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不如你們到一處安逸的地方養傷?
「那我只好讓師姐來搜你身了。」蘇錦瑟眼眸里盛滿了清輝,唇角微翹,對於紫袍男子她是搜不了身,可不代表雲非雪不行。
特別是怒火中燒,想殺人的雲非雪!
宿三千:「……」
「我搜他的身?呵,你確定不自己交出來,要等我廢了你?」雲非雪緋紅色略顯蒼白的唇線輕輕一動,聲音充滿了冰冷的威脅。
她巴不得把這個男人打成重傷,要真讓她碰到自己,恐怕雲非雪是極其不會手下留情,可宿三千是何人?
會被她危險到,眼一閉,淡定:「弄傷了我你更不出去。」
蘇錦瑟見這個男人頗有無賴的行為,她略嘆氣:「雲非雪的行蹤我也知道了,再把她關在此地也於事無補,這位公子你也身負重傷,在此簡陋之地養傷恐怕不妥吧,不如你們到一處安逸的地方養傷?」
「無妨!」宿三千略白的唇色輕扯。
「你怕師姐逃了?」蘇錦瑟想來也是的,雲非雪若是逃了,依他現在身負重傷是追不回來,放眼望去整個玄王府也打不過師姐。
她想了想,把師姐繼續放在這裏是不可能的,不如……
「你們等我!」蘇錦瑟想到了近日無趣,翻看她的書卷時,看到了一本記錄了她陪嫁帶來的嫁妝書,其中好像一副鎖三步。
什麼叫鎖三步呢。
那便是精鐵製造而成的,用巧妙的機關把二人手腕鎖在一起,距離不離三步之遠,沒有鑰匙是解不開的。
如今天還沒亮,蘇錦瑟悄悄的跑到了寶庫去翻找出這把鎖。
當她重新回到暗牢時,雲非雪看到她手中之物,都不知黑到什麼程度,蘇錦瑟會以一個沒辦法的眼神。
被紫袍男人綁在一起好過被綁在這暗無天日之處吧?
何況,她覺得紫袍男子對師姐是有意的,不會傷害她,會不會見機占師姐便宜,那她就不清楚了,隨着上鎖的聲響。
蘇錦瑟微後退幾步:「解開吧。」
宿三千挑了挑眉,忍不住玩味的出聲說道:「弟妹,你這不是害我?」
他跟雲非雪近身,不要說現在已經是重傷了,都得被她打重傷了不可。
蘇錦瑟微微笑的把鑰匙給他,攤攤手:「或許我師姐會心疼你也不一定,要不要解開,你看了。」
說完,她提起裙擺離開了暗牢——
天快亮了,隱水該來房中看她,此地不宜久留。
「別瞪我,都是你師妹的注意。」宿三千嘴角上翹著邪魅的弧度,一抹笑容在雲非雪眼中尤為的刺目,她隱忍着怒氣真想一巴掌拍死他。
最後她是忍住了,一張冷艷的面容黑青的不像話!
搞半天,她沒自由身,還得拖着一個殘廢?此時的宿三千在她眼裏,已成了殘廢級別的人物,雲非雪似乎沒有注意到一點。
她之前,不就是被這個殘廢給輕易的強了……
——
中午。
「夫人,我看你好像有心事呢?」隱水陪着蘇錦瑟一塊用膳,可看夫人神情呆木,不知在想些什麼。
蘇錦瑟目光望着她關切的眼神,搖搖頭:「我可能害喜的嚴重。」
她這話雖然是敷衍隱水的,不過也的確是害喜的很嚴重,食之無味,特別想吃酸的,肚子裏的孩子該怎麼折騰,可是毫不留情。
「夫人,不如我讓廚房熬點酸梅湯?」隱水沒生個孩子,也不知到底該怎麼辦!
蘇錦瑟不知是心裏有心事,還是真沒胃口,吃了幾口就這麼也吃不下了,她放下碗筷:「不必我,我歇息會……」
「那好吧。」隱水點點頭。
看蘇錦瑟是真的累了,她吩咐下人把這些都端走,還特地在屋裏點燃了安神香。
床幔飄飄然的放下,蘇錦瑟躺在床榻上,眸光望着上方,她想不起以前的事情,可卻會夢到又是為何呢?
想了想,蘇錦瑟咬唇不行!
她起身隨意披了一件披風,朝書閣走去。
一下午,都在埋頭翻查著書卷,為何她靈魂歸一,卻會喪失三年前的記憶,當年她忘卻了與南門玉宇的相遇相識。
那是她一魂留在了真身內,所以她才會從此與南門玉宇錯過,再無姻緣。
可若是說她靈魂歸一,卻把月玄墨給忘了,唯一的解釋只能說是她的身體一下子接受不了,如今記憶在慢慢的恢復?
這個大膽的猜測在蘇錦瑟心中越發的清晰,甚至覺得應該就是這樣,她真的愛月玄墨嗎?若是真愛,他日恢復記憶了,卻與他決裂,又該在他眼前如何自處?——
蘇錦瑟揉了揉眉骨,對於這一切默默地讓她心慌,一股急躁之氣湧入心間,她想發怒,手一揮,將書卷揮到了地上。
這次挫敗感讓她覺得胸口悶的發疼!有種把書閣的一切都砸了的衝動,她雙手握著拳握在自己胸口處。
懷孕后,情緒越發的不受到自己的控制,這種感覺讓蘇錦瑟真心的不喜歡。
不喜歡歸不喜歡,可肚子裏的娃她卻有一種難以割捨的情感,怎麼說呢,竟然還很期待孩子的到來。
找了一處地方坐下,一手摸了摸平坦的肚子:「你呀,一聲不吭就來了,可是愁死你娘了。」
蘇錦瑟覺得自己好累,也好睏——
迷糊間,她困意襲來,便躺在書閣里睡了過去,天色逐漸的黯然下,一股冷意拂過讓她猛然的驚醒來。
「唔!」蘇錦瑟坐起,揉了揉眼睛。
現在是什麼時辰了?好像天已經黑了,淺淺的月光透著半掩的窗戶灑下,她伸腰站起,再不回去隱水該着急。
她摸著黑緩緩的要離開書閣,由於太黑,不知是撞到了什麼,一卷丹青滾落在地,蘇錦瑟摸著黑彎下腰撿起。
這是什麼?——
她疑惑的把丹青打開,一副絕美的菩提畫卷印入了眼中,丹青中的女子身穿着一襲紅衣,不,應該說是一襲嫁衣。
一位同為艷紅衣袍的男子痴情的摟着她,二人青絲隨風飄揚,站在菩提樹下形成了一副絕美的畫景。
蘇錦瑟精緻的面容褪去血色,畫中的女人不是她嗎?為何她會覺得此景好生的熟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