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章、賤人配狗也不一定天長地久
「你是想要查，那些監控到底去了哪兒，還是要查是誰做的？」
「誰做的。」
梁東偉考慮了一會兒，說：「我現在就可以回答你。」
「誰？」我疑惑的看著他。
「這件事牽扯到了牧田農莊的安保，你說還有人來這兒接了你。于思成那家人的關係你難道不知道？除了陳燦和那個龍總，誰還有這麼大的手腕？」
「我想要證據。」
「證明什麼？」
「陷害。」
「然後呢？」梁東偉偏頭看著我。除了澄清我的清白，讓她們得到應有的報應。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更爽的方法，能讓我獲得更強烈的報復快.感。像是在嘲笑我的幼稚。「如果是陳燦，然後你就讓她坐牢對嗎？」
「是。」
「哈哈哈哈哈。」梁東偉幾聲大笑，笑得我莫名其妙。
半響，他才開口道：「宋婷，你屈身到我這兒來討我歡笑，目的就是為了找到他們陷害你的證據然後去告他？哈哈哈，我們姑且不說誹謗罪到底能讓他吃多久的牢飯，單說他出來之後，你又怎麼辦？」
「不然呢？」除了澄清我的清白，讓她們得到應有的報應，我實在想不到還有什麼更爽的方法。能讓我獲得更強烈的報復快.感。
「你難道不認為，如果有天你站到普通人之上，捏死他們就如同捏死一隻小雞兒一樣的時侯，會更解恨嗎？」
「嗯？」我一時沒聽明白他的意思。
他把我用力往懷中一攬，「只要你乖乖的跟著我，我會讓你得到超過你想象的東西。」
這話對我很有誘惑，我也相信，不過超過我想象的是什麼東西呢？我脫口問道：「你的意思是，要包養我？」
「哈哈哈哈。」梁東偉笑得讓我有些摸不到他的心思，「你要這樣想，那就是這樣的吧。」說完，他放開我起身。一邊穿衣服一邊說：「我會給你時間考慮，等婚禮結束之後你再回答也可以。」
我被愣在床.上，體會著梁東偉剛才說的那番話。如果，我真的跟了他，是不是真的就能混到上流社會，很多事情是不是就真的能輕而易舉的搞定？那些給過我的傷害的人，對付起來是不是真的就會易如反掌？但是，這樣算是出賣我自己嗎？
晃眼間，梁東偉已經穿戴整齊，趴在我的面前貼著我的耳垂。輕聲道：「你好好想，等你答應我之後，我再和你談條件。現在我先下樓，你起床收拾收拾下來，和我一塊兒走。」
剛才他的意思簡單明了，不願意去幫我查找那些視頻的根源，在他看來，查到了也根本沒有實際的意義。那麼，我真的就要這樣淪陷在他這兒，用他做墊腳石讓自己站得更高一些？
我一時間想不到答案，答應或者不答應，我都能給自己一個完美的理由。
已經三次了，我也許真的沒有理由也沒有機會把那筆錢還回去了吧？既然梁東偉不支持我去要回于思成的房款，而我媽媽的情況又馬上需要解決。所以在他把我送回家之後。我跟著回了一趟老家，把媽媽安頓在了縣城的療養院並且支付了一定費用后，又把外婆送去了舅舅家裡。舅媽的臉難看得像是能揪出水來，見我和外婆上門，就嘀嘀咕咕的一直念叨：「喲呵，這有用的時侯就去照顧女兒，老了老了沒用了，就來找我們照顧了。」
「舅媽，外婆就拜託你們照顧，我空了會回來看你們的。」我低聲下氣的說。
「哼。」舅媽鼻腔里發出一聲不屑的聲音，然後陰陽怪氣的說：「有的人啊，被人家踹了才知道還是自己的外婆好，可惜啊，外婆老了不中用了。」
「舅媽，你要是說這話就沒有意思了，難道你的意思是，外婆老了不中用了你們就不肯再贍養她了？你放心，每個月外婆的生活費我會按時給你，但是希望你給後代做個孝敬老人的榜樣，你總也是會有老的那一天的。。」
