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031章

第031章

夏俊輕聽到這番話,已驚訝得說不出話來。按理說,長河公主何等身份?對他們這些平民百姓而言,是摸不著看不到,更不能隨意討論的。

而今這位內閣大臣卻跟他說,他長相與長河公主有六分相似。

「大人,您的意思是?」蔣素桓開口追問,他算是明白了,余大人來此十成十是為了此事。

「不不,並沒有任何意思,只是偶然見到俊輕,覺得十分驚訝罷了。」余大人連忙擺手說道,倒真是好像怕他們倆人誤會,嘴裏連連說:「你們也別放心上,畢竟世上相似的人有很多,更何況只是六分相似。」

儘管如此,蔣素桓還是滿心疑惑,余大人能做到內閣大臣,就說明他是個謹慎的人。斷不可能貿貿然過來說明此事,卻毫無目的。

「大人說的沒錯,世上相似的人有很多。」夏俊輕乾巴巴地說道,對於公主,他是沒有權利議論的。

「是啊,老夫一時失言,還請你們不要放在心上,也不要與任何人說。」余大人作心虛狀,看來剛才只是脫口而出。

「大人放心,今天的談話也只是談談廉州風情罷了。」蔣素桓點頭說道。

余大人這才放心,與他們閑聊幾句,就告辭了。

他這趟來得,實在是蹊蹺。

連夏俊輕都忍不住嘀咕:「桓兒,你說這位大人來此……當真只是為了了解廉州?」

蔣素桓說道:「他對廉州,或許比我等還熟悉呢,哼。」

夏俊輕驚訝道:「你怎知道?」

蔣素桓說:「你不曾注意到嗎?他全程根本無心聽我們說話,一心只在於觀察你的相貌與舉止,可我們說的內容,他卻都能搭上話,顯得專心聽了進去,這點實在是充滿疑點。或許……」他不確定地小聲說:「你真的與長河公主有關聯?」

從陰山居士的夢話,到內閣大臣的造訪,一切都透露著一股古怪。這些事件的開始,全是因為一個人,他就是公主的那位神秘駙馬爺,任兼。

「桓兒莫要亂說,這怎麼可能呢?」夏俊輕臉色古怪道,他是不可能與公主有關係的。

「不要慌,我只是猜測的而已。」蔣素桓拍拍他的手背,說道:「我們收拾東西,回家吧。」

「好。」夏俊輕愣愣點頭。

家裏早已經收到消息,知道夏俊輕考中了舉人。

夏家大房的院子裏,主僕幾人高興得不像話。蘭氏已經好久不曾這麼高興了,就連去給華氏請安的時候都受不住笑容。

估計華氏也知道,面上卻不怎麼提起,只是略略點頭說自己也知道了,俊輕那孩子是個上進的孩子什麼的。因為前頭病過一場,顯得沒有精神氣。

「媳婦聽說他們後天就能到家,到時候再來給母親請安。」蘭氏看了看華氏的臉色,又說道:「素桓那孩子醫術還不錯,等他回來了,讓他替母親把把脈也使得。」

華氏一口老血憋在心裏,現在蘭氏風光了,一個兒子是舉人,一個兒媳是青牌藥師,顯得比夏家的子弟們都利害。

「你有心了,不過我的身體自有長老們看顧,還輪不到他一個小輩插手。」

蘭氏連忙說:「媳婦惶恐,絕無此意。是媳婦託大了,母親莫怪。」

華氏胸悶氣短,揮手道:「好了,你下去吧。」

蘭氏道:「是,媳婦告退。」

等她走了以後,華氏拍著胸脯咳嗽起來,身邊的丫鬟連忙去拿藥丸來給華氏服用。

「蘭氏這個天殺的克夫寡婦,這就擠兌起我來了,咳咳咳……真正是不知死活咳咳咳,我咳咳咳……」

「老祖宗,您快順順氣,別跟她一般見識了,身體要緊呢。」

一向身體健朗的華氏,近來病情反反覆復,不見痊癒。同時家裏的生意又遭到惡意打擊,夏佑霖忙得團團轉。顧得外面來,又顧不了家裏的老母親,回到家裏便怒罵尉氏,把錯推到尉氏身上。

