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0章 公婆的秘密

第70章 公婆的秘密

疼痛排山倒海般從下腹傳來,疼得我彎腰捂緊肚子,扶著牆便癱坐到了地上,此時我腦中只有一個堅定的念頭,我要保住我的孩子!

模糊視線里,婆婆仍是昏睡在地上。一動不動。

房間里再無別人,唯一能指望的人只有衛聰,我用盡全身力氣才斷斷續續地說出話,「衛聰……救我……」

可是衛聰的世界早已被秀秀死亡的悲痛佔得滿滿的,哪裡又能聽見我說話?

疼痛讓我幾乎昏厥,我強撐著力氣摸出手機,撥了衛知行的號碼竟然沒人接,無奈之下,我只好打給周牧,只勉力說出了救我兩個字,就陷入了無邊無際的黑暗之中,在我倒地的那一瞬間,發現床底下倒著一個塑料瓶,我見過,裝農藥用的,婆婆家裡有。

當我再次醒來時。刺耳的藥水味充斥在鼻尖,睜開就對上周牧焦慮的雙眼,見我醒了,他大喜,雙手不由自主地握緊我的手,激動地語無倫次,「方楠,你醒了……我……我差點嚇死了……幸好你沒事,沒事就好……」

「我的孩子怎麼樣了?」我的手撫上小腹,那裡隱隱地還在疼。

這是我的最關心的問題。

一提孩子。周牧的臉變得很不自然,不正面回答卻轉移話題,「你先養好身子,別的先別想,孩子……還會再有的。」

意思是孩子沒保住了。

疼痛感似乎從小腹轉移到上心口,一抽一抽地疼,我絕望地閉上雙眼,眼淚源源不斷往外涌,「我就知道,我就知道我保不住他……我對不起他……」

「醫生說,你精神壓力太大,又受了驚嚇,所以……」周牧伸手為我擦淚,手足無措地又擔心地說,「不要哭,會傷眼睛的。以後還會有的,這是一次意外。」

他越勸,我越傷心,嗚嗚地哭個不停,要是沒決定要他,可能也沒那麼傷心,可是決定要了,結果轉眼就失去了他,那種感覺好像一塊骨肉從自己的身體上切割分離了一樣,只有疼,還有空落落的絕望。

