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3章 不明人入侵

第63章 不明人入侵

湯琳琳的雙手緊握成拳,臉色青白交加,緊咬著嘴唇極力隱忍著情緒,終究沒有當著周偉媽的面發作,待周偉媽走得遠了,她才緩緩放開拳頭。

我不會勸慰人。這又是別人的家事,我不知道說什麼好。

湯琳琳緩了臉色走進來,輕聲冷笑一聲:「我就知道是這樣。」

我抿抿嘴唇,拉著她坐在沙發上,「你也別往心裡去。」

之前她那個前男友用惡毒的語言猛揭她的傷疤,現在周偉媽也毫不手軟,這種傷痛,只有親身體會的人才會明白,說不往心裡去是假的,換個人都做不到。

湯琳琳夾著恨意的眼神瞬間斂去,淡淡地說:「我自然不會往心裡去。」

「那就好。」我以為她是看開了,哪想湯琳琳又一聲冷笑:「不值得。」

倒把我說愣了,湯琳琳可能意識到自己失言,朝我一笑說:「人啊,最重要的是知道自己想要什麼,明白這一點。其他的就顯得不那麼重要了。」

我深以為然,「你能明白這點就好了,就會少了很多煩惱。」

湯琳琳不置可否。

原以為周偉媽今天這些話必然給湯琳琳帶來很大的傷害,二人之間可能不會像從前那樣交心了。沒想到再見她們時,二人好像從來不曾發生過這些不愉快,有說有笑的,湯琳琳到了鎮上還給周偉媽買了兩套衣服,這份胸襟氣度真讓我讚嘆不已。

一個女人願意為一個男人受委屈,除了因為愛情,我想不出別的原因了,周牧聽說這事,也是艷羨不已。並直贊湯琳琳大方懂事。

我與衛知行似乎已經成了陌路人,自從那天之後,他就再也沒來找過我,好像任由我在大安村自生自滅了,關於他和梅花的消息,沒人再在我面前提起,我想二人肯定沒有斷了往來,一想到這個,我的心好像放在油鍋里煎一樣。畢竟那個男人還是我的丈夫啊,可是痛了又怎樣,情分已到了盡頭,無可奈何,我只能讓自己不要去想。

傍晚時分,我隨處走了走,走了到青娘娘廟,想到那個可怕的青蟒像,本來想轉身回來,結果看到了陳婆婆。

她正在青恩河邊燒東西,想了想,我走了過去。

走得近了,聞見燒紙的味道。似乎是冥幣。

我不由好奇。

「阿婆。」我上前輕輕地喚她。

陳婆婆抬頭看了我一眼,喃喃地說:「今天是我兒子的忌日,我給他送點錢,希望他到那邊能過得好一些,生前沒娶到自己喜歡的女人,到那邊和她好好過……」

陳三樹一直打光棍,沒想到他是有喜歡的女人的,是婆婆的姐姐嗎?我心裡猜測。

話說,陳婆婆連兒子的忌日都知道,不會連她兒子的原因都知道吧。

「阿婆,叔叔到底是被誰殺的?」我抑制不住問了出來。

陳婆婆眼皮都沒抬,「你一個小閨女問這個幹嘛?別給自己惹麻煩,老天長眼,會讓他們遭報應的。」

「是我公公婆婆嗎?」我不甘心地問,陳婆婆一直特別嫉恨婆婆一家,想必陳三樹的死就和他們有關。

陳婆婆似乎沒聽見我的話,低頭一直在燒紙,嘴裡念念有詞,我又喚了一聲阿婆,她瞪了我一眼,「不該管的閑事最好少管。」

說完,她用樹枝撥了撥未燃盡的餘燼,拎著小籃子步履蹣跚地走了。

我看著她遠去的背影,驀然一股寒意爬上心頭。

回來的路上,我不斷地猜測著陳三樹之死與公公婆婆之間的關聯,衛靜說婆婆神經衰弱,不會她長期心理壓力就和陳三樹之死有關吧,害人的人總會受到良心上的煎熬的。土叉豆號。

我沒回村長家,順著村子里的小路漫無目的地走,結果又走到了陳婆婆家,她家的大黑狗還拴在門前,看見我,它竟起身朝我搖了搖尾巴,我想過去逗它一下,這時他神情陡然一變,喉嚨間發出一聲低低的嗚咽,眼睛警惕地向我身後看去。

