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章 袁術稱帝

隨著宛城之戰的離奇結束，人們在茶餘飯後之際，談論的除了夜羽的滄海一聲笑之外，最多的也就是宛城之戰所發生的一切。宛城事件的結束，曹操的聲名和威望更是達到了一個新的階段。與此同時，曹操以前的負面影響更是隨著此事的發生，而徹底消失。人云亦云，老百姓更是如此。尤其是在這種局面混亂不堪的情況之下，他們更為期盼的就是能有一個帶是他們過是好日子的英雄誕生。在有心之人的暗中傳播之下，曹操似乎就成了百姓的救世主，這一切更使得曹軍的士氣達到了頂點！

而與此同時，建安二年，公元197年春，一件更為令人嘩然的事情發生了：壽春的袁術突然宣布稱帝，並且定國號為「成」！袁術這一愚蠢的舉動，在叫人憤怒的同時，更令有些人拍掌大笑！

許昌，曹操府邸。文武分首而坐，外面些許陰沉的天氣絲毫沒有影響廳中眾人的好心情。

隨著宛城之戰的結束，幾個月來曹操的好心情就似乎沒有停止過。返回之時，劉備的皇叔身份雖然叫他微有遺憾，但是夜羽的一番話，又令他打消了顧慮。在傳出劉備為皇叔身份的同時，曹操請旨封劉備為豫州牧，此舉在叫人摸不清楚的同時，更是對其另眼相看，欽佩有嘉。

主位之上，意氣風發的曹操看著廳中的諸人，更是滿意之極。俗話說的好，心情好看什麼人都覺得順眼！廳中除了剛剛追隨他的夜羽和賈詡，每個人都已追隨他曹操多年。夜羽的所作所為叫他滿意至極。就連對宛城戰後的賈詡，雖然當時心中微有不滿，但也隨著現在的好心情而平息了很多！在看著夜羽那俊秀非凡的面頰同時，賈詡那略顯陰沉的清瘦面孔也變得的可愛了不少。

「咳」，隨著曹操的一聲乾咳，大廳中原本就不大的交談聲更是立刻消失。看見眾人在望向夜羽之時，所流露出的欽佩和恭敬，曹操一聲長笑，笑聲過後眼神一掃眾人，方緩緩開口道：「袁術公然稱帝，如此行徑實是令人髮指！今皇帝尚在，袁術實為偽帝也，此行此舉，著實令人忿怒！諸位可願隨我共討國賊！」

「原隨主公共誅國賊！」眾人齊聲喝道。

曹操聞言點頭：「偽帝袁術雖然不在我等眼中，只是此獠兵馬著實不少，具體的行動方針，還應詳細討論一番。諸位有什麼意見，盡可一一講出。」

曹操話聲剛落，年輕氣盛的曹休便站了起來，洪聲說道：「主公，如今我軍氣勢如虹，士兵更個個是摩拳擦掌，只待主公一聲令下，便直搗壽春，袁術老巢！以我軍的戰力，袁術那些雜兵，還不是坐以待斃，束手就擒！還請主公下令，文烈不才願為先鋒，為我主生擒偽帝袁術！」

曹休的話引的諸人一陣輕笑，坐在曹休身邊跟他關係極好的曹洪更是誇張的捂著肚子，笑著對曹休道：「文烈果然是膽氣如虹，只是我不明白，以我軍30幾萬的兵力怎麼能夠輕而易舉的去吃掉袁術那號稱60萬的大軍？難道文烈有夜軍師那樣的本事，可叫袁術的部下把袁術綁出來交給我們，然後投降嗎？！」曹洪的話更是使得剛剛收笑的將領們，又是一陣大笑。雖然知道眾人並沒有嘲笑的意思，但是年輕的曹休臉上也是難得的顯出尷尬之態，就連曹操看的也是輕笑不已。

程昱待眾人笑罷方起身對曹操一禮，笑著說道：「誠如文烈所說，我軍目前的狀態良好，士兵們更是氣勢如虹。只是以我軍20萬的兵力確實不足以單獨吃掉袁術的60萬大軍！既然如此，我們就不妨考慮一下與別人合作，以此共同討伐袁術此賊。據聞，江東的孫策在袁術稱帝之後便宣布脫離袁術自立。那麼袁術除了兵力強大之外，也就只有壽春、廬江、成德、合肥幾地而已。若是我們發出檄文，暗中派人聯繫孫策和徐州的呂布，相信就容易了很多！」說完看了一眼神態安然的夜羽，顯然是對其事先的精準判斷欽佩不已。

程昱的話聽的眾人不住的點頭。郭嘉以養病為由，在家裡大睡。曹操一方面因為不想讓郭嘉病體未愈之時，再行操勞，另一方面也是有夜羽和賈詡在的緣故，而此時除了仍舊一臉陰沉之色的賈詡和滿臉笑意的夜羽之外，荀彧、荀攸、劉嘩等人都點頭同意，表示贊同。

