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九章 殺人惹禍

第一百二十九章 殺人惹禍

策凌雙手枕頭,斜躺在軟枕上問道:「您一大早過來就為了趕這頓點心的?」

兮兮把點心往旁邊一放,抿笑道:「心疼了?你老娘吃了你女人做的一個點心,你還急眼了?」

策凌翻了個白眼:「不知道您說到哪兒去了!」

「策凌啊!」兮兮倒了杯茶漱了漱口道,「你不拿娘當知心好友,有心事兒也不跟娘說,但你總得拿你娘當娘吧?」

「爹又惹您了嗎?」

「不是你爹惹我,是你做的太過分了啊!你要想娶驚鴻雀,說出來娘會不答應嗎?娘是那種不開通的人嗎?」

「我什麼時候說過要娶驚鴻雀了?我跟她是怎麼回事您不都知道嗎?」

「我還真不清楚了!」兮兮收起笑米米的臉,表情嚴肅地看著他說道,「今兒你最好就跟我把話說清楚了,你跟驚鴻雀是不是來真的?」

「怎麼可能是真的?」策凌立馬否決了。

「還不說實話是吧?你不拿我當你朋友,我好歹是你娘啊!我兒子喜歡誰,想娶誰,我至少可以知道知道吧?你不能讓我成為最後一個才知道的啊!」

「娘您到底怎麼了?一大早的跑來說我和驚鴻雀的事情,我和驚鴻雀是怎麼回事您都清楚的,這還有什麼可說的?」

「那你會不會娶她?」

「不會!」

「那她喜歡你你知道嗎?」

「不可能……」

「要不要我幫你試試?」兮兮敲了敲桌面擰眉道。

策凌微微一怔,沒說話了,因為甚少看到母親這麼嚴肅的表情,每次看到她這種表情時,策凌就知道她不是在說笑了。

「趙策凌,你老人家有多風華絕代你自己不知道嗎?你一出門多少少女跟著你背後轉悠你不知道嗎?大宋最受歡迎丈夫候選人排第一的就是你你知道嗎?你憑什麼說驚鴻雀不可能喜歡上你?就因為她是個江湖女子?我告訴你,江湖女子才是最需要家的,才是最需要丈夫的。」

「娘您是打哪兒聽來的?」策凌詫異地問道。

「有人都已經在打聽如何做好一個幽王府王妃了,我還能不知道嗎?」

「誰?驚鴻雀嗎?」

「你到底喜不喜歡她?」

「我早說了,我跟她就是假婚約,就是為了騙過皇帝的,我怎麼可能喜歡她?」

「那現下她喜歡上你了,你打算怎麼辦?」

「就算她喜歡上我了,我也是不可能娶她的。」

「那就終止這場假婚約,讓她的消失提前!」兮兮再次敲了敲桌面道。

策凌想了想,皺眉道:「現下讓她消失,似乎太快了點,皇帝那邊肯定會生疑的。」

「那你就打算讓她繼續看著你,對你產生無盡的幻想?趙策凌我告訴你,女人為了得到自己喜歡的男人,什麼手段都能使得出來,這跟男人為了得到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惜一切代價是一樣的,不會因為她是個女人,所以她所使的手段就會仁慈善良多少,我這麼說你聽懂了嗎?」

策凌點頭道:「我明白您的意思……」

「如果現下讓她消失太早了的話,也必須先讓她離開京城,送到別處去待著都行,不能再留她在你身邊了知道嗎?」

「知道。」

「把話跟她說清楚,她若能理解還好,若不能理解,你的麻煩還多著呢!如果她因愛生恨,倒戈相向,將你與她的假婚約公告天下,那麼我們幽王府就會背上欺君之罪。那些早看我們幽王府不順眼的人就會逮住這次機會收拾我們,後果有多嚴重你應該會掂量。」

