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章 起點拐點

第四十章 起點拐點

剪綵儀式結束后,盛浮石在一群西裝革履滿臉堆笑的各級官員和來參加儀式的市裡個有關企業老總的簇擁下走進明月度假村的貴賓樓,秘書孫則會示意他,盛浮石和眾人客氣了下,兩個來到包廂一側的小休息室,盛浮石讓孫則會也坐下方便兩個交談。

孫則會把盛光遠因韓強出了問題所涉及到他的事情一五一十的向盛浮石做了彙報,當盛浮石聽到盛光遠竟然在販毒時,白皙浮腫的臉越發的煞白,眉毛擰成一個結,嘴唇顫動著,右手在空中揚了下,似乎要想抓住什麼,但又放回沙發上緊緊抓住沙發靠背,讓自己努力鎮定下來。

「這個韓強要早做了斷,小三子出了這事你也是早就知道的,為什麼現在才告訴我,這是重罪,誰也包庇不了了,你們現在讓我想辦法,那個劉局長的下場難道你們都看不到嗎?你們想把我提前從這位置上拉下來嗎?告訴小三,這件事我管不了了,讓他找他的朋友把韓強留在W市吧,只要韓強不交代問題,三子再把生意全部停下,也許還能把自己摘出來。」盛浮石焦躁的看著眼前的孫則會吩咐著。

自己怎麼就生了這麼個敗家子啊,平日里被他花言巧語的矇混著,還以為他真的出息了,沒想到他暗地裡做的全是上不得檯面的醜事,唉!盛浮石心底暗嘆,自己這一生在子女問題上看來是個失敗者,大女兒不上門,因為在她很小的時候自己就和她農村的媽媽離婚,這孩子也是個堅強的,媽媽一直未嫁,她自己考上大學,現在省城某科研機構做工程師,丈夫是她的同學,現在把自己的媽媽也接去照顧了,二女兒到現在也待業在家,女婿雖然有些能力,可沒自己的話,又能走到哪一步?自己這一門心思的覺得小三做生意能成器,沒想到也是個棒槌,真是失敗啊!

盛浮石分析原因,不禁暗自對汪寒更加懷恨在心,不是你,我兒子能到這一步,你一個名義上的掛職幹部,不過是下來鍍金的,還真把自己當成拯救勞苦大眾的救世者了,豈有此理,自己既然再也不能上了,拼著這把骨頭,我也要和你鬥鬥法殺殺你的威風,可怎麼樣才能既找回面子又打擊汪寒呢?盛浮石此時沒考慮這麼救贖自己的兒子,心思卻暗暗的思考著辦法想著日後怎麼報復汪寒。

東山省濟泉市省醫院高幹特護病房裡,汪雨潔和丈夫李自強坐在病床邊上,溫子荷站在他們身後靜靜的看著汪學書老人,老人剛剛問了許多事情,現在有些累,閉著眼休息著,臉上因病魔的侵蝕而變得皮包骨頭,要是現在汪寒看到,一定會驚訝不已,這才幾個月,自己的爺爺已經被病魔折磨的不成人樣了。

老人睜開瞘下去的雙眼,艱難的舉起手拉了拉堵在鼻孔里的氧氣管,是自己喘息稍微舒服些,吸了幾口氣,看著李自強沙啞著嗓子說道:「小寒這條路是我給他選的,本來像我們這種家族再做不做官都意義不大,雨潔的公司現在市值怕是也有十幾二十幾億了吧?」

