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0.出墓

110.出墓

剛剛長好的身體其實極為脆弱,姜越這一捅進去,就能感到那進入之處瞬間撕裂,滑膩軟嫩,極致天堂。

這感覺不要太妙。

然而也不是太好。

他現在這種行為不僅僅是等同於強-暴,關鍵還是強-暴一隻沒有思想的厲鬼,雖然這厲鬼是他老婆,但這現場實在是太過血腥。無論是從哪一方面來說,眼下都不是舒服享受的時候啊!姜越覺得自己快要成變態了,他按住於修的肩膀,決定速戰速決。

於修的喉間發出凄厲鳴叫,邪肆的力量狂湧出。風暴乍起,潮水瘋漲,方圓三十里之內都能清晰明了的感受到其餘波。地面震顫,猶如地震一般,空中只聞野獸咆哮,飛禽啼鳴。姜氏族人奔走逃竄,九層寶塔搖搖欲墜,天罡墓即將崩塌毀滅。

這強大而可怕的力量,也震撼了姜越。然而他此刻已經騎虎難下,箭在弦上,不得不發。於修已化為厲鬼,這般疼痛無法容忍,揮起一手來,直取姜越的心臟!

尖利的爪牙已入了姜越的胸口三分,但卻緊接著於修整個人都往後震開——

他狼狽地重新摔回去,臉上的神情是很直白的又痛又懵!