尉氏也是委屈,她去華氏那裏,華氏讓她回來照顧薛彩瑩。現在華氏有點不好,丈夫就拿自己出氣,真是無比委屈。

全家上下也只有親兒子夏俊璽能安慰尉氏,不過也只是勸她忍耐,說這陣子外面情況十分不好,父親心情十分糟糕,能忍則忍。

既然都這樣了,尉氏能有什麼話,只能忍氣吞聲,做個出氣筒。

卻說薛彩瑩坐小月子的時間,夏俊璽一直睡在丫鬟那裏,把薛彩瑩弄得心如死灰,天天日日心裏懷着怨恨,把夏家一家子都恨透了。

又聽聞夏家大房的喜事,薛彩瑩更是咬碎銀牙。

當舉人老爺夏俊輕回鄉的那天,她也起來看熱鬧。

夏俊輕先是回了一趟家,同蘭氏說了幾句話,又去華氏那邊請安,然後很快就去當地的府衙邀請了過去,連着兩三天都在應酬。

第四天才算是真正閑下來,和蔣素桓立刻又去了城郊,看望陰山居士。

他們師徒二人『抱頭痛哭』的時候,蔣素桓在一旁靜靜觀察,他發現陰山居士對夏俊輕的感情,是真實深厚的,並不存在虛假。

那為什麼,陰山居士會隱瞞那麼多他知道的事實?

幾人坐下談笑了一陣子,蔣素桓突然朝着陰山居士問道:「居士,你看俊輕這張臉,才走了幾個月罷了,又白了回去。」

陰山居士聞言,望着夏俊輕的臉龐仔細端詳:「是啊,又白了。」

蔣素桓上手摸了摸,捏了捏:「他這張臉太不像男子漢了,您覺得呢?也不知道是像誰。」

夏俊輕不依地道:「我怎麼就不像男子漢了,我當然是像我娘。」

蔣素桓笑笑不語,眼角小心觀察著居士,發現他有一瞬間的恍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桓兒,莫非是嫌棄我?」夏俊輕還在糾結著蔣素桓那句話,說他不像男子漢,他嘟嘟囔囔地說:「那我從現在開始,每天來鍛煉。」