我和舅媽向來不合，當年我爸爸意外死亡之後留下了一筆錢，她熱情的把我和媽媽還有外婆都接了過去，等錢花得差不多的時侯又一腳把我們踹了出去。我知道外婆不想要自己一個人住，她以前就總是在我面前說，自己年紀大了如果一個人住哪天死在家裡臭了都不知道。所以就算舅媽是個歷害的角色，外婆還是願意來跟著她們住在一起。
「宋婷，你從小嘴巴就歷害，我以前還以為你會有出息。沒想到，你這就是一個在家裡人面前歷害的主，出去怎麼就被你那男人還有婆婆給收拾成了這個樣子？你要是心疼你外婆，那你就把他接進城裡去享福啊。」舅媽拿出潑婦的樣子雙手叉腰，準備和我開吵。
我氣得想要反駁，或者索性把外婆給帶走，但是外婆拉了拉我的衣服，說：「宋婷啊，你有事情就先忙去，我沒事兒。」
一陣揪心，可是卻又沒有辦法改變什麼，這都是外婆的意思，她身體一天天變得不好起來，現在需要有人照顧她。這樣的情況難道不都是因為我現在沒有能力把外婆接到我身邊嗎？她這一輩子受了那麼多苦，我有什麼理由回去之後不努力賺錢，等我穩定了把她接來享福呢？
外婆這樣說我也沒有繼續，拿了點錢給她連午飯都沒有吃就坐車回了A市。
眼看著婚禮時間一天天的臨近，為了徹底攪黃，我提前一周就開始準備。期間找過梁東偉兩次，需要幫什麼忙他都很樂意，並且都沒有留我過夜，也沒有提那天他說過的事情。
我們倆，好像心懷鬼胎的期待著那場婚禮。
正月二十八，A市難的出了太陽，下過的雪開始在慢慢融化，而我的心也很澎湃。
早早的起了床，把所有該準備的東西都準備好，換上樑東偉前幾天給我的那套黑白色連衣裙，畫了個精緻的妝。
一切準備就緒。
出門的時侯，碰到好些天沒碰面的敬子睿，一臉倦容的從卧室里走出來。看到我的打扮愣神了一會兒，才客套的問：「你，你要出門嗎？」
「嗯。」
「晚上回來嗎？」
「回......吧。」我似乎不是很確定，萬一梁東偉要留我過夜呢？我是沒有辦法拒絕的。
「如果可能的話，你晚上回家來吃飯吧，我下午去買菜，晚上我們煮火鍋。」今天的敬子睿和往常有點兒不同，說不出來為什麼，總覺得很頹廢。
「你是有什麼事情嗎？」問出這話，我覺得簡直客氣得讓人無法接受。好像對一直用心幫助我的敬子睿來說，有點兒殘忍了。
「沒。如果你忙，就算了。」敬子睿說完，就轉身回卧室並且關上了門。
不對的，他一定是有什麼事情。但是梁東偉的電話打來，我已經來不及想那麼多了，拎著準備好的包匆匆出門。
梁東偉看了我許久，說：「怎麼樣，有沒有很期待今天？」
「嗯。」其實，我是緊張的。
他伸手抓起我冰涼的收，說：「放心，有我在。」
這話，無疑是給我的定心丸，意思就是說，今天無論我要做什麼他都會支持我。而且前期的好多事情都已經安排好，就像是劇本已經寫好，我只需要按部就班的表演就行。
好長時間，我從來沒有覺得見到于思成和穆娟他們是那麼一件讓我開心的事情。但今天例外，我恨不得馬上到酒店，恨不得婚禮馬上開始。
豪源酒樓的頂樓，是A市唯一可以舉辦屋頂婚禮的地方，婚禮就選在那兒舉行。我和梁東偉一路上樓的時候他就遇到不少熟人，每個人身邊都帶著非常漂亮的女伴。婚禮定在中午12點18分舉行，我們趕到樓上的時候音樂已經響起了，還差兩分鐘婚禮就要開始。
婚禮確實布置的超級豪華，比起當年我和于思成結婚的規格和檔次，那不止是高了一點半點。現場所有的布局，都是用鮮艷的紅玫瑰做裝扮，水晶台上也是撒滿了花瓣，就連大多數人會用的背景，也全是清一色的玫瑰花。
現場看起來，一片紅。
我挽著梁東偉的手，捏得緊緊的，所有的思緒都飄回到那年我和于思成結婚的時侯。那時候他還只是個施工員我也剛剛獲得了穆娟的認可進入銀行，但是穆娟不願意花錢給我們舉辦好的婚禮，她的原話是：「不就是結個婚嘛，請親戚朋友看你們在台上表演下就行了。」