姜越也不明白髮生了何時,他低下頭去看,只見自己胸前的防彈衣已經被撕開了幾條口子,而此時那些傷口處卻流瀉著幾縷微弱的霜白光線,鮮血在急速迴流,眨眼之間便癒合。

姜越抬起頭來,於修在他身下顫抖。

於修大概早就料到會有傷他的這一天,是以早就做了安排。現在姜越終於明白了,於修所做的那所有無厘頭的一切,最終只有一個目的——

讓姜越不傷不滅,不死不休。沒有任何人可以傷害姜越,包括於修自己。這就是於修所說的遊戲目的,他要永遠跟姜越在一起。他沒有騙他。

「於修……」姜越俯下身去,重新動作。

於修激烈的掙扎反抗,不斷的抓撓身上的人,然後被姜越身上不斷流瀉出的霜白光芒擋回去。片刻過後,於修爪子上的指甲齊齊斷去,鮮血橫流。

他發出凄厲的哭喊。

姜越捉住那雙血淋淋的纖白玉手牢牢握住手腕,低頭吻住於修的雙唇。唇舌抵入,捲住那蜷縮顫抖的軟舌吸允舔舐,半是激烈狂暴,半是纏綿溫柔。

於修嗷嗚了一陣,凄厲地鳴叫漸漸轉為小聲的嗚咽。

姜越捧住那張充滿淚痕的臉溫柔地舔去那上面的淚痕,「再忍一忍,馬上就好了。」

於修只是睜著一雙淚眼朦朧的眼睛望著他。

兩人額頭相抵,呼吸相聞,唇舌相依。於修慢慢揚起頭來,露出蒼白頎長的脖頸。姜越呼吸急促,發了瘋一般埋頭去輕輕的啃噬舔吻。

他忽而又含在於修耳側,聲音低沉地一遍遍呼喚:「於修……於修……於修……」

這聲音低沉醇厚,猶如洪荒巨注,洶湧地漫過於修的耳膜神經,直達神識深處。伴著這聲聲呼喊,更為灼熱的巨流奔涌而出,如火山爆發一般在於修體內深處炸開來。

久違的釋放感妙不可言,姜越不由得發出長長的嘆息。於修緊緊閉著眼睛,呼吸也是有些急促,渾身僵硬的不敢動彈。

天罡墓里迎來一片短暫奇異的靜謐和諧,於修蜷縮在角落裡偷看姜越,眼神有點……大姑娘偷看情郎的微妙感覺。

姜越正在提褲子,抬眼瞧見於修這幅小模樣頓時就樂了。

「怎麼樣,你老公技術還沒退步吧?」他將丟在一旁的祖師神劍撿回來重新背在背上,忙裡偷閒調戲於修,還伸手在於修臉上摸了一把。

於修縮了一下脖子,臉色微紅,想看姜越似乎又不敢看,一雙琥珀色的眼睛滴溜溜亂轉。

「好咧,走,老公抱你回家。」姜越把於修從地上攔腰抱起來,說來也怪,方才那一番驚天動地,他此刻反而卻一點也不累,渾身彷彿充滿了力氣。

倒是於修,臉色虛白的縮在他懷裡,腦袋瑟瑟地靠在他胸口。長長的頭髮和衣袍都浸在水裡,**的很是累贅。

長明燈熄滅,天罡墓里的邪氣散去,整座寶塔的電力也慢慢恢復。姜越一路穿過層層防護門,很快來到外面一樓大廳里。

然後他聽到外面的人聲鼎沸,頓住了腳步。

姜昴的聲音隱約傳來:「準備好!聽我口令!一——二——三——」

「嘭!!——」

祠堂大門迎來第一波攻擊,地動山搖。

「再來一次!一——二——」

姜越轉過身跑到二樓樓道口,那裡有一扇窗戶。一探頭望出去,頓時傻了。

好傢夥,剛從在墓里玩的嗨,現在整個寶塔外面圍滿了人。姜氏族人男女老少,還有消防官兵、爆破小組……

樓下又傳來爆破聲,接二連三的動靜太大,於修直起了脖子,豎起了耳朵,眼神邪乎乎的要發功的跡象。

「別鬧。」姜越把懷裡抬起來的腦袋又按回去,他摸出身上攜帶的備用通訊設備,按了下去。

外面姜昴正要招呼爆破組來第四輪攻擊,忽然褲包里的手機響了。姜昴忙著救他大哥,根本沒那個心思接,管都不管,拿著喇叭指揮混亂的現場:「趕緊的準備下一輪!!姜墨你們後面洞挖好了沒有啊?」

「不行啊這底下挖不動,是大理石啊!」

「挖不動啊,那就炸啊!」

二樓上的姜越差點氣的罵人,他掃了一眼底下鬧哄哄的人群,重新按了一個號碼。

朱利安正在忙著跟蹤現場,來電提醒他就直接點開耳麥:「喂???我現在很忙,有什麼事待會——」

「神經病啊你們!」電話里傳來一聲熟悉的罵聲。

朱利安一頓,然後就扯著嗓子大喊:「哥!!!你還活著啊!!!」

「我當然還活著!」姜越簡直怒不可遏,「讓阿昴接電話!」

「姜昴!!我哥讓你接電話!!!」朱利安邊跑邊喊,轉而又問:「哥,你在哪兒呢?」

然而姜越已經迅速掛斷了他的電話。

姜昴還在那兒招呼人炸門,嘭的一聲又來一發,那門已經搖搖欲墜。

「姜昴!!別炸了!我哥讓你接電話!」朱利安衝過來喊道。

「啊?什麼?」姜昴愣了,這時褲包里的手機瘋狂的響起,他摸出來一看,愣愣地接了。「越哥——」

「胡鬧!趕緊把所有人都撤走!」

「越哥你趕緊先出來啊!」

「那麼多人我出來被當成猴子看啊!你把人都撤走!不然我不出來!」

「好好好我馬上讓他們都走——誒誒誒別炸了別炸了!都趕緊收了收了!」

老人家們著急的很:「小越呢?小越沒事兒吧?」

「他沒事兒人就在裡面。」

「沒事兒咋不出來呢?看不到小越我們不回去。」

「就是,讓小越趕緊出來,那祠堂底下有股子邪氣,不得了啊!」

「哎呀你們圍在這兒他不好意思,表叔公你趕緊讓大家都回去吧,一會兒讓越哥過去找你們。」

「哦好好好,那大家都散了吧散了吧,年輕人臉皮兒薄,咱們先回去。」

人群陸陸續續的散開,年輕人,老年人,聽說姜家大少爺被埋祠堂里來看熱鬧的人——

半個小時候,祠堂外面就差不多沒什麼人了。

於修坐在角落裡,狀態不是很好。他本就沒有完全恢復,從天罡墓出來后較為虛弱,一接觸到外面明亮的光線和喧囂的人氣,整個人就懨懨欲睡,昏昏沉沉。眉間的紅色印記消失了,眼尾眉梢也恢復了正常的外形,淡去了方才天罡墓中那種妖邪美艷,倒顯出一種出水芙蓉般的清透。