秀秀死在我身邊的事,讓我好像做了一場恐怖的噩夢。平時日子過得平平淡淡的,哪見過那種場面,那種恐懼當時就抽空了我的力氣。嚇掉這個孩子也不足為奇了。

周牧坐到床邊,俯身把我緊緊地抱在懷裡,他僵硬的動作顯露出他此刻的彷徨和無助,而我無暇顧及他的情緒,抓緊他的衣襟直哭得天昏地暗。

失子的痛,還有這些日子以來的委屈傷痛恐懼,全在此時堆積成山,敲打著我脆弱的神經,眼淚成了我唯一的發泄。

哭了大約十分鐘,我停了下來,抬眼看周牧,他的眼圈也有點紅,伸手抹了抹我臉上的潮濕,他低著頭,就那麼獃獃地注視著我,眼神里全是溫柔的心疼。

我被他看得不好意思,推開他,從他懷裡掙脫出來,靠坐回床頭,從床頭柜上扯了一張紙擦擦臉,聲音沙啞地問:「他來了嗎?」

周牧搖頭,「沒有,打他電話沒打通,不過我帶你來時,衛靜是知道的。」

怕我難過,他邊說邊定定地看我表情變化,我勾勾嘴唇冷笑,「他天天忙著風流快活,哪裡還有時間管我的死活?」

周牧心疼地看著我,「別動氣,你先養好身體,別的以後再說。」

我點點頭,「我會的,你放心。」又想起秀秀的事,問了周牧家裡怎麼處理的。

提到秀秀,周牧眉頭蹙起來,憂心地說,「秀秀確實是死了,喝的是農藥didi畏。」

好像在我昏迷前,我看到床底下倒著一個塑料瓶,應該就是didi畏的瓶子了,我不由地緊張,抓住周牧的手,問:「報警了嗎?」

「我爸帶著人去看過了,說是自殺,門不是從裡面反鎖著的嗎?」周牧自嘲一笑,「所以又定為一起意外了。」

「不,秀秀絕對不是自殺,昨晚我和她聊了很多,她已經看開了,她並沒有任何想自殺的念頭。」

昨晚上秀秀一直很平靜,我想她心裡有愛,並且也有人愛她,她輕易不會去尋死,昨晚吃飯時,她還要說回家的,不可能突然就決定自殺,還有,就算死,她也不應該死在婆婆家啊。

我堅信這又是一起謀殺,一定是!

是衛知行嗎?是他嗎?

想到秀秀就死在我身旁,那種恐懼又從骨子裡躥出來,襲遍我全身各個細胞,如果那人想順手殺死我,不過是舉手之勞,只要給我一個合理的自殺理由就行了,想到這裡,後背不由地冒出冷汗。

「我知道她不是,可是這幾天流言蜚語滿天飛,在所有人眼裡,都認為她是臉皮薄,承受不住壓力才走了絕路。」

「我們報警吧。」我咬著嘴唇抑制著情緒。

「一旦報警,警察就會把秀秀的屍體帶走,衛聰和你婆婆肯定是不願意的,報警這事還是回去和他們商量下比較好。」

我還想再說,周牧勸說:「大安村跟別的地方不一樣,如果你擅自報警,到時候可能惹禍上身,聽我的,這事你還是少管為好。」

我冷靜下來,不得不承認周牧說得有道理,有句話他沒說,如果我擅自報警,到時候婆婆和衛聰怨我,或者引發別的意外,衛知行是不可能向著我的。

因為秀秀的事,我不願在醫院多呆,打了吊針,當天下午我就回去了。

結果在半路上遇到衛知行的車子,他說去醫院看我。

今天我起床還算早的,那麼早的時間他不在家,去哪裡了大家心裡都明白,多餘的話我不想多說,只覺得無謂。

本來周牧就擔心我在衛家的處境,現在我的孩子掉了,秀秀還在我身邊被人莫名其妙地給殺了,他現在說什麼都不願意讓我再回衛家,執意要帶我去村長家,可是無論我怎麼厭惡衛知行,現在我還是他名義上的妻子,如果沒有任何原因就住去村長家,不知道會傳出怎樣的風言風語,還有秋惠嬸對我的忌諱,平白無故地,我不願再讓周牧為難。