當年的自己，懷揣著對愛情和婚姻美好的嚮往，對於穆娟的怠慢絲毫沒有表現出有什麼不悅。外婆省吃儉用攢下了兩萬塊錢給我們，就用這筆錢在A市的一家普通農家樂里辦了一場簡單的婚禮。婚禮現場所有的布置，都是我高中同學友情贊助，主持人也是大學同學友情客串。就連婚紗，也是我在婚紗店花了400塊錢租的。甚至連農家樂的餐費，都是在收到禮金之後去結算的。
猶記得當時婚禮結束后，我和于思成在新婚房間里拆開穆娟給我的紅包，裡面只有可憐的兩張100面值的人名幣。于思成安慰我說，穆娟覺得給紅包就是個形式所有也就是意思一下。可笑的是，當年我傻乎乎的竟然接受了，新婚之夜激動的躺在於思成懷裡，問他：「如果有一天我和你媽同時掉進了河裡，你會先救誰？」
「當然是我媽。」于思成摟著我想也沒想就這樣回答，說完之後發現有些不對，才補充了一句：「你不是很會游泳的嘛。」
縱然是這樣，那個晚上的我依然覺得，自己是全世界最幸福的女人，覺得自己一定會和于思成幸福的走完這一輩子。殊不知，那時候的于思成，媽寶男的特質已經開始現象，已經註定了我這輩子跟著他，就是一場悲劇。
「嗨，想什麼呢，婚禮馬上開始了。」梁東偉拐了拐我，輕聲的提醒。
這才將我從回憶中拉回來，看著滿場的紅玫瑰，獨自傷感起來。自己曾經和于思成那場簡陋的婚禮的窘迫比起他和陳燦婚禮的這般奢華，簡直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
說是婚禮，其實更像是一場酒會，除了舞台之外並沒有準備凳子，大家端著紅酒杯站在舞台下方，三三兩兩的站在一堆交談著什麼。大多數的人，都說一些什麼新郎帥氣新娘漂亮之類恭維的話。
現場有不少穆娟的小姐妹和親戚，那些人我都認識，和穆娟一塊兒站在舞台的正對面。穆娟今天穿著一身紅色的旗袍，頭髮高高盤起戴上了一朵鮮艷的紅玫瑰，挽著龍總的手滿臉堆笑的和親戚朋友一起，目不轉睛的盯著台上期盼著婚禮的開始。役鳥見才。
婚禮準點開始。
主持人一身白色燕尾服上台，用字正腔圓的普通話說著一些煽情的開場白，然後向大家交代于思成和陳燦的相識經歷。那些話聽得我作嘔，但在場的所有人，都報以熱烈的掌聲給予了他們最真誠的祝福，並且用掌聲迎接了新郎于思成上台。
我緊緊的抓住梁東偉的衣服，看著于思成穿著一身看起來都價值不菲的粉紅色西裝上台，頭髮和面容都經過了精心打扮看起來精氣神十足。站在台上，嬉笑著接過主持人手中的話筒：「感謝大家在百忙之中抽出時間，來參加我和陳燦小姐的婚禮。這將是我人生中最有意義也最幸福的一天，我希望大家用你們的掌聲，幫我迎接出我心中最美麗的新娘，好嗎？」
說完，台上掌聲雷動，于思成接過伴郎拿來的捧花，單膝跪地在台上，說：「陳燦，你是我這輩子最深愛的女人，我今天當著所有人的面兒發誓，我于思成這一輩子絕對不會辜負你，我會愛你疼你讓你成為世界上最幸福的女人。請你嫁給我，好嗎？」
梁東偉輕拍了下我的肩膀，說：「我去個洗手間。」
我深呼吸了一口氣，點點頭。賤人配狗就算是天長地久，今天這婚禮，我一定不會放過你們這對狗男女。曾經我宋婷在於思成家裡怎麼受的委屈，我一定要如數的要回來！
「好，新郎情真意切的告白，我們的新娘是否願意接受呢？」主持人在旁邊附和著說完，就看到陳燦在她父親的攙扶下，從白色帷幕里緩緩走上台。
當陳燦站在於思成面前，于思成遞過去捧花之後，從開始的單膝跪地變成了雙膝跪地的跪在陳燦父親面前，伸出一隻手說，「爸，燦燦是我于思成這一輩唯一動心過的女人，我會用我的所有甚至生命來愛她和呵護她，請您放心把她交給我，好嗎？」
陳總臉上露出滿意的微笑，點點頭，把陳燦的手遞交到于思成的手中。
我捏緊了雙手，快步衝到台前垮了上去，擋在於思成和陳燦中間，搶過主持人手裡的話筒大聲的說：「陳總，請原諒我的冒昧，但向來陳燦是您的愛女，今天有些話如果我不說怕您被壞人蒙蔽雙眼，以後您愛女受到委屈。」
