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 初夜（2）

悠思趕緊出門，一邊小跑下樓，一邊猜想著到底有什麼重要的事讓這位副院長屈尊來到她家找她。「是上午想問的那事吧？……該不會是學生出了事情？」悠思這麼一想，不免緊張起來，遠遠看見住宅區門口的那個高挑身影，就越發緊張的厲害。劉慕海很快就看到了悠思，迎上前來。

悠思問：「出了什麼要緊事嗎？」

昏暗的街燈下，他一張臉看不出任何的情緒。只聽得一個低低的，略顯冰涼的聲音：

「找個地方吧。」

帶著微微的怒氣。

「很要緊嗎？」

「嗯。」

悠思聽他語氣便認定事態嚴重，一時緊張的有些不知所措，「那……那上我家吧。」她對夜生活一竅不通，根本不知道這大半夜的還能去哪兒，想到的只有自己的家。

她不敢怠慢，領著劉慕海上了樓。

悠思先開鎖進了門，換上拖鞋后，又從鞋櫃里取出一雙稍大點的女式拖鞋讓劉慕海換上。李小樂平常來時穿的就是這雙鞋，可劉慕海使勁擠了擠，楞是沒擠進去。悠思忍不住「撲哧」一下笑出聲來，說：

「對不起呀，我這裡沒預備男鞋，你就穿著皮鞋進來好了。」

他把門帶上，沒穿拖鞋，也沒穿皮鞋，徑直往裡走。

「還是穿上鞋吧。」悠思連忙勸。

「不用。」他悶聲答了句，直直地立在了客廳的中央。隨意地打量了一下房間的布置，最後將目光定在電視機上端擺著的悠思照片上。

悠思忽然想起自己房間衣櫃下方的抽屜里有雙父親的拖鞋，便說：「你坐一下，我去幫你找拖鞋。」

她進到卧室，翻出拖鞋來，起身正待離開，驀地撞見身後的劉慕海。

還未及反應，劉慕海已猝然吻上了她的唇……

悠思依舊沒能反應，她此刻的大腦已空白一片，呼吸已驟然停止。

柔軟而濕潤的唇，是多麼的令人心醉，彷彿有魔力般令人不捨得離去。

可是……不能……不能……不能這麼做！

悠思開始拚命掙扎，可越掙扎，劉慕海抱得越緊，也親吻得越緊。

「放……」她拚命擠出一字，劉慕海的舌尖已乘虛進入。

他吸吮她的唇舌，幾近瘋狂的索求。悠思一陣暈眩，突然之間沒有了一絲的力氣。很快，她感受到了一份濕濕的甜蜜參雜著一襲淡淡的酒氣。悠思這才發現，她是多麼地渴望他的吻，她根本沒有辦法拒絕他的誘惑。她輕輕地閉上眼睛，不由自主地沉溺在他的柔情蜜意中。

他分明已經感受到了她的變化，呼吸變得急促起來，猛烈的吻如狂風暴雨般再次向她襲來，像是饑渴已久，彷彿等這一刻已等了千年萬年。悠思緊緊地抓住他的手臂，全身因緊張而微微顫抖著。他緊箍著她的身，那麼緊，像是要把她揉碎一般。她無法透氣，亦無法掙脫。

「悠思，悠思……」

他不斷呢喃她的名字，意亂情迷般嗅著她身體的馨香。

她被他的激情融化，顫慄著，渾身酥軟如絮，終於如醉般輕吐出一聲香吟。

她的反應像是一劑猛葯，刺激著他的每一根神經愈加興奮。

**已如火般在他的體內翻滾，意識已在渴求中迷失。

他輕輕將她抱起，不待她回過神，把她抵在了旁邊的軟床上。悠思恍惚預感到將要發生的事，喃喃地發出拒絕：「不，……不要。」

他滾燙的唇立刻奪去了她的呼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