只是一張雪白的小臉上還猶有淚痕,淡黑的眉毛也微微攏起,無力地靠在牆角,喉嚨里發出低低地嗚咽聲。他的頭往左側著,似乎企圖用長長的頭髮遮住光線。

「他不能見光么?」姜越正在打電話,一邊伸手安撫性地撫摸於修的頭髮。於修歪著頭,臉頰在姜越手心裡討好般的磨蹭。

「應該是吧。」蘭桑抬頭看了一眼頭頂的烈日炎炎,姜昴他們正將一臉黑皮車開過來。

「你找一個東西把他皮膚都遮起來吧。」蘭桑對電話里講到。

「他身上的外套可以么?」

「不不,不行。」蘭桑連忙阻止道:「那套衣服也是用來鎮壓的。」

連衣服都要設計來鎮壓自己,你到底是對自己有多狠。看著眼前像只小動物一樣依偎過來的於修,姜越心裡一陣陣苦澀。

「他已經不用鎮壓了。」姜越下定決心,說:「他不會傷害人的。」

「他或許不會傷害你,其他人可不一定。」蘭桑說:「你弟弟他們都在外面,你自己看著辦吧。」

姜越沉默了一會兒,掛斷了電話。

「你會嗎?」他輕聲問道。

於修聽不懂他的問題,但是好像能感覺到眼前男人內心的猶豫。他心裡突然莫名慌亂起來,也不知該怎麼辦,只是伸手緊緊扒著姜越的手臂。他的十指上還殘留著血跡,在明亮的光線下赫然刺目。

姜越露出一個笑容,握過於修的手腕在那已經痊癒了的手指上親了一下。

於修的手指又白又嫩,細細長長,還是冰涼的溫度。姜越把他抱起來,他就愣愣地瞪著方才被姜越親過的手指。然後默默地把手指收回來抵在唇邊。

最後姜越脫掉了自己的黑色防彈衣套在於修頭上,又將於修的手腳都用長袍籠起來。來到大門前,彷彿感受到了外面陌生的生人氣息,於修在瑟瑟發抖。

也不知是害怕還是激動的。

姜越不敢大意,對著耳機道:「把後備箱打開,站遠點兒。」

蘭桑立即通知他們照做,五秒后:「好了,出來吧。」

姜越緊了緊懷中的人,快步走了出去。

姜墨和幾個年輕人站的挺遠,手裡都拿了一把桃木劍比劃著。就是朱利安手裡抱著一個攝像機,他也不知怎麼想的,喀嚓一下按了快門。

瞬間於修渾身震了一下,幾乎要彈出去,姜越差點抱不住他。

「誰讓你拍的!找死啊!」一旁的蘭桑駭然道。

朱利安哆哆嗦嗦地按著攝像機:「對、對不起。」

姜越已經抱著人坐到了黑皮車的后箱里,蘭桑衝上去把車門放下來,姜昴就踩了油門轟出去。

「去哪兒?」姜越問道,心臟惴惴亂跳,他一直死死抱著懷裡的於修。他怕於修突然跳起來撓前面駕駛位上的姜昴。

「老宅子!表叔公他們都布置好了!」姜昴說道,腳下油門轟的很滿。說老實話,從姜越抱著那個黑衣人進來的那一刻,他就感覺到整個車廂內瞬間被一股零下二十度的寒氣充斥著。

尤其是後腦勺,一陣陣發涼!