在場所有的人都沸騰了，于思成連忙在旁邊拉住我想要去叫保安，被陳總攔住：「沒記錯的話，你是梁先生的朋友？」
「是的陳總。」
「你有什麼話，說吧。」陳總把說話的權利交給了我。
這才轉過身面對著所有來賓，說：「大家好我是于思成的前妻，今天是他和陳燦小姐大婚的日子，按理說是沒有我上台的這個環節。但是我知道大家都是陳燦小姐的至親，有的話我如果不說的話擔心以後陳燦小姐嫁過去受委屈。所以懇請大家給我三分鐘的時間，我和你們說說于思成先生，他到底是怎樣的一個偽君子。」
在我說出這段話之後，陳燦已經雙目瞪圓的站在我面前，小聲的說：「宋婷你怎麼來的？你想要幹什麼？」
「剛才你也聽到了陳總說了，我是他的朋友梁東偉先生邀請過來的女伴，如果不希望我參加婚禮，那我說完這些話和梁先生馬上離開。」我故意拿著話筒說出梁東偉的名字。
果然，在我說出這話之後陳總再次發了話，「讓她說。」
之後陳燦只是無奈的瞪了我一眼，跺跺腳站回到于思成的旁邊。
穆娟一看是我，丟下手裡的紅酒杯就要往台上沖，一邊沖還在一邊喊：「宋婷你是不是瘋了，你要做什麼？」
可是，我早已經料到穆娟會撒潑，在她就要衝上來的時侯，旁邊的保安已經上前禮貌的把她拉到了旁邊，讓她好好休息不要動怒。這保安，是我在幾天之前買通的人，他今天的主要目的就是委婉的不要穆娟上台。我心裡知道，穆娟一旦不講道理起來，我是拿她沒有半點辦法的。
「剛才新郎深情款款的表白，我其實和大家一樣的感動，我同樣想要和大家一起為他們鼓掌祝福，可是我做不到。為什麼？」我自問自答道，「因為，7年前，新郎于思成和我也說過同樣的話，甚至在當年，比起今天的于思成還要真誠。當然，時過境遷我也理解，不過我想要問問于思成先生，你同樣的話用來和兩個女人表白真的好嗎？如果你是真心的，為什麼連一個字也不願意省略就直接套用在了陳燦小姐的身上呢？」
說完，我看了一眼旁邊的設備管理師傅，幾天前在梁東偉的引薦下我找到了他，梁東偉答應給他安排一份更好的工作，並且支付他一筆酬勞。而今天，他會在我上台之後，播放上次我在酒吧拍下的和于思成的那段視頻。眼神交換之後，背後LED屏上出現了我和于思成曖昧的視頻。台下開始交頭接耳。
「諸位，按理說我是于思成的下堂妻，今天不應該出現在這裡。可是有些話，我實在是不吐不快。」我轉身指著LED屏幕，「現在大家看到的，是于思成在和我離婚之後，也就是他在和陳燦小姐交往之後，我們一塊兒去酒吧拍下的視頻監控。但是，這並不是我想要說的重點，我今天站在這裡，只是想要問于思成和他媽媽幾句話，問完我就下台，不知道大家是否給我機會？」說完不等大家有反應，就快速的用簡單的語言概括了我們離婚前後的所有事情，包括在我們離婚之前，我在這個酒店抓到他們倆開放的事情。
末了，我走到于思成的面前，問：「于思成，你今天敢不敢當著大家的面，說我剛才說的這些話全都是假的，剛才主持人介紹你們倆人相戀5年，而你和我離婚才多久？」然後我將目光對準了陳總，說：「到底是你有意在陳家人面前隱瞞了和我之前的婚姻，還是陳總你一開始就知情，並且默許自己的女兒去做第三者破壞別人的家庭？」
于思成低下頭，選擇了沉默。
「宋婷，你丫是瘋了嗎？」陳燦想要上前來抓我的話筒。
台下早已經是一陣喧嘩，陳總臉色鐵青的站在原地一動不動，還有個穿戴時髦的女人滿場跑著要找保安來把我轟下去，向來應該是陳燦他媽了。
我知道留給我的時間已經不多，連忙拿出包里準備好的一朵白紙做的孝花，帶到于思成的脖子上然後狠狠的說：「當初我懷著孩子，被你和穆娟趕出家門后，你的孩子在我肚子里還沒有見到天日，就被你媽生生的把我推下樓給摔死，你做為父親，這是你理應為孩子守的孝。」
