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章 沒想到是他們!

第64章 沒想到是他們!

周牧只知道家裡進了人,卻不知道事情經過,他看著我盯著青蟒像神色複雜,就焦急地追問,我把剛才的遭遇說了一遍,聽完他眼睛瞪得大大的。「你說那人跑進了青娘娘廟然後不見了?」

周牧的眼神也盯著青蟒像瞧得不停,顯然也是被嚇到了。

我失望地嘆口氣,「可惜讓他跑了。」

這世上哪有什麼鬼怪之事,都是別人的以訛傳訛罷了,我才不信呢,我堅定那是人,至於躲去哪裡了,我暫時不好判斷。

令我更加疑惑的是,既然是人,身上怎麼會有那種難聞的味道,這麼熱的天,難道都不洗澡的嗎?臭得能熏死人。

我和周牧又在青娘娘廟附近查看了一圈,結果一無所獲。

回到村長家,看了看大門,才發現是昨晚忘記從裡面鎖了,只是栓上了門栓。從外面可以撥拉開的,難怪那人能進來。

四下查看了一番,並沒什麼東西丟失,尤其是菜櫥櫃。讓人不解的是,那人為什麼哪都不去,怎麼偏偏去菜櫥櫃前呢?菜櫥櫃除了吃的,可沒什麼值錢東西,那可真是奇了,一個賊大半夜費了老大勁鑽進別人家,就是為了找點吃的?

躺在床上,我閉上眼睛,一直在思忖著事情的前前後後。最後發現一個奇怪的地方,周牧從後面追上來時,他手裡的手電筒從我前面劃了一下,然後那個人身上亮了一下,銀白的光,很扎眼,然後手電筒的光錯過,那光就消失了,也不知道是什麼東西。

還有。那人為什麼偏偏進了村長家?

我突然想起上次村長半夜送飯的那個人,會是同一個人嗎?村長在鎮醫院住好幾天了,是因為沒給那人送飯,所以那人來找吃的?可是他到底是什麼人啊。

滿腦子疑團不得解,真是鬱悶死人。

第二天,周牧去了鎮醫院,順便去看了衛聰,中午打電話和我說,公公婆婆看到衛聰那樣子,心疼壞了,尤其是婆婆,眼睛都哭腫了,跟兩個大桃子似的。

最後周牧得出了這樣一個結論。之前說我婆婆和衛聰關係不好,看來只是表面上的。

兩個人見面一言不和就吵,衛聰也明確表示受不了婆婆,平時他還很少回家,看著兩個人的關係很緊張,可是到底是骨肉至親,衛聰一出事,婆婆就真情流露了,這說明婆婆對自己的兒女並不是冷情,衛知行是個特例,更加說明他們之間的恩怨不簡單。

衛聰打了消炎針和狂犬疫苗,觀察一天覺得自己沒事,第三天就嚷著要回家了,他說醫院的味道難聞,受不了,一天也不願多呆,公婆拗不過他,只好帶他回家來。

衛聰一直對我不錯,他這回遭了這麼大的罪,我沒道理不回去看看。

他精神好了很多,懶懶地靠在床頭,身上大小傷口無數,密密麻麻的,有的地方還縫了針,嚴重的地方包紮了,其他的都露著,看著還是非常嚇人。

「你該在醫院多住幾天,免得傷口發炎。」我坐在他床邊,只看了他的傷口一眼,便轉過頭來,只覺得多看一眼都是對心理素質的挑戰。

「死不了。」衛聰朝我笑笑,又朝外看了一眼,見無人,湊上前低聲說,「二嫂,你和我二哥怎麼回事?」

我垂下眼,自嘲一笑:「你應該早知道了吧。」

衛聰正色說:「不,我這兩天才知道。二嫂,這事是我二哥對不起你,不過今天弟弟這話撂在這,我二哥遲早得後悔,那個誰哪能和你比啊?」

「不說這個。」我盯著衛聰低聲問,「我想問你個事。」

衛聰爽快地說:「你問。」

「你二哥和爸媽為什麼關係那麼緊張?」這個我困惑已久的問題終於問了出來,我不知道衛聰能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案,但他自小生活在這早家裡,多少應該知道點什麼吧。

