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七章 再度相逢
可是.陳子軒友好的態度.並不能讓歐陽朵朵甘願犧牲她的自由時間.歐陽朵朵想都沒想.便一口回絕道：「沒空.明兒初一在家看春晚.不出門.」
「今晚不就放春晚嗎.」
「不想熬夜.明天看.」歐陽朵朵口氣直接.沒有一絲柔韌度.
「那我過去陪你看.我帶著可可去.」陳子軒像是為了加重份量.還拉上了可可.
歐陽朵朵本想回絕的.一聽說可可要來.想到那個稚嫩的寶貝.從小父母離異.也是少人陪耍.一時動了惻隱之心.說道：「那好吧.別太早.我要睡懶覺.」
「那.幾點過去合適.」電話那頭傳來陳子軒頗有耐性的問話.
「嗯..十點或十一點.過來吃飯吧.」歐陽朵朵想了想.懶洋洋地說道.
「好.我跟可可過去吃午飯.」陳子軒的聲音聽起來.活像孩子的願望得到了滿足.竟然有點知足的味道.
「嗯.」歐陽朵朵答應一聲.結束了通話.她沒有忽略陳子軒剛才傳達過來的開心.他為什麼會開心呢.歐陽朵朵不解.也懶得去動腦.
第二天.一早.歐陽朵朵還沒起床.便聽到那熱鬧的鞭炮聲一茬接著一茬.震耳欲聾的鞭炮聲.彷佛是要通過喧鬧來驅走舊年殘留的所有晦氣與孤單.
人們在這熱鬧的鞭炮聲中.似乎尋得了心裡安慰.這家還沒放完.那家已經跟著放了.
年的味道在這一片熱鬧的鞭炮聲中.變得越來越熱鬧.
歐陽朵朵再也睡不著了.翻身起床.洗漱梳妝打扮后.穿上了自己最喜歡的呢子方格裙.外搭一件粉色的坎兒衫.整個人看起來清爽而活潑.
父母心情也是奇好.一大早起來忙著點香敬菩薩.放炮求平安.早上就三人吃飯.母親卻擺了滿滿一桌的糕點.糖果.
年飽.年飽.並沒吃下什麼.卻已經覺得很飽.吃完早點后.父母一起收拾完碗筷.便跟歐陽朵朵一起坐在沙發上看春晚.沒有孩子的家庭.顯得少了份熱鬧.母親像是想起什麼.
催讓歐陽朵朵給親戚們打電話拜年.
歐陽朵朵得了母親指令.挨個給各親戚打電話拜大年.接著又忙著給各同學朋發簡訊或是發微信拜年.
一陣看不見的熱鬧把時間逐漸吞沒.等到有人敲門的時候.歐陽朵朵正忙著給小姨女玩視頻.讓父母和小姨女聊天.
歐陽朵朵正納悶.大年初一能有誰來.一開門.見時陳子軒和可可.這才想起.昨天陳子軒說要來玩的事兒.
「可可.快叫舅媽新年好.」陳子軒對著可可說道.
「舅媽新年好.」可可用稚嫩的聲音甜甜地叫道.
歐陽朵朵不習慣被叫舅媽.卻又不好不答應.只得答應著說：「哎.可可真乖.一會兒啊.我給可可一個紅包包.」
「嗯.我要兩塊錢.」可可歪著腦袋.開心地說道.
「好.我給你兩塊錢.」歐陽朵朵樂了起來.
說笑的功夫.歐陽朵朵已經拿了大小各一雙拖鞋.給這舅舅和外甥女兩人.坐在沙發上看電視的父母早已聞聲起來.走到門邊.看到歐陽朵朵的父母.陳子軒立馬甜甜地叫道：「叔叔.阿姨.新年好.」
「新年好.新年好.」歐陽朵朵的父母樂呵呵地應道.
陳子軒換了鞋.把幾大包禮品遞給歐陽朵朵的母親.也是他幾天後的丈母娘.「阿姨.這是給您和叔叔買的.」
「買這麼多東西幹嘛.」歐陽朵朵的母親說著.伸出手來接過禮品.兩手拿不下.又轉身把右手上的兩大包遞給朵朵的父親道.「放廳櫃裡頭去.」
「可可.快給爺爺奶奶拜年.叫爺爺奶奶好.」
「爺爺奶奶好.」可可跟著叫道.卻又轉而對著歐陽朵朵的母親說道：「我還有個親奶奶.我有好幾個奶奶.也有好幾個爺爺.」一幫大人被她那幼稚而可愛的聲調逗樂了.
一群人說說笑笑.坐到沙發上去了.
「來.爺爺給個紅包.」不知何時歐陽朵朵父親的手裡多出了個紅包.
「我也給可可一個.」歐陽朵朵也遞過去一個紅包.
「有兩塊錢嗎.」可可歪著腦袋問道.
「打開看看就知道了.」歐陽朵朵逗她道.
「哦.」可可似乎恍然大悟.急急忙忙用小手去開紅包.又伸手拉出紅包裡頭的鈔票.