「今天的事,真是謝謝你了。」分開時,我由衷地說,如果沒有周牧及時送我去醫院,都不知道還有沒有小命站在這裡跟他說話。

「這些客套話就別說了,我只希望你能平安,既然不願意去我家,那你這幾天要多加小心,有什麼事要第一時間打給電話給我。」周牧百般叮囑。

「我會的,回去我問問婆婆願不願意報警,有結果我會告訴你的。」

雖有千難萬阻,我還是得回去,事情發展到今天,我想我早已無法置身事外了。

悲痛消沉的氣氛籠罩著衛家小院,院子里有幾個長輩親戚站在梧桐樹下商議秀秀的喪事,公公面無表情地聽著,看似平靜的外表下,掩飾著濃郁的焦灼。

他們從前作過傷天害理的事,結果現在災難一樁接一樁地襲擊著衛家,讓他恐慌,讓婆婆驚懼,兩個人的神經都綳得緊緊的,估計離綳斷也不遠了。

婆婆病倒了,整個人死氣沉沉的,躺在床上像一具沒有生氣的木偶娃娃,她大睜著眼睛,空洞地盯著蚊帳子看,聽到我的腳步聲也沒轉動一下眼珠子。

我走到她床邊,在她身邊坐下,組織了下語言開口說:「媽,您好點了嗎?」

「你眼睛看不到嗎?」婆婆動動嘴唇,要是平日,她肯定是疾言厲色的潑辣,可是現在吐出來的話輕飄飄的,毫無半點氣勢。

「秀秀的事,你怎麼想的?」我看著她青白的臉龐問。

一提秀秀,婆婆眨眨眼睛,眼淚順著眼角滑下,落在枕頭上,「她命苦,我能怎麼想?我再怎麼想,她也不會活過來了……」

「你認為她是自殺嗎?」

婆婆的神情一緊,歪頭看向我,眼淚洶湧而出,「不是自殺,難道是別人害死的不成?今早的房門不是反鎖著的嗎?」沒容我說話,她神情突然凌厲,「她和你睡在同一間屋子裡,昨天夜裡你什麼動靜都沒聽見嗎?怎麼就任由她尋了短見?說到底你也有責任。」

我就知道她會這麼說,衛園死時她怪我知情不報,現在秀秀死在我的床上,她怪我也就不奇怪了,其實我心裡也有點內疚,昨天夜裡我明明聽見動靜的,可是就是困得睜不開眼,如果那會我醒來就好了,秀秀就可以逃過這一劫了。

可是這世上沒有後悔葯,我的身體情況也不是我自己可以左右的,與其內疚後悔,不如找到兇手,給死去的秀秀一個說法。

「反鎖不能說明問題,那房門的鑰匙你們肯定有吧,說不定是別人拿了鑰匙進來過,媽,我覺得秀秀不會自殺,昨天晚上,我和她聊了好多,她根本沒有自殺的想法,我認為她是被人謀害了。」我湊上婆婆的身前,壓低聲音說。

我剛住進去時,就檢查過衛園的房門鎖,裡面鎖上,外面有鑰匙一樣可以打開,也可以鎖上,所以我篤定是有人拿了鑰匙進過房門,事後又離開,可是這只是我的猜測,沒有證據什麼也說明不了。

婆婆眼珠子瞪得老大,不敢置信地盯著我問:「什……什麼?被人謀害的?被誰害的?誰?」

「我不知道,得讓警察來查了才知道。」

「警察?那不成,秀秀慘死,我可不想讓別人再來擾她不得安寧。」婆婆一聽立即擺手拒絕,「年輕紀紀的小閨女,不能任人折騰,我不同意。」防備地看著我,「這是誰的主意?你?」

「如果秀秀真的是被人害死,您不想替她找到兇手嗎?」周牧早就告訴我婆婆肯定不會同意,所以我也沒失望,只好生再勸。

婆婆的眼珠子轉了好幾圈,臉色莫名地緊張,想了半天突然說:「先是衛園,再是秀秀,我們家可能是招了鬼了吧。」

我聽得心裡一顫,怎麼扯到鬼神了,我心平氣和地還想再勸,「媽,就算秀秀不是自殺,找人來查查也沒關係,萬一……」

「沒有萬一,秀秀一定是自殺的,你別亂出主意。」婆婆厲聲斥責,我被她突然變臉弄懵了。

「媽,您這樣對秀秀太不公平了……」

「你身體不是傷著了嗎?趕緊回房歇著吧,要是落下什麼大毛病,我可擔待不起。」婆婆坐起身來盯著我的小腹看,我孩子掉了的事,她應該已經知道了。

我垂下眼皮,心又揪痛起來,起身回房,既然秀秀的親人都不願意追查兇手,我這個外人沒有能力改變什麼,其實我只要顧好我自己的身體安全就好了。

衛知行見我出來,上前兩步盯著我的臉說:「臉色這麼難看,趕緊回去休息會吧。」

我沒理他,擦著他的身子就過去了,他愣了一下,跟了上來。

進了衛園的房中,我一時恍惚,昨天夜裡秀秀還在和我暢談,而一夜之間她就香消玉殞了,今早她直挺挺地躺在床上的情形還在我的腦中揮之不去,我側頭看了眼跟上來的衛知行,他站在門口沒有進來。

「怎麼不進來?」我問。

是害怕嗎?這原本是衛園的房間,後來衛園死了,秀秀只是借住一晚,結果死在了這張床上,如果是拜他所賜,他害怕嗎?