「打小關係就不好啊,我也不知道為什麼,搞得我大哥跟二哥不是她親生的似的,我也納悶呢。」衛聰皺眉,同樣是疑惑,他倒不像是說謊。

「你也沒聽說點什麼嗎?比如他們之間有……有不死不休的矛盾之類的。」他的回答讓我很失望。

「二嫂你真會開玩笑,父母跟子女之間哪來的不死不休,你是不是聽說了什麼?」

「那倒沒有,我只是奇怪。」我笑笑掩飾。

「我媽吧,人是好人,就是一張嘴不饒人,二哥呢,脾氣倔,心氣傲,這些年因為大哥,兩個人一直不對付,不過表面上還是和和氣氣的,要我說啊,一家人哪有過不去的坎兒啊,總歸是骨肉相連。」衛聰說起公婆與衛知行之間的冷漠關係,也是很是頭疼。

「你說的是,你多勸著點兒。」我嘴上這樣說,其實我很想問,衛聰你有想過,你今天的遭遇有可能是你二哥一手造成的嗎?

不過看衛聰對衛知行一口一個二哥,一副兄弟情深的樣子,我就不好開口了,主要是我沒證據,信口雌黃無端地挑撥人家手足矛盾可不厚道。

我們在房間里正聊著,外面響起衛靜歡快地聲音:「表姐,你來了,你可是好久沒來我們家玩了。」

我一怔,就見衛聰的神情陡然一正,我驀地明白過來了,只怕是秀秀來了。

也是,衛聰遇了這麼大的事兒,這一時半會兒只怕出不了門了,身為心上人的秀秀沒道理不擔憂,肯定要來看看的。

「最近家裡忙,所以就沒過來。」果然是秀秀。

我偷看著衛聰的表情,只見他垂著眼帘,凝神認真地聽著外面的動靜,我暗暗嘆息,看著兩人都是情深義重的樣子,可見是動了真心的,可是動了真心又如何,終究是有血緣關係的表姐弟,想要實現有情人成眷屬是很難的。

這時婆婆也聽到動靜,從房間里跑出來,熱情地招呼秀秀:「秀秀來了,快進來,正好剛從鎮買了好些水果,姨媽拿給你吃,對了,還買了好些肉,你不是最愛吃肉餃子嗎?你別走,我這就去包給你吃。」

秀秀面對婆婆的熱情反應很平淡,「謝謝你,你別忙乎了,我聽說衛聰被狗咬了,我只是來看看他,看完我就走。」

婆婆有點失望,「好不容易來一趟,吃過飯再走。」

秀秀卻不接她的話,「衛聰在房間里嗎?」

婆婆忙不迭地笑說:「在,在他房間里,我帶你去。」

「你去忙吧,我自己進去。」秀秀仍舊不領她的情。

我見這二人一冷一熱的對話,心裡很是奇怪,婆婆因為姐姐跟陳三樹私奔一事都刺激得性情大變,看來和這個姐姐的感情應該十分好的,愛屋及烏,對她姐姐的女兒秀秀多些疼愛也是在情理之中,可是這秀秀怎麼就不領情呢?要是真如陳婆婆所說,陳三樹早已被人殺死了,那婆婆的姐姐可能也活不成了,難道秀秀知道些什麼?