姜越懵然,「表叔公?」

姜昴沒說話,專心開車。一分鐘后,黑皮車停在了一排古老森然的老宅子門口。

老遠就聽到宅子里一陣陣鐘聲叮鈴,還夾雜著一些梵唱吟哦,嘛咪嘛咪轟的那種,像佛堂道觀。

「……」姜越懵的很。

一個穿長袍的老頭子拄著拐棍跑出來,喊:「往這兒來!這兒來!」

看見姜越抱著人從車上下來,老頭子就轉過身往裡面走:「快來快來!」

感覺到懷裡的人想要掙扎著彈出去,姜越只好先跟上去。

穿過重重回廊,大小院落,那一路上都掛滿了白色經幡,上面畫著密密麻麻的符咒。梵唱經文的聲音朗朗然而來,能聽得出那是許多個老頭子在哇啦哇啦念。

一扇古老的房子,門窗上都貼滿了符咒。老頭子一巴掌推開門,轉過頭朝姜越喊:「放進去吧!」

姜越有些猶豫。

蘭桑這時也追上來了,「趕緊進去吧。」

胸上一痛,是於修又在撓他。姜越嘶地倒吸一口氣,提步進了屋子。

那屋子四周牆上都畫著符,到處擺放著各種法器。屋裡的光線很暗,姜越把於修放到角落裡的蒲團上。於修正在到處亂蹭,頭上的用來遮蔽光線的防彈衣在此時滑下來,露出一張清麗的臉龐。一見屋裡有生人,就把臉背到姜越懷裡去。

蘭桑倒吸一口涼氣,「你對他做了什麼?」

「怎麼了?」姜越抬起頭問道。

蘭桑連忙搖頭。心說這好歹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厲鬼,在監控畫面里看起來還邪氣衝天,怎麼現在親眼見了,也就不過如此嘛……還挺漂亮的。

「現在怎麼辦?」姜越問。

「等會兒吧,要跟你表叔公他們商量一下——呃,我告訴他們了。你叔公們比我還要在行,今天早上我跟他們一說人家很快就把這房子整好了。放心吧,這房子能清心驅邪,對他有好處。」

蘭桑話一落,外面就走進幾個老頭子。

「阿越啊,你媳婦在哪兒呢?」

「快給叔公們瞧瞧,誒喲,我這侄孫媳婦兒在咱們家祠堂底下睡了三年吶?真了不起。」

「嘿,這還挺害羞的呢!」

於修被逗急了,張牙舞爪要上去抓人。姜越趕緊抱住他,心累道:「叔公,你們別這樣。」

「阿越,要給他檢查一下。」表叔公說,「你把他按著,讓我們看看。」幾個老頭子圍著蒲團走了一圈一圈又一圈,手上的風水盤爆了一個又一個,最後幾個人搖頭晃腦,眉來眼去地離去了。

「阿越,你先陪他玩玩,我們去商量商量。」表叔公說道,然後對旁邊的蘭桑道:「這位蘭先生也請來。」

蘭桑看了一眼姜越和於修,轉身跟著幾人出去了,臨走前將門帶上。

姜越將於修抱到裡間的床榻上去,於修此時已經非常虛弱,半眯著眼睛軟著身體。但手仍舊死死拉著姜越的衣領,耷拉著的眼睛也一直緊追著姜越的面龐。

這會兒周圍都沒人了,算是終於暫時可以歇一口氣。姜越一下子也癱倒在床上,屋外的陽光透過紙窗照進來,在屋裡的地板上也投上符咒的倒影。

姜越捂著心口,眼睛直愣愣地望著天花板,還在確定這一切的真實性。那漆黑的長發柔順的盤繞上來,被子一樣鋪在姜越身上。

姜越嚇了一跳,稍微抬起頭看了一眼,那些頭髮只是乖巧的鋪在他身上,沒有纏繞,也沒有扎進皮膚里吸血。

他舒了一口氣。懷裡的人輕輕蹭了一下他的胸口,姜越猶豫著抬起手臂,最後攬住於修的肩膀。

終於……姜越深深地吸了一口氣,眼眶一陣激烈的熱意涌動。

於修抬起頭望了這個一直抱著自己的男人一會兒,末了,伸出軟紅的小舌頭輕輕舔了一下那近在咫尺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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貴圈混進了不明生物[娛樂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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