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倭人的海盜窩坐落在半山腰上,背面靠山,最前面有一座碉樓,圍牆環繞,只有一條平坦的小道供進出。(.)

因為紗凌使用大炮的緣故,大門已經被炸得稀巴爛,得重新建造。進了門就是一大塊平坦開闊地面,一旁還有木頭莊子、靶子等物品,顯然是海盜訓練的地方。

最妙的是有一條溪流從山上蜿蜒而下,在房屋後面形成了一個水潭,飲水也不缺。

繞過一堵牆,紗凌耳尖的聽到細碎的哭泣聲,心裡頭微微一動,來到了一棟獨立的屋子裡,屋子上掛著一把大鎖。

這是……紗凌沉默片刻,對跟在自己身後的幾個士兵說道:「你們先去清理戰場,這裡暫時用不到你們。」

「是,頭兒。」那幾個士兵相互看了看,同樣聽到了女人的哭聲,心裡也能猜出是怎麼回事,毫不猶豫的轉身離開了。

紗凌雙手抓著銅鎖微微一使勁兒,那鎖就被硬生生的扯裂開啦,砸在地上,發出一聲砰的脆響。雙手一推,門就吱呀的開了。

裡面的情形讓紗凌狠狠的皺起眉頭,這屋子的窗子被釘死,光線透不進來,顯得陰森恐怖,整個屋子裡什麼都沒有,血腥味、歡愛后的味道、發霉的味道……參雜在一起,令人作嘔。

借著光線,紗凌能清清楚楚的看到二十幾個衣不蔽體的女人蜷縮在角落裡,□的肌膚上布滿傷痕,掐傷,燙傷,刀傷,咬傷……令人看的厭惡。說是女人,看身材和樣子,最大的也不超過二十幾歲,還有的甚至猶帶稚氣。

陽光透過屋門,帶來了一室得亮堂,有些女人甚至不敢抬頭看人,越發的往角落緊縮起來,口中甚至發出凄厲的求饒聲。

被此起彼伏的哭聲喊聲吵的心煩,紗凌正欲叫這些女人安靜下來的時候,猛地一抬頭,就看到房樑上一個未落網的倭人手持的火槍朝紗凌開了一槍。

紗凌頭一偏,彈丸擦著鬢髮而過,「砰」的一聲悶響,射~入地面的子彈激起了一層灰塵。

這一系列的動作,不過眨眼間的功夫,紗凌腳一點,凌空飛起,一腳狠狠的踢在那倭人的胸口,那倭人倒飛了出去,狠狠的砸在了牆上,「哇」的一聲,吐出了大口的鮮血,慢慢的滑落地面,胸口凹進去了一塊,顯然是活不成的。

屋子裡的女人早就被這一變故給驚呆了,一時間屋子裡靜默一片,只有那受了重傷的倭人粗重的喘息聲。

紗凌面無表情的走上前,抬腳踩在那倭人的腦袋上,那倭人嘴裡嚎叫著什麼,紗凌充耳不聞,只慢慢的使勁,一寸一寸的踩了下去。

「卡擦卡擦」的聲音從紗凌腳底下傳來,竟是骨頭碎裂的聲音,最後「啪」的一聲脆響,紅紅白白的腦漿爆裂開來,濺了一地。

就在一屋子的女人都獃滯的時候,一個披頭散髮的姑娘竟然撲到紗凌面前,抬起腳狠狠的跺在了那倭人的屍體上,神經質一般的尖叫著。

這一舉動彷彿就是一個信號,剩下的姑娘都擁了上來,用指甲,用腳,用手拚命的撕扯著倭人的屍體,直到變成了一堆碎肉。

紗凌也沒阻止,只靜靜的看著這群姑娘發泄著。

待這些人情緒稍微平靜下來之後,紗凌淡淡的開口:「夠了,現在我來問你們,問一句,你們回答一句。」

這些姑娘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其中一個膽大的上前一步,說道:「殺了這些畜生就是我的恩人,姑娘想知道什麼,儘管問,只要是我知道的。(.)」

不錯,經歷了這一切變故,現在還能保持鎮定的姑娘,紗凌倒十分的欣賞,儘管那聲音還帶著一點顫抖。

那姑娘果然老實,只是她知道的東西也不多,紗凌隨意的問了幾句,便沉思起來。

「現在,我給你們兩條路,第一,我會找人將你們送回內陸,找一個沒人認識的小山村,讓你們隱姓埋名的生活下去,第二,跟著我,不過,這條路可不容易,看你們的選擇。」紗凌這個時候不介意拉一把這些姑娘。