策凌的表情漸漸凝重了起來:「我知道了,娘!您放心,我會處置好的。」

「行,你看著辦吧!」

兮兮沒再多說什麼,起身離開了書房。策凌看著眼前那幾碟子點心,陷入了一陣沉思當中。過了好一會兒,驚鴻雀又推門進來了,見桌上東西未動,體貼地問道:「怎麼沒吃?剛才娘娘來訓了您嗎?我看她離開的時候臉色不太好呢!」

「你喜歡我嗎?」策凌問得很乾脆直接。

驚鴻雀始料未及,大大地愣了一下,臉頰不由地燒紅了起來。

「你是因為喜歡我,所以才跟隨我的嗎?」

「主子,您怎麼忽然問起這個了……」

「回答。」

「我……」驚鴻雀欲言又止。

「不否認?那就是默認了?」

「主子為何忽然問起這個?」驚鴻雀心坎砰砰直跳道。

策凌扶了扶額頭,緩緩呼出了一口氣,有些惆悵道:「是我失策了,我不該把你拖進這件事來……」

「是我心甘情願的!」

「你是因為喜歡我才會心甘情願,但我很不喜歡跟自己手底下的人有這樣的牽扯。倘若我一早知道你有這樣的想法,我壓根兒不可能把你留在身邊,更不會讓你參與這次假婚約的事情。」

「主子,」驚鴻雀臉色微變,「您這麼說是什麼意思?」

「我只是想清楚明了地告訴你我的想法。迄今為止,我還未對哪個女人有過想娶她的衝動,所以你不用妄想我會對你怎麼樣。你已經不適合再繼續留在我身邊,收拾一下東西,明日就離開齊王府。」

驚鴻雀大驚,忙道:「我此時消失,皇帝一定會起疑心的。」

「你暫時還不會消失,只是會被送到另一個妥當的地方安置。再過三四個月,你就可以消失,可以自由了。」

「主子您要趕我離開?」驚鴻雀一臉揪心道。

「不是趕,是你放你自由。」

「可我不需要自由……」

「我身邊也不需要對我存有幻想的人。」

「主子……」

策霄抬了抬手:「不必多說了,多說我也不會改變主意。我做事不喜歡拖泥帶水,更不喜歡牽扯兒女情長。你留在我身邊得不到任何東西,離開或許能讓你找到更多。」

「我留在主子身邊只是為了對主子效忠,並不圖得到什麼東西!」驚鴻雀著急地一表忠心道。

「當真嗎?」策凌側臉向她瞄去,「別自己騙自己了,難道你就不想得到我的垂青,與我共赴鴛鴦台,不想生我的兒子?你想在我身邊盡忠,這個想法就已經是在圖謀什麼東西了。什麼都不必說了,回去收拾東西,明早我會安排你去別的地方。你只需暫時在那兒呆上三四個月,之後你就自由了。」

驚鴻雀眼裡憋著的那顆淚水陡然滑落:「主子真的要趕我走?可您讓我去哪兒呢?江湖上的驚鴻雀已死,您的未婚妻楊小姐也必須得消失,您讓我去哪兒呢?我這條命是主子給的,我抱定了要為主子效忠一世的念頭,倘若主子真的不需要我了,那倒不如賜我一死好了!」

「如果你真的想報答我,」策凌收回目光道,「那就把假婚約的事情一輩子爛在肚子里。重新回到你的江湖去,換個名頭,你又可以重新開始。」

驚鴻雀怔怔地看著策凌,輕輕地抽泣了一聲道:「看來主子是下了決心要趕我走是吧?那好,我會記著主子說過的話,我會把假婚約的事情一輩子都爛在肚子里,永遠都不會說出去,不過,主子的大恩我一定會報的。我驚鴻雀雖是個江湖小混混,但也是言出必行的。」

「我已經說得很清楚了,我不需要你報恩。從此刻起,你驚鴻雀不再是我的下屬,三月後,你與我更是再無瓜葛,記住了。」策凌說完扭頭朝里了。

驚鴻雀含著淚,深呼吸了一口氣,痴痴地看了看策凌,扭身出去了。她走後,策凌長舒了一口氣,幸虧母親提醒得及時,不然真的可能會鑄下大錯。現下想想,當自己提出與驚鴻雀定假婚約時,父親並沒有多加阻止,反而一口答應了,想必那時父親就料到事情不會這麼順利的。

唉,比起父親,自己真的還是太天真太嫩了點。到底要等到什麼時候,才能擁有像父親那樣的眼光和睿智呢?