我被它突然的變臉嚇出一身冷汗,及時剎住了自己的腳步,順著它的目光看過去。

只見衛聰正向這邊走來,嘴裡哼著不知名的小調,看起來神采奕奕,大黑狗就是沖著他發怒的。

衛聰出現在大黑狗的視線里,大黑狗就開始狂叫起來,並開始用力的掙扎,試圖掙脫鏈子。

衛聰熱情地和我打招呼,「二嫂,你怎麼在這裡?」說著,從地上撿起一塊小磚頭朝大黑狗砸去,他的準頭很好,一下子就砸到了大黑狗的腦門上,大黑狗疼得尖叫一聲,隨即是更加瘋狂的叫吼。

「我隨便走走,你去哪?」

「我……」衛聰的話還沒說完,臉色驟然大變,低沉的怒吼從我身後傳來,隨即一陣涼風帶過,大黑狗竟然掙脫了鏈子直向衛聰撲去。

我被這突然的變故嚇懵了,衛聰顯然也沒料到大黑狗會掙脫,反應過來轉身想跑,可是他哪裡跑得過大黑狗。

大黑狗距離他還有一步多遠就騰空躍起撲了上去,呲著白森森的牙齒照準他的肩膀就咬,衛聰的臉嚇得慘無血色,想退後卻是一個踉蹌摔倒在地,大黑狗也不知道憋了多久的怨氣一下子全撒出來了,嘴和腿並用,撲在衛聰身上又是咬又是抓,這一幕兇殘的對決中,只聽見大黑狗快意的怒吼,以及衛聰鬼哭狼嚎的慘叫。

我目瞪口呆地看著這出慘劇的發生,嚇得兩腿發軟,緩過神來,趕緊跑進門去喊陳婆婆,陳婆婆已經聽見大黑狗的叫聲,正邁著小步子跑過來。

「阿婆,快點,大黑正在咬衛聰……」

陳婆婆腳下沒停,嘴裡大聲罵道:「這該死的畜牲不想活了!」

等陳婆婆跑出來,衛聰已經快沒有力氣掙扎,也不知道他被咬到什麼程度,只知道他身上的上衣和褲子全被撕爛,染了好多血,腿上胸口凡是露出的地方沒有一塊好肉,全都血肉模糊,鮮血不停地往外冒,真是慘不忍睹。

「大黑!」陳婆婆看到大黑狗就怒喝了一聲,大黑狗恍若未聞,陳婆婆隨手抓了一根木棍就往大黑狗身上砸,大黑狗吃痛,嗚咽一聲,向後跳開,終於放開了衛聰。

「衛聰!衛聰!你怎麼樣?」我忙跑過去,扶起衛聰,好在他拚命地護著臉,臉上沒有傷,傷痕全在身上。

陳婆婆也跑過來,彎腰一見衛聰身上的血,嚇得立馬變了臉色,「這可怎麼是好?趕緊讓人送醫院,去打針,哎呀,你說平白無故的怎麼就攤上這麼一場災呢,這該死的畜牲!這該死的畜牲!」

陳婆婆連聲怒罵。

衛聰疲力掙扎,又被驚嚇,已經奄奄一息,他努力睜開雙眼,又閉上,「二嫂……我……我沒事。」

他急著眉頭,咬緊牙關,極力忍受著疼痛,看著他身的慘狀,我的聲音都不像自己的,「你忍下,我這就送你去醫院。」

說著,掏出手機,給衛知行打電話,衛知行正好在家,我把衛聰的遭遇跟他一說,他說了一聲馬上就來,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你稍等下,你二哥馬上過來送你去醫院。」我調整了一下姿勢,讓他靠在我身上。