「二伯,早就不止了,那都是幾年前的事了。」汪雨潔摸索著汪學書瘦骨嶙峋的手回答。

「是啊,現在什麼社會了,網路年代,任何高官子弟的消息總是要大白於天下的,你們這代孩子就是太容易了,國家這些年對你們束縛的不是很嚴厲,給你們創造了不少的發財機遇,可你們想過你們這些**的公司禁得住往深處考究嗎?雖說這些年都一步步正規了,可怎麼發的家人家是不是都心知肚明啊,你看看小寒他三叔就行了,整個一挖社會牆角的,可那又怎麼樣,不是一樣為社會做貢獻,村民還非常擁護他,就說子荷的爺爺吧,我們早就認識,此人為官一直清正嚴明,也算全國出了名的為民做主為民辦事的好領導人了,是人民的貼心人,可你們看子荷爸爸的公司,做的比你們的都大,我們幾家的親戚朋友的公司,哪家不是越做越大,雖然外人不清楚,可你們自己明白,如果你們不是**的話,你們能做的這麼大嗎?都說取之於民用之於民,難啊!你們也看到現在不少子女都移居國外,為什麼?危機感,嚴重的危機感!」汪學書因為說的急了些,一時有些氣喘,張著嘴呼著氣。

「二伯,您慢點說,我們也不著急走,就是子荷要去看小寒,明天就走的。」汪雨潔婆娑著汪學書的胸口,勸慰道。

「世事如棋,小寒是個孝順孩子,打小我就教化他,所以表面上是沒有**的霸氣和驕橫之氣,事事隱忍,你們也都看到現在這些已經在高位上的以前的子弟兵,哪個不是韜光隱晦,夾著尾巴做人,為什麼?因為人家知道靠老子做事那是先落了下乘的,不是智者所為,不像現在的孩子,就怕別人不知道你有個做大官的爹,那都是沒出息的,是要被洪流拖進大海混為泥沙的。」汪學書喘了口氣。「其實這些我不說你們也都明白,可是我又不能不提醒你們,本來我是打算把小寒放到你們身邊歷練幾年再下去的,沒想到讓別人捷足先登,做了別人的投資對象,那我們家就靜觀其變吧,當年我給他改了姓氏,其實也算到會走這步,老百姓是怎麼也不會把他想成是老李的孫子的,這樣便於他開展事業,不然也得不到鍛煉,焦點人物不好做,我只想把他培養成個好孩子,等到了九泉之下見到他太爺爺也不枉當年的知遇之恩。木秀於林風必摧之,既入仕途那麼提前讓他暴露在普通百姓眼裡是不可取得,也是我不同意他利用家族關係的原因,讓他自己摸索著做吧,關鍵時候拉他一把就成,但不能刻意為之,太急了適得其反。」

汪學書艱難的咽了口唾沫,「官場里哪個不是有能力的,只是各自際遇不同而已,有人為權,有人為名,有人為利,可小寒為什麼,最起碼得讓他知道,我們這幾個龐大的家族和依附在我們邊上的需要有人走出來照顧,我就一條建議留給他;順應民意方得民心,得民心者得天下,看看這些年下去的高官,有些潛力很大,可犯了眾怒了,失了民心了……小寒的爺爺過了這屆怕是還能再干屆,一個家族出幾代人,相當不錯了,你們就不要心疼小寒了,溫室里的花開不長,只有經得了風雨的耐得住敲打。」

「二伯,您就休息吧,我們一定少管小寒的事,可他自己也有小圈子,人家要幫他,我們也不好制止,有些人是明擺著做給我們看的,這些我們都記在心裡,可那些找他麻煩的,就讓他自己頂著吧,這樣您老覺得還算滿意了吧?」李自強摘下眼鏡,用手絹擦拭著小心翼翼的趴在汪學書耳邊說道。

「子荷,我是看不到你和小寒的婚禮了,小寒這孩子打小沒怎麼和女孩子交往,這也是我刻意要求的,只是以後就把他交給你看管了,有些事爺爺不能明說,以後你就多擔待他吧,小寒心底不壞,既然臨下鄉時都對你作了保證,說明他對你是有擔當的,咱家這些孩子,就是你們小舅舅不像話,到現在還沒玩夠,男人嗎,有時……唉!算了,子荷是個乖孩子,我很滿意,你們以後都對她好些,」汪學書伸出扎了兩根針頭的手招呼溫子荷到自己跟前,想往深處說說,怕溫子荷臉嫩,就沒再說下去。

