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四日目 姐妹の陷
「喂,你在幹嘛?」蘭斯洛特現在的話是越來越多,越來越我老媽了。
「釣魚啊。」冬木胡邊,我手持著一根竹竿。
「我知道你在釣魚!」
「知道你還問。」
「你不是要教衛宮士郎戰鬥技巧的么?沒見過當老師還偷懶的。」
「主要是我不想去見他們,我找不到借口解釋愛莉絲的事。」
「不用擔心,我已經幫你解釋了。」
「誒?」我轉過頭去看著他。
「我跟他們說,昨天有一個很厲害的魔術師被聖杯的魔力吸引來到冬木鎮,愛莉絲是他的使魔,後來他跟慎二你聊過知道緣由之後表示不想干預聖杯戰爭於是連夜離開了。」
「…………」我驚訝的看著蘭斯洛特。
「怎麼了?」
「不,我只是覺得這種瞎話你都說得出口,佩服佩服。」
「嘛,近朱者赤……」蘭斯洛特眼神上漂。
「你直接說近墨者黑就好了。」
「那你去不去啊!」
「不去,要去你去吧。」
「我去?」
「是啊,反正你教我教都是一樣,你把教我的東西再教一遍給士郎好了。」
「他沒有你的天賦,也沒有像你一樣被王之鍵改造的身體。」
「但是他有劍之骨,這樣好了,你去教他劍技吧。雖然現在學了未必有用,不過總有一天他會用的上的,老師使用投影的寶具上附帶的劍技身體會受不了的。」
「劍技的話,阿爾托莉雅應該也能教啊。」
「我指的是真正的劍法。你們這些西洋劍士不包括你這個怪胎沒有誰會什麼劍法的,他們除了劈砍和突刺之外還會第三招么?Saber不開Excalibur連燕返這種技巧的贏不了。」
「沒你說的那麼誇張吧?」
「你覺得他們知道什麼叫白虹貫日,什麼叫有鳳來儀,什麼叫紫氣東來么?」
「…………喂,你這明擺欺負人嘛。」
「總之你愛去不去。」
「你這傢伙怎麼那麼不負責任。」
「我向來不負責……等一下,為什麼你那麼關心衛宮士郎那小子?你不是很討厭他的么?」
「我並沒有討厭他。」蘭斯洛特轉過頭去。
「哦,我明白了,因為他是『某人』(重音)的Master,所以才這麼關心對吧?」
「你在說什麼?」
「快去吧,去了之後不是有更多機會看到『某人』了么?」
「閉嘴。」
「好,我閉嘴。」於是我專註的釣我的魚懶得管他了。
沉默了一會兒,蘭斯洛特又開口了:「我說你正事不幹跑來這裡釣魚乾什麼?」
「我是在干正事啊。」
「釣魚就是正事?」
「我在想,其實,釣魚就好像練劍,為什麼非要用寶具、神兵?你看Archer那個笨蛋釣個魚還要投影魚竿,像我這樣一根竹竿,足以釣遍天下大魚……」
「我看你是想學姜尚,不,你比姜子牙還厲害。」蘭斯洛特抓起我的魚線,只見魚線末端的魚鉤不知去向,「姜太公直鉤釣魚,願者上鉤。你倒好,連鉤都沒有。」
「混蛋老闆!居然賣劣質釣魚線給我,我要幹掉他!」我將魚竿舞了個棍花砸到地上,義憤填膺的說。
「別鬧了行不行,你昨晚還跟我說受了公子和愛莉絲的刺激要發奮練功,拚命變強的。」
「嘛,釣魚也可以練耐性嘛。」
「耐性?」他見我又把無鉤的魚線拋進水裡,「你還要繼續釣啊?」
「哥釣的不是魚,是寂寞。」
「我揍你!」
