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夜（3）

不行！不行！僅存的意識里全是拒絕的聲音。悠思拚命用手去推他，抓他，打他，可終究是抵不過他的力氣。他用一隻手抑制住她的反抗，另一隻手則將她的薄衣快速向上抽離。他驚訝自己竟會如此粗暴，可是他已無法停止。當悠思柔嫩挺拔的**呈現在他的眼前，他立刻含住了其中的一個，恣意地輕咬吸吮。

悠思只覺得一股熱氣向上涌，全身不由自主地痙攣起來，再也無力反抗。

他的動作頃刻間輕柔，他如醉般溫柔地親吻愛撫她的每一寸肌膚。微癢酥麻的感覺不斷刺激著悠思，渴求的**漸漸在全身蔓延。她迷失了自己，一步步墜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情不自禁地勾住他的頸。迷離中悠思看見了他的眼裡有熒光閃爍，猶如月光下霧氣氤氳的一潭湖水，那黑黑的瞳子里滿滿地映著她的影子……

當一切結束后，他把她摟進懷裡，只是緊緊地摟住，不動，亦不發一語。

悠思靜靜地偎在他的懷裡，肌膚間的緊窒令她無法順暢地透氣，她卻並不蠕動，怕偶有不適感溢出便會令他放了手去。她並不覺得身體的交融是一件愉悅的事，生澀令她緊張，疼痛使她害怕。可是她喜歡與他純粹的肌膚相親，喜歡他溫存纏綿的親吻，喜歡他身體里醇濃溫暖的氣味。滿滿的眷戀的情愫，好想永遠地沉溺在他的懷裡。

許久，他將她鬆開，在她身邊靜靜地躺下。

離開了溫暖的懷，便有一絲愁悵向心頭襲來。此時此刻，她為之驕傲的處女時代已成為過去，她已從一名少女變成了一位女人。從今往後，該會如何？

說不出是一種什麼樣的心情，悠思忽然很想落淚。她一向認為自己是一個有思想有原則的女子，雖然有著婚姻不幸的父母，卻並沒有因此對婚姻失望。相反的，她渴望婚姻，憧憬自己能擁有美好的家，憧憬能有一個愛她、忠於她的丈夫。她曾經發誓要將她的處子之身於新婚之夜獻給她的丈夫。她謹守這份誓言並引以為交男友的原則。她堅信只有這樣，將來她才能坦蕩蕩地面對她的丈夫和孩子。她甚至勾畫好了未來的家庭藍圖。她想，將來她一定會好好愛她的丈夫，好好愛她的孩子。她要讓她的孩子在和睦溫馨的家庭中成長，享受她從未享受過的快樂童年。然而現在，她背棄了自己的誓言。可悲的是，她為之獻身的男人離她是那麼地遙遠，他們的心不在一起，他們甚至沒有彼此相愛。

可是，她的心已深深地確定，她愛他！她已經無可救藥地愛上了這個男人！她確定是愛讓她違背了誓言，是愛讓她拋棄了原則。

她是多麼地不該愛上他，他並不是自己能夠依託終身的人。

她害怕起來，她還會有未來嗎？如果有，又會是一個怎樣的未來呢？

悠思不由得悲從中來。強忍著欲出的眼淚，將身子稍稍向里側了側，內心深處卻在期盼，期盼什麼，她也說不清楚，只希望劉慕海能說些什麼。劉慕海靜靜地躺在她的身旁，如沉睡般始終不語。那沉默如同積年久遠的冰山壓在她的身上，漸漸地又沉又重，寒徹入骨。許久，身邊有了動靜，他卻並不開口，只是默默地起身穿衣。他的舉動令她異常失望，眼淚無聲地流了出來。

劉慕海穿戴好后，望著床上的悠思沉默了片刻，低聲說：

「你好好休息，我走了。」

悠思腦袋嗡地一響，頃刻間彷彿世界萬物的聲音都靜止了一般，只覺得自己整個人像是長久地憋在水中無法透氣又渴望透氣。她艱難地閉上眼睛，眼淚順著臉頰滑下來，淌在枕上，淌進她心裡的最深處。

她沒有動，亦沒有答話。

當房門被帶上的聲音傳來，她終於無法控制，痛哭了起來。

一切來的太突然，一切來的太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