看著曹操投來的目光，賈詡行禮之後，淡淡的道：「仲德之言，詡深表贊同。不過……」突然的話鋒一轉：「詡也深信隨風定然另有高見，主公何不讓隨風細言，我等定然洗耳恭聽！」

對於賈詡的態度，曹操也曾向夜羽詢問過，夜羽笑著為曹操一一解答，之後曹操明悟之餘，也就任其行事了。先不說賈詡已經年過五旬，早已經過了爭強好勝的年紀，只單說他的為人，以曹操的看來也絕不相信，賈詡會是那種小肚雞腸之人。

對於曹操的詢問，夜羽的回答，也讓曹操感觸良多。賈詡之所以處處這麼針對夜羽，為的就是給別人造成一種假象，那就是他與夜羽不和！他之所以這麼做，是因為這樣不單單是對他個人來說有著絕佳的好處，就是對曹操來說，其好處也是不言而喻。以夜羽如今的聲譽，外人也許並不了解，但是曹營之中的眾人，卻都是清楚異常。夜羽不僅僅才學廣博，他對任何人都親切隨和的態度，也是諸人都想與之相交的原因。賈詡的敵對之態，一是想打消眾人與他結交的念頭，二來也是為敵人製造出來這麼一種他與夜羽不和的假象而已。若是有人趁機暗中挑撥賈詡，那麼，也只是自找死路而已。

當曹操聽完夜羽的一番分析之後，不由對賈詡暗自讚賞不已。如此身明明哲保身之道的人，確是難得之才。曹操明悟之後的默許，才有了這幾個月來，賈詡對夜羽不斷的「善意」相助。久而久之，夜羽反到是樂在其中，雖然私下裡和賈詡的關係頗為不錯，但是表面上兩人的關係卻始終是不咸不淡。看的身明其理的郭嘉和荀彧眾人都是暗自偷笑不已。而不知情的眾人，象徐晃、李典以及與夜羽較為親近的武將們更是賈詡厭惡至極。這其中的奧秘，又豈是他們這些雖有頭腦，卻不諳此道之人所能明白的？好在賈詡也非常人，對於眾人的表情雖然知之甚深，卻從不表示什麼。

而賈詡也通過幾個月的接觸和有意識的摩擦，對夜羽有了深厚的了解。夜羽的才學和見識也是讓他欽佩不已。郭嘉對於賈詡明哲保身之道無意識的透露，更是讓賈詡對夜羽暗自感激。幾個月來的接觸，使得二人於暗中達成了一種奇妙的共識之餘，更是讓賈詡對於目前的狀況滿意非常，有陶醉其中的態勢。

夜羽先是起身對曹操一禮，方開口笑道：「既然賈老如此抬愛，隨風又怎能叫賈老失望呢！對於程老的建議，隨風略做補充一下。我們戰爭的目的，不僅僅是對袁術予以殲滅，怎樣能以最小的代價獲得最大的利益才是我們最終的目的。據說，劉備在汝南僅僅幾個月，便把汝南整理的有聲有色。憑藉此人的魄力和皇叔的名頭，更是招募了不下兩萬人的兵力。如此盛會又怎能少的了我大漢的劉皇叔呢！」說道這，荀彧等人都是會心的微笑，而武將諸人卻都是哈哈大笑了起來，顯然是對夜羽對於劉備這種過度的幫助和明葆實貶的態度贊服不已。而曹操對夜羽這種工作之餘，不忘活躍氣氛的搞怪態度，顯得異常接受。

夜羽待諸人笑罷方開口接著道：「壽春在我們眼中不過是一團肥肉。孫策、呂布、劉備都是剛剛平定下來，孫策我們暫時無暇顧忌，可暫不考慮。徐州有多少軍馬，文若可知？」

面對夜羽突然的詢問，荀彧不慌不忙的答道：「據我們的細作回報，除了下邳的六萬部隊以外，就只有小沛的三萬士兵了。」

對於夜羽的問題，賈詡和荀彧都是若有所悟。

李典突然開口問道：「夜軍師，袁術的兵力雖然詐稱60萬，但也應該不會少於50萬才是，就算是聯合孫策、呂布等人，我們也要頃盡全部兵力，又怎麼會有足夠的兵力偷襲徐州呢？」李典的話一出，除了賈詡之外，就連荀彧等人也是一臉的疑惑，顯然也是在考慮兵力不足的緣故。

夜羽微微一笑道：「那麼曼成以為我們應該出動多少兵力，才能擊敗袁術呢？」

李典微一沉吟：「以典來看，我們至少要派出20萬的兵力方有勝算。」

夜羽看著李典身邊紛紛點頭的眾人，不由搖頭嘆道：「若是如此，西涼馬騰來犯該如何應付？而我們在兵力盡出的情形之下，誰又能保證袁紹不會把公孫瓚丟到一旁，來此混水摸魚，趁火打劫呢？」夜羽的話聽的眾人一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