「其實我只是想無所事事的呆上一天而已。」我揉了揉頭髮,「我昨天想了一個晚上,發現練功沒有任何意義:想要打敗敵人,以愛莉絲做例子,那就是速度要比她快,力量要比她強,抗打擊能力要比她好。這三樣根本就不是練功練出來的,而是要跟進一步的激發王鍵的力量。哦,對了,還有一點沒說,就是要有洞悉一切的觀察力……說觀察力不夠全面,應該說是洞察力,也不對,總之就是一種能將一切掌握在手中的能力。有了這種能力,對自己和敵人的力量就了如指掌,能夠用最合適的方法對付敵人,甚至能夠預測敵人下一步的行動是什麼……」
「天心意識……」蘭斯洛特突然說出幾個陌生的字眼。
「誒?」
「哦不,沒什麼。」
「總而言之,我覺得我現在最需要的是靜下心來仔細去體會公子灌輸給我的——或者說王鍵灌輸給我的知識,如果可能的話我會把間桐家的藏書都看一遍。」
「哦,我已經把間桐家的藏書都輸進電腦了。」
「…………真的?嗯,不過說實話,你們家的書還真多,廢了我不少移動硬碟。」
「移動……這個時代居然有移動硬碟……該死,時間又跳躍了!」
「昨晚我就感覺到這個附近有一股很強烈的破碎虛空的波動。」
「附近么?」
「不是這個世界,不過很近了。」
「公子么?」
「也有可能是敵人。」蘭斯洛特神色凝重的說。
「我們的時間不多了啊……」我嘆了口氣。
一陣手機鈴聲打斷了我們的話,我拿出手機一看,原來是凜發給我的郵件,看來吃了一次虧,她就下決心把這玩意兒弄熟了。
「遠坂大小姐說什麼了?」
「你什麼時候變得那麼八卦?」我口裡說著,卻把手機直接遞給了他。
手機上顯示著凜發來的郵件,讓我今天下午在京都的咖啡店門口,還讓我把綾子也帶去。
「哦,原來是約會的邀請啊,不錯不錯。」
「什麼約會,哪有三個人一起約會的?」我皺眉到,似乎有不好的預感,「還有你那幸災樂禍的微笑是怎麼回事?」
「嘛,今早我從衛宮家出來,遇到你妹妹的Servent,她告訴我你妹妹叫你今晚回家吃飯。」
「…………」我聞言頭上留下一大滴汗。
「所以說,晚上不要玩太晚哦。」蘭斯洛特那個死人伸出一根手指在我面前晃來晃去的,氣的我只想給他撅斷。
就在此時,蘭斯洛特突然面色一變,「我還有事先走一步了。」
「什麼……」話還沒說完人已經不見了,而且我也明白髮生了什麼事。
自跟愛莉絲一戰之後,我的突破不止一點兩點,我幾乎瞬間就感覺到有人接近。
「你好,慎二大人。」來者是兩位青年人,黑髮黑瞳黃皮膚證明了他們的亞洲血統,兩人一看就是那種沉著穩重的類型。左邊那個穿著一身黑色風衣,不過開口說話的是右邊穿便服的那位。
「你們是……」
「蛇之真祖·噬身之蛇下屬,蛇之使徒第二柱與第五柱,我是……」
「不用介紹了。」我揮手打斷,「你們找我有事么?」
「我們的盟主,想請慎二大人過來一敘。」
「別的真祖都是過來見我,你家蒙煮倒好,還讓我去見他,知不知道這裡是我的主場?還有,我今天沒空,他來了我也不見。」我冷冷的說到。
「慎二大人不要令我們難做。」穿便服的,也就是第二柱的使徒笑了一下,絲毫不介意我的語氣。
「我就令你們難做,你們不難做,難道還想讓我難做么?」
第二柱還沒說話,左邊第五柱的使徒聞言眼神一冷,似乎要出手。
「怎麼,想動手?來呀。」我舉起右手,就這麼直直的對著他。
「慎二大人請不要動怒。」第二柱連忙拉了一下第五柱示意讓他不要輕舉妄動,「如果你不願意來,那就算了。我們只是傳達盟主的意思而已。」
「告訴噬身之蛇,我今天沒空見他。」我放下手,「讓他明天自己來找我,找個沒人的地方。」
「我一定轉告。」第二柱像我鞠了個躬,然後拉著第五柱轉身離開。
「等等。」