「嗯。」衛聰低聲應著,然後閉上雙眼。

陳婆婆在旁邊一臉焦慮地看著衛聰,嘴裡疑惑地嘀咕,「這鏈子結實著呢,今天怎麼突然就斷了呢?」

這個時候我腦袋竟是出奇的清醒,前幾起意外的發生,讓我變得前所未有的敏感,聽了陳婆婆的話,再看著衛聰渾身累累傷痕,不由多了幾分猜測。

「你剛才說你要去哪?」我低聲問衛聰。

衛聰抬了抬眼皮,艱難地回答:「前兩天聽說陳婆婆的風濕嚴重了,正好明天二哥要去鎮上,讓我來問問她用的哪種葯,他正好幫她帶一點。」

我內心一顫,失聲問:「是你二哥讓你來的?」

衛聰皺眉,「嗯,他頭疼,似乎是感冒了,在家躺著不想動,所以就讓我來了。」

這難道又是一起意外的巧合?

不不不,世間沒有無緣無故的巧合。

之前因為衛園的死,我懷疑過衛知行,可是楊妞妞的死又讓他洗清了嫌疑,今天衛聰這場無妄之災再次讓他進入了重大嫌疑人行列。

可是為什麼?衛園和衛聰可都是他的親弟妹,他為什麼要害他們呢?

沒有理由啊。

我正沉浸在各種謎團的困擾之中,衛知行開著車子過來了。

他一見衛聰就嚇得面露驚惶之色,開了車門兩步上前,「怎麼……怎麼會這樣?」

我不動聲色地看他一眼,起身退後一步,催道:「趕緊送他去醫院吧。」

衛知行不再多問,上前抱起衛陪放在車子里,卻沒有第一時間開走。

我不解地問:「你怎麼還不走啊?他傷勢很重,不能再耽誤了。」

衛知行深深地看我一眼,「爸媽在後面,肯定要一起跟去的。」

我剛想說,人命要緊,就見公公婆婆從後面跑過來,大老遠就看見地上的血跡,婆婆啊喲一聲帶著哭腔顫抖著說,「我兒怎麼遭這麼大的罪啊。」

看見陳婆婆站在車旁,她狠狠地瞪她一眼,指桑罵槐:「那些狠心的人哦,養了個畜牲專門害人,心眼那麼壞,怎麼不怕老天有眼了呢?」

陳婆婆站在一旁,冷眼看著婆婆,一聲沒響。

公公站在車門往裡看,一見衛聰的慘狀,就趕緊別過臉去不忍心再看。

婆婆上前探頭見了,心疼得眼淚嘩嘩地往下跳,「快去醫院!快去醫院!那個畜牲真該死,把我兒咬成這樣!」

衛知行看了婆婆一眼,「趕緊上車,一起去醫院。」

婆婆怔了一下,抹抹眼淚就去開車門:「好好好,一起去。」

公公猶豫,衛知行見狀催促道:「爸還愣著幹嘛,上車啊,衛聰等不了了。」

公公說:「你們去吧,我現在離開不好。」

對了,因為指使衛靜破壞青娘娘廟,公公正在接受七七四十九天的懲罰呢。

「人命關天,你還是跟著一起去看看吧,衛聰身上的傷很嚴重,要是有個三長兩短,你這個當爹的總得在場。」衛知行看了眼衛聰身上的傷,心思憂慮地說。

婆婆連聲附和:「對對,你快上來吧,別的事回頭再說。」

公公顯然是被衛知行嚇到了,連忙打開車門鑽了進去。

衛知行發動車子就往村西開去。

看著遠去的車子,我心頭亂成一團,如果衛知行真是那個背後的始作俑者,那麼這一去,衛聰真的能活嗎?走到半路,衛知行弄個車子拋錨之類的理由,衛聰也得被拖死。

還有,剛才他為什麼一定要公公婆婆跟去?如果車子出現問題,那麼公公婆婆也好給他作證?