策凌這晚睡得斷斷續續的,因為他做了噩夢。他其實很少做夢,因為太疲憊,一直都是倒下就睡著了,可這晚他做了一個長長的噩夢,夢見自己在追什麼東西,用儘力氣,卻都追不上,眼睜睜地看著那一抹白影墜入山澗。

被這噩夢驚醒時,窗外已經泛白了。他忽然想起了驚鴻雀的事情,掀開被子,翻身下了*,還沒來得及穿上鞋子,門就被策霄推開了。

「哥,昨晚晉文閑的兒子晉單被人殺了。」策霄進門便這樣說道。

「誰殺的?」策凌有點意外。

「現下還不知道。爹讓我來問問是不是你找人下手的?」

「我沒有,雖然我有想過下手,但最近忙於玉川社的事情,我暫時還騰不出功夫來對付那個晉單。消息可靠嗎?晉單真的死了?」

「從右司傳來的消息,雲兒今早剛去衙門就接到晉府報案了,立馬派人回來跟我說了,你說消息真還是不真?」

策凌往外看了一眼,有點納悶道:「你家鄔云云都當值去了,我這是睡到多晚了?」

「興許你最近太累了吧,多睡一會兒也沒什麼。」

策凌忽然跳了起來,快步走到了金獅小熏爐旁,解開蓋子,湊下去使勁嗅了一下,臉色頓時變了。策霄忙走過來問道:「哥,香不對嗎?」

「裡面添了水仙散。」策凌臉色沉青地將蓋子丟在了一旁。

「什麼?誰這麼大膽敢給你添那種可以致人昏睡的……」

策霄話還沒說完,策凌轉身開門出去了。策霄忙跟了出去,看他直奔驚鴻雀的房間,拍了幾下,裡面卻沒人應答。

「哐當」一聲,策凌一腳就踹開了房門,走進去時裡面空無一人,被褥完好,沒有睡過的痕迹。他眉心一擰,緊了緊牙齦道:「難道是她去殺的晉單?」

策霄跟了進來問道:「誰?你說驚鴻雀?」

「一定是她!」策凌連連搖頭道,「我又失算了!我怎麼能這麼粗心馬虎?聽到她說一定會報答我的時候,居然就那麼忽略過去了,我竟沒想到她會幹出那種玉石俱焚的事情!」

「驚鴻雀怎麼了?她為什麼要這麼做?」

「娘說她喜歡我,所以我不打算留她在我身邊,已經決定今早就送她離開,但是……沒想到她會去殺晉單!」

「哦,她一定是先在你的鼎爐里下了水仙散,讓你一直昏睡著,以免發現她去殺晉單去了。」策霄恍然大悟道。

「鄔云云說抓到兇手了嗎?」策凌擰眉道。

「她只是派人回來跟我說晉單被人殺死在他外室女人的家裡,沒有說兇手怎麼樣了。哥,你別著急,我現下就去右司打聽。」

「快去!」

策霄去后,策凌一拳砸在門板上,又氣又悔,竟一再地失算了!昨晚就不該如此掉以輕心,該派人好好看著驚鴻雀,她那句務必報恩已漏心思,自己竟也沒聽出來?現下最不希望出現的事情就是驚鴻雀被抓,她被抓之後肯定是處以死刑,這麼白白丟掉性命不是他想看到的,另外,她若倒戈,那事情就會變得更麻煩了!