溫子荷的爺爺是國務之首,在政界也是個叱吒多年的人物,爸爸經商多年,在業內隱藏很深,一直不為普通民眾所知,去年汪梓領汪寒刻意去結識溫子荷,就是抱著兩家結親的目的去的,不然做姐姐的怎麼會介紹個普通女子給自己的弟弟呢,這也算汪梓提前多事,汪寒是李愛民的孫子的事一直保著密,李溫兩家本身私交就很好,這汪寒一旦回歸本宗,李溫兩家結親怕是也避免不了,只是自由戀愛比長輩做主來的讓人舒服罷了,這件小浪漫後來在圈子裡也算美談……

汪寒接到溫子荷的電話說她提前來平湖和自己見面,汪寒問了爺爺身體情況,囑咐她先在Q市替自己照顧爺爺,自己這幾天抽空回去看看,爺爺身體都這樣了,竟然還瞞著自己,自己是要找兩個小妹討個說法的。兩個在電話里好一頓互訴衷腸,溫子荷問他是不是在S市有了人了,不然爺爺不能囑咐自己時吞吞吐吐的不把話明開來講。

「子荷,要是我真有了呢?」汪寒玩笑著想探看一下溫子荷的想法。

「我現在管不了你,還能怎麼樣,眼不見心不煩,你自己心裡有數就行了,大家都是大人了,就不用再找爸媽說教了吧?」溫子荷酸酸的在電話里說。

「我自己知道怎麼保護自己,不會給家裡老人添麻煩的。」汪寒知道對面的溫子荷不可能跟別的女人來分享自己的男人,不像柳月兒和自己一交往就知道自己不可能在自己這得到名份,可仍然義無反顧的愛著自己,這兩個女孩現在都是自己的最愛,可惜只能瞞著溫子荷了,可是能滿多久呢,男人這獨佔的心思作祟,柳月兒如果再找男朋友也不現實了,自己能忍受別的男人染指自己的女人嗎?那是絕對不可能的,尤其是自己這種地位的男人,註定柳月兒的一生只能堅守自己了。不禁又替柳月兒有些惋惜。

「想什麼呢,這麼久不說話,不是真的做了虧心事了吧。」溫子荷鬱鬱寡歡的問。

「我這滿腦子正幻想和你在一起的景象呢,一時就走了神,我這可是痴漢想婦了,你早做準備,別到時再討饒。」汪寒威脅她轉移了話題。

「你就知道欺負我,不和你說了,媽媽還要我陪她去給爺爺奶奶買東西,爺爺說對我很滿意。」溫子荷想著汪寒此時的樣子,在電話里咯咯的笑著說。

「你哪來這麼多空閑了?」汪寒有些奇怪。

「這也問,事在人為唄!還能怎麼樣,課程也快完了,只要把任課老師都打點到了,別扣了學分就行了,其實最後想學也學不著什麼了,現在大部分同學現在就開始為工作發愁了,每天都有出去給各大公司遞自薦材料的。現在大學生找工作好難的。」

「你發的什麼感慨啊,等畢業了是要來侍候老公我的,又不用你養家糊口。」汪寒嚇唬她。

「不是吧,讓我也陪你去受罪,我才不呢,等你回京我們再結婚,我先放你大假,讓你再風流幾年。」溫子荷吃吃笑著。

「真的假的,要真這麼想的,現在我就掛電話出去招人了。」

「你敢,回來把你剪了。」溫子荷小聲喊道。

「剪了就剪了,大不了我去侍候你,這個做太監也不是一般人就做得了的……」

「不貧了,媽媽招呼我呢。」溫子荷掛了手機。

汪寒掛上電話,看了看桌子上的記事本,上面還記了條事情沒給人家回復,既然馬上要回Q市,倒是可以吧事情確定下來了。

打開大學同學錄,找到自己的班級留言專欄,裡面有不少同學的近期的靚照,變化很大,真的很難想象,在上面找到當年七零九宿舍老大袁通的手機號碼,這是幾天前自己聽趙廣林說以前的同學邀請年底參加同學聚會,自己也到網上查了查,沒想到還真的都有留言,袁通的留言是要求全班唯一,也是最小的兄弟汪寒看到自己留言后馬上給自己去電話,因為兄弟們都在想念他,汪寒當時就想打這個電話,可想到自己現在這樣子,與當年自己的理想有很大的出入,怕兄弟們取笑,還有也怕兄弟們一旦有求見面,自己再不好推辭,耽誤了工作。