蔣素桓戳戳他的腮幫子說:「隨你,只要你不嫌辛苦的話。」

陰山居士笑了笑:「明年你就要上京了。」

夏俊輕點頭說:「是啊,師傅,明年就要上京考試。」實話說,他很緊張。

「嗯,上京好,做個京官更好。」陰山居士喃喃自語道,斟茶猛飲一杯。

「師傅,就算考中了進士也做不成京官,除非是頭三名。」夏俊輕壓力頗大地說道,同時看了眼身邊的蔣素桓,略心虛。

他考下海口說要考狀元,其實根本是不可能的,因為連續幾場考試,他都是險過。

「嘿嘿,說不準。」陰山居士笑道。

午飯後,夏俊輕被居士趕去劈柴,說他走了又,就沒人幫忙劈柴了,這回一定要夏俊輕劈個夠,免得未來一年沒柴燒。

「居士。」蔣素桓走出來,跟陰山居士一起坐在門檻上,一起看着那個劈柴的身影:「他進步得很快,從來沒有我們想像中那麼弱。」

陰山居士抽著煙斗說:「我可從來沒覺得他弱,那是你。」他看了蔣素桓一眼,眼神中帶着不苟同。

「呵呵,居士不必這樣看我,我的最終目的也是想他好罷了,就跟您一樣。」

陰山居士便不說話了。

蔣素桓就道:「如果您覺得現在不是說話的時候,那麼,可否先告知我?我保證時機未成熟之前,我不會跟他說。」

等夏俊輕考中了進士,可以獨當一面的時候,就算身邊的人不肯說,他們也會查個明白。

「你小子,狡猾得緊。」陰山居士敲了敲煙斗,又是沉默,這次蔣素桓不說話,只等着他說話:「此事緣何而起,老朽其實不知,就算知道老朽也無能為力。」

蔣素桓追問:「到底是什麼事?」

陰山居士嘆氣說:「俊輕並不是夏家親子,他是公主之子。」

「原來如此。」蔣素桓說不上十分驚訝,這件事早有鋪墊:「那麼公主之子,怎麼會在夏家撫養?」

陰山居士搖搖頭:「老朽並不知道,當老朽知道的時候,俊輕已經長大成人。」

蔣素桓又問道:「那任兼,他就是公主的駙馬對不對,如此說來,他是俊輕的父親?」

陰山居士點點頭:「沒錯,他是俊輕的父親。」

「既然如此,任兼為什麼不把俊輕認回去?」蔣素桓皺着眉頭,雖然直到了夏俊輕是公主之子,但是仍然有許多問題沒有解開。

「不知,老朽離開京城已有數十載,對公主府的一切,無從得知。」陰山居士說道,這些年他傷心遠走,從未去探知過公主的消息。

「任兼是什麼時候找到您的?」蔣素桓又問道。

「五年之前。」陰山居士說道。

蔣素桓陷入了沉默,有些事依然解釋不清,實在是因為他知道的太少了,而夏俊輕也是一問三不知的性子。

「此時,你千萬莫要跟俊輕說起,否則會影響明年的會試。」陰山居士叮囑道。

「居士放心,此事我會守口如瓶。」蔣素桓保證道。

傍晚與夏俊輕一同回城,晚上蘭氏又叫他們一起用飯。

在飯桌上,蔣素桓有意無意地觀察夏俊輕和蘭氏的面容,初始只覺得這兩人有相似點,說是母親無人敢否認。但是仔細一看,夏俊輕很多突出的地方,卻與蘭氏不同。

總體來說,蘭氏的面容比較平淡,而夏俊輕比較深刻。

可能因為常年生活在一起,讓他們的氣息越來越相近,才會營造出是親生母子的氛圍。

仔細看來,蘭氏對此事是不知道的。

蔣素桓在心裏默默嘆氣,有些憐憫蘭氏這個單親母親。她丈夫離開得太早,只留下一個孩子令她支撐下去。可是說夏俊輕就是蘭氏的精神支柱,是她活在這個世上唯一的希望。

如果得知夏俊輕不是自己的親生孩子,蘭氏會如何反應?

一時間,蔣素桓懷着這個秘密,自己惆悵起來。

「素桓,可是飯菜不合胃口?」見他有些食不知味,蘭氏詢問道。

「不是,可能是有些累了。」蔣素桓笑笑道。

夏俊輕關心地看着他,放下碗說:「是不是累得很,要不我跟你回去休息?」

蔣素桓說道:「說什麼呢,先把晚飯好好吃了。」說着,給夏俊輕夾菜。

「好。」夏俊輕笑眯眯地應聲,也給他夾菜。

蘭氏又好笑又好奇,這倆孩子感情是越來越好了,不知何時會生個孫子給她抱?

夏俊輕心裏也在想這件事,他想着自己都有功名了,明年在努力一年,後年站穩了腳跟,是不是就可以讓蔣素桓懷寶寶了?

