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包圍

21.包圍

「所以說教主若想解毒,就必須以男子之身受孕生產,再將嬰兒的臍帶血作為藥引?」寒鐵心很久都不能接受這個看似荒唐的說法,但這似乎也是他設計雌伏與自己身/下唯一合情合理的解釋。

「那……為什麼是我?」寒鐵心又問,就算是蕭鳳翎要找個男人來生孩子,也沒有必要找上自己這個被他軟禁的階下囚。

溫玉奇怪的看著寒鐵心:「寒兄與鳳翎既然已經成親,這種事自然就要你來做啊。」

「成親?」寒鐵心冷笑,「溫神醫可會將自己的夫人軟禁?」

溫玉聽寒鐵心這麼一說,心中也不禁有了疑問,對於蕭鳳翎的這個「夫人」,他早就有一肚子的疑問,奈何每次問起,蕭鳳翎不是閉口不談就是扯開話題,剛剛來這裡時,發覺守在門口的教眾明顯比其他地方多,起初溫玉以為是蕭鳳翎對寒鐵心保護有加,現在聽他這麼一說,才恍然覺得的確像是把寒鐵心軟禁了起來,不解問道:「鳳翎為什麼要軟禁你?」

「我不過是蕭教主擄來的一個工具,曾經把我當做湯婆子,現在又用我助他獲取藥引。」寒鐵心面色更冷,「現在溫神醫還會覺得我們是成過親的夫夫么?寒某不過是他蕭教主的階下囚而已。」

溫玉見寒鐵心溫雅的臉上露出慍怒之色,又聽得他們之間竟是這樣一種關係,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才好。

寒鐵心起身,背對溫玉淡淡說道:「天色不早了,我有些乏了。」

溫玉聽出話中的逐客之意,識趣的起身說道:「那我就不打擾寒兄休息了。」

溫玉離開后,寒鐵心頭枕著手臂躺在床上,閉上眼腦中不知道為什麼浮現出蕭鳳翎的影子,那種冷傲倔強的神情,像是生長在沙漠中的仙人掌,滿身是刺的背後,卻是從乾燥土壤中吸取水分的頑強。

寒鐵心不知道自己什麼時候睡著的,睡醒的時候,驚訝的發現守在門外的青萍教教眾竟然全都不見了。

「不知道是不是溫玉和蕭鳳翎說了什麼,才把人都調走。」寒鐵心自言自語說道,「蕭鳳翎也覺得利用我這些次心生愧疚了么?哼,他那種不擇手段的人恐怕不會。那是因為什麼……」

寒鐵心打開門走了出去,沒走幾步就聽到海棠憤憤的聲音不停抱怨著:「那幫所謂武林正道真是不講道理!包圍了咱們的山谷要向教主討個說法,討個屁說法!都說了教主沒有殺南宮煉,我和那個廢柴夫人都可以作證的,他們偏偏不信!」

「教中人來為教主作證,難免脫不了包庇的嫌疑。」另一個男人冷靜說道,從聲音寒鐵心聽得出,那人正是胡政。

「要是還有別人在場我們不就去找了么?!教主去了梅嶺,除了我和廢柴夫人,就只有唐瀟知道,難道還能指望他為教主作證不成?也總不能把睡在地底下的老教主叫上來作證吧。」海棠提高了一個聲調,「我就納悶了,就憑一道傷口,他們憑什麼就認定是教主殺的南宮煉,我看啊他們就是來找茬的!」

胡政捋了捋嘴唇上面的小鬍子,皺眉說道:「南宮煉的身上只有唯一的一道傷口,他是被人一劍斃命,而那道傷口所用的招數,正是玄武劍訣的第十一式--天人永隔。」

「玄武劍訣可是老教主的獨門劍法,他……」海棠正說著,胡政忽然上前捂住她的嘴,做了個噤聲的手勢,雙指間握緊一枚銅錢,蓄力向一棵樹后擲去。然後一個箭步跑過去,拔出腰間長劍抵住那人後心,冷然道:「閣下是誰?」