「還有什麼事情要轉達的么?」
「那邊那個膽子不小,身為使徒敢對真祖出手。」
「慎二大人,我們是噬身之蛇的使徒,只會聽從他的命令。而且,僅限於任務的命令。」
「什麼意思?」
「就是說,只有下達任務的指示,我們才要遵從。除此之外的,我們可以不予理會。」他的眼神突然變了,「也就是說,不管是您也好,盟主大人也好,就算我們要殺你們,也沒有任何人可以怪罪。」
「活?是么?就算是你們的蒙煮你們也會幹掉么?」
「誒,因為在我們的組織中,永遠都是弱肉強食,下克上是被允許的。只不過我們尊重盟主大人並且敬畏他的力量,所以我們不會這麼做。」
「這麼說你們並不尊重我,也不敬畏我,所以想要幹掉我咯?」
「我們並沒有這麼說。」
「你們可以走了。」我面無表情的說。
「是。」就在他們轉身的一瞬間,一個紫黑的氣團射了過去,凌空爆炸。
沒辦法躲避,也不能抵擋,他們只能硬食這一擊。
「慎二大人!」兩人雖然沒受什麼傷,但是十分狼狽。
「動手啊,為什麼不動手?」
兩位使徒雖然有些憤怒的看著我,但始終沒有動手的意圖。
「我告訴你們,我不需要你們尊重也不需要你們敬畏,我就想讓你們明白一件事:你們是怎麼當上蛇之使徒的,你們的力量是誰給你們的。我可以很明確的告訴你們,雖然我不認識你們的盟主,但我可以肯定他一定是想借我的手教訓你們。任何一位真祖,都不需要什麼敬畏和尊重,他們只需要你們服從命令,以最完美的方式完成任務,這就足夠了。下克上?等你們有那個實力再說的,其他的說再多也是空談。還有,你要下克上也好要去自殺都好,沒人會管你們,那是你自己選擇的道路,就算因此而死,也不會有任何人憐憫。」
「是,在下受教了。」第二柱的使徒再次鞠了個躬,然後和同伴一起在我面前消失。
「有沒有搞錯,一個兩個都跑過來,拿我這裡當成遊樂場啊?」
「所以?你就答應了凜?」我到綾子家接了她過來之後,她在路上就面色不善的質問我。
「嘛,對你來說沒損失嘛。」我借著開車為由不去看她的臉。
「很好,跟側室去約會還帶上正宮的也只有你一個了。」看來綾子對正宮之位是當仁不讓。
「你不會嫉妒了吧?那我可要高興一下了。」
「你想的美,我才沒有嫉妒。」
「那你生什麼氣。」我相信綾子,她的確沒有嫉妒,因為她根本不需要去嫉妒其他人。在我心目中她永遠都是無可替代的。
「你有沒有考慮過我的想法?」綾子沒好氣的說,「你怎麼不問問我介不介意?」
「那你介不介意?」
「不是介不介意的問題,無論如何,你都要跟我商量一下啊。」
「那你介意嗎?」
「那倒沒有,去也無妨。我知道凜找我去是為了什麼。」
「那不就行了。」
「我都說了,不是這個問題!」
「是我要尊重你的決定,對吧?我很尊重你的決定啊,如果你不想去我肯定不會答應她的。正因為我知道你其實是想去的所以我才答應了,這並非我不尊重你,而是我們兩個身無彩鳳雙飛翼嘛,老婆大人。」
「誰是你老婆!還有,誰跟你心有靈犀。」
「哈哈哈哈……」我一踩油門,車子向新都方向飆去。
「…………」
「不用這麼一直盯著看吧?」綾子悻然的說。
今天的凜並沒有穿校服,也不是一直穿的那件紅色上衣配短裙加外套,而是一件白色的套頭毛線衣外面再披上一件淡紅色的低襟棉質薄外套,下半身也不是那件黑色短裙和黑色長筒絲襪,而是一件過膝的淡紫色中長裙,腳上穿的居然是白色短襪和高跟皮鞋。
這……這種意外傷害我頂不順了啊啊啊啊!!!!