正想說,一道纖細的人影進了房間,秀秀上身穿著白色T恤,下面是一條碎花短裙,長發紮成馬尾,非常簡潔的打扮,看上去讓人耳目一親。

看見我在,她怔了一下,然後看向我衛聰,衛聰忙介紹說:「這是二嫂。」

秀秀朝我一笑:「二表嫂。」又對衛聰說,「我早見過了。」

我也朝她一笑。

自打秀秀進來,衛聰的目光變得格外溫柔,笑問:「什麼時候見的,我怎麼不知道?」

「在妞妞家。」說到楊妞妞,秀秀神色黯然,隨即目光落在衛聰身上,一見那大大小小密密麻麻的傷痕,她的神色驟然大變,眼圈一紅,心疼得幾乎快要掉眼淚,話也說不全了,「這……你……你怎麼傷在這樣?」

衛聰將她的表情看在眼裡,「沒事,小傷而已,以前跟人打架,傷口可比這嚴重多了。」

秀秀卻是不理他,低著頭吸吸鼻子,終於沒忍住,眼淚從臉頰滑過,衛聰朝她使個眼色,秀秀才想起我還在,忙背過身去悄悄擦掉眼淚。

我將這一切看在眼裡,卻是不動聲色,看著二人笑說:「你們姐弟倆感情真是好啊。」

秀秀神色不自在地咬咬嘴唇,沒接話,衛聰朝我笑說:「二嫂只怕不知道吧,我小時候可是跟著表姐屁股後面長大的,感情比自家兄弟姐妹還好。」

「這樣哦。」我不想再管二人的閑事,轉頭問秀秀,「妞妞不在了,不知道她媽媽現在怎麼樣了?」

「整日哭哭啼啼的,病倒了,情況不怎麼好。」秀秀神色哀傷,輕聲說,「別說她媽媽了,我都好幾日吃不下飯,夜夜夢見她,那麼大一個人說沒了就沒了,都覺得不像是真的。」

「妞妞確實夠苦的。」想了想我故意說,「妞妞也是,怎麼突然就想不開了呢,再等等可不就等來好消息了嗎?這下倒好,她解脫了,扔下這麼一大幫人替她傷心。」

秀秀說:「說來也怪,她平時大大咧咧的,怎麼都不像是那種想不開的人。」

「可是她偏偏想不開了啊。」

秀秀看著我,猶疑了一下說:「我總覺得她可能……不是自殺。」

秀秀有這個想法並不奇怪,她和楊妞妞是好朋友,對楊妞妞的性情肯定十分了解,楊妞妞就不像是那種會自殺的人,再說她和衛華可沒到窮途末路的境地,根本犯不著走絕路。

「你怎麼會這麼說?你是不是發現了什麼?」我引導著秀秀,倒希望能從秀秀這裡得到什麼有用的線索。

秀秀搖頭,「我只是覺得妞妞不像那種會自殺的人,再說衛華對她可上心了,不可能放著她不管的,她心裡很清楚。」

本來我也是這麼想的,現在經秀秀的口來證實,我越發堅定自己的判斷,楊妞妞是被人謀殺無疑了,現在只缺證據了。

為了給這對苦命鴛鴦留點個人空間,我又隨便問了幾句便出來了。

沒想到婆婆正坐在走廊下怔怔發獃,連我的腳步聲都沒聽見,我走近了,發現她臉上一臉哀傷之色,眼圈發紅,也不知道在想什麼。

「媽,你怎麼在這?」婆婆被我的聲音嚇了一跳。

她猛地醒過神來,忙低頭抹抹眼角,掩飾性地站起身就走,「我累了歇一會兒,秀秀來了,我得去做飯去。」土冬狀號。

出了門,見衛知行正蹲在門側抽煙,我並不想理他,加快腳步想走,他從背後叫住我。

「方楠,我們聊聊。」

我回頭,冷冷地看著他,「正好,我也有些話想問問你。」

衛知行目光深深地鎖住我,「你先說吧。」

「衛聰被陳婆的狗咬,是不是你設計的?」話問出口,我才覺得自己有些衝動了,不過既然問了就問了,我希望他能給我一個答案,免得我整天懷疑他是殺人犯。

我問這話並不是沒根據,第一次衛聰和他一起出現在陳婆婆家時,我和他同時得知陳婆家的大黑狗十分討厭衛聰,當然這並不能說明問題,但是結合之前可疑跡象,再加上衛聰出事的那天晚上也是他指使衛聰去陳婆家的,他便有了重大的嫌疑,據陳婆所說,大黑狗的鏈子一直都很結實,那天突然掙斷了,我相信人為的可能性更大些,衛聰手賤,每次大黑狗吼他,他都會撩撥一下大黑狗,設計的人顯然深知這一點,所以只要在那條鏈子稍動手腳,大黑狗用力一掙,必然會斷,如此種種,衛知行難逃嫌疑。