「穆娟，你害死了自己的親孫子，你晚上能睡好嗎？不會做噩夢嗎？」說完，轉頭惡狠狠的警告面前的陳燦：「連自己親孫子都會害死的婆婆你還敢嫁給她的兒子嗎？你就不怕有天你懷孕之後，她會用同樣的方式來對你？哦，哈哈哈，我忘了，也許你根本就懷不上。」
說完之後我覺得特別解氣，而一旁的陳總臉色煞白像是要倒下去的樣子，親朋連忙上來將他扶住才不至於摔倒。
「瘋子你她媽的是瘋子。」陳燦也沒有料到我會準備那麼多東西來攪局，不管不顧的上前把我抓住，緊跟著，穆娟也上了台把我死死的控制住。
雖然我被控制了沒有再說話的權利，可是看到所有來賓的表情，我知道自己今天是成功了。穆娟上前抓住我的頭髮就往地上按去，我抬頭死死的控制住他抓我的手，用力的咬在他的手臂上，很快她就沒有力氣再抓我了。再之後，就是陳燦和于思成的拳打腳踢。
無論他們怎麼動手，我咬住穆娟死死不撒開，最後有血腥味在我嘴裡瀰漫開來，她終於離開了我的唇，我吐掉穆娟手臂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站在舞台上哈哈大笑著。
我不知道自己當時的面目是不是很恐怖，我只知道自己和于思成的交手第一次贏了，很開心很解恨，我大聲的喊道：「于思成，穆娟，你們這輩子一定會不得好死。」
這一刻，之前的委屈和屈辱，一併得到了最好的釋放。
保安趕來，梁東偉才走到我身邊，很是驚訝的說：「宋婷，你怎麼跑上台了？發生了什麼？」然後質問旁邊陳燦他爹：「陳總，我剛剛上了個洗手間，這是怎麼回事？」
「對不起啊梁總，真是報歉。」陳總跟梁東偉陪著小心，然後轉頭怒斥著陳燦：「燦，這個婚不結了。他于思成到底是個什麼東西，等會兒你跟我說清楚！」
「爸......」陳燦在陳總面前撒著嬌。
聽的我心裡一陣舒爽，原來，這個陳總並不知道陳燦做的那些勾當。
于思成和穆娟站在陳燦的旁邊，像個龜孫子一樣一言不發。
陳總向來賓們道了歉，又跟梁東偉不停的道歉，然後招呼大家下樓吃飯。
陳燦看他爹也拿我沒有辦法，並且還那麼低聲下氣的道歉，氣的轉手就甩給於思成一個大耳光：「你當初不是說的，你會把她給安頓好嗎？你就是這麼安頓的？讓她現在這樣來大鬧我們的婚禮？于思成，你丫混蛋！」說完，陳燦幾乎都快要哭出來的樣子，拖著潔白長長的婚紗跑了。
「燦燦，燦燦。」于思成緊跟著追過去。
穆娟剛才蒙著傷口的手忽然揚了起來，想要給我扇下來，卻被梁東偉一手抓住：「老人家，孩子的事情你是不是插手太多了？」
說完，從包里拿出紙巾幫我擦了擦嘴邊的血跡：「走吧。」
我從混亂中脫身出來，和梁東偉上了車之後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回我那兒還是回你家？」梁東偉把手放在方向盤上，問。
「我家。」我想也不想就回答道。
把我送到小區外面，我依然還沉浸在剛才亂鬨哄的現場，我就這樣擾亂了于思成的婚禮了嗎？他為什麼那麼怕陳燦，而穆娟當初拿出TT指證我和袁維文有染的事，難道也是為了促成於思成和陳燦？他們倆到底在一起多久了？
「到了，你下車吧。最近我要出差一段時間，如果你遇到了什麼麻煩可以給我來電。那天晚上說的事情你好好考慮，等我回來之後，給我一個答案。」梁東偉淡淡的說。
「好。」我木訥的下了車，回到家裡的一路都還沉浸在不知道是不是興奮的情緒中。不可否認，今天的我很解恨，尤其是在陳總最後拉住陳燦離開，要她說個清楚的時侯，我覺得這口氣算是出了一半，依然不夠。
也許，我真的要答應梁東偉的要求，等我成了人上人的那一天，再做很多事情，是不是就會易如反掌？隱約的，我在心裡似乎有了答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