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8,江韻,你怎麼這麼會折磨人~

78,江韻,你怎麼這麼會折磨人~

78,江韻,你怎麼這麼會折磨人~

慕寒川到江宅時江宅四下一片寂靜,只聽到二樓有女人的哭聲,還有呂秀珍尖利的詢問聲。

他想興許是江韻與江家人起了衝突,眉頭一蹙,大步就往主棟別墅里走。

慕寒川到門口時,看到的就是那一幅場景,江韻半跪在地上,情緒里無喜無怒,一顆一顆地在撿地上散落的黑白棋子。

江秉毅站在落地窗透過的陽光里,身子半彎著伸手也要去撿,江韻卻忽然抬頭冷漠地看著他,「別碰我外公的東西。」

江秉毅已伸出去的手一抖,又縮了回來。

地上散落的棋,確實是章孝先的,且是他最喜歡的,江韻拿了江州少年兒童圍棋大賽冠軍那年就一直想要,老爺子卻沒送她。

後來有一次郊遊,江韻又提起,章孝先摸著她的頭說,「等哪天姥爺到天上找你姥姥去了,就把這棋留下來傳給韻韻,好嗎?」

那時江韻不知道生死到底是何含義,笑著問章孝先,「那你什麼時候到天上去找我姥姥啊。」

章孝先被問的哭笑不得,未曾想那之後不過是幾個月的功夫,他竟果真死了。

這盤棋,也就自然而然的到了江韻手上。

就在章瑾慧為亡父的死哭的痛徹心扉那一刻,年幼的江韻才忽然明白,死就是永別,是一輩子無論多想見都再也不可能見到了。

那一日,望著她姥爺逐漸冰涼的屍體,她哇的一聲哭了出來,她寧願不要這棋子,也不願讓章孝先離她們而去。

江韻伸手去捧那些散落在客廳各個角落的碎片,心頭劇痛。

沒有人注意到慕寒川,他就靜靜站在門口看這一場變故,深黑的眼緊鎖著地上那女子的身影。

呂秀珍不知道這棋子是章孝先留給江韻的,扶著江萍從樓上下來告狀,「秉毅,你看看韻韻這孩子,她姐姐不過是說她兩句,她就把萍兒打成這個樣子,嘴角都出血了。不就是一盤棋嗎,她喜歡叫萍兒賠她一盤就是了,至於這樣大打出手嗎!」