也許衛知行以為我會問他跟梅花之間的那點破事兒,或許質問他為什麼背叛我們的愛情和婚姻,但他顯然沒料到我會問這樣一個問題,他一愣,有驚慌從他眼中一閃而過,隨即失笑,「你怎麼會懷疑我?他可是我弟弟,親弟弟。」

「但是你有嫌疑。」我盯著他的表情一瞬不瞬間地看,那抹驚慌沒逃過我的眼睛,我越肯定,他肯定有鬼。

「可我沒有動機,傷害他我能得到什麼呢?」衛知行攤開手,無辜地說,「我還得花錢給他治。」

「我不知道,也許你有什麼見不得人的目的呢?」我咄咄逼人。

「我和你認識這麼多年,我什麼樣的人你還不知道嗎?」衛知行對於我的逼問只覺得哭笑不得。

「我還真不知道。」我一語雙關地說,「你讓我意外的事還少嗎?」

衛知行抿抿嘴唇,有些尷尬,「那件事,是我對不起你。」

「我要你對不起做什麼,回到南城,我們就去辦離婚手續。」我甩下這句話轉身就走。

衛知行從身後追上我,「我先別走,我還有話要說。」

「不想離婚嗎?」我冷冷地看著他。

「我確實不想離。」衛知行垂頭嘆口氣,復又抬頭看向我,「不過今天我找你不是想說這個。」

「那我們之間還有什麼好說的?」

「你之前不是一直和周牧在調查那三起意外事故嗎?有什麼進展嗎?」衛知行正色問。

沒想到他會問起這個,上次和他說時,他反應可是非常平淡。

「沒有,如果有,也不會接二連三的死人了。」

衛知行似乎不信我的話,盯著我的眼睛說,「一點線索都沒有嗎?」

我奇怪地問,「你怎麼突然對這事感興趣了?」

「按你們的推測,我也是在兇手黑名單上,我關心自己的人身安全很正常啊。」

「你有懷疑的對象嗎?」我想衛知行突然關心起這事,肯定是得到了什麼線索。

衛知行頓了頓說,「上次你和周牧在青恩河游泳,你不奇怪我是怎麼知道的嗎?」

他這一問,我倒愣了,他好像說是聽人說的,可是當時我們情緒激動,都沒放在心上。

「你不是說你聽人說的嗎?你聽誰說的?」

「有人給我發簡訊告訴我的。」衛知行沉沉的目光里暗涌浮動,盯著我緩緩地說,「你和周牧的諸多曖昧我都知道,那人只怕已經盯上我了。」

我心裡驚懼不已,想了想其中的關鍵,脫口說:「不是盯上你,是盯上了你和周牧,或者說是我們三個人。」

至於他所說的曖昧,可不是我眼下要關心的,他都出軌了,再說這些顯得可笑。

背後滲后冷汗,我不由想起那個阻止我離開大安村的人,他們是同一個人嗎?

衛知行顯然比我冷靜,他扶著我的肩膀,認真地說:「方楠,我們現在是一條繩上的螞蚱,你好好想想,當時有哪些人看到你們在青恩河游泳,這很重要,嫌疑人可能就在這些人裡面。」

我努力讓自己鎮定,閉上眼睛回想當時情形,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好像……並沒什麼人路過,哦,只有湯琳琳和周偉,湯琳琳和周偉?

