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4 殺戮

84 殺戮

這些個薩德勒的低級士兵並沒有對九月造成什麼影響,甚至她還可以分神去安慰七月。

「叛徒!」,守衛隊的隊長又一次被九月手中的木棍擊中,狼狽的摔倒在地上,抹去嘴角的血,銳利的眼神卻依然停留在九月身上。

「有時間對付我,還不如去保衛村莊」,九月將隊長眼前的長劍拾起,拉著七月走到門邊小心翼翼的探頭向外張望,外頭越來越近的吶喊以及哭嚎聲讓她心裡隱隱的不安。

「如果不是你們,巴德怎麼會闖入村莊」,隊長不甘心的說道,餘角瞥見床底的武器,一個打滾拾起武器,想要拔/出劍刺向被九月保護在身後的七月。

九月在聽見翻滾聲時就產生了警惕心,見他攻向的是七月,眼裡閃過厲光,低聲道,「找死」

未曾想隊長保持著拔劍的姿勢,卻也遲遲沒有拔/出武器,做好防禦姿勢的九月和想要攻擊的隊長目目相覷,原本殺氣十足的空氣中瀰漫起了尷尬的氣氛。

「那是你的武器」,身後的七月看得一清二楚,那個隊長隨手撿的武器居然就是出門太急,一起被帶出來的九月佩劍,在現實生活中只有九月本人才能拔/出來,沒想到回到了薩德勒帝國,其他人依然是拔不出來。

「還給我,把劍還給我」,九月反應過來后,急忙開口道,「不然我真會殺了你」

隊長又試了兩次,劍鞘和劍之間依然紋絲不動,氣餒的同時腦里突然閃過從上輩就流傳下來的一個傳說。

據說薩德勒帝國的開創者,丹·薩德勒國王,他手下有一位號稱是最勇敢也是最聰明的將軍,亞歷山德拉卡迪納爾,他的威名遠傳西大陸和西北大陸,甚至和獸族當時的族長關係也非一般,甚至連隨身的佩劍都是精靈族親自鍛造的,名為「阿奇柏德」,精靈族在這把武器上下過咒語,只有「阿奇柏德」所認同的卡迪納爾姓氏後裔才能拔/出此劍。

這把劍是這個金髮女人的?隊長心裡閃過疑惑,甚至是不可思議。

「我最後一次警告你,把劍還我」

「你是卡迪納爾的後裔?別緊張,你告訴我你的名字,我就把劍還給你」,隊長放緩了語氣,小心翼翼的遞出武器,代表自己並沒有惡意。

「...」,九月下意識的回頭看了眼七月,猶豫片刻后開口,「卡洛琳阿奇柏德」。聽見她報的名字,七月的眼底劃過不安,緊緊的拽住九月的衣擺,生怕她下一秒就會離開。

「你不是卡迪納爾的後裔...哦,我的克萊拉女神!」,隊長先是愣了幾秒,突然渾身顫抖,失神道,「阿奇柏德!阿奇柏德!阿奇柏德是這把劍的名字啊!」

九月皺了皺眉頭,有些懷疑這個隊長是不是驚嚇過度癲狂了,外頭的尖叫吶喊愈發的重,她從隊長的手裡搶過劍,便想要帶著七月趁亂離開。

「不,別走,現在只有你能拯救薩德勒帝國了!」,隊長見九月想要離開,不管不顧的抓/住她的手,嘴裡有些胡亂說道,「先知曾經預言卡迪納爾會重新平定帝國的危機」

「九月...」,七月眼底的不安越發的重,忍不住開口催促,「再不走就來不及了」。九月的目光在隊長和七月的身上來回劃了幾圈,最終還是咬牙甩開了隊長的手,冷冷的開口,「卡洛琳已經死了」

隊長也沒再說什麼,只是猛地撲向七月,九月眼中寒芒一閃,抬腿將他踢到了一旁,未曾想隊長極其的執著,又爬起身抱緊九月的大/腿,嘴裡大喊大叫起來。

九月恐他將巴德的士兵招過來,便用刀鞘砸向他的頸部,「你們還等什麼,攔住她!」。之前被打/倒的一隊士兵在經歷這一系列的變故後有些不知所措,聽到隊長的命令立刻上前阻攔九月的去路。

「就算是死也不能讓她離開,她是先知口中能救帝國的人!」,最終還是沒能攔住隊長的這句話,九月心裡咯噔一下,那群圍繞著她的士兵聽聞這句話后,眼裡彷彿亮起了綠光,不管不顧得撲向九月。

九月的左腳已經被隊長牢牢的抱緊,右腳很快也有幾個人接連抱住,很快,她的身上也被士兵纏住,不得動彈。而就在此時,巴德的鐵騎也在門外響起,「統領,這裡還有活人!」

統領在近衛的保護下走進了房間,就看到面前一群士兵將一個金髮女人圍在中間,旁邊還站著一個巴德的女人。

「你是被他們俘虜了嗎?這群卑鄙的薩德勒人」,統領眼裡閃過凶光,毫不留情的說道,「殺光他們」

「給我放手!」,見巴德的士兵即將要抓到七月,九月低吼一聲,甩開了身上的幾個士兵,出鞘,揮劍,七月眼睜睜的看著沖著自己和善笑著的士兵,脖頸處噴射/出的鮮血,濺了她一臉。