元胤那邊很快派人來叫策凌了。父子倆正說著這事兒時,策霄匆匆趕了回來。據他跟云云了解,因為晉單外室女人家守衛不嚴,兇手當時就逃逸了,目前,還不能斷定是誰殺了晉單。

「爹,我立馬就派人去找,務必要在右司或者晉家找到她之前找到!」策凌立刻向元胤請命道。

元胤沒說話,側臉望著旁邊那盆君子蘭。策凌又請:「爹,您還在等什麼呢?我們必須要儘快找到驚鴻雀!萬一她被抓,事情就會變得很麻煩……」

「當初你沒想到嗎?」

「我……」

「你現下需要的是冷靜,你已經亂了,也慌了,但亂和慌只會讓你繼續失策,從而給敵人加以利用的機會。」

「我只是擔心驚鴻雀會倒戈,那樣的話,我們幽王府將會陷入很被動的境地。」

「你想去找她,去哪兒找呢?」

「我會分派暗探,在城內各處搜尋……」

「這個方法實在是太笨了,」元胤略顯失望地搖頭道,「還記得玉川社嗎?你搜了多久了?不單單是你,策霄,靈鵠以及小麵條他們,你們這些人搜尋了多久了?整個京城都給你們翻了四五遍了吧?有收穫嗎?」

「對啊!完全沒收穫!」策霄一臉不痛快地說道,「那些人好像從人間蒸發似的,連根頭髮絲兒都找不到!」

「怪人家人間蒸發了,你怎麼不想想你們的警覺性和洞察力有多弱?你們這幾個雖然都是從小受訓,也是從小被我和你們冰殘叔叔放出去自生自滅過的,但要說到所經歷過的事情,你們遠不及當初我和你們冰殘叔叔所經歷的,這就造成了你們的警覺性和洞察力一直達不到我們所期望的地步。不是玉川社藏得太好,再狡猾的狐狸也有留下狐臊味兒的時候,是你們的火候還沒到,明白嗎?」元胤表情嚴肅地說道。

「是,」策霄心服口服地垂頭道,「我知道我們還趕不上您和冰殘叔叔,這不正在學著嗎?」

「驚鴻雀壓根兒就不用滿城找,盯住晉家那幾個男女主子就行了,特別是晉文閑,驚鴻雀肯定會再出手的。」元胤皺眉道。

「爹您是說驚鴻雀還會去刺殺晉文閑?她不要命了?」策霄驚訝道。

「她若想要命的話,就不會擅自去殺晉單了。她說過要報答你哥的大恩,烈性如她那樣的人,必然會抱著有去無回的念頭去為你哥滅了當下我們幽王府最大的敵人,那就是晉家幾個爺們,聽懂了嗎?」元胤提高音量道。

「明白了!」策凌臉色發青地點頭道,「多謝爹的教誨,我知道該怎麼做了。」

「我再給你一次機會,把這件事圓滿地解決了,你最後一次的考核就算過了。但要是你解決不好,我會重新考慮你進入幽關的事情。策凌,別等到非要我出手,那你就讓我太失望了。」

「請爹放心,絕對不會!」策凌說罷轉身走了。

策霄一路跟著他追了出去,問道:「哥,接下來你打算怎麼辦啊?」

「監視晉家的人。」

「那我也去!」

「不,」策凌停下腳步道,「你和靈鵠要繼續搜尋玉川社的人。抓驚鴻雀的事情就交給我,你們集中精力把玉川社的人找出來才是,不能因為一個驚鴻雀就自亂了陣腳。」

「哥,那個驚鴻雀還真夠烈性的啊!」策霄笑道。

「別說笑了,」策凌嚴肅道,「忙自己的去吧!」

「好!我找靈鵠去了!」

策凌這幾日都一直讓人密切地監視著晉家幾位主子,但驚鴻雀卻並未現身。晉單出殯后,悲痛萬分的晉文閑向皇帝請奏,希望他兒子的案子交由刑部親審,皇帝准了他的奏,將此案從右司轉到了刑部侍郎童徽手裡,等於是轉到了他自己人手裡,因為童徽是他的門生。