一旦對一個人起了疑心,他所有的好意或惡意在你看來,都是別有用心。

陳婆婆顯然也聽見了衛知行剛才恐嚇公公的話,這時見車子走了,她顫顫地走上前來,小聲問:「丫頭,衛聰真的會有事嗎?」

我搖搖頭,想說沒事,可是假設衛知行真的想殺衛聰的話,必然不會準時將他送到醫院,那麼衛聰肯定沒活路了,我又不敢保證了。

陳婆婆看出我的猶豫,眼圈紅紅的,長長地嘆息一聲,「這真是一報還一報啊。」

「阿婆,您先別擔心,等會我打電話過去,有消息了我第一時間告訴您。」

陳婆婆吸吸鼻子點點頭,「希望那孩子沒事。」

大黑狗已經安靜下來,大約也知道自己犯錯了,蹲在一旁耷拉著腦袋,怯生生的模樣。

陳婆婆回頭看到它,怒從心頭起,拿起棍子冷不丁往它腦袋上砸,大黑狗吃痛,委屈地慘叫地一聲,卻不敢走遠,站在旁邊可憐兮兮地看著陳婆婆。

我給衛知行發了消息,讓他到醫院后,把衛聰的情況和我說一聲,陳婆婆很擔心。

接下來我就留在陳婆婆家沒走,直到晚上八點半,衛知行才給我回了電話,接到他電話的那一剎那,我心裡做了無數遍猜想,最壞的打算都想好了。

結果消息沒那麼壞,衛知行的語氣很輕鬆,「沒事了,只是傷口面積大,看著嚇人,其實並不是十分嚴重,已經做了處理,沒有生命危險,放心吧。」

「那太好了,那我告訴陳婆婆,她擔心死了。」聽到這個消息,我心裡的大石頭落了地。

衛知行嗯了一聲,然後沉默,我也不知道說什麼,叮囑了一句有什麼消息及時告訴我,然後就掛斷了電話。

我不由又想,衛聰沒事,是不是說明衛知行並不是兇手?如果他想害衛聰,從大安村到鎮醫院也得個把小時,他有很多機會,隨意拖延一下,都有可能把衛聰送入萬劫不復之地,可是他並沒那麼做,難道是我多想了?

陳婆婆見我在掛斷電話,慌忙來問:「是不是行子的電話?衛聰怎麼樣了?打針了嗎?」

我上前去扶著她的胳膊笑說,「阿婆,衛聰沒事,已經打過針吃過葯了,很安全,您就放心吧。」

陳婆婆聽完臉上露出欣慰的笑容,「那就好,那就好,不然我老婆子的罪孽可就大了。」

我安慰了她幾句,陳婆婆總算放下心來,還不忘罵了大黑狗幾句。

「你婆婆這下恨死我了,等她回來肯定饒不了我。」說完衛聰,陳婆婆開始擔心婆婆。

「這是意外,您也不想衛聰出事啊,她不會怪您的,您別多想。」

「我可沒多想,你婆婆是什麼樣的人,大安村誰不知道啊,她可不是個善茬。」陳婆婆不以為然。

雖然陳婆婆這話我深以為然,但我也不好在背後議論婆婆,於是默默聽著不語。

陳婆婆停了一會兒,走到旁邊的凳子上坐下,一個人自言自語地說:「從小看大,三歲至老,一個人的脾氣可能會變,樣貌會變,可是心地好壞是不會變的,我看得准準的,不會有錯。」

我聽得一頭霧水,「您說這話是什麼意思?誰變了?是我婆婆嗎?」

陳婆婆看向我,渾濁的眼神里好像寫滿了經年往事,「以前你婆婆的脾氣可好著呢,自打懷了衛聰之後就變了一個人,懷胎十月都在家養胎,再出門整個人胖了一圈,脾氣也換了個樣。」

我想了想,聽說就是那個時候婆婆的姐姐和陳三樹私奔的,婆婆因此受了刺激,性情大變,似乎……也沒什麼不妥。

和陳婆婆聊了些不痛不癢的話,每當我想打聽陳三樹和婆婆姐姐私奔的事,或者她和婆婆的恩怨時,陳婆婆就是不願意多說,我只好作罷。

我不敢一個人回家,只好打電話讓周牧來接我。

周牧已經知道了衛聰被狗咬的事,問我的看法,我自己的想法和他說了,聽完他久久不語。

「方楠,無論那個人是不是行子,為了你的安全,你都應該對他提高警惕。」這是周牧對我的勸告。

我認可,也接受,何止衛知行,現在整個大安村的人我都應該提高警惕。

村長還在鎮醫院沒回來,秋惠嬸在那邊照顧他,晚上只有我和周牧兩個人在家,我睡得有點不踏實,自從我的離開被人阻止之後,周牧在我心裡的形象也打了折扣,可以說他的嫌疑是最大的,但自從我住進村長家,他對我的照顧是最多的,明裡暗裡,他沒少出手幫我,也因為這點,他嫌疑最大,可是我對他的信任最多,很奇怪的直覺。