七月感覺臉上溫熱的液體向下滑動,濃重的血腥味讓她發不出聲,顫抖著的手撫上臉頰,指尖都是粘/稠的血液,剎那間冰凍住了她的五臟六腑。

第一次,當著她的面死了人,而她見證了這一幕,一個活生生的人到失去呼吸躺在地上,只需要一秒不到的時間。

更可怕的是在這裡死了一個人,卻是一件普通到不能在普通的事情,沒有法律,沒有責任,甚至沒有人會為你感到惋惜。

巴德人眼裡的是憤怒,怒視著罪魁禍首,而薩德勒人眼裡的是興奮,他們親眼敲見了九月的實力,甚至自覺的放手,能讓九月自/由發揮。

冷酷無情的九月讓七月覺得陌生,甚至是可怕,隨後幾分鐘,她忍不住後退依靠著牆,這樣才能阻止她渾身顫抖時丟人的摔倒在地。

「殺了她」

沒給九月回頭的時間,巴德的統領就下了命令,一群群全副武裝的士兵衝進了屋子,而薩德勒的士兵則是團結在一起抵抗外地。

鮮血,沒有慘叫,七月目睹了這一切,兩方人交纏在這個狹小的房間中,睜著血紅的眼睛纏鬥著,直到武器刺入敵方的體內濺出鮮血才會結束,肌膚被割裂的聲音讓她感到噁心,捂著嘴不敢出聲,眼睛死死的望著在幾個巴德士兵手下遊走的九月。

這個人真的是她的九月嗎?那個開始畏懼她,後來呆萌犯傻,只聽她話的九月?不對,她的名字是卡洛琳阿奇柏德,他們口中的救世主,九月只是她穿越到現代的名字,在這裡她不是九月,不是她的九月!

熟悉的背影將七月的思維重新拉回現實,只見巴德統領身邊的幾個近衛都倒在了血泊中,九月的劍刺向統領,七月還是沒能忍住,尖聲叫道,「九月」

即將刺入統領喉嚨的長劍停住了,九月喘著粗氣,緩緩的扭頭看向角落的七月,看著她眼底的慌張與不安,充滿戾氣的眼底閃過恐懼,快兩步跪在地上將七月抱在懷中,不停的說對不起。

原本握劍的手有些顫抖,七月將手覆在上面,原來她也在緊張嗎?

「去死吧」,兩道不同的聲音傳來,七月和九月眼睜睜的看著統領和隊長揮劍刺向他們。

白光一閃,她們重新失去了神智。

「嘟...嘟...嘟...」

「人醒了...」

身邊嘈雜的聲音讓七月不舒服的皺了皺眉,原本以為這樣能讓周圍的人安靜一點,反而是越發的吵鬧起來。

「病人的神智開始恢復,馬上就能蘇醒」,一個白大褂用手撐開了七月的眼皮,查看裡頭的情況后說道。

「那就好」,這個聲音是韓琳,那個不負責任的傢伙終於肯滾回來了?

「韓姐..她是誰?」,這個聲音又是誰?還叫那個傢伙韓姐?

「...」,她們在說什麼,我怎麼都聽不清楚...九月在哪裡...

無論七月怎麼努力,依然睜不開眼,沒來得及弄清問題,重新陷入了昏迷。

幾天後

「你這個命大的傢伙,車禍居然沒受什麼傷,醫生說休養幾天就可以了」

韓琳坐在床邊,將削皮的蘋果遞給七月,七月接過蘋果,一言不發。

「我都幫你搞清楚了,那幾個騙你過去的人,是我哥派來的,算是臨死前的最後掙扎了,都幫你搞定了。就是你的司機,我哥□□了他的老婆,不過他死在了車禍里,也算是罪有應得,我替你安頓好了他的家人。」

「韓琳」,七月打斷了韓琳的絮叨,面無表情的轉頭望著她,「你說,殺人犯法嗎?」

「犯法..嗎?你是怪我哥害你嗎?放心,他下輩子都走不出監獄」

七月沒有再回答,完全沉浸在自己的世界中,薩德勒所發生的一切是不是夢?她們為什麼又能穿回來了?現在的她只要一閉眼,就能回想起薩德勒滿是血腥味的房間,完全無法入眠。

「韓姐..」,突然一個異常熟悉,卻又唯唯諾諾的聲音從門口傳來。

七月忍不住睜眼瞧見人後,就覺得腦袋越發疼了,只見燕歸睜著一雙受驚小鹿般的眼睛站在門口,手中提著一個保溫桶,想進來卻又不敢的模樣。只感覺出了個車禍,這個世界就完全顛覆了七月的世界觀和價值觀。

「怎麼了?快進來~」,韓琳在瞧見燕歸后,忍不住露出笑容,倍有母愛的聲音讓七月忍不住起雞皮疙瘩。

「門口還有一個人,站了好久了,但又不肯進來..」

那人見自己的行蹤暴露了,只能磨磨蹭蹭的露出身子,忐忑的望向病床上的人,果然從那人的眼裡讀出了冰冷和排斥,九月扯了扯嘴角,僵僵的站在門口,手腳都不知該往哪裡放。

「我說你倆經歷了生死,感情怎麼沒有更好,反而這麼冷淡」,韓琳幫燕歸將保溫桶中的補湯拿出,對著門口的九月說,「快進來,我專門叫人多熬一份」

「我看她身體挺好的,都能下床走路了,喝什麼湯」,七月冷冷的開口道,「不回房休息在這裡幹嘛」

「我..我來看看你」,九月從未見七月冷酷的模樣,急忙收回抬起的腿,有些慌亂的答道。

「隨你」,七月接過碗,也不再管門口的九月,自顧自的喝起湯來。

韓琳眼睛掃過兩人,果斷的用手堵住燕歸的嘴巴,防止她說些不該說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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穿越之總裁的貼身僕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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