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16|

07.

趙瀾之沒想到自己會和沈言上了一次又一次床，一次又一次……沒過多久，只要趙瀾之要想要了，條件反射般的立刻一個電話就打給了沈言。

對於自己和沈言的關係，趙瀾之思考了良久，最終還是決定用「炮/友」來定義。雖然沈言和他以前的炮/友完全不一樣。畢竟在兩人的關係中，沈言完完全全是站在主導地位，而他，反而變成了弱勢的一方。

趙瀾之閑暇時思考，總覺得有些不甘心。他長這麼大，一直是被人捧得高高在上，雖然沈言對他也很好，在床上會盡量滿足他的一切需求，床下對他也還算溫柔。可趙瀾之總覺得不對——即使是炮/友的關係，兩人之間也要平等。

這幾天，沈言去國外出差。出發前，把趙瀾之按在床上隨心所欲地操弄了一番，簡直都快把他榨乾。等他走後，趙瀾之就算想去尋歡作樂，沒那個體力，也沒那個心情。

這就像吸/毒一樣，嘗過了最猛烈的□□，再去碰那些輕微的小玩意，總覺得少了什麼。

而且不知道是不是趙瀾之的錯覺，和沈言保持床/伴關係后，他的身體好像變得很敏感，每次看著衣冠楚楚，風度翩翩的沈言，整個人就被他散發的男性荷爾蒙弄得雙腿發軟，全身躁動。在看來，沈言完完全全變成了會移動的春/葯。他在網路上和廣大網友探討過這個問題，結果有兩個答案。第一，他確確實實很久沒有享受過酣暢淋漓的性/愛；第二，沈言那傢伙，手段不尋常。

男人的身體真是沒有節操，只不過幾次性/愛，就讓他的皮膚深深地記住了沈言給他的關係。從另一方面來說，沈言也真是情場高手。

沈言出差的那幾天，連唐喬都看出來趙瀾之整天頂著一張欲求不滿的臉。他問了趙瀾之好幾天，每次趙瀾之都是沉著一張臉道：「是天氣，這種陰沉沉的天氣實在讓人不爽！」

唐喬看了看窗外，天氣晴朗，萬里無雲。

好幾天氣並沒有持續多久，休息日前一天，下班前一個小時，開始下起了雨。雨越下越大，絲毫沒有要停下來的意思。大多數員工都有些心不在焉。休假前的時間總是讓人難熬。

趙瀾之也不例外。如果他沒有記錯，沈言現在已經到了s市，看時間應該剛出機場。

他坐在窗前，看著窗外淅淅瀝瀝下著的雨，手裡拿著手機，百無聊賴地滑來滑去，他的目光獃滯，沒有人知道他在想什麼。

手機響起來，趙瀾之瞬間回國神，看著屏幕上閃爍著的名字，直到鈴聲響了大概十聲左右，他才想接起電話。可這時，對方已經掛了。

趙瀾之在心裡操了一聲，認命地打回去。

沈言倒是很快就接起了電話。

趙瀾之臉不紅，心不跳道：「剛剛在開會，有什麼事嗎？」

沈言的口氣倒是一如既往的淡定，「我回來了。」

「哦，所以呢？」

「今天晚上要不要來我家？」

沈言的暗示再清楚不過。趙瀾之心中一跳，並沒有立刻答應沈言，而是道：「每次都去你家，不換個地方？」

沈言低低地笑了一聲，「你想去哪？」

「我最近在市區的一家公寓里住，三爺有沒有興趣去看看？」

「可以。」

趙瀾之痛快地掛了電話。看看時間，也差不多該下班了。正欲離開辦公室時，唐喬走了進去。

唐喬看了趙瀾之好一會兒，問：「有什麼好事嗎？」

「為什麼這麼問？」

唐喬白了他一樣，「看你一副笑得那麼淫/盪的樣子。」

趙瀾之摸摸自己的臉頰，乾笑一聲：「沒有吧。」

唐喬也不想過多關他的事。「今天晚上一起去吃飯吧。」

趙瀾之有些意外，「怎麼？你不用帶孩子了？」

「錦之也會來了。」見趙瀾之愣了愣，唐喬又補充道，「我們三個人聚聚。」言下之意，就是不會帶他的女朋友，哦，應該是未婚妻來。

趙瀾之陷入了沉思。

「你和他畢竟是一家人，該不會永遠打算這麼下去吧？」

「行了，我了解。」趙瀾之不耐煩地擺擺手，「我去就是了。」

比約好的時間已經過了五分鐘。沈言坐在車裡，透過車窗看著來去匆匆的情人，臉上的表情在昏暗的光線下越發顯得晦暗不明。

手機上，趙瀾之的簡訊跳了出來。

「我今天可能要晚點。你先上樓吧，密碼是xxxxxx。」

沈言毫不猶豫地回復他：「我從不等人。」

他把手機丟在一邊，吩咐司機：「開車。」

08.

雨接連下了幾天。

趙瀾之知道沈言在生氣——他已經推掉了自己好幾次的邀約。趙瀾之也很鬱悶，不過他不覺得自己有錯。既然沈言不來找他，他可以去找別人，反正他又不缺人要。

有意無意的，趙瀾之去了他和沈言第一次見面的地方，不出意外地看見了那個男人。

男人卻好像沒看到他，坐在吧台邊，和一個有著大眼睛的小年輕打得火熱。

趙瀾之皺皺眉，絕對不會承認自己好像有那麼點生氣。

他在不遠處坐下，叫了杯酒，忽略其他人的搭訕，獨自小酌。

十分鐘后，他看到沈言叫來侍應生結賬，便把最後一口酒喝完，率先走了出去。

沈言對今晚的過夜對象頗為滿意，他一直都喜歡大眼睛的年輕男孩，最好要剛成年不久的那種。前段時間的伴兒，到是破了他的先例，如果他沒記錯，趙瀾之也快三十歲了。

他打開車門，想請美人先進去，卻發現裡面已經坐了一個人。

「沈先生。」趙瀾之道，「好久不見。」

沈言眯眯眼睛，對身邊的男孩說：「你先回去等我。」

男孩乖巧地點點頭。

沈言鑽進車裡，和趙瀾之並排坐著，「趙公子有什麼事？」

趙瀾之也懶得拐彎抹角，「為什麼不回我信息？」

沈言淡淡一笑，「如果我沒條信息都回，我也做不了別的事。」

趙瀾之深吸一口氣，抬頭看著沈言狹長的眼睛，「上次的事，對不起。我確實有別的……」

「不必多說。」沈言看起來絲毫不在意，「只是這件事的話，你確實多慮了。我不會為這點小事生氣。」

「那你為什麼……」

只不過是有些膩了。趙瀾之雖然可口，但性子太傲，偶爾哄一一哄是情趣，但是多了，沈言自然會不耐煩。相比之下，溫柔懂事的床/伴似乎更討人歡心。

可不知道為什麼，在狹小密閉的空間裡面對這趙瀾之，沈言的興趣又一點一點地被勾了起來。

「趙公子趕走了我過夜的對象，不知道有沒有補償我的覺悟？」

趙瀾之一愣，湊上去直接堵住沈言的嘴唇。

沈言摟住他的腰，呼吸越來越急促，直接把人壓在了身下。

趙瀾之握住解開自己襯衫扣子的手，啞聲道：「別、別在這裡……」

沈言輕笑一聲，輕輕地咬了咬他的耳垂，「你不就喜歡刺激的么？」

雨越下越大，雨滴打在車頂下，發出清脆的聲響。一隻白皙的手掌撐在車窗上，體力不支似的，漸漸滑下，留下一個清晰的印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