衛知行摸摸鼻子,「房間里似乎還有藥味,好難聞。」

說謊,窗戶上有紗窗,不怕蚊蟲進來,所以一直都是開著的,今早起來我都沒聞見什麼味,別說現在散了大半天了。

「你鼻子還真靈。」我冷笑一聲,徑直走到床邊坐下。

磨蹭了一下,衛知行還是進來了,他坐在我的旁邊,看了我半晌輕聲問:「身體還好嗎?」

「好著呢。」我淡淡地答。

衛知行還想問什麼,我心情突然很煩躁,站起來走到窗邊試圖遠離他,不耐煩地說:「沒什麼事你先出去吧,我想睡一會兒。」

衛知行沒動,他的視線一直落在我的身上,沒說話。

我不咸不淡地說:「下面還有很多事要忙,你這個當表哥的不應該去幫忙嗎??秀秀要是泉下有知,也會感謝你的。」

衛知行輕咳一聲,站起身,「那你睡一會兒吧,我先下去了。」

說完他匆匆地走了。

秀秀無父無母,只有婆婆這麼一個親人,所以她身後事全由婆婆家代理。

衛聰像是丟了魂一樣呆坐在秀秀的屍體旁邊,就那樣直直地看著她,眼珠子都不轉一下,他已經坐了好幾個小時了,誰勸都沒用。

秀秀被人換上了新衣服,殮入棺材中,衛聰仍是坐著不動,倒也沒阻攔別人,只叮囑換衣服的人動作輕點,說秀秀皮膚嬌氣,最怕疼,又說秀秀身體嬌弱,怕冷,讓人拿厚點的棉被給她蓋,那情形看著讓人格外心酸。

最傷心的人當屬婆婆和衛聰,可是秀秀入棺時,婆婆在房間里哭得死去活來,幾乎得下不了床,卻沒敢來看一眼,我倒是理解她的心情。

衛知行幫著忙裡忙外,格外殷勤,我總是在想,他真的不害怕嗎?也許吧,沒有心的人怎麼會害怕呢。

秀秀的事辦得很順利,很快入土為安,婆婆在秀秀入土的第二天就病了,下不了床,夜裡還不斷地做噩夢,嚷著有鬼要害她,無奈公公只得找村長說情,要親自回家照顧婆婆,村長悲憫家中接二連三的遭遇,就答應了。

婆婆在此前被哥哥鬧鬼的事嚇出了神經病,這次又病得這麼嚴重,似乎有舊病複發的跡象,我想這其中除了秀秀死亡的打擊之外,還有別的原因,於是公公回家后,我更加警惕了。

沒有了那個孩子,我沒有那麼嗜睡,睡覺時警醒多了,尤其是眼下這麼亂,我睡覺時幾乎是睜隻眼閉隻眼。

就在公公回家的第二天夜裡,睡到半夜,我迷迷糊糊地聽到樓下傳來腳步聲,很輕微,漸行漸遠,似乎在向大門外走去。

我爬起來,走向窗邊,只見兩個人影正在打開大門向外走,從身形可以看出應該是公公婆婆。

他們去幹嘛?

我趕緊穿衣下樓,躡手躡腳地緊跟了出去。

公公婆婆二人都不說話,手裡似乎還拿了工具,兩人快步一路向西。

我不遠不近地跟著,早知道這老兩口身上有謎團,這會半夜三更地出門,一定不可能是出來散散步那麼簡單。

村西口有一片菜園子,公婆家的在最西邊,我來過一次,奇怪的是別人家菜園子都種著菜,婆婆家的菜園裡除了菜,還種著兩株冬青,不知道種了幾年了,枝幹都老了,灰白像是老人的手臂,但長勢並不好,枝葉很稀疏,只剩下粗壯的枝幹,杵在那裡非常扎眼。