今天的綾子並沒有刻意打扮而是外套加長褲的搭配,因此立刻被凜比了下來。
「嘛,綾子你穿什麼都好看啊。」我連忙維持後宮和諧中,凜這招太狠了。
如果在平時估計凜會立刻說「這麼說我叫要靠衣服來裝扮了?」之類的話,不過幸好這時她沒有發揮毒舌的功力,而是在一旁微笑不語。
「是啊是啊,不穿更好看嘛。」綾子依然沒好氣的說,「吶,遠坂大小姐,到底有什麼事情啊?」
「綾子,不要這樣嘛,我們不能做好朋友了么?」凜走到綾子面前,似乎帶著哀求的口氣對她說到。
「好朋友嗎……」
「昨天的事情,很對不起……」
「你不用向我道歉,你對不起的是慎二。不過我們依然是朋友。」
「這麼說你不怪我了?」凜開心的抓住綾子的手。
「我什麼時候說過我怪你了?」綾子也爽朗的一笑,看來已經釋懷了。
「不過,我先說好,那個……」凜欲言又止,看了我一眼,「總之就是讓那個傢伙給你帶了句話。」
「那話我雖然沒聽到,但是也猜到是什麼了。」綾子拍了拍她的肩膀,「加油啊,我家男人很難伺候的。」
「誒?」凜有些吃驚的看著綾子。
「好了,我就不當電燈泡了,先走了。」綾子放開她的手,向我揮揮手表示告別,然後轉身離開。
「誒?綾子,等等……」
「凜,把握好機會啊!還有某人也是。」
「喂,你就這麼走了?太不給我面子了吧?」我笑道。
「哼!你們這對姦夫淫婦這下高興了吧?!」
「綾子!」凜被綾子露骨的話語羞紅了臉,「真是的,你肯定跟那傢伙呆的時間太長了!」
那傢伙?為什麼一個兩個都這麼叫我?
目送綾子離去,我轉向今天的女主角,「怎麼樣?你有什麼安排?」
凜顯得有些不知所措,大概她的安排是建立在有綾子這個緩衝人的基礎上的。現在和我單獨相處就不知道該如何是好了。
「你要沒什麼安排不如聽我安排。」
「嗯?」
「我們直接點吧,你家還是我家?」
「誒?」
「上床啊,是去你家還是到我……」
「混蛋!」一個手提包砸在我臉上。
「好了好了,是我不對,我不該開那種玩笑的,不要生氣了。」
「哼!」凜轉過頭去不理我。
我摸著發疼的臉頰,知道凜已經手下留情了,要知道我前世挨的那拳威力可是這下的十倍。
「最多讓你再打一下,對稱好了。」
還是不理我。
「既然如此,沒辦法只好出絕招了!」
凜瞟了我一眼,看來她也很好奇我的「絕招」是什麼。
趁她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我突然撲了上去從後面一把摟住她。
「啊!」果然嚇了一大跳。
我的雙手從她身體兩側穿過雙臂環繞在她的腰際,整個上半身緊緊貼住她的背,然後將下巴直接放在她的肩膀上。
「放開我!」
「不放!」
「我叫你放開我!」
「不放!」我不但沒放開,還抱的更緊。
「間桐慎二!」
「除非你答應不生我的氣了。」
「你!你簡直是無賴!」
「我就是無賴啊,你認識我這麼久還不知道我的本性啊。」我在她耳畔輕輕的吹著。
凜的臉頰耳根一直紅到脖子,她只好低聲求我:「慎二,別玩了。街上這麼多人,被人看見多不好。」
「那就讓他們看去!他們心裡一定嫉妒得發瘋,誰叫我的凜那麼可愛那麼迷人呢。」
「誰是你的凜啊!快放開,不然我真的生氣了!」
「這麼說原先的生氣時假裝的咯。」
「哼!」凜再次不理我。
我當然是見好就收,急忙放開了她。哪知剛一放手,她的包包就飛到了我的臉上。
「哇!你偷襲!」我很沒風度的叫了出來。
「不是你先偷襲我的么?再說了,是你讓我的。」
「上帝說,如果有人打了我左臉,那我就應該把右臉也讓她打。」
「你不要臉。」凜一句話總結。
「不過說實話,剛才我靠近你的時候,聞到你身上很香啊,你用了什麼牌子的香水?」
「你是狗鼻子啊,這都能聞到。」
「果然還是這樣的凜比較好。」我不再擺出嬉皮笑臉的表情,而是發自內心的微笑。
「誒?」