江秉毅氣的兩眼通紅,對呂秀珍一同怒吼,「你知道什麼,閉嘴!」

呂秀珍一愣,拉著江萍的手鬆開了,兩行眼淚瞬間落了下來,愴然後退了兩步。

這麼多年來,江秉毅無論多生氣,從未對她這般大吼過。

如今江韻打了江萍,她不過是抱怨抱怨,他竟然這樣怒氣衝天的對她發脾氣,她受不了。

「萍兒,咱們走,這個家反正也容不下咱們母女。」呂秀珍轉身抹眼淚,拉著江萍就要往外。

江萍也哭了,跪倒在呂秀珍面前攔住她,「媽,能到哪兒去,在這個城市,你認識誰,誰肯給你一個落腳的地方。」

她哭完了又轉臉看著江秉毅,紅腫的臉上帶著淚,「爸爸,您總是這樣偏心,江韻是您的女兒,我就不是嗎!」

江秉毅聞言渾身顫抖,所有人都覺得自己委屈,唯有江韻仍舊沒什麼反應,低著頭收拾那棋子。

被煙灰缸碎片割傷的手開始往外滲血,與江萍纏鬥時胳膊上撕裂的傷也在滲血,她彷彿不知道疼,低著頭一顆一顆撿那些棋。

江秉毅知道那棋對她來說有多重要,若是小時候,她定會躲在他懷裡哭鼻子,但如今,她冷漠、倔強、不把自己的脆弱與無助對他展示一分。

果然,他在她心裡,或許早就沒資格做她的父親了吧。

江韻還在撿,江萍卻氣不打一處來,起身把她撿好的棋又踢飛了出去。

慕寒川終於不能再當冷漠的旁觀者,他抬步走了進來,一屋子人他哪個也沒理,靜靜蹲下身來幫江韻收拾殘局。

江萍被他的忽然到訪嚇到了,她從未在慕寒川面前如此失態過,意識到慕寒川看到了她方才踢散江韻撿好的棋子那動作,她往後退了一步,半句話也說不出來。

慕寒川彷彿沒看到她一般,與江韻一樣,手上的撿棋的動作不停,人卻默然的不得了。

兩人撿到一處時江韻一愣,抬頭見是他來了,不免有些詫異,輕聲道,「你放下吧,我自己來。」

姥爺留給她的東西,讓別人收拾,她心裡不好受。

慕寒川抿起唇,把手中已經拾起的一大把棋子放回烏木盒子里,繼續幫她撿,「你我之間,非要這麼生分嗎?」

這一句話,聲音雖不大,但足夠整個客廳里的人聽見了。

江萍與呂秀珍瞬間變了臉色,江秉毅也側目看著在地上忙活的那兩人,雙眼一閉,長嘆了一聲。

收拾完之後慕寒川上樓把江韻的拉杆箱提了下來,讓江韻拉著箱子,他抱著那裝棋子的烏木盒,抬手揉揉面前女子的頭髮,「走吧。」

說著拉起她的手往玄關走。

江萍在他們身後高喊了一聲,「寒川。」

他沒有回頭,徑直與江韻一起出去了。

江萍崩潰地大哭起來,飛快地跑上樓去打開廊上的窗戶往外看。

江家大門口,慕寒川把江韻的箱子放到車子後備箱里,他單手抱著烏木盒,另外一隻手攬著江韻的肩膀把她按進了自己懷裡,並在她後背上輕撫著,像安慰一個不開心的孩子。

過了一會兒,兩人一同上了車,車子從江宅門口疾馳而去,很快就沒了蹤影。

江萍在二樓廊上愣了許久,最後她頹然轉身,失魂落魄地走進房間,砰地一聲關了房門。

*

回于歸園的路上。

慕寒川一直在後排座位上摟著江韻,江韻始終目無風波平視前方,彷彿剛才在江宅那些事都不曾發生過。

慕寒川吻她的額頭,駕駛位上的馮遠看到了,非常厚道地把隔離板降了下來。

密閉的空間里,慕寒川握著江韻的手,深深望著她的眼睛,「江韻,想哭就哭一會兒,在我面前,你不必一直堅強。」

江韻卻笑了,笑容恍惚,「我媽去世時,我就把眼淚流完了。其實你說的很對,剛才我真的很想哭,可是不知道為什麼,當著我爸和呂秀珍江萍母女的面,我那麼想哭,都忍了下來。」