我問過衛知行,衛知行也說不出所以然來,只說很多年前就有了,如果枯死,公婆就會栽上新的,一直都是在那個位置,因為看了這麼多年,他也就習慣了。

公公摸索進了菜園子,然後就停在那兩棵冬青面前,手電筒的光掃過冬青的枝葉,只聽公公低聲說:「就是這裡,先把鐵杴給我。」

婆婆把鐵杴遞給他,公公朝掌心吐了一口唾液,然後就開始挖起來。

婆婆正在病中,乾脆坐在地上等。

我明白過來,那兩棵冬青只怕是個標誌,可是下面又埋著什麼呢?難道在地底下埋了元寶嗎?土狂引技。

我躲在不遠處的辣椒地里看不真切,便慢慢地靠近,然後就在公婆身後的兩三米處停下來,蹲在辣椒地里看。

夜色太暗,公公忙著呼哧呼哧地挖地,也沒注意到我的到來。

大約挖了半個小時,一個大坑出現在眼前,婆婆拿著手電筒照了過去,低聲問:「挖到了嗎?」

「沒呢。」公公揮著鐵杴將土扔出來,氣喘著回答。

婆婆的聲音聽起來有些發抖,「已經很深了,當初埋得有這麼深嗎?」

「有吧,我也不知道,挖挖看吧。」

婆婆不吱聲了,把手電筒的光線低進坑裡,蹲在坑旁邊專註地看著。

大約又過了半個小時,婆婆按捺不住了,「挖到了沒有?」

公公也有些慌了,停下鐵杴,回答:「沒有。」

婆婆因為恐懼,聲音變得結結巴巴,「不……不會是真的嗎?」

「我不知道。」公公把鐵杴扔在地上,走到一旁一屁股坐下,呼呼地喘著粗氣,「不可能的,當初……明明是埋下去了的。」

「我已經遭到報應了,小園和秀秀就這樣沒了,會不會是……他乾的?」婆婆徹底不淡定了,她驚恐的聲音,配著空曠的夜空,聽起來讓人起雞皮疙瘩。

公公沒回答,不知道是接不話了,還是嚇得說不出話。

這時旁邊的辣椒里突然啪地一聲脆響,我嚇了一跳,公公婆婆一下子變得非常緊張,冷聲喝道:「誰?」

沒人應聲。

我也緊張起來,蹲在辣椒里一動不敢動。

公公婆婆豎著耳朵聽了半天,見沒人動靜,公公便說:「可能是老鼠之類的東西。」

婆婆卻不放心,推了推公公,「你過去看看。」

「應該不是人吧,我看你也太小心了。」公公並不想去,婆婆催他,「小心點總沒錯。」

公公只得答應,從婆婆手裡接過手電筒,走了兩步,又回身拿了那把鐵杴,舉著向剛才發出聲音的地方慢慢靠近。

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不會除了我,還有別人跟來吧?那這人,會不會是衛知行?

我正暗自猜測著,這時公公大喝一聲,「誰?出來!」

還真有人!

我悄悄地探出頭來,只見辣椒地里慢慢地站起來一個人來,公公拿手電筒照過去,在看清他的臉時勃然大怒:「混帳東西,你怎麼來了?」

是大哥!

沒想到是大哥,真讓我意外,我不敢動,繼續往下看。

大哥害怕公公,怯怯地說:「你們來了,我就跟來了。」

公公揚起鐵杴一下子拍在他屁股上,「你不在家睡覺,跟來做什麼?」

大哥委屈地吸吸鼻子,哼了一聲:「你們在挖寶貝,我要告訴村長叔。」

公公大驚,正要再發怒,這時婆婆走過來,拉過大哥笑眯眯地說:「哪有什麼寶貝,你過來看看就知道了。」

大哥不信任地看她,順著她走向那個大坑,公婆挖了半天什麼也沒挖出來,其實我也好奇呢,結果大哥走到大坑邊,盯著看了半天,突然說:「這裡是不是埋了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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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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