對面的手機響了幾聲聽到一個渾厚的聲音問道;「您好,請問哪位?」

「是我。」汪寒聽到袁通的聲音,心裡感到熱乎乎的,四年的朝夕相處,四年的兄弟之情,不是時間就能泯滅的。

「你是哪位?」袁通聽到電話里的聲音很陌生,但隱約帶著濟泉市的口音,想了半天也記不起有這麼個聲音是自己熟悉的人的。

「汪寒,袁通大哥,這麼些年沒聯繫,你還好吧?」汪寒一時也不知道想要怎麼說才好,只好尷尬的問道。

「汪寒?是你,你小子可露面了,怎麼?這些年發財了,不記得這些老哥哥們了?」袁通有些生氣的質問著。

「袁哥,不是你想的那樣,你也知道,我這人一向懶惰,對人情往來一直就淡漠的很,當年你們幾個哥哥為這事沒少批評我吧,到現在我也是老樣子,我發什麼財啊,改行了,不經商了,現在在一個小鄉鎮謀職。倒是袁哥現在一定混的不錯吧,看你在校友錄的留言,好像自己開了公司做了老闆了?」

「在你這個真老闆面前,我這小打小鬧的算不得什麼?你以前就做的好好的,為什麼改行了,以前在學校的時候,你不是一直熱衷於經商的,怎麼想到要做公務員了,那多沒出息啊。」袁通有些不以為然。

「呵呵,等以後見面在聊吧,我看有個同學聚會,時間安排上和我回家探親的日子應該差不多時間,所以我也找大哥先給自己也報個名,好幾年沒看到大家,也想你們了。」汪寒腦海里不斷呈現著當年自己班因為自己年齡最小個頭最小,一開始一直都是大家取笑和玩弄的對象,那個時候一開學,自己就被按上了個』小不點」的綽號。一開始跟這群天南地北的大人確實沒什麼可說的,可後來宿舍老大袁通不斷地主動開導自己,是自己逐漸合群融入到了這個大集體里,這個袁通說實在的也算自己大學時代的知交,只是一畢業后,天南地北的都臨時失去了聯繫,尤其自己又失蹤了兩年。

「好的,見面再審問你,也不知道你小子現在變得這麼樣了,有女朋友了嗎?我可是孩子的爸爸了,是個女孩。」袁通呵呵笑著問。

「有了,我比你們小五六歲,你們有孩子了不稀奇,可惜沒去參加袁哥的婚禮,實在是不好意思。」

「別那麼說,我們見面說吧,也不差這麼幾天,到時咱弟兄四個再喝他個痛快。」袁通先掛了手機。

汪寒怔怔的坐那想著心事,早就聽說現在的同學聚會其實是變了味的,也不知自己的處女聚會會碰到什麼?

難道真像有些人說的那樣,有錢有勢,混得很得意的同學巴不得天天開同學會,在精神上壓倒男同學,在**上征服女同學,將同學時期的意淫變成現實。而比較落魄的同學則害怕同學會上見面,精神上受到摧殘不說,還要作為得意同學炫耀財勢的一個比較道具,心裡也許還有個小小的奢望,那就是那些混得好的同學能不能幫上自己一把,其實這是幻想,那些混得好的同學之所以樂衷於開同學會,就是來看你的落魄和女同學們的艷羨呢。同學會是又一次的表演罷了。

自己這種情況去參加聚會應該算哪種人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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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場縱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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