這些人眼裡帶著懷疑,但是已經沒有最壞的情況了,不過賭一把而已,只有五個願意留下來,其餘的都想要到沒人認識自己的地方生活。

紗凌親自到船艙的庫房裡抱來了二十幾套軍裝,還有傷葯,讓那些女孩子清洗之後,塗上藥,換上衣服,特別找了一個院子,暫時安頓這些女孩子。

至於護送的人選,紗凌也想到了,就讓達春領著一個排的兵力,應該足夠護送這些人到廣州,那裡有永瑞建立的秘密聯絡的地方,只要達春亮出令牌,剩下的事情就可以交出去了。

既然永瑞給了這塊令牌,紗凌還是極為相信自己弟弟的掌控能力的。

「頭兒,那些姑娘怎麼辦啊?」一個士兵嘿嘿笑著問紗凌。

紗凌嗤笑了一聲,漫不經心的問一句:「你關心這個做什麼?」

「哪敢吶,不過是問問。」那個兵訕訕的笑了笑,他們還真不敢做些什麼下流事兒,早在他們才開始訓練的時候,那些規章守則就被逼得全背下來。

這時候真敢打什麼歪主意,非得被紗凌活活抽死不可。而且那些女孩子都是被海盜給擄來的,他們再怎麼著也是個大老爺們,怎麼可能做那種禽獸事。

「放心,我自由安排。」紗凌保證的口吻讓這個士兵心落了下來,那些女孩子有條出路也算是積德。

當天晚上,達春就接到了紗凌的命令,待那些女孩子休養一陣子就護送她們上岸。

剩下的時間就是好好的休整,不過讓紗凌為難的是,香港和澳門到底先收復哪一個?

香港這個時候名義上是歸屬廣州府新安縣管轄,島上有數百戶漁民,這些漁民平日里打漁,但是拿起武器就搖身變成海盜。而澳門,卻離得有些遠,只是,現在佔據澳門的可是葡萄牙人。

那麼,就先香港,她的軍隊,也需要增添新鮮的血液了,尤其這些漁民是土生土長的,對香港熟悉的很,等到香港建立軍事基地,也算是不錯的助力,當然前提是他們識趣。

時間不緊不慢的過去,兩個月的足以將這個基地弄得勉強能見人,而且出發到廣州的達春也回來了。

而紗凌已經命人將那兩艘海盜船改頭換面,掛起了永瑞設計的軍旗,連船身上也繪上了龍的圖騰。

三艘炮船緩緩的駛出海港,朝香港島行使而去。

「當家的,當家的,有大船來了,上面掛著龍旗。」一個赤腳的漁民奔跑著,大聲的呼喊,褐色的肌膚上冒著點點冷汗。

「慌什麼,叫兄弟們上船。」那大漢沉著的很,丟下手中的漁網,就跳到了小船上。

漁民用的都是打漁的舢板船,船上帶著油料,只要靠近敵人的船隻,就縱火,最後,船隻只有被火焰吞噬的下場。

不多時,幾十隻舢板船出現在水面上,靈活的好似游魚一般。紗凌端著望遠鏡,只要不給舢板船靠近的機會,那麼這些木板拼接的小船,能支持多久呢。

特別是自己的炮船上可是有幾十門的火炮,這個可以算作是雞蛋碰石頭嗎?

紗凌聳聳肩,看到舢板船已經進入到了射程,拔出腰間的步槍,單手舉起,扣動扳機朝天空放了一槍。

頓時炮手調整好火炮的射程和準頭,對準目標,十門火炮齊發,打在了舢板船前面的海面上,巨大的爆炸聲響起,掀起了洶湧的浪花打在了舢板船上,隨後的波濤掀翻了小木船。不多時,海面上就飄起了不少漁民。

紗凌不想取他們的性命,能投降是最好的。很快,紗凌將一個簡易的擴音器遞給一旁的達春,達春的眉頭不由自主的抽了抽。

略帶點無奈的舉起擴音器,木然的喊道:「兩條路,要麼投降,要麼死……」

紗凌眨眨眼,撇了撇嘴,真夠簡單了,明明自己寫了一封熱情洋溢的勸降信的說。

達春壓根不看紗凌,什麼父老鄉親們吶,大家的日子都不容易啊,要先富,少生孩子多種樹……這種亂七八糟的東西算什麼勸降信。

不得不說,那個領頭的確實是個有魄力的,他輕易的看出紗凌並不想傷他們性命。只是,這並不能算作有恃無恐的籌碼,若真的惹急了,那些火炮的威力,他是真正見識過的。

第二輪火炮之後,那些舢板船已經沒幾艘飄著的了,而那頭領就投降了。若是不投降,說不定那些打在海面上的炮彈,就會落到自己兄弟的身上,真那樣,絕對是屍骨無存。

明面上看,紗凌是勝利了,只是,要真正收服這群人,還有點麻煩吶。看著這些人的眼神,就能看出來,沒一個是真心的,不過是為了保命而已。

紗凌摸著下巴笑了起來,這下子,手裡的士兵可以體驗一回當教官的感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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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穿]末世孝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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