前兩天我離開時,湯琳琳也是知情者,然後我就收到了陌生人的簡訊,是她嗎?還有周偉,湯琳琳應該把我要離開的事也告訴了周偉。

是他們!

是他們中一人,還是他們倆?

有一種莫名的情緒壓在我胸口,讓我喘不過氣來,怎麼會是他們呢?他們有什麼理由害我?

可是如果不是他們,這兩起巧合又怎麼解釋?我才不信這是巧合。

衛知行看著我臉上的表情變化,知道我已經有了懷疑的對象,急聲問:「是誰?告訴我。」

「周偉和他的女朋友湯琳琳,他們倆嫌疑最大,但我不能確定。」我穩了穩心神說。

衛知行收斂神色,默了一下說:「我知道了。」

「你要怎麼做?」如果衛園和衛聰真是他害的,那麼他也會對湯琳琳和周偉下手吧。

「再看看,你要小心。」衛知行慎重地說。

「我會的。」

告別衛知行,我心亂如麻,猜來猜去,尋來覓去,最大的嫌疑人竟然是我們身邊的朋友,這讓我有點無法接受。

雖然我沒有明確的證據,但是幾乎可以鎖定這兩個人了。

想了想,我直接去了周偉家。

必須靠近他們,才能確定。

剛近周偉家,就見一個下鄉賣豆油的油販子騎著三輪車慢悠悠地行走著,一邊走一邊回頭向後看,我順著他的目光看去,就見周偉媽的手裡拎著一桶油,許是油桶邊流下了許多油,她彎腰撿了塊破布用力抹了兩下,然後才拎著油進家了。

我看了眼那個油販子,他察覺到我的目光,深深地看我一眼,我低頭走過,剛走出兩步,他突然叫住我。

「姑娘,跟你打聽個事兒。」

我停住腳步,心想能找我打聽什麼事兒,無非是問路唄,看向他問:「什麼事兒?」

他下車,指了指周偉家,「那家人的兒媳婦你認得嗎?」

周偉是家裡的獨子,兒媳婦兒自然是指的湯琳琳,一聽說打聽湯琳,我心裡陡然一動,面上不動聲色地說:「認識,我們是好朋友,怎麼了?你也認識她?」

油販子問:「她叫什麼名字?是不是姓湯?」

我大喜,「是啊,叫湯琳琳,你真認識她?」

油販子得意地說:「我一看就是她,十七八歲從家裡離開出去打工,這麼多年都沒見回過家,我還以為她嫁到城裡當有錢人了呢,沒想到轉來轉去,竟然嫁到了大安村這個鳥不拉屎的地方來了。」

說著,他一臉惋惜。

真是瞌睡就有人遞枕頭,我忙問:「她家哪裡的?」

「小安村旁邊的,我們同村,這麼多年,她幾乎沒變樣兒,所以我一眼就認出她來了。」油販子說。

不容我發問,八卦的油販子將湯琳琳的底兒全透了,「當年她家也不知道出了什麼事兒,她媽一夜之間病了,沒幾天就死了,聽人說是活活氣死的,她媽死之後,沒到一個月她就走了,去城裡打工了,一走這麼些年,我們都沒再見著,哎,你說兜來轉去,她怎麼嫁來大安村了呢,在外面什麼婆家找不到啊,但凡找一個都比大安村的強啊。」

我聽了他念叨半天,只聽出一個疑點來,湯琳琳的媽媽是被氣死的。

「那她爸呢?」我問。

「她三歲就沒爸了,母女倆相依為命,日子過得緊巴巴的。」

油販子走後,我望著周偉家的院子,怔了一會,轉身又回來了。

周牧今天在家,有些事不一定非要問湯琳琳或周偉,問周牧也是一樣的。

「湯琳琳和周偉認識時間也不短了吧,你知道她家是哪裡的嗎?」如果她來到大安村或者說接近周偉真的別有目的的話,那她可能隱瞞很多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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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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