面前的回過頭,正是寒鐵心,他似乎並不畏懼胸前那把明晃晃的劍,只是微微一笑,抬起右手攤開手掌,一枚小小銅板靜靜躺在他的掌心。

「左護法,還給你。」

胡政接過銅錢,心中大驚,暗器向來是自己的長項,剛剛那一擲,雖不敢說有多大的威力,但也絕不是隨隨便便就能夠接下的,這個常常被海棠喚作廢柴的教主夫人卻似乎根本不將它放在眼裡,這個人,絕對隱瞞了自己的實力。

「喂,你鬼鬼祟祟的在這裡偷聽我們說話,居心何在?!」海棠插腰喝道。

「我並沒有偷聽。」寒鐵心解釋。

「還不承認?你心裡肯定有鬼!」海棠臉上的懷疑之色更重。

「你的聲音這麼大,我根本就不需用偷聽。」寒鐵心的表情依然平靜,「不止是我,但凡這裡再有其他人,也都不需用偷聽就能將你說的話知道的一清二楚。所以下次你若再說些什麼秘密的事情,首先要記得控制好你聲音的大小。」

寒鐵心暗惱海棠一口一個廢柴,所以存心戲弄她一番,見她滿臉通紅一副隨時都要氣得跳腳的模樣,心中得逞的暗笑。

「不知夫人來此,屬下剛剛多有得罪,還望夫人海涵。」胡政恭敬說道。

「喂!你沒看出來他在欺負我么?怎麼不幫著我說話,反而對他這麼客氣?!」海棠一肚子悶火正沒有地方撒,見胡政對寒鐵心說話如此客氣,就把火全部撒在他的身上,一副他要不解釋出個所以然這件事就沒完的架勢。

「海棠,教主夫人面前不可放肆!」胡政嚴肅說道,海棠這丫頭雖也算機靈,但畢竟年紀小閱歷少,看不出寒鐵心只是真人不露相,又偏生是這麼一副火爆脾氣,生怕得罪了寒鐵心以後被他設計報復急忙阻止。

這時,一個教眾弟子快步跑來說道:「左護法,南宮世家的人在谷口吵個不休,堅持要教主給他們交代,他們人多勢眾,我們馬上就要攔不住了,還請左護法想個辦法。」

海棠說道:「他們有完沒完啊,都說了南宮煉不是教主殺的,他們卻還在這裡吵吵鬧鬧不去捉拿真兇,我看吶他們根本就不關心南宮煉究竟是誰殺的,只是想找個替罪羊而已!」

胡政急忙制止:「海棠,不要亂說話!」

海棠不服氣的說道:「你怎麼好像很擔心的樣子,莫非怕了那些南宮世家的人?」

「武林正道以南宮世家馬首是瞻,若是南宮世家藉此召集人馬圍攻咱們青萍教,恐怕對咱們不利。」胡政冷靜的分析道,「我們現在的當務之急,是為教主洗脫嫌疑。」

「怎麼洗脫?玄武劍訣老教主只傳給兩人,一個是教主,另一個就是唐瀟。如今唐瀟的武功已經被教主廢了,就算他會劍招,沒有內力輔佐,他怎麼可能殺得了南宮世家的家主?這下一來,當今武林真正能發揮出玄武劍訣真正威力的就只有教主一人了。」

「凡是無絕對,沒人能肯定這世上除了教主外沒人再會玄武劍訣。」胡政說道,但很快又沮喪的低下頭說,「但是這些話,那些武林正道肯定不會相信的。」

「相不相信是他們的事,與我無關。」一個冷傲的聲音伴著一條白影款款而來,蕭鳳翎上挑的眼角掃了眾人一眼,在看向寒鐵心時有意的避開了他的目光,命令道,「傳我命令,在谷口處布陣,外面那些所謂武林正道若不找茬便罷,倘若敢踏進青萍谷半步,我定要那人命喪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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桃花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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