夜黑風高時,一抹黑影飛上了童徽回家必經的那條路旁的屋頂上。蟄伏了大概一炷香的功夫,一頂小轎晃悠晃悠地由東向西來了。當小轎緩緩靠近時,黑影從腰間摸出了亮晃晃的銀鏢,準備偷襲了。

那舉鏢的手剛剛揚起,忽然有人從背後摁住了她的肩頭,低聲道:「給我住手!」

她一愣,回頭一看:「主子?」

「趕緊走!」

「不行!」

「你想幹什麼?你還想殺童徽?好在我得了我爹的提醒,在晉家外面發現了你,這才一路跟蹤而來,你趕緊跟我走!」

「童徽也是晉文閑的幫手,殺了他,等於是斷了晉文閑的左臂右膀!」

「你以為人家沒有防範嗎?你下去就是自投羅網!」

「就算我被俘了,我也絕對不會把主子您招供出來的!」

下一秒,她已經騰身飛下了屋檐,嗖嗖幾道飛鏢打翻了抬轎的人,那轎子重重地落到了地上。她又拔出腰間佩刀,朝著那轎子里就狠刺了一刀,但可惜,她什麼都沒刺到——轎子是空的!

意識到這一點時,她猛然明白了什麼,再想轉身逃離時,嗖嗖幾支長箭飛來,她躲避不及,胳膊上中了一箭。片刻后,二十多個侍衛從街道兩旁涌了上來,她掙扎著站起了身,揮著刀想做最後的抵抗,策凌卻從屋頂跳了下來,當然,是蒙了面的。

策凌不敢戀戰,擊退了右邊那群侍衛后,帶著她迅速地逃出了這條街,甩開了身後的追兵。策凌沒有帶著她回齊王府,而是送到了城裡的一個暗探落腳點。

長箭上有麻藥,她暈過去了很久。等她醒來時,發現自己正好好地躺在一張*上。她回想起剛才是策凌救了她,便掙扎著下了*,開門去找策凌了。

院里,策凌正坐在藤架下玩著一塊一塊的小木頭。她扶著暗暗發疼的胳膊走了過去,滿帶歉意地看著策凌道:「主子,對不起,把您也牽扯進來了……」

策凌壘著木塊說道:「是我把你牽扯進來了才對。當初在王京外我若痛痛快快地殺了你,也不至於會有今日這些事情。」

「主子,您其實完全不用救我,我說過了,我會報答主子的恩情……」

「報答我的方式就是幫我把我的敵人一個一個地殺光,對嗎?」

「對,因為我想不出還能怎樣報答您了,」她面帶憂傷道,「我原本是想留在主子身邊為主子效忠一世的,可主子您又要趕我走,我就想,倒不如為您做點什麼,把這條命還給您。」

「女人真可怕,」策凌輕晃腦袋,面浮輕笑道,「難怪我娘從小就提醒我,對女人要當機立斷,愛則愛,不愛則不愛,不要拖泥帶水,那樣只會讓自己陷入無窮無盡的麻煩中。我那時覺得她真的很羅嗦,嘮嘮叨叨的就像只沒完沒了的蜜蜂,可現下想想,她說的還真對。」

「主子是說……我是個麻煩?」她眼中閃過一絲淡淡的心碎。

「你看起來雷厲風行,做事果斷明了,但你卻是很黏人的。」

「我所做的一切只是想報答主子而已,我並沒想過要繼續黏著主子……」

「你想為我而死,你想我記住你是為我而死的,這還不算黏人嗎?」策凌搖頭冷笑道,「我不喜歡黏人的女人,你放棄吧!收拾心情,離開京城,去過你自己的日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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鴛鴦斗,一品妙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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