

又是死水一樣的沉默!整個人冷得想一塊永遠都捂不暖的冰!

「好,很好!你一定要和我無聲對抗是不是?那麼,我就讓你知道,和我作對的下場!」

他突然鬆手,把楚鴿狠狠推開……

楚鴿整個人都歪在沙發上,因為穩不住身子,又從沙發上跌下來,頭撞在茶几上,磕破了皮。

聽到聲響,裴瞻琛回頭,看見她撞在茶几上,心裡一驚,臉都變了,趕緊過去扶。

可楚鴿已經自己爬了起來,表情依然是那麼冷。

他伸到半空的手,就那麼頓住,又收了回來。

楚鴿轉動眼仁,看向裴瞻琛收回的手,眼底露出一絲嘲諷味道,「我沒有和你對抗。」她的聲音軟軟的,可是,卻很平靜。

裴瞻琛冷哼,「看到禪芝,你開始為顧子謙擔心了吧?是不是很想知道他的近況?」

他煩躁地掏煙,卻發現自己根本沒帶在身上,只好作罷。

「我和他已經沒關係了。我只是這個世界上的一個影子。」

裴瞻琛聞言,死死盯住楚鴿,好半天才笑了起來,笑容陰戾又狠毒,「你知道就好。幸虧你還有這點兒自知之明。永遠別指望逃脫我的掌控,你跑不掉的。」

楚鴿微微低頭,「嗯,我沒想過逃跑,也沒想過要把你怎麼樣了。我什麼都沒想了。」

本來,聽到這樣的回答,應該很高興的,不是嗎?可是,裴瞻琛還是不滿意。

不明原因的煩躁,不明原因的衝動。這一刻,他想撲過去把這個沉靜的,死水一樣的,對他口口聲聲說臣服的女人撕碎!

他像只焦躁的豹子,來回的踱步。

最後,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有意思的事情,陡然停下腳步,「給你說說關於近來顧子謙的消息吧。」

密切的關注著楚鴿的反應。

結果楚鴿的反應就是完全沒反應。

這時候,他真是想一個耳刮子打過去,讓她出點兒動靜。

可是吧,他又矛盾得很,因為他完全不知道自己希望楚鴿做出什麼樣的回應。

如果楚鴿表現得完全不在乎的話,他會認為她是在裝,如果楚鴿表現得很急切的話,他一準而怒氣上沖,把楚鴿秒殺在這兒!

「顧子謙那小子,很有兩把刷子,這幾年不聲不響的,把顧氏的基業吞了大半。加上他弟弟顧漾前兩天退出顧氏,顧氏就完全成了他的天下。我或許應該去恭喜他徹底統一了顧氏集團。不過,你看到了,剛剛的禪芝,沒錯,她就是我早早插入顧氏的一根刺,只要她在顧氏的核心領導層,那麼,我隨時都可以刺中顧氏的心臟,讓顧氏集團瞬間坍塌!」

他看見楚鴿微微抖了一下,儘管很小的幅度。

他突然就怨恨起來,那種怨恨來的詭異又洶湧!

或許,以前他的目的,只是顧崎和顧氏集團,而把顧子謙當成畢生對手,可是,這一刻,他卻萌生了讓顧子謙去死的想法!這想法來的激烈又洶湧。

「為他擔心了是不是?不過,小鴿,你是沒有資格為他擔心的。真的沒有。」他走到楚鴿身邊,溫柔地把楚鴿抱在懷裡。輕輕親吻她的側臉和頸。

好一會兒,他才慢條斯理地貼著她的耳根說,「他就要和陸妍雅結婚了,因為陸妍雅啊,她懷孕了,猜猜孩子是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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緋聞新妻,腹黑總裁處處危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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