兩張百元大鈔出來了.可可看了看數道.「一.二」.「真的是兩元.」可可高興地把紅包亮給陳子軒看.
大家都笑了起來.
誰說過.只要我們呵護好孩子的純真.那麼.有孩子的地方.就有歡笑.就有幸福.
可可的到來.給好久沒有孩子來玩耍的歐陽朵朵家添上了好多歡聲笑語.下午的時候.歐陽朵朵又陪著陳子軒回去了.
到了陳子軒家.看到陳子軒的父親在幸福地幫他姐姐準備晚餐.歐陽朵朵才明白陳子軒為什麼堅持要年初一就去自己家.他是想讓父親感覺到他是幸福著的.
在陳子軒家裡.幾個大人玩牌.可可在一旁數旁.一會兒.又是幾個大人陪著可可一起玩玩去.從外人的眼裡.這儼然是個幸福的家庭.而笑的最多的就數可可和她的外公了.
次日.是大年初二.按照當地風俗.女婿要上門拜年.歐陽朵朵的父母則又讓陳子軒喊來了他們一家子.又讓歐陽朵朵打電話邀她大伯來吃飯.但.大伯說.王子彥跟他一起過年.就不過來了.
於是.兩個親家痛痛快快地過了個大年初二.年初三的時候.陳子軒家又返請歐陽朵朵家.這天更是熱鬧.陳子軒家的七大姑八大婆.全來了.歐陽朵朵只閑得陪著可可窩在二樓玩耍.
眨眼.初一到初三就這麼過去了.這天是年初四的早上.吃過早飯後.歐陽朵朵閑了下來.想一個人進房間休息休息.母親卻要她去給大伯拜年.歐陽朵朵不樂意.「我又不是人家親戚.我去拜啥年.」她是怕萬一遇見王子彥.不曉得怎樣應付才好.
「你這孩子.書都白讀了.」母親總在無奈時候.拿出這句來訓她.「你姐姐和你姐夫都不在家.咱兩家一直相處很好.你大伯自己一人在家怪孤單的.你去看看他.給他捎點年貨.」
「是啊.去看看你大伯.再回來.」歐陽朵朵的父親坐在桌邊.喝一口茶說道.
「嗯.好吧.」歐陽朵朵覺得父母說得不無道理.遂從陳子軒送來的一大堆禮品中挑選出三四樣來.
大伯家.也就是姐姐家.歐陽朵朵對這裡熟門熟路.她按下門鈴后.門遲遲未開.歐陽朵朵抬起手臂.打算再按門鈴的時候.門開了.開門的不是別人.正是大伯自己.這讓歐陽朵朵懸著的心.掉了下來.她正怕在這裡遇見王子彥.
「大伯.新年好.我爸媽讓我過來給您拜年來啦.」歐陽朵朵滿臉堆呈現歡樂的表情.
「好.好.快進啦.還拿這麼多東西幹嘛.」大伯說著.開門讓歐陽朵朵進到屋內.
歐陽朵朵自顧換上拖鞋.她忽然發現.地上有一雙棕色的男士皮鞋.她記得.這是王子彥穿過的鞋.
「莫非他在這裡?」歐陽朵朵暗自想著.心跳不由加速.卻跟著大伯的腳步上到二樓.
「來.喝點早茶.」大伯忙著從廚房盛出一碗紅棗茶來.在這裡.人們習慣過年的時候.在早上喝點紅棗茶.那紅棗是洗凈后在鍋里煮過的.聽說.吃紅棗茶.會說吉祥話.能給人們帶來好運.
「不了.我剛吃過.」歐陽朵朵把禮品放到了大伯家門口處.自顧坐到沙發邊.她想著小坐一會兒陪大伯聊聊天後就回去.
歐陽朵朵說著話的功夫.眼睛環顧四周.並沒看到王子彥的身影.她剛要安神的時候.誰料大伯卻說道：「嗯.我跟你大哥兩人也剛吃完早點.桌上的菜都還熱著呢.你再加點兒.」
歐陽朵朵聽到「大哥」兩個字眼嚇了一跳.「大哥也在.我怎麼沒見啊.」歐陽朵朵條件反射地說道.
「哦.你大哥早上忙著做早點.累了.喝了點早茶后就睡了.他喊腰疼.」大伯不經意地說道.
「哦..」歐陽朵朵的應答很是緩慢.像是聽明白了.又像是疑惑.印象中的王子彥.身體出奇的健康.也擅長做飯做菜.怎麼忙個早點.就要疼了呢.這個疑惑從歐陽朵朵的腦中一閃而過.
「也沒給你爸媽打電話.往年這時候.你姐他們在.兩家一塊多熱鬧.」大伯感嘆道.
彷佛是感受到了大伯的傷感.歐陽朵朵故意樂呵呵說道.「姐他們四月份不就回來了嘛.」
「是.是..唉.也不知道.回來了.還走不走.」大伯嘆息道.
歐陽朵朵正要開口說話的功夫.左手邊兒童房的門「吱呀」一聲開了.她扭頭看去.王子彥正從孩子們的卧室走出來.
歐陽朵朵整個人驚呆了.一時不知說什麼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