越想越開心,兩隻眼睛亮得不行。

「幹什麼,撿到蘿蔔了?」蔣素桓洗完澡出來,敲敲他的額頭。

「好桓兒,我開心。」夏俊輕抱着他使勁兒膩歪。

「開心就開心,你來搖晃我幹嘛?」蔣素桓好笑道。

「想跟你親熱。」夏俊輕埋頭在蔣素桓懷裏,略不好意思地說道。

「好啊。」蔣素桓爽快地答應了,不知道是不是每個月都有那麼幾天,感情特別充沛,他也很想跟夏俊輕膩歪。

夏俊輕笑容一閃,又羞又喜,開始動手寬衣解帶,甩得滿床底都是。

「站到床下去,這樣好些。」蔣素桓背對着他,跪在床上,面向裏面,回頭退下自己的褻褲,露出讓人咽口水的挺翹雙臀,和筆直的雙腿。

「桓兒……」夏俊輕的心臟砰砰碰地跳動,那隻激動流鼻血的小兔子快揣不住要蹦出來了。

蔣素桓背過手去,握住夏俊輕那處稍微挑/了幾下,就熱燙如烙鐵,灼人得緊。

「……」夏俊輕無從反抗,任人調/戲,嘴裏忍不住輕輕地叫出聲音。

蔣素桓握住那處,引導在自己雙股之間,讓他施力推進。

「啊……」夏俊輕頭皮發緊,扶著蔣素桓的腰胯說:「桓兒夾死我了,疼呢。」

蔣素桓幾乎笑場,不過疼的應該是他才對,這會子眉頭緊皺,表情似痛苦又似歡愉:「太久沒有親熱了,我也疼。」

夏俊輕算了算,委屈地說:「快半個月呢。」順便緩緩地動腰桿。

可能是特殊時期,蔣素桓真的覺得今晚很敏.感,後面被一頂便自行收縮。

「桓兒……」夏俊輕哆哆嗦嗦地,可憐兮兮地,他要是動兩下就身寸出來,蔣素桓會不會揍他。

「你慢點就是了……」蔣素桓低着頭,從下面看過去,夏俊輕那處連着自己的菊門,進出艱難。

「你怎麼能這樣?」夏俊輕試着全部頂入,結果又被狠狠夾了一下,令他快哭了:「不行,我要泄了……」真的帶着哭音和鼻音。

「唉……」蔣素桓反手掐着他的大腿:「來,痛就不會泄了,快來。」

夏俊輕痛得一抽,總是抑制住了要泄的衝動,然後抱住蔣素桓的腰/胯,快速鞭撻。漸漸地情況好轉,夏俊輕一邊喘息一邊說:「桓兒可以不掐我了,我忍得住。」

蔣素桓收回手,摸了摸那被掐紅的地方,心裏跟它說聲對不起,誰讓它攤上這麼個主人。

「嗯……」觸碰到了深處,身體哆嗦起來,蔣素桓很享受這種過電般的感覺。

夏俊輕呼著氣,手掌在蔣素桓身上用力摩挲,那團豐滿的臀/肉被他抓得變了形狀:「喔……桓兒好緊,好疼……」

蔣素桓弭亂地說:「不疼,很舒服……」

「嚶,我疼的……」夏俊輕一邊用力一邊說道,他又疼又舒服,蔣素桓後面夾得太緊緻了。

「嗯……」蔣素桓沒空管他,先把這頓肉吃飽再說。

夏俊輕見沒人安慰自己,便咬着牙埋頭苦幹,大約也堅持了足夠久的時間,最後實在忍不住就泄了。

蔣素桓轉過來,握住夏俊輕的手放在自己前面,快速魯動一番也泄了出來。

「桓兒。」夏俊輕伏在他身上,細細地喘氣呼吸。

蔣素桓側頭吻了吻夏俊輕的嘴唇,伸出舌/尖調/戲了一把,引得夏俊輕追上去,一口嗷嗚吞掉他的舌頭。

「去洗洗手,睡覺了。」吻了好久之後,蔣素桓放開他的唇說道。

「不想動。」夏俊輕咕噥,繼續壓着蔣素桓不願意動彈。

這種事後,安靜地抱在一起待着,是夏俊輕很喜歡的,令他有種彼此很相愛,蔣素桓也很在乎他的感覺。

「懶蟲。」蔣素桓的手搭在他腰窩上,好奇地撫摸這兩個神奇的東西:「有兩個窩窩。」

夏俊輕痒痒地笑道:「你也有啊。」

「是嗎?」他不說蔣素桓自己還真不知道:「肌肉不如以前結實了,明天開始鍛煉。」

「好。」夏俊輕享受地閉上眼睛,因為蔣素桓的手掌一直在背上輕撫。

躺到快要睡著了,蔣素桓把夏俊輕推起來,一起去洗了手,擦乾淨某些地方,才倒回床上休息。

一夜好眠,第二天又是個好天氣。

從今天開始,夏俊輕的任務是鍛煉身體,努力準備明年的會試。

其實他內心還有個小小的目標,那就是努力表現,讓蔣素桓明明白白地開口說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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暖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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