說到這兒江韻有些哽咽,慕寒川及時把她抱進了懷裡,她的臉貼著他的身體,他能感覺到,胸口濕濕熱熱的。

她最終還是流淚了,在他身邊,她終於還是放下了偽裝,可以真正像個二十三歲的女孩子一樣,難過了就哭一哭,開懷了就笑一笑。

回到家之後慕寒川給江韻處理傷口,見她手腕上多的那道傷口他嘆了一聲氣,像個父親責備不懂事的女兒一樣,「舊傷未好又添新傷,江韻,你怎麼這麼會折磨人?」

碘伏擦在傷口上不疼,但觸感涼涼的,江韻下意識的往後縮了縮手,被慕寒川捉住了。

他抬起那雙深冷的眼,淡淡看著她,「怎麼傷的?江萍給你弄的?」

江韻搖搖頭,「我去時她正在生氣,砸了煙灰缸正好濺到我手上一點碎片,沒關係的,傷的又不重。」

的確傷的不重,不過是擦傷,流了些血罷了。

慕寒川仔細檢查了其它地方,見沒有別的傷才找出創可貼把那小傷口給她貼上,之後又站到她身後給她脫衣服。

江韻蹲身一躲,警惕的抱臂,「你幹什麼?」

慕寒川看她那眼神小鹿一般,不由得心情好了幾分,幾步把她逼到牆邊,大手抬起,仍舊去脫她的衣服。

江韻想躲,卻是無處可躲了,只能紅著臉低下頭,呼吸起伏不定。

胸腔隨她越來越不穩的呼吸上下波動著,她裡面只穿了薄薄的羊絨衫,慕寒川目光正落在她胸口,脫她衣服的動作慢慢停下了。

江韻見他眼神落在哪兒,下意識的伸手環胸,一副標準的防狼姿勢。

慕寒川鎖眉,懊惱的閉眼,深呼吸,後退一步,他喉結上下滾動著,轉過身去。

「自己脫。」這是命令。

江韻的心砰砰砰跳了起來,跳的那麼快,那麼有力,,「脫……脫衣服……幹什麼!」

慕寒川無奈,走到藥箱前拿了葯布和縫合傷口外擦的葯走過來,漂亮的眉一挑,「你說我想幹什麼?」

她傷口撕裂了,他在江宅時就知道,她倒好,這會兒還沒意識到血已經染紅了衣服。

看慕寒川手裡拿著的東西,江韻這才明白他的意圖,一張臉更紅了,只能支支吾吾地回話,「你放著吧,我自己來就行了。」

慕寒川果然放下了那些葯,不過他沒走,坐在沙發上靜靜看著江韻。

江韻為方才的誤會尷尬的不得了,一張臉越來越紅,簡直要滴出血來,那人又這樣看著自己,她手有些發抖,胳膊也疼了起來,哪裡還脫的下去。

慕寒川笑了,起身走到她面前,與他高大的身軀相比,江韻實在是略顯嬌小了。

她紅著臉,耳根都是紅的,頭也低著,不敢與他對視。

慕寒川伸手解她大衣扣子,邊解邊道,「你整天這樣胡思亂想,很容易把我也帶進溝里,知道嗎?」

彼此間距離這麼近,江韻躲也沒處躲,他的呼吸剛好擦著她的耳朵落進頸窩裡,是暖的,她卻渾身顫慄。

直到身上的衣服脫得只剩下裡衣,江韻按住了他的手,「別脫了。」

再脫就只剩下胸.罩了。

之前都是她洗完澡,裹上浴巾出來,再讓他給自己上的葯,今天這情況,還是特殊了些。

江韻心跳的很快,他給她脫衣服時,她渾身都是麻麻的,像過了電一樣,那感覺讓她很害怕,也不舒服。

慕寒川知道她心思,把她受傷那邊的袖子脫了下來,慢慢把葯布給她揭開,把血擦乾淨了又給她塗了藥水,之後裹上新的葯布。

他裹完了,江韻還是愣愣的,就站在那裡,動也沒動一下。

慕寒川知道她心中緊張,笑著問她,「要我幫你換乾淨的衣服嗎?那你可得里裡外外都脫完。」他笑的毫不掩飾,語氣里也都是戲謔之意。

江韻趕緊走到衣櫃前,打開衣櫃門擋住自己,小聲對那人道,「不用了,你出去吧,我換好了就來。」

慕寒川點點頭,壓下眸中的情火轉身往外走,邊走邊說,「我看你內衣好像是米色的,太素了,以後可以嘗試稍微亮些的顏色,年輕人嘛!」

呃……

江韻忍住想拿枕頭砸他的衝動,看他真的走出去了也關上了門,這才懊惱地趴到大床上,抓起被子把自己裹在了裡面。

臉太紅了,心跳也太快,他再不走,她就要被他周身的低氣壓弄得暈倒了,到時還不知道會發生什麼事。

慕寒川到客廳時,管家夏秋正從園子後面的花圃往這邊走,中午她打過電話,還以為慕寒川與江韻會留在江宅吃飯,不回來了,所以宅子里沒有預備兩人的午餐。

夏秋先泡了杯茶,把洗凈切好裝盤的水果也端來了一盤,「先生,中午想吃什麼?我安排廚房去做。」

慕寒川擺了擺手,「等會兒太太下來了我問問她吧。」

連著吃了好幾天補血餐,估計江韻早吃膩了,確實該問問她有什麼想吃的沒。

慕寒川想著唇角的笑愈發濃了起來,夏秋見他是這般神色,心領神會地退下了。

採購劉姐從園子外面回來,夏秋正碰上她,兩人走到一起免不了又要八卦一番她家先生與太太之間那些事。

夏秋泡的茶慕寒川喝完了,她端來的水果他也吃了大半,手上的報紙也看完兩版了,江韻還沒下來。

他擔心她手臂上剛裹好的傷不好穿衣服,想了想還是決定上樓去看一看。

二樓卧房裡,江韻把自己蒙在被子里有好一會兒了,因為氧氣不足,她的臉此時比慕寒川離開那會兒更紅了起來,身上也是熱的,十分不舒服。

她揭開被子到浴室洗了洗臉,確定腦子熱的不是那麼厲害了,這才開了浴室門回到房裡。

經過梳妝鏡時,她看到鏡子里那女子的臉,像紅透的蘋果,也像熟了的石榴,紅暈里透著無盡風情。

不敢相信那就是自己,江韻對著鏡子又看了幾眼,不看倒好,看仔細了,發現那就是自己,她有些不可置信,拚命搖了搖頭。

但鏡子里那女子仍舊沒變,還是眉若遠山,面如桃花,吐氣如蘭,媚眼如絲。

江韻越看越懊惱,索性兩眼一閉,脫了染血的上衣和在江宅跪髒了的褲子,打開柜子找衣服。

慕寒川不知道房間里是這麼濃的一片春色,他以為江韻早該換好衣服了,直接就推門走了進來。

江韻剛找好衣服,聽到開門聲下意識的往後退了一步,看到是慕寒川進來時她嚇了一跳,嘴巴微張著,半天沒反應過來。

手上的衣服因為驚嚇掉落在地上,她通身只有上下兩件實在遮不了多少的內衣,皙白細嫩的身體就這樣毫無遮掩地落進了慕寒川眼中。

那人已經進來了,關門的動作也僵了一僵,但于歸園所有房間的鎖都是吸附性的,他手上動作雖不大,那門還是啪的一聲被鎖上了。

慕寒川的目光便正好落在江韻身上,她很白,不胖也不瘦,雙腿修長,纖細筆直。

她上面穿的是聚攏型內衣,那一片高低起伏的白,慕寒川看的清清楚楚,且瞬間就被迷了眼。

江韻愣在原地,她還沒反應過來該躲哪兒,慕寒川已大步向她走來。

到她面前,那人一手捧著她的頭,一手緊握著她纖細的腰,頭一低就吻上了她。

她還沒來及掙扎,他卻早就以唇封唇,慕寒川吻的很用力,幾乎掠奪了她所有理智。

接下來那一瞬,天旋地轉,他抱起了她。

江韻覺得自己就像被丟進了烤箱里,他身上溫度高的讓人顫抖,她卻只能任由他抱著,沒有半分拒絕的能力。

江韻覺得就要窒息了,腦子也暈的很,身體更是不聽她使喚,軟軟地掛在慕寒川懷裡,一點力氣也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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致命豪門,首席總裁結婚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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