睡前亂七八糟又想了好多,關於衛知行的嫌疑,婆婆家與陳婆婆的恩怨,那個發簡訊給我阻止我離開的神秘人,村長的秘密以及他被青蟒襲擊,線頭太多,一團雜亂,想得我腦袋疼都沒想出個所以然來。

最近睡眠質量一直不太好,半夜裡,我睡得迷迷糊糊,再次聽見樓下有了動靜,我猛地一驚,醒了過來,似乎是大門被推開的聲音,隨即是腳步聲,雖然很輕,但沒有那種小心翼翼的謹慎,難道是周牧起床?

我爬起床,躡手躡腳地開門下樓,村長家的飯桌就在客廳里,菜櫥櫃放在一個角落裡,我下了樓,起先並沒有注意到那裡,本來想往外走,這時就聽見叮地一聲脆響,是碗盤相撞的聲音!

我心臟猛地收縮,有人在菜櫥櫃那裡!

難道是進來賊了?

我停下腳步,全身血液凝固住,低喝道:「誰?」

我的聲音剛出口,就感覺到一股森涼的氣息靠近,夾雜著非常難聞的腥氣,像是從河底撈出來的水草,因為長年累月不見陽光而發酵出來的酸腐味,迎面撲了過來,我不由屏住呼吸。

我大驚,剛想後退,黑暗中一隻大手突然抓住了我,那手冰冷入骨,讓我不由猛地一哆嗦,同時那股腥氣更重,我呼吸一滯。

「周牧!救我!周牧!」我腦子已經無法思考,這到底是人是鬼?怎麼會跑進周牧家裡?無論是人是鬼,他半夜跑進別人家,必不是善類。

我因為驚嚇,呼聲失去了力道,但在黑夜裡聽起來已經很突兀。

對方似乎有些害怕,手上的力道一松,他退後,那股腥氣漸散,隨即就感覺到一道風飄過,他向外衝去。

雖然害怕,可是我也沒有想要放過他,只猶豫一瞬,我便緊步追上去,同時大喊周牧起床。

大門虛掩著,看來他已經出去了,我追出大門,夜晚的風吹過來,那股腥氣吹散。

這時,周牧的房間亮起了燈,微弱的燈光映出來,我看到一個黑影向東奔跑。

我提步窮追不捨,心裡暗下決定,無論你是何方神聖,今晚一定要查個明白,心裡想著,腳下更是加快速度。

他的速度很快,隱約間我聽見了喘氣的呼哧聲。

此時我幾乎可以肯定,那個黑影應該是人!

周牧的聲音從身後傳出來,「方楠?」

我回應:「你快來!」

周牧舉著手電筒就往我這邊跑來。

因為距離遠,手電筒的光很弱,隨著周牧的奔跑,那道微光在夜空中劃過,我便見前方有個銀白的東西在黑暗中突然一亮,手電筒的光移開,那個銀白的亮光又消失了。

追到青娘娘廟門前,我停了下去,那個人不見了。

我四下環顧,黑夜如墨,哪裡有半個人影?

我吸吸鼻子,那股腥氣與青恩河的氣息混成一團,已經是模糊難辨。

周牧追上來,拿著手電筒四下照照,「你在追什麼?發生什麼事兒了?」

「等下和你說。」我顧不上和他解釋,從他手裡搶過手電筒,轉身進了青娘娘廟。

進去拉開燈,青蟒像出現在眼前,長長的信子垂在半空,黑亮的眸子閃著寒光讓人毛骨悚然,那股腥氣在這裡突然加重,那人應該進來青娘娘廟了,我舉著手電筒繞了一圈,每個角落全都細細查了一遍,卻是空無一人。

站在青蟒像前,我頭髮陣陣發麻,難道那人真是青娘娘幻化成的不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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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知道你的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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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3章 不明人入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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