「我總覺得,扮成一副乖乖女的凜真的很彆扭,而且你這身打扮,明顯就是抄襲櫻的嘛。」
「你不喜歡櫻的乖巧么?」凜表情微妙的問我。
「我喜歡櫻的乖巧,但這不代表你就要去學她啊。我同樣也喜歡凜的機智啊。」
「除了機智就沒有別的了?」
「當然,長得也很漂亮,身材也好。」
「喂!」
「我說的是實話嘛。」
「沒有櫻好吧?」凜幽幽的問。
「這個……不是大就算好的,當然也不是說櫻不好。不過,凜你的身型也很完美啊。」
「你這傢伙還真會搞平衡啊。」
「誒……話說回來,你為什麼都去跟櫻比呢?我認識的遠坂凜可不是這麼沒自信的女孩子。」
「我才不是沒自信呢!只是想偶爾參考一下櫻也不錯,你不喜歡就算了。」
「嘛,偶爾參考一下,也蠻不錯的,蠻有新鮮感的。」
「我是貨物啊?還有新鮮感!」
說實話,跟綾子一起約會的時候是安靜的,我們都不怎麼說話,我會覺得很溫馨很安詳(慎二:安詳個鬼啊,我又不是死人!)。而跟凜在一起,我們就一路吵吵鬧鬧不停的,凜大概除了Archer那個毒舌男之外也沒人跟她鬥嘴,現在紅A不知死哪去了大概也覺得很寂寞吧。
就這樣,我們在新都街頭一邊逛街,一邊鬥嘴,一直到了傍晚時分。
「唉,你怎麼老是要跟我抬杠鬥嘴?這一路上我嘴都說幹了。」我走到路邊的自動販賣機,買了兩罐罐裝咖啡遞了一罐給她。
「你不是說就喜歡這樣的我么?」
我一手扶額,無力的搖了搖頭。我真想不通,前世士郎是怎麼搞定凜的?咦,不對,前世貌似是凜倒貼的……
「雖然已經是以前的事了,但現在想起來就有一股火『騰』的一聲上來了。」
「你說什麼啊?」凜白了我一眼。
我一把抱住凜,不顧街邊路人的目光,將她擁入懷裡。
「誒!慎二?」她手裡拿著咖啡不好推開我,怕咖啡撒到衣服上了,難看是一回事,大冬天的要是衣服弄濕了那就麻煩了。
「我喜歡你,凜。」
「誒?」凜沒想到我突然告白,整個人不知所措,只是臉上的溫度頓時提高了一倍。
「從很久很久之前,從幾輩子以前,我就開始喜歡你了。」
「吶,慎二,別開玩笑了。你有綾子……」
「這並不影響我喜歡你。」
「一雙手怎麼能抱兩個女孩子呢?」
「一邊抱一個,剛好嘛。」
「那,那櫻怎麼辦?」
看來凜並不討厭我,只是在意別人的感受,這下有戲!
「對我來說,櫻只是妹妹。」
「…………」凜沉默了,但只是一瞬間,下一秒鐘,她就用那獨特的清冷語調說到,「你敢把這話,對你身後的那個人再說一遍么?」
我一驚,連忙鬆開她回頭看。
只見櫻就站在不遠處,用悲傷的表情看著我們。
「我只是,妹妹么?」
真是最惡的情況。
「還愣著幹什麼,去追啊!」凜用責備的眼神看著我。
「我不追。」
「為什麼?你在賭什麼氣啊?」
「我沒有在賭氣。這樣的事情已經發生過一次了,想不到發生了第二次。」
「嗯?」凜立刻想到了學校天台上的那次,也是被櫻看到了。那次也是我們向對方付出初吻的時候,她的臉又開始泛紅。
我看著臉紅已經成了家常便飯的凜,心理暗暗偷笑。
「你笑什麼?為什麼不去追?」
「沒什麼。」我正色道,「我已經追過一次了,不想再去追第二次。」
「我不明白。」
「每次我跟你在一起,被櫻看到了我就去追櫻,那你怎麼辦?」
「我,我沒事的。」
「沒事個頭!」我喝到,不過馬上又克制住,「你知不知道我最鄙視這種男人:跟一個女人在一起,被別的女人看到就扔下這個女的去追另一個女人。每次小說電視里演到這種橋段我就想撕書砸電視,什麼東西!」
「慎二……」
「我已經扔下過你一次,不想再有第二次,我不會去追。」
「那櫻怎麼辦?你有沒有考慮過她的感受?」
「我考慮過她的感受,那你怎麼辦?」
「我……」即使聰明如凜,此時也不知道該怎麼辦。
「你說你要跟綾子公平競爭,但遇到櫻就讓著她,綾子要知道的話一定不會承認的。」
「那你說該怎麼辦?」
「我們一起去追。」
「誒?」
「一起去,跟櫻解釋清楚。」
「嗯。」
不過因為我們耽誤了很長時間,此刻已經看不到櫻了。
「你看你,現在人不見了吧?」
「放心,跑不了的。」我笑道。
閉上雙眼,精神力向四周擴散,櫻體內流的有一半是跟我一樣的間桐家的血,要找到她實在太簡單了。
「這邊。」我感覺到櫻是往冬木鎮的方向走的,看來她還沒有失去理智。
凜雖然有疑問,但還是乖乖的跟著我。
最終,我們在市民中心附近的空地,也就是十年前冬木大火的遺址上找到了櫻。
「櫻!」看著紫發少女孤單的背影,我的心的確有些痛。
她沒有回頭,反而加快了腳步。
「櫻!」這回是凜。
跑的更快了。
「不聽話。」我嘖嘖的說,然後一個箭步沖了過去,牢牢抓住她的手臂。
「這樣好嗎?遠坂前輩在看呢。」
「什麼遠坂前輩,那是你姐姐。」
「慎二。」凜走了過來,示意讓我放開櫻。
我做了個手勢,表示交給我來解決。「我跟你姐在一起你不高興么?」
「怎麼會呢……」
「那你跑什麼。」
「我只是不想妨礙你們而已……」
「你說謊。」我冷冷道。
「我沒有!」櫻轉過頭來看著我,表情很是委屈。
「你討厭凜,你認為她背叛了你,遠坂家拋棄了你,所以你不希望她跟我在一起對吧?」
「不!不是這樣的!」櫻的眼圈泛紅了。
「慎……」我揮手打斷凜的話。
「你是!你嫉妒凜能夠得到幸福,而你只能在間桐家受苦,所以你要妨礙我們!」
「不是的!不是這樣的!」櫻已經快要哭出來了。
「那是怎樣?」
「我,我……」
「說不出來了吧?你就是不希望凜得到幸福,也不希望我得到幸福。啊,沒錯,我們可是拋棄你的遠坂家的女兒以及虐待你的間桐家的長子啊,你會恨我們也是理所當然的吧。」
「不是!我只是——」
「只是什麼?」
「我只是,喜歡,喜歡哥哥你而已……」說完,淚水終於涌了出來。
凜在一邊用複雜的目光看著我們,不過還是露出了微笑。
「我說過,我只是把你當成妹妹。」
「慎二!!」
「我知道的,但是請不要剝奪我喜歡你的權力,哥哥……」
「你在說什麼啊,櫻。」
「誒?」
「我沒有說我不喜歡你啊。」
「誒?!」
「難道你認為,是兄妹就不能互相喜歡了么?」
「哥……」
「櫻,我喜歡你哦。」我撫摸著櫻的面頰,將她的淚水拭去,「是一個男人對一個女人的喜歡。」
「啊……」凜似乎明白了什麼。
「誒,凜你想的不錯。我愛著櫻,是戀人之間的愛。但我會愛上櫻,是因為她是我妹妹的緣故。」
「啊!」櫻不可思議的望著我。
「正因為你是我的妹妹,所以我才會愛上你。這種禁斷的感情,正是我所追求的。因為是兄妹所以不能喜歡,這是什麼狗屁道理!櫻,你要是我的親妹妹該有多好。」
「哥哥(哦泥醬)!」櫻一頭撲進我的懷裡大哭起來。
「慎二……」
「怎麼,想說我是泡妞高手么?」
「不,我想說,原來你是個變態。」
「哼!」我露齒一笑,伸出右手的大拇指。
「男人變態有什麼錯!」
凜一手扶額,做出一副「這傢伙沒救了」的表情。
「唉,天色不早了,我送你回家吧。」待櫻的情緒平復下來之後,我對凜說到。
「不用了,你陪櫻吧。」
「我有一個晚上的時間來陪她,你不用操心。」
「啊,你今晚要回家么?」
「你不是發郵件過來讓我今晚回家的么?」
「啊……」她似乎突然才想起來。
「忘了?」
「不是!」她拚命搖頭,「其實郵件是麗多發的,她說要給我個驚喜……」
「原來如此,對了,你今天到新都去做什麼?」
「嗯……」櫻低下頭,兩片紅雲飛了上來。
「誒?」臉紅什麼?(某公子:精神煥發!<被拖走……)
「笨蛋!」凜用手肘頂了我一下,「去買女生用的東西,你問個什麼!」
我摸摸頭髮,女性用品?便利店就有啊,幹嘛要跑那麼遠去買?不過我隨即將這個無聊的問題拋在腦後。
由於走了老遠的緣故,所以我還得再走回停車的地方,她們也還不知道我有車,現在還要想好一會兒怎麼解釋,真是鬱悶。
凜和櫻在前面不知道聊些什麼不准我上去,我只好在後面看著她們。
「不好意思。」我突然停住了腳步。
「怎麼了?」凜回頭看我。
「我讓我司機來接你們。」
「誒?」
「喂,蘭斯洛特么?麻煩你開車送凜和櫻回家……嗯,我們就在商店街停車場附近。」
「慎二,你……」
「真是對不起,我有急事要先走。櫻,晚上可能會晚點,如果實在太晚就不用等我吃飯了。」
「哥……」
我微笑著走過去,在兩姐妹的臉上一人親了一口。
「誒?」
「啊!」
在兩人嬌羞的呼聲中,我向某間咖啡店走去。
「你是什麼人?」Ahnenerbe店中,我坐在熟悉的位置上。
「我姓奇。」對面的男子用漢語滿不在乎的說到,彷彿在說一件與他毫不相干的事情。
「中國人?為什麼跟蹤我?」
「我不是。」男子個子瘦小,皮膚黝黑,但渾身都散發出一種邪異的魅力。特別是那張帥的邪氣凜然的臉,讓人有一種想打的衝動。
「不是什麼?不是中國人,還是不是在跟蹤我?」
「都不是。我沒有跟蹤你的意思,只是想看看我的老闆長什麼樣子而已。」
「老闆?」
「嗯,你是我未來的老闆。」他一口氣把滾燙的咖啡喝乾,然後吐出一口熱氣。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僱用你了?」
「你會用我的,因為你需要我。」
「你不要說這種讓人誤會的話好不好,我沒有那種傾向。」
他似乎被雷到了,用非常鬱悶的眼神看了我一眼,「總之,我現在負責保護你。」
「保護?」
「是啊,你的那些『朋友』或者說『夥伴』?總之就是跟你一夥兒的那些,總是盯著外部的敵人,卻不知道這個世界內部對你的威脅……或者他們知道,只是放你自生自滅而已。」
「你是指蛇之真祖?」
「你現在的實力還不足以笑傲這個世界,很多人都能把你砍成十七八塊,雖然你死不了,但是把身體拼起來也要花時間吧?你那個使魔,自己一堆事都沒搞定,所以只好由我們來代勞了。」
「『我們』?你還有別的同夥么?」
「喂,說同夥什麼的太過分了,他們都是你的員工好不好。你放心,我們不會幹預你的私生活的。其實,也許他們就在你身邊,只是你不知道而已。」
我心裡頓時感覺很不舒服,有一種被人監視的感覺。
「你要明白一點,」他似乎看出了我的想法,「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能去做,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
「什麼意思?你們到底知道些什麼?」
「哼,時間到了你自然會知道。」
「這句話我已經聽膩了!」
「你現在知道太多對你沒好處的。」
「我倒要看看怎麼個沒好處法!」
「你的那些女人,是不是死了也沒關係?」
「你什麼意思?」我目光頓時入刀一般的鋒利。
他絲毫不畏懼我的目光,「你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險,你的那些女人也會被卷進來。我說過了:這個世界上任何事情都能去做,只要你夠強;這個世界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能做,因為你不夠強。」
我沉默了,因為我明白他的意思,我還沒有強到能夠保護我身邊的人。我突然間覺得有些不甘心。
「嘛,不要這麼消沉嘛。不是不報,時候未到……貌似不對?總之,時辰未到就是了。」黑皮男子拍了拍我的肩,起身離開。
「等一下,還沒問你的全名呢。」
「不用問了,反正是個化名。」
「總該有個稱謂吧?」
「時候到了你就知道了,十七叔。」他邪笑著,走出店門。
我看著他那充滿邪氣的背影,似乎明白了什麼。
「姓奇么?還真是惡